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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丘本想給他留幾個黃符,畢竟韓長恕跟著他們也不方便,但是韓長恕堅決不同意,萬一黃符抵擋不住那些奇怪的鬼怪呢。

  商丘想了想,說:“我叫人來保護你。”

  韓長恕說:“誰?”

  商丘沒說話,只是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韓長恕,然後拿出手機來打電話。

  韓長恕看到商丘黑色手機上的小貓貼紙,突然覺得他叫來的人可能特別不靠譜。

  謝一還以為他會叫張樞過來,心想著也是真不靠譜了,商丘說了幾句話,言簡意賅,電話里的人似乎起初不太願意,不過後來,商丘又說了一句:“和血玉有關。”

  那個人於是立刻同意了,沒有半句廢話,很快掛了電話。

  商丘掛了電話,大家就等著,很快聽到了門鈴的聲音,韓長恕站起來去開門。

  “咔嚓”一聲,大門打開了,韓長恕頓時有些吃驚,看著門外的人。

  門外的人一身銀灰色的西裝,手裡拄著紳士杖,身材高挑,看起來紳士英俊,長相還有些小清秀。

  “畢北?”

  韓長恕見到畢北,似乎有點高興,說:“你怎麼來了?”

  他說著,就見畢北一臉嫌棄,抬起紳士杖,撥開韓長恕,都不用手,然後徑直走進去,好像走進了自己的家一樣。

  韓長恕:“……”

  畢北走進去,嫌棄的看了看左右,地上亂七八糟的,誰也沒收拾,好像打劫了一樣,都沒地方下腳。

  畢北走到沙發旁邊,看著商丘和謝一,謝一驚訝的說:“你找的人是畢北?!”

  不過轉念一想,畢北可比張樞靠譜多了,而且畢北正在追查血玉的下落,所以畢北肯定願意出力。

  畢北嫌棄的看著左右,又嫌棄的看著韓長恕,說:“行了,他交給我了。”

  商丘點了點頭,說:“我們去一趟楊先生家裡,有事打電話。”

  商丘說著,招了招手,就示意謝一跟著他,兩個人很快出門去了。

  謝一雖然走了,但是畢北突然出現了,而且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韓長恕突然有點小激動,因為上次在洗手間裡,韓長恕嘗了一點兒畢北的“味道”,總覺得甘之如飴,而且回味無窮,簡直是食髓知味。

  畢北坐在沙發上,就覺得有人用“猥瑣”的目光盯著自己,他手中的紳士杖“啪啪”戳了兩下地板,挑眉笑著說:“好看麼?”

  韓長恕沒想到畢北突然笑了起來,畢北長相有點小威嚴,畢竟是閻王,但是又有點優雅紳士,身材纖細高挑,一笑起來,簡直是“風情萬種”。

  韓長恕有點看的入迷,說:“好看好看……”

  他剛要誇獎畢北,結果就聽到“嗖!”一聲,畢北手中的紳士杖突然一下冒出黑煙,隨即一瞬間竟然變成了一把明晃晃的長劍。

  沒有劍鞘的長劍,開了刃,還有血槽的長劍。

  畢北抬起長劍來,伸手輕輕的撫摸著劍背,動作非常溫柔憐惜,“哆!”一下,直接甩出去,韓長恕都沒來得及躲閃,只覺得雙腿之間生風,有什麼東西一下剁在了自己兩腳之間。

  低頭一看,就是那把長劍,長劍剁在地板上,還在晃動,發出金屬的嗡鳴聲,在昏暗的燈光下,慘白的劍光晃著韓長恕的眼睛。

  畢北笑眯眯的說:“再看就切了你。”

  韓長恕:“……”

  謝一和商丘出了門,用了韓長恕的車子,趕緊往楊家的位置去。

  兩個人到楊先生家裡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楊先生家裡人不少,父母都健在,還有妻子和女兒,楊先生突然就失蹤了,沒有任何徵兆,之前警方已經通知他們了,楊先生的家人看到楊先生的手的時候,都非常震驚。

  要知道楊先生可就是靠手吃飯的,現在他一條手臂斷了,簡直就是噩耗,而且到現在生死未卜,如果不及時止血的話,可能都沒有生還的可能性了。

  商丘和謝一走進去,楊先生的妻子引著他們進了楊先生的房間,房間很亂,和韓長恕的房間一樣,翻得亂七八糟,好像在找東西,但是名貴的東西一樣也沒有丟。

  楊先生的女兒年紀很小,看到有黑影在家裡晃來晃去,剛剛開始大人根本不相信,但是看到這個場景就相信了。

  現在小姑娘受了驚,發著高燒,還在昏迷著。

  商丘看了一眼四周,說:“孩子的眼睛比較乾淨,有的時候的確能看到奇怪的東西。”

  商丘讓人帶路,先去看看那個孩子。

  小女孩還沒上學,年紀不大,躺在床上,臉頰紅彤彤的,一看就是高燒,還說胡話,樣子非常可憐。

  謝一看著都不落忍了,商丘走過去,伸手摸了摸那小女孩的額頭,讓楊先生的妻子去弄點溫水來。

  楊先生的妻子趕緊跑出去弄溫水,商丘就把一張黃符拿出來,輕輕一晃,黃符瞬間變成了粉末,散在杯子裡。

  很快楊先生的妻子就跑了回來,商丘把熱水倒進杯子裡,然後輕輕晃了晃,讓楊先生的妻子將水餵給小女孩。

  小女孩迷迷糊糊的喝了水,喝下之後沒有兩分鐘,似乎就退燒了,效果非常驚人,已經不說胡話,迷迷糊糊睡著了。

  楊先生的妻子一看,簡直高興的不行,說:“太謝謝您了!實在太謝謝您了!”

  商丘搖了搖頭,說:“你先照顧著,我去別的地方看看。”

  楊先生的妻子簡直把商丘奉若神明,說:“請便,有什麼需要的儘管開口。”

  商丘帶著謝一走出小女孩的房間,進了旁邊楊先生的房間,謝一說:“那女孩怎麼了?”

  商丘說:“小女孩陰氣本就重,而且抵抗力不好,被陰魂影響了,寒邪入體。”

  商丘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地上亂七八糟的,和韓長恕那邊的情況幾乎一樣,他蹲下來在四周看,謝一也蹲下來,雖然不知道找什麼,但是還是幫忙看。

  謝一突然“嗯?”了一聲,從亂七八糟的紙堆里拎出一張紙來,因為這張紙上面寫的是朱紅大字,所以謝一一眼就看到了,趕緊交給商丘,說:“你看!”

  是恐嚇信,和楊先生西裝外套里的恐嚇信差不多,筆記也差不多,內容也差不多,無非是恐嚇他交出紅寶石,否則怎麼怎麼樣。

  商丘皺眉看了看恐嚇信,說:“走,去問問有沒有人知道。”

  商丘和謝一拿著這封恐嚇信給楊先生的妻子看,楊先生的妻子嚇了一大跳,說:“這……這,我沒見過這個東西,其實……說實話,他的房間,我們一般不進去。”

  楊先生其實有點怪癖,他工作很痴迷,他的臥房就是自己的工作室,所以一般不讓人進來,尤其是最近要雕刻紅寶石,楊先生看的很重要,不是在工作室,就是在家裡研究,反正沒日沒夜的。

  楊先生的妻子說:“我們的關係並不是太好,他有什麼事情也不願意和我說,總是說我不能理解他,畢竟我對珠寶玉石,還有這些雕刻沒什麼欣賞力,最近又忙著照顧孩子,孩子準備報小學,所以我們好些日子都沒說話了,他根本沒提過有恐嚇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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