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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沒留活口。”年輕人說,指著遠遠升起的白煙,“屍體堆起來燒了。”

  “這些馬交給你們,”年輕人交給萊戈拉斯兩匹馬,“希望他們能給你們帶來好運,而不是像他們前一個主人那樣。”

  “他們逃進了法貢森林。”富江查看著泥土,說道。

  “這裡的空氣很厚重……”幾個人緩步走進森林中,萊戈拉斯突然說。他聽到了樹林的低語,“精靈教會了他們開口說話……”

  “這片森林充滿了回憶……和憤怒。”富江聽著風中傳來的低語,說道。

  “會說話的樹?”金靂嘟囔。

  “萊戈拉斯,你聽到了什麼?”阿拉貢問。

  “白袍巫師要來了……”萊戈拉斯說。

  “別讓他念咒……”富江叮囑眾人,“在他開口之前控制住他!”

  然而白光閃過的一瞬間,萊戈拉斯的箭矢被彈開,而阿拉貢和富江手中的刀劍瞬間變得像是一塊火紅的烙鐵,富江忍不住送開了手。

  然而出現的並不是富江想像的薩魯曼,而是一個慈祥和藹的陌生老人。

  “這不可能!”阿拉貢喜出望外,“甘道夫!可是你明明掉下去了!”

  “從最深的洞穴道最高的山峰,穿過烈焰和深水,我與魔苟斯的炎魔殊死搏鬥,我給了他致命一擊。”甘道夫慈祥地笑著,娓娓道來,“斗轉星移,每一天都像一年那麼長,我獲得了新生,來完成我未盡的使命。”

  “未盡的使命?”富江歪了歪頭,“什麼使命?”

  “薩魯曼本來該完成的使命。”甘道夫拄著魔杖走到富江面前,“把魔多趕回陰影世界裡。”

  眾人離開陰森的森林時,外面的陽光正好。甘道夫打了一聲呼哨,一匹俊秀的白馬從遠處跑來。

  “米亞拉斯的神駒。”萊戈拉斯認出了這匹馬。

  萊戈拉斯把富江扶上了馬背,隨後自己也翻身上馬,三匹不同顏色的馬匹在平原上飛奔,朝著洛汗國的城邦。

  洛汗的城邦開始出現在富江眼前,在她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她也曾遊歷過這個國家,那時的洛汗人們粗獷熱情,待人友善。然而現在一切都已經不一樣了,城邦里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悲戚的神情,到處瀰漫著低落的氛圍。

  “墓地也不過如此了。”富江低聲說。

  馬匹走過城鎮,一直走到宮殿前停了下來,眾人翻身下馬,卻被禁衛軍攔在了門外。

  然而當禁衛軍看到富江的時候,卻全都見了鬼一樣驚恐地單膝下跪:“富江大人,小的有眼無珠有失遠迎……但是您什麼時候出王宮的?”

  富江歪了歪頭。

  ☆、重逢

  023,

  “請您把武器交給在下。”侍衛說。

  “為什麼?我也不能帶武器嗎?”富江摸上了腰上的佩刀,問道。

  “還請不要為難在下。”侍衛單膝跪地,“您以前下的命令,除了侍衛軍沒有人可以帶武器進宮殿。”

  “……好吧。”富江和萊戈拉斯對視了一眼,解下了腰間的佩刀,扔給了侍衛長。

  萊戈拉斯也把自己的弓箭和長刀交給了侍衛,阿拉貢也把劍交給侍衛長。侍衛長看向了甘道夫的手杖,甘道夫縮了縮手:“你們不會連老人家的拐杖都要搶去吧?”

  幾個人剛剛走進大廳,身後的門就被突然關上了,蒼白的國王坐在上首,他的身邊一個美麗的黑髮女人亭亭玉立地站著,她有著和富江一模一樣的美艷臉龐,和一模一樣的淚痣。

  兩個富江隔著長長的廳堂對視,像是一對雙胞胎姐妹。國王身邊的富江突然發難,尖叫著吩咐侍衛:“把他們給我拿下!”

  “你的待客之道有所退步……”甘道夫拄著手杖走上前,侍衛們想要攔住甘道夫,卻被富江一腳踹開,阿拉貢和萊戈拉斯看富江把士兵踹翻,也動起了手,把侍衛打的滿地翻滾。

  一旁的將軍想要拔劍上前,卻被另一個將軍按住了手。

  “廢物!”國王身邊的富江尖叫,然而還沒叫完,脖子就被富江狠狠地卡住脖子按在了地上。

  “希優頓王!我來接除你的咒語!”甘道夫拄著手杖上前。

  “灰袍巫師甘道夫,”希優頓王發出薩魯曼的聲音,“你在這裡沒有法力!”

  灰袍悄然落地,露出了裡面聖潔的白袍。

  “薩魯曼!快快脫離,毒液離開傷口!”甘道夫念出咒語,希優頓王頓時慘叫起來,手腳繃緊,像是在經歷什麼巨大的苦痛。

  一旁的人類公主想要上前,卻被阿拉貢一把拉住:“別去。”

  隨著一聲慘叫,希優頓王蒼白的皮膚開始紅潤,灰白的眼珠也逐漸有了光芒,他終於恢復正常了。

  人類的公主急匆匆地趕上前,看到國王恢復了神志,流出了驚喜的眼淚。

  “她怎麼辦?”萊戈拉斯走到富江身邊,問道。

  “要麼我吃了她,要麼燒了她。”富江手微微一用力,女人的脖頸發出了一聲細微的碎裂聲,軟倒在地。

  “……燒了她吧。”萊戈拉斯做出了決定。

  這個富江最終被當做禍國的妖女綁在了木樁上,士兵們看著她的臉都不肯下手,最終還是阿拉貢出手把她燒死了。

  “我詛咒你!!!”她在火里悽厲地尖叫,用充滿怨毒的詛咒的話語咒罵富江。

  富江面無表情地看著熊熊燃燒的大火。萊戈拉斯安慰一樣拉住了她的手,富江卻搖了搖頭:“我沒事……消失在火焰中,這是我們的宿命。”

  遠處的馬蹄聲帶來戰爭的訊息,蠻人一路走過西谷,一路上殺人,放火,干糙,樹木,房屋,無一倖免。

  然而希優頓王做出的決定不是正面對敵,而是決定帶著自己的臣民遠赴聖盔谷。

  “伊歐墨不在,正面對敵勝率不大。”富江安撫著馬廄里的黑馬,輕聲說,“遠赴聖盔谷不失為一個良策。”

  “可是他們帶著女人和孩子,走不快的,這樣很危險。”萊戈拉斯靠在一邊的柱子上,說道。

  “這就要看甘道夫能不能早點搬來救兵了。”富江牽著馬,朝著萊戈拉斯露出了一個迷人的笑容,引得身邊人類紛紛側目。

  正如萊戈拉斯所想,他們在半路上就遇襲了。是半獸人的座狼部隊。

  “怎麼了?”阿拉貢遠遠看到走在前面的萊戈拉斯和富江和半獸人的搏鬥,大步跑了過來。

  “是座狼!”富江劈斬,漆黑的長髮被風吹得糊了滿臉。

  “這還只是偵察兵!大部隊在後面!”萊戈拉斯的精靈眼遠遠地看到了遠處的人影,大聲喊道。

  “你帶著女人和孩子快快撤進聖盔谷。”希優頓王囑咐人類公主伊歐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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