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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麼回事,山莊裡突然來了一批人,竟然是那個康享藥業的人,來了好些人,還帶來了很多醫藥器材之類的,和張書義見了面。
謝一有些納悶,張書義昨天剛斷了手指,今天要做生意?這看起來不太切合實際,而且張書義還火急火燎的和那些人見面,怎麼看也不像是做生意,反而像是要保命似的。
謝一很奇怪,倪纓主動說:“我去看看,打聽打聽消息。”
謝一連忙說:“注意安全。”
倪纓笑著說:“啊呀,謝一你這麼關心我?”
謝一:“……”一不小心就被調戲了。
商丘則是淡淡的說:“需要我給喬澤遠打電話麼,告訴他你在外面沾花惹糙?”
倪纓趕緊揮手說:“別別別,不要不要,小喬醋勁兒可大了,我幹完這票還要回去陪我家小喬呢,本來是來撈錢的,誰知道這麼棘手?”
倪纓很快出了結界,走出房間去了,房間裡只剩下謝一商丘、張樞十六,還有梁棄。
張甜的母親因為受了驚嚇,一直躺在床上,都沒起來過。
張樞的腿又骨折了,第二次受到重創,普通生活肯定不會影響,但是他的那條腿多多少少不如以前。
不過張樞大咧咧的,現在已經恢復了不少,臉色不怎麼蒼白了,只是躺著不能起來,畢竟他的腿很疼。
謝一說:“你之前遇到了什麼?看到是什麼人了麼?”
張樞搖頭說:“沒有,十六出去之後一直很平靜,一個黑影突然就衝進來,我根本沒看那不見他的臉在哪裡,直接踹斷了我的腿,哎呦,真是疼死我了,然後一下就把我劈暈了,我都沒來得及反抗。”
張樞受傷不輕,還有些輕微的腦震盪,十六一直在照顧張樞,說:“少爺,去休息一會兒吧。”
張樞也有些累了,準備去休息,不過沒有離開房間,張甜的母親臥室是個套間,一間主臥,旁邊還有一個書房,一個浴室,一個衛生間,套著一個客廳。
張甜的母親在主臥休息,十六就送張樞去書房,書房裡有一個沙發床,正好躺下來休息。
張樞睡著之後,十六才從書房出來,也來到客廳坐下來,他沉著臉,面色很陰霾,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後什麼也沒有說。
謝一第一次見十六欲言又止,想要問問到底什麼情況,是不是張樞的傷勢不太好?
結果這個時候,“嘭!!”一聲,倪纓推開門沖了進來,還以為有東西在咬他尾巴呢,看起來風風火火的。
倪纓衝進來,眾人一臉驚訝的看著他,說:“怎麼了?”
倪纓火急火燎的說:“我打聽到了!”
謝一連忙說:“打聽到了什麼?”
這個時候,張甜的母親從臥室里走了出來,說:“我想去洗個澡。”
謝一說:“別離開房間就好,房間有結界,外面的人走不進來。”
張甜的母親已經嚇壞了,自然不會隨便離開,進了浴室,關上門,都沒有鎖門,很快有水聲傳出來。
眾人見張甜的母親進了浴室,就問倪纓到底怎麼回事兒。
倪纓低聲說:“那個康享藥業,好像不太對頭。”
倪纓剛才去打聽康享藥業,他的人脈不錯,不過打聽來的事情都很普通,就是一個迅速崛起的藥業集團,老總很年輕,年輕有為等等。
但是倪纓剛才還去偷聽了一下,竟然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
倪纓說:“那些人在說什麼十六不聽指揮……”
他這麼一說,大家的目光,“唰!”一下全都聚集在十六身上,十六則是表情很淡定。
倪纓連忙說:“不是這個十六,是那個十六號。”
謝一說:“十七號之前的十六號?!”
倪纓點頭說:“對,就是十六號。”
十七號是個試驗品,用商丘的靈力翻倍做成的,但是因為他本身具有缺陷,抑制劑又打在了謝一的身體裡,所以十七號算是失敗了,每個十七號不管多厲害,最後都是自爆的收場。
而十六號,據說是一個失敗品,不過到底怎麼失敗,誰也不知道,連李傑也不知道。
十六號很神秘,沒人提起過他,他到底是什麼,大家也不清楚,而康享藥業的人突然說起十六,而且還說十六號不聽指揮。
倪纓說:“康享藥業的人和張書義說起這個,還說要除掉十六號。”
謝一驚訝的說:“張書義和他們有關係?”
商丘皺了皺眉,說:“張書義不是修者,也沒有靈力,那些人為什麼要和張書義合作?”
倪纓搖了搖頭,說:“這就不知道了,不過康享藥業的人說,只要張書義合作,他們可以保張書義的安全。”
謝一說:“那張書義的價值是什麼?”
眾人都說不出來這個,只能繼續去查,商丘打了一個電話,給馮三爺,畢竟馮三爺人脈多,讓他去查查康享藥業。
馮三爺的速度不是吹的,半個小時就把資料發過來了,發到了商丘的郵箱,打開之後就是康享藥業的全部資料。
康享藥業有自己的實驗室,資金很充足,康享藥業的老總新官上任,在他老爹去世之後,只繼承了第三個年頭,算是年輕有為,這三年的成就已經超過了他老爹的全部成就,現在是蒸蒸日上,而且已經打算開發其他領域。
除此之外,其他都很正常,看不出來有什麼不正常的事情。
大家看了資料,都有些奇怪,他們心中的狐疑沒有得到解答。
這個時候書房的門打開了,張樞揉著眼睛從裡面走出來,十六趕緊站起來,扶著張樞說:“大人,怎麼了?”
張樞說:“唔,沒事兒,想上廁所而已。”
十六扶著張樞準備去廁所,謝一突然說:“洗澡的那個還沒出來嗎?快一個小時了吧?”
倪纓說:“女人洗澡就是慢。”
謝一呼聽他這麼說,又看了看他的打扮,總覺得特別彆扭……
謝一說:“安全起見,咱們還是去問問吧。”
他說著站起來,走到浴室門邊上,“叩叩叩”的敲了三聲門,說:“張夫人?你洗好了麼?”
裡面沒有聲音,謝一又提高了聲音,說:“張夫人!?”
裡面仍然沒有聲音,謝一頓時有些奇怪,又使勁敲了敲門,不過這個時候商丘已經站起來,大步走過來,說:“別敲了。”
他說著,直接推開門,因為張甜的母親害怕,所以洗澡沒有鎖門,他們推開門,就看到張甜的母親坐在浴缸里,仰著頭,好像睡著了,閉著眼睛。
謝一趕緊回過身去,說:“嚇死了,原來是睡著了?”
商丘卻沒有迴避,眯著雙眼盯著浴缸,說:“她死了。”
“什麼!?”
謝一差點跳起來,趕緊衝過去,張甜的母親沒有穿衣服,坐在浴缸里,仰著頭,看起來像是睡過去了,不過走近一看,根本不是,因為她的表情異常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