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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家!?”

  黑衣人進了程家,眾人不敢怠慢,趕緊跟上去,也都偷偷翻牆進了程家。

  那黑衣人扛著商丘,左拐右拐的,看起來十分小心謹慎,因為程家丟了小少爺,還出現了鬧鬼的事情,因此一入夜,程家就休息了,下人都不會隨便走動,以防撞鬼,一切都靜悄悄的。

  黑衣人竟然走進了後院,然後打開一扇門,帶著商丘走了進去。

  眾人看著那扇門,更是驚訝,白玉堂對眾人招手,無聲的指了指房頂。

  大家趕緊上了屋頂,這個白玉堂最是拿手,想必開封的屋頂白玉堂是沒少踩的,上去之後,熟門熟路的輕輕把一塊瓦片掀了起來。

  謝一往下一看,黑衣人和商丘果然都在,商丘還在裝作暈倒的模樣,躺在桌子上,黑衣人在旁邊翻找著什麼,至今沒有解開自己的黑面巾。

  那黑衣人翻找了一陣,從一個箱子裡翻找出了一個小碗,一把刀,還有一個樹枝一樣的東西。

  黑衣人將那樹枝一樣的東西先拿起來,旋即跪在地上,竟然磕頭膜拜起來。

  謝一看的奇怪,黑衣人拿的可能就是普通的樹枝,卻對著樹枝磕頭,看起來還挺虔誠的,白玉堂此時壓低聲音說:“沒錯了,這就是那大蓬教的圖騰,是桃木枝。”

  謝一這才明白過來,敢情這黑衣人真的是白玉堂所說的邪教教徒。

  那黑衣人一直在膜拜桃木枝,非常虔誠,隨即拿起把小刀來,黑衣人蒙著臉,並看不清楚他長什麼樣子,只能知道身材苗條,看起來並不壯,但是功夫還可以。

  只是黑衣人蒙著臉,卻能看到雙眼,那雙發光鋥亮的雙眼,盯著商丘慢慢走過去,散發著興奮的寒光,就好像是個變態一樣。

  謝一看到黑衣人拿著刀子朝商丘走過去,商丘卻一動不動,頓時有些沉不住氣,展昭伸手壓住他的肩頭,低聲說:“等一下。”

  謝一沉著氣沒有立刻動,那黑衣人已經走過去,貪婪的看著商丘,隨即舉起刀來,準備割在商丘的脖子上。

  只是這一瞬間,商丘卻猛地睜開眼睛,他的臉還是肉肉的,一張圓圓的蘋果臉,看起來像個可愛的小豆包,又白又嫩的,然而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卻讓人嚇了一跳,因為這個稚童的眼神太過威嚴,也太過危險。

  那黑衣人嚇了一跳,還沒有反應過來,商丘已經猛地一個打挺,“嗖!”一下躍了起來,動作快速靈力,肉肉的小手一勾,就聽到“嘩啦!”一聲,那黑衣人的面巾瞬間就給撤掉了。

  黑衣人“啊!”的大喊了一聲,連忙捂住自己的臉,只是已經來不及了,黑衣人的臉完全暴露在了眾人面前,是個女人……

  謝一完全沉不住氣了,說:“程夫人!”

  雖然他們蹲在房頂上,無法看清楚那黑衣人的正臉,但是隨著商丘掀下她的面巾,黑衣人頭上的黑巾也有些鬆散,露出一根金色的髮釵來,金羽翼!

  那黑衣人竟然是程家的大夫人,也就是丟了兒子的程家大奶奶,她大喊了一聲,連忙捂住自己的臉,似乎不想讓人看到似的,惡狠狠的盯著商丘。

  程夫人沙啞的開口說:“你看到了我的臉!!今天你非死不可!!!”

  她說著就要衝過去,謝一在房頂上著急,說:“快走!”

  眾人連忙從房頂上衝下來,“嘭!!!”一聲把門踹開,程夫人沒想到有人衝進來,又是大喊了一聲,她想要逃跑,可是這間房舍非常偏僻,連個窗子都沒有,只有一扇門,還被謝一他們堵住了,根本沒辦法逃跑。

  程夫人眼神閃爍了好幾下,似乎特別害怕,她的眼睛不斷亂轉,肯定是在想什麼狡辯的辦法。

  與此同時,程家的人現在糙木皆兵,一聽到動靜全都嚇怕了,趕緊過來查看,程老爺和小妾還有一些家丁就趕了過來,過來一看,都有些傻眼。

  大奶奶穿著一身黑衣,房舍里還有個陌生孩子,地上掉著一把刀,這情況簡直百思不得其解。

  程夫人一瞬間就被包圍了,頓時“嚶”的一聲就哭了出來,程老爺一臉懵,說:“這……這怎麼回事兒?!”

  程夫人一聽,連忙哭著說:“老爺!老爺救我啊!妾身不知怎麼回事兒,突然就被人綁架了,醒來之後竟然穿成這樣,老爺,是有人想要嫁禍給妾身!妾身真的沒有,什麼都沒幹,沒有吸血啊!”

  “吸血?”

  謝一挑了挑眉,說:“誰說你吸血了?不過既然你供認不諱,我們就公事公辦了?”

  程老爺雖然寵愛程夫人,不過他也不是老糊塗,程夫人穿成這樣,還有把刀,身邊有個陌生的小孩子,再加上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程老爺心中早就害怕都要死了,再聽她說漏了嘴,趕緊往後退,嚇得不行。

  身邊的小妾冷笑說:“好啊!還真是你這個歹毒的女人!你連自己兒子都能下狠手,平日裡還假仁假義,吃齋念佛,我呸!官老爺,快!快把這個瘋婆子抓起來!”

  那小妾的話似乎激怒了程夫人,程夫人也是假裝在哭泣,如今好了,小妾把她的假皮都給撕開了,程夫人哭泣的臉上頓時露出一抹狠色。

  程夫人上一刻還在哭著,下一刻突然縱起,謝一大喊了一聲:“商丘!!”

  程夫人一步衝過去,猛地用刀子勾住商丘的脖子,厲聲大喊:“都退下!!!否則我就殺了他!”

  程家的人都嚇傻了,尖叫著往後退,程老爺連忙大喊著:“別別!你到底要幹什麼!是不是你對咱們的兒子下的毒手!!你還要幹什麼?!”

  程夫人似乎瘋了一樣,哈哈大笑著說:“毒手?怎麼能說是毒手呢?妾身也是逼不得已,若不是這些多管些事兒官兵,妾身又怎麼會對自己的兒子下毒手呢?他們把整個開封府查的這麼嚴,妾身無法找到新鮮的稚童,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她說著,還頗有些悲傷,程老爺和小妾聽了都有些打哆嗦,後背發麻,覺得她是個瘋子。

  程夫人挾持著商丘,另外一手自憐的撫摸著自己的臉頰,說:“再者說了,那些也都是窮苦的孩子,天天沒得吃沒得穿,我也是替他們早些解脫,到得陰曹地府,好來世投個好人家呀!”

  謝一皺眉說:“你這個瘋子。”

  白玉堂說:“不瘋怎麼能喝人血?也不怕鬧肚子。”

  展昭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白玉堂,總覺得他說的有些不合時宜,不過若是都合時宜,那也不是白五爺了。

  程夫人聽他們打趣上,頓時吼道:“別跟我嬉皮笑臉的!!!都讓開!!給我準備銀兩,還有出城的文書,快!!我現在就要走!”

  程夫人說著,挾持著商丘快速往外退去,商丘卻冷冷一笑,謝一看到商丘的笑容,別看他現在只是個孩子的模樣,但是那笑容還真是有幾分詭異。

  謝一說:“我勸你不要。”

  程夫人瞪著謝一,說:“誰也不能阻止我!!!否則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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