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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吃了他。”
剛剛被吃了一遍的紅髮男人坐起身來,還挺自然的幫一直壓著他的高千穗玉江調了調姿勢。
懶散但遮不住銳氣的眼睛帶著些笑意:“只要【吃】了他,如果猜測沒錯,石板應該會直接認同你的存在。”
高千穗玉江看著周防尊的臉,思考了一下,還是選擇拆台。
“你們說做好了防護,他的能力就很好處理,那麼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們在一開始不知道他能力的時候,並沒有做好防護?”
“因為沒有防護,所以非常不好處理。”
“現在,是在以鼓動我奪回王位為前提,達到讓我這個無色,去處理那個無色的目的嗎?”
“我記得你們說過吧?斬殺王者會對王劍造成負荷——”
“只是問你想不想報仇而已。”
周防尊吸了口煙,伸出手掌拍了拍她的肩膀:“覺得你這傢伙一副欠帳必須還的樣子,我們過兩天去找那個傢伙算總帳,問你要不要順路一起去。”
草薙拿著半空的大可樂瓶,也笑著說:“王權者的福利很不錯哦,高千穗桑怎麼說也是吠舞羅的恩人,赤組的仇恨自己會報,恩情的話,也不能用幾瓶可樂就打發了啊?”
“我們只是覺得,如果高千穗桑有意向的話。”
十束放下了吉他,看著高千穗玉江的眼睛:“在KING把那個傢伙燒的灰也不剩的之前——可以讓高千穗桑先吃吃看哦!”
一場聽起來各種陰謀論的談話,居然就為了這麼個小清新的目的。
這算什麼?
吠舞羅の報恩?
看著一個兩個笑起來或爽朗或溫和的成員,和一個滿不在意抽著煙的王……
高千穗玉江:“……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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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鎮目町的路口,等待著她的車就停在不遠處的路燈下。
因為時間越來越晚,忍足侑士發了大概四條郵件,最後乾脆就是一句【我來接玉江姐好了。】
高千穗玉江因為和他一樣坦蕩蕩,所以滿不在意的就把地址發了。
上車的時候,果不其然忍足就坐在后座上,見玉江上車,還神一般的不知道從哪裡拿了個牛皮紙袋子出來,兩個包著精細花紙的鯛魚燒還冒著熱氣。
雖然這個行為很體貼,附帶了一瓶紅茶更體貼,但是高千穗玉江看看宵夜,再看看說是低頭刷手機,但還是時不時抬頭、看看她吃了沒有的忍足少年。
總覺得他的理智好像干不過本能了,怎麼辦?
會讓高千穗玉江得出這個結論的,不是要來接他,不是給她帶宵夜,因為這些事情,只要套上了姐弟的關係,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忍足的本能,就是體現在這些並不突兀的小細節里。
讓高千穗玉江想皺眉頭的,是忍足侑士沒有問問題。
因為草薙出雲確實整理了一些關於異能者、王權者和氏族的資料,高千穗玉江拿著文件袋出來的樣子,完全和一開始告訴忍足的事情一致,按照忍足侑士一貫坦蕩蕩的行事風格,和作為弟弟時打蛇上棍的習慣,如果還是【姐弟】的意識在做主導,那麼忍足一定會問。
哪怕介於隱私工作不問具體內容,他那個潛意識裡,那個想和玉江多說兩句話的本能,自然也會讓他順著這個文件袋扯出幾個話題來。
可是現在,他帶了宵夜,卻完全沒有問問題。
一種莫名其妙的【溫柔體貼,還縱容你的隱瞞】這種言情劇的既視感。
晚上躺在床上,玉江任由著幾隻小妖怪在她床頭蹦躂,難得的感覺到了一點苦惱。
高千穗玉江怕黏著系,這個一開始就說過,比如諒曉、比如黃瀨。
第二怕的就是這種不清不楚模模糊糊的感覺。
比如當初好像是喜歡她,但是現在除了偶爾發郵件,完全沒有別的行為的幸村精市。
這下可好,忍足和幸村精市一個調調,都是內在思想挺成熟,你反而猜不到他們想什麼的類型了。
高千穗玉江嘆了口氣,覺得這種煩惱真是太扯逼格了。
要是所有的小年輕,都能像灰崎祥吾那樣——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一言不合直接動手,錯了可以直接上手打到聽話——那多輕鬆啊。
弟弟啊,還是要灰崎這種蠢了吧唧好教育的省點心。
話說灰崎是說過和基友面基去了吧?
等等!
高千穗玉江看完資料以後,腦子裡的線索鏈有點亂,這會兒只覺得有哪裡不對。
她拿出手機,直接給草薙髮了郵件。
看著回件,她的心情……有點其妙。
王權者被選出來之前,是否是異能者都不重要,但總會有些配合的特質。
理性、爆裂、平和或是變革。
大男子主義……微
作者有話要說: 妙的也能解釋成守護呢!
高千穗玉江磨蹭著下巴,前代灰之王鳳聖悟死了已經十年,第六王權者的位置還空著。
現任赤王和青王差不多就是十年期出現的。
雖然知道王權者不是單純看頭髮選人……
——講道理,灰崎祥吾絕對是高千穗玉江平生僅見的、不偏白不偏銀、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灰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