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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兄弟(本章免費)

  楚瀟湘冷冷地說:「那段時日,你說去比武,去度假,你究竟去作了什麼,我也管不了你。只是你既遂了自己的心愿,也要適可而止,不可沉迷,忘記了自己是誰。話已至此,我再不說了,要不要烙上這族徽,你自己看著辦?」

  南宮玉的臉上露出堅毅的神情,道:「好,我南宮玉自己說過的話,便不會再收回。我曾經說過,我饒過慕容鼎三次,以完兄弟之情。我已經饒過他三次,下一次,我必殺了他。只有殺了他,我的心中,才能再無牽掛了。」楚瀟湘望著他,臉上是一片讚賞。(這段不是故意要重複,因為稍作修改之後,系統說我字比原來少,必須要加字,汗)

  楚瀟湘與南宮玉兩人來到祠堂。依家規行過祭禮,南宮玉跪下,楚瀟湘取出烙印,放在火中燒紅,向南宮玉肩頭烙下。火紅的烙鐵烙在南宮玉肩上,南宮玉美玉般的肌膚升上一股白煙,發出一種燒焦的氣味。南宮玉緊咬牙關,臉上痛得慘白扭曲,強忍痛苦,卻是哼也不哼一聲。

  待得烙完,楚瀟湘為南宮玉敷上治傷靈藥。南宮玉痛疼微輕,便走了出去。走到書房前,見連黛正向書房走來,便不再躲避,走上前叫道:「小黛。」

  連黛見到他喜道:「玉郎,你出來了。」

  南宮玉笑道:「這些日子,我心情不好,讓你不開心了,來,今日咱們去游湖,你說怎麼玩便怎麼玩。」

  連黛驚喜道:「玉郎,你心情這麼好,那咱們就去游湖。」

  南宮玉道:「那麼,也叫上承宗與素素。」

  南宮玉與連黛走出庭院,看見南宮承宗與素素兩人從迴廊那邊走過,他二人正不知說些什麼,走到近前,才發現南宮玉站在那兒,一驚,忙行禮道:「大哥」「大公子」。

  南宮玉點了點頭道:「前段時間我不在府中,可有什麼事?」

  南宮承宗道:「正是,前段時間大哥不在府中,就有人想乘機找麻煩。有一些是慕容家以前的故舊,有一些是挑戰大哥聲望的,還有一些是我們南宮府二十年前的舊怨。本來這些麻煩當真難以消除。不過幸虧有人在暗中相助,打發走一些人,江二叔又及時調動人手,才得以過關。」

  南宮玉眉頭一揚:「可知是什麼人暗中相助?」

  南宮承宗道:「根據江二叔的調查,暗中相助之人好象是七星頭陀。」

  南宮玉微微一笑:「原來是他。」

  連黛道:「是啊,玉郎。當日你以仁義對七星頭陀,今日他便以義氣回報於你。江湖上的人,誰不誇你以德報怨,春風化雨,實是難得。」

  南宮玉搖頭道:「那當真是過譽了。春風化雨,談何容易。我可以化解別人的仇恨,卻無法化解自身的仇恨。我也只是徒有虛名而已。」

  三人皆一驚,南宮玉素來自負,今日竟說自己徒有虛名,令眾人心中不禁不安起來。南宮承宗忙道:「大哥威名遠播,天下誰人不服,誰敢說您的不是。「

  南宮玉肅然道:「承宗,你錯了。正是因為南宮府鋒頭太銳,所以我更是戰戰兢兢,如覆薄冰。威不如德,名不如望,你懂嗎?」

  南宮承宗低頭受教:「小弟明白大哥的用意了。威不如德,就是要我們不但要用劍打敗對手,還要以德服人;名不如望,就是說名聲有好有壞,我們南宮府雖然名氣很大,但是在江湖人的心目中要留下好名聲。」

  連黛聽得不耐煩道:「好了,你們男人在一起就是說這些,你剛才不是說去游湖嗎,到底去不去呀?」

  南宮玉一笑,道:「好,全依你。」

  四人游湖,玩至晚上才回。連黛注意,素素與南宮承宗今日不知為何卻是不太多言,仿佛有心事似的,偏南宮玉自己亦是心事重重,未曾留意。四人各懷心事,表面上卻也看不出什麼來。

  這一夜,南宮玉獨在房中,終究難寐。便起來在花園中走動。只見東牆邊一帶修竹,竹影橫斜,半方臨水而照。南宮玉信步走來,遠遠見牡丹花圃邊有人影一閃,依稀中個白衣女子的身影。南宮玉心中一驚:「是何人如此大膽,敢在我南宮府中行此鬼祟之事。」當下不動身色,暗暗跟在後面。

  卻見那女子向西邊行去,穿花林,過石橋,轉小徑,來到一個小院前,只見那院子前正有一個少年男子站在那兒等候,見了那女子,喜道:「素素,你可來了。」這少年正是南宮玉的堂弟南宮承宗。南宮玉便明白過來,卻不知白天兩人方見過面,南宮承宗為何又要與素素夜晚相約。

  只見素素飛撲到南宮承宗的懷中,兩人緊緊相擁。聽得素素顫聲道:「承宗,我真是好害怕,今天公子要我們兩個一同游湖,我只怕給他看出來,承宗,我們該怎麼辦呢?」

  承宗抱著她,發覺她雙手冰冷,扶著她坐下,忙解下外衣給她披上,握著她的手給她溫暖,道:「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大哥,可是我卻不能控制自己。你說,大哥要是知道了,他會不會很生氣.」

  素素打了個寒戰道:「何止。你我這樣子,是對他的背叛,他最不能原諒的就是這種事。更何況,我們都可算是他最親近的人之一。不過,我想,你是他的兄弟他該不會殺了你。」

  南宮承宗聞言大吃一驚:「難道他會殺了你。」

  素素苦笑道:「絕對會的。我是丫環你是少爺,這便是不能饒恕了,更何況,我是他的丫環,不是你的丫環。從小到大,我一直在他身邊,我很了解他,他要殺就殺,是沒有情面可講的。再說我知道的事太多,參與的事太多,我已經無法變為一個自由身了,就象他也無法自主自己一樣……連他都不能得到的事,我有什麼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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