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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小姐因為是這次的主辦人,戰戰兢兢的站在郝家醫護樓的走廊里,謝一還在做檢查,郝小姐就看到了商丘,連忙走過來,說:“商總,真是不好意思,我們……”
他說著,商丘已經不耐煩的站起來,說:“郝小姐,您公司的王經理是怎麼回事,我相信您肯定會給我一個答覆,據說有人還看到王經理在酒會上吸毒。”
郝小姐嚇得連忙說:“這……這不可能,這不是真的,王經理他……他是個老實人,對對,老實人。”
商丘冷笑了一聲,淡淡的說:“我不管他是不是老實人,但是他傷了人,而且是在你郝小姐的生日宴會上,對麼?”
郝小姐臉色蒼白,額頭上直流汗,說:“這……對……對,商總別擔心,我……我會給商總一個說法的,對對對。”
商丘說:“那就好。”
謝一忙碌的檢查,等檢查完了,竟然都天亮了,疲憊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他從監察室走出來,就看到商丘在和郝小姐說話,反正臉色非常難看。
商丘這個人本就喜歡擺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如果再壓著嘴角冷著臉,那就更是冷酷,尤其現在商丘肯定很生氣。
謝一準備走過去,結果還沒走兩步,突然從側面走出一個人來,不是從電梯間,而是直接從樓梯間走出來的,嚇了謝一跳。
一股淡淡的桃花香瀰漫過來,謝一不用看那個人都知道,肯定是郝小姐的老公賀晨。
賀晨一身白色的西裝,不過因為剛才的混亂有些髒了,還沒來得及換衣服,看到謝一,連忙走上去兩步,說:“謝先生,你的傷怎麼樣了?”
謝一尷尬的笑了笑,因為賀晨看起來實在自來熟,這就讓謝一很尷尬了,他不認識賀晨,可是賀晨總是擺出莫名其妙的關心。
謝一說:“目前沒什麼事兒,還要等檢查結果。”
賀晨說:“如果有什麼問題,一定要和我說,我會盡力幫助謝先生的。”
謝一點頭說:“好的,謝謝你。”
賀晨看著謝一,眯了眯眼睛,說:“別跟我客氣。”
謝一又是尷尬的點了點頭,趕緊轉頭就走了。
這個時候商丘正好和郝小姐說完了話,看到了謝一,當然還有身邊的賀晨,皺了皺眉,快速走過來。
謝一也朝著商丘走過去,說:“檢查完了。”
商丘扶著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謝一的傷口,說:“還要等結果,你先休息吧,我把你的東西都搬來了醫護樓,這裡有醫生護士,我也放心點。”
謝一點了點頭,雖然是個小傷口,但是誰知道王經理吃錯了什麼藥,變成了這個樣子。
而且王經理的樣子,其實和馮三爺所說的那個在酒吧里突然發瘋的人差不多,那個人最後死了,七竅流血,嘴裡還喊著郝小姐的名字。
謝一覺得這可定不是巧合,但是具體說不出來是怎麼回事,再加上鬧了一晚上,腦袋裡木可可的,很想睡覺,就趕緊進了病房,倒下就睡了。
賀晨站在病房外面看了一眼,隨就就轉身離開了。
因為疲憊,睡得很踏實,謝一昏昏沉沉的睡著,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他稍微一動,就感覺有人拉著自己的手,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商丘。
商丘拉著他的手,就坐在他旁邊,說:“醒了?”
商丘的聲音沙啞,嘴唇也有些乾澀,看起來應該是一直守著的,謝一看了一眼時鐘,已經晚上七點了,說:“你不會一直坐在這裡吧?吃飯了麼?喝口水,你的嘴唇要裂了。”
商丘笑了笑,說:“你幫我潤一潤?”
說著還往前湊了湊,謝一看著商丘近在咫尺的俊臉,頓時“咕咚”吞了一口口水,不過趕緊抬手攔住,說:“我不是中毒了麼?不知道身上是什麼毒,還是別親了。”
商丘聽他說起這個,眼睛眯了眯,說:“沒關係,別緊張,結果已經出來了,沒什麼事兒,指標都正常,再觀察兩天就可以了。”
謝一低頭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似乎也沒什麼不對勁,黑色的血跡已經不見了,傷口也不腫了,馬上就要癒合,看起來挺正常的。
商丘說:“餓了吧?”
謝一真的餓了,點了點頭,商丘讓人端飯過來,謝一似乎想起了什麼,說:“對了,安旬怎麼樣了?”
商丘說:“放心,沒事了,已經醒了,就是腿骨折了。”
謝一點了點頭,說:“其他人呢?”
商丘說:“都沒事。”
謝一想了想,說:“吊燈砸下來的時候,我好想看到了金光?那是什麼東西?”
他這麼一說,商丘也記得,吊燈從上砸下來的時候,安旬也在下面,眾人都看到了一抹金光,還挺刺眼的,隨即吊燈砸下來,卻沒有重大的人員傷亡。
商丘皺著眉,搖了搖頭。
“咔嚓!”房門被推開了,有人走了進來,竟然是羅睺、安旬、陳恕和塗九弦他們。
羅睺推著安旬,安旬坐在輪椅上,陳思和塗九弦端著謝一的晚飯從外面走進來。
陳思說:“謝哥,開飯啦!”
謝一看到他們都沒事,鬆了口氣,說:“安旬,你的腿怎麼樣?”
安旬說:“唉,別提了,真倒霉,腿斷了,不過還好,幸虧沒給砸傻了,那麼大的吊燈啊,我當時只有一個念頭,死定了!我還沒娶老婆呢!”
陳思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只有陳思和安旬似乎覺得特別搞笑,其他人則是默默的看了一眼羅睺。
安旬說:“對了,謝哥你怎麼樣啊?”
謝一說:“沒事兒,什麼不對勁兒的感覺也沒有,就是覺得餓。”
塗九弦趕緊把飯菜擺上,謝一餓得先扒了半碗米飯,這才感覺肚子裡有點底兒。
安旬說:“對了謝哥,剛才我們從外面過來,看到那個郝小姐的老公,還在外面徘徊呢。”
謝一“啊?”了一聲,肉片差點從嘴裡掉出來,商丘則是臉色不善,說:“他在外面幹什麼?”
陳思說:“誰知道呢,反正就在徘徊,一直沒走,是不是想進來啊?”
安旬又說:“好奇怪啊,那個賀晨,好像對謝哥特別關心呢。”
他們兩個一唱一和的,完全不知道每說一句,商丘的臉色就難看一分,賀晨那態度,對謝一關心過頭了,而且他和謝一完全沒有任何交集,一見面就這麼關係,絕對非jian即盜。
商丘是個占有欲十足的人,心裡能不吃醋麼?
謝一尷尬的說:“沒準是去看其他病人的,畢竟他也算是主人家。”
安旬傻呵呵的說:“不是吧,謝哥你不知道啊,醫護樓里觀察的就你一個人,哦哦對了,還有王經理,他不會是來看王經理的吧?”
商丘臉色瞬間又愣了五個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