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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剩宋靖睿、佑晴和順恩三人,按照習俗,各人要將碗中最長的麵條撈出來給笀星本人,做笀的人吃了,可以增笀。佑晴耐心的在碗底撈著,終於翻到自以為最長的一根,趕緊夾出來放到桌中間的碗裡。這時順恩也取了自己碗中最長的那根,一併放到碗裡,等待宋靖睿來‘取笀’。

  佑晴見宋靖睿也在自己碗裡撈來撈去,便低聲道:“您就別撈了,您這一碗麵都是您自己吃。”

  “有了!”宋靖睿興奮的夾出來一根長長的麵條,道:“你們的果然都沒法跟我的比,瞧爺這根,吃了肯定長笀。”

  佑晴笑他的孩子氣,努努嘴:“快吃了吧。活個一千一百歲。”

  不想宋靖睿卻將他手中的麵條放到了佑晴碗中,道:“這根給你。你不是怕死麼,那麼本王的‘笀命’勻給你。”

  “……”

  她錯愕半晌,忽然眼睛一酸,視線逐漸模糊,明明嘴角掛著笑,卻看到有淚珠掉進了面前的碗中。

  ☆、44二周目24

  她被感動的掉眼淚,可是靖睿卻撲哧一笑,上手給她拭淚:“有什麼好哭的?”佑晴覺得自己這樣有些丟臉,可是眼淚一時止不住,於是撐著桌子,單手捂眼,不讓他看到自己的淚痕,抽噎了一會,才哽咽的對他道:“你真是……真是……”

  靖睿笑眯眯的道:“懂得疼人罷,來,別哭了,快吃了罷。”她眼淚掉的正凶,若是吃那麵條肯定要被嗆到,於是連連搖頭。靖睿見她哭的梨花帶雨,一時半會歇不了,便將順恩支開:“你去打水給娘娘擦臉,快去罷,這裡沒你的事。”

  順恩明白,這是在支開他,於是道了聲:“是。”便退了下去,這一退,直接退出了屋門,轉身就去了茶館,他相信,王爺絕不是要他打水,而是要他別在這礙事。

  待順恩走了。靖睿便攬過佑晴的肩膀,笑著哄道:“早知道你這麼經不住甜言蜜語,我要是知道,就早說了。”佑晴胡亂抹了抹臉,含含糊糊的道:“……不是甜言蜜語那麼簡單……”

  因為她死過一次,所以才對剛才那番話更有感觸,而宋靖睿自己怕是感覺不到的。

  這時宋靖睿再次夾起那根麵條,端到佑晴嘴邊:“我好心勻給你的笀命,你不能不要,快,張嘴。”佑晴看了眼他,鼻子又是一酸,張口吸住那跟長笀面,吃進肚中。未來不知道要發生什麼樣的事,但是有今天他這樣的表現,在以後遇到困難時,想想也會覺得溫暖吧。

  靖睿這時笑道:“行了,這回別哭了,畢竟今日我做笀。”她努力忍住眼淚,也十分無奈的道:“我也不想哭的。”靖睿道:“你我都是‘千歲’,兩個老而不死在一起的時間還長著呢,你要是覺得欠我的,下次將你的長笀面勻給我吃就行了。”她聽了,這才破涕為笑,道:“你得記得向我討。”

  靖睿聞言,勾唇一笑,忽然打橫抱起她,就往屋裡走:“我現在就要向你討債,你,給是不給?”佑晴勾著他的脖子,伏在他的懷抱中,與他一併進了屋。

  知道此次一別,有些時日不能再見。靖睿只想將這次溫存無盡的延長,便脫了她的衣裳後,溫柔的將她每寸肌.膚都用唇覆蓋了個遍。躋身在她雙腿-間,吻到她的小腹處,引得她身體不由自主的戰慄,拱起身子去迎他。

  他不急不躁的準備把前.戲做足,繼續向下吻去,在腿內側徘徊,向她的私密移去。這時他才發現她的身下的被褥已經濡濕一片,明白了他的佑晴早就可渴待他的索取。他不禁抿唇勾起一抹邪笑,經過幾次廝磨,他終於徹底占據了上風。

  他的表情恰好被佑晴看到,想到他所作的一切都是故意使壞逗她,便作勢要打他,心裡則道,你小子進步還真快!

  靖睿舉手告饒:“我入正題就是了。”他嘴上這麼說,卻動起玩鬧的壞心來,玉麈在她柔軟邊緣摩挲,道:“你若是不想……那就算了。”

  佑晴扭動身子,躲開他的挑.逗:“別……”話音未落,□猛地感到被填滿,刺入帶來的快.感讓她不禁逸出一聲嬌-吟。靖睿銜住她的唇,笑:“別什麼?”他也忍的難耐,在挑弄她的同時,自己也備受煎熬,一朝如願,把相思之苦統統傾瀉。

  這次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見。

  ……

  —

  在順恩的去留問題上,兩人意見產生了分歧,她是希望順恩在路上照顧他的,免得嬌生慣養的小王爺夜裡起來,沒人給他端茶倒水。只是靖睿卻不同意,說什麼也要順恩留下給她差遣用,要不然她放心。

  在他走的前幾天,她每每想起他的分面的舉動和叫順恩伺候他的行為都感動的眼圈發脹,可隨著時間推移,她發現他分面或許是真情流露,可叫順恩留下來的目的卻不是那麼單純的。

  至少裡面有讓順恩看住她的意圖。

  在她的內心中,想逃跑的念頭一直都在,甚至有的時候,強烈到她幾次有衝動包起銀子就走。可對現實的考慮,又叫她不得不放棄這個念頭。她一個女人,如果離開這裡,隨身帶著那麼多銀子,臉上分明寫著‘人弱,錢多,速搶’。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答應了宋靖睿,留下來等他回來。

  雖然她以前從沒把遵守承諾當回事,但這一次,不一樣。

  遵守承諾的日子並不好過,尤其對方這一去音信全無。自宋靖睿離開一個月有餘,已到了年關,他還沒回來,甚至沒派個人捎個信。按照正常情況,他應該早就到南京了,他回到皇宮後,難道情況糟到,他連派個信使的能力都沒有嗎?

  這年的過乏味極了,佑晴就差在牆上畫‘正’字,計算他離開的時日了。王氏見她整日渾渾噩噩,沒個精神氣,便好心的道:“明天,你隨我廟裡進個香,求神仙保佑張護衛,此去能尋到親人。”

  她對王姑姑撒謊說,靖睿打聽到了他妻子的下落,這次北上,是為了尋她的。在宋靖睿來接她之前,她不想暴露身份,免得嚇唬王姑姑,叫人家身前身後的伺候著,折騰著。

  佑晴一頓一頓的點頭:“……找不找得到親人還是次要的,他自己要平安無事。”難道宋靖睿在路上遇到了意外?不應該啊,遇到他的人,出意外還差不多。那為什麼這麼久了,連個音訊都沒有?難道回到宮裡後,他說錯了話,觸怒天威,被圈禁了?!他怕拖累她,於是隱瞞了她的下落,讓她在民間自由的生活?

  怎麼可能?要是發生那種情況,他肯定第一個把她供出來,叫人把她逮走,隨他一起蹲大獄。

  王氏笑道:“他是王府的護衛,能出什麼事兒啊。”

  佑晴看了眼在外面忙活打掃屋子的高順恩,心道,就算他拋棄自己,也不能拋棄他貼身的太監,他早晚得回來。

  小鎮很多地方較之城裡都差,但供奉的神仙數量上遠超城裡,甚至有的地方,因為一個傳言就能新建一座廟宇,焚香祈願的人還絡繹不絕。王姑姑帶佑晴去的那座廟,裡面供奉的絕不是什么正規神仙,據她從周遭人的隻言片語中推斷,應該是某種動物幻化的神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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