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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眼神達成了默契似的,費鈞的手探進了關心慕的領口,緩緩地解開了她的第一顆扣子,修長的手指在她白皙細膩的肌膚上摩挲,然後是第二顆,第三顆,終於找准了她內衣的位置,輕鬆地解開了她的前口,兩團白皙的豐盈像是逢迎他似的,跳到了他的手掌里,他很溫柔地覆蓋住,慢慢地揉捏,眼眸越來越深,然後俯身,低頭至她的胸口,含住了她的一顆,隨著她猛的一陣戰慄,他狠狠吸吮了兩下,她一手撫摸著他的脖頸,慢慢說:“到裡面去吧。”

  他抱著她進了臥室。

  費鈞乾涸了三個半月,雖然全身像是被熊熊之火點著,但還是顧忌著關心慕的肚子,他從她後面抱住她,慢慢進去的時候,有些粗啞地問:“怎麼樣?難受嗎?”

  “你比我更難受吧。”她感受到他逐漸的腫脹和變化,全部地充盈在她裡面。

  費鈞花了一些時間才讓自己全部進去,感受到那股久違的舒慡和快感時忍不住猛地動了幾下,關心慕趕緊說:“小心點,寶寶會聽見的。”

  ……

  結果雖然還是不盡心,但是對費某人來說也算是打了一盤肥肥的牙祭。

  事後,他的手指還是在她的皮膚上流連忘返,說道:“你懷孕後皮膚變好了,滑溜溜的,和小泥鰍一樣。”

  “有這麼形容的嗎?”

  “嗯?”

  “應該說膚如凝脂吧。”

  “……”費鈞咬了一口關心慕的脖頸,“我好想吃掉你。”

  談起孕後的事情,姐姐關斯靈是很有經驗的,她笑著摸摸肚子說:“現在懷孕的時候,是最好差遣男人的時候,等生出了寶寶,又從女王變成奴僕了。”

  關心慕啃著水汪汪的雪梨說:“才不要,我要一輩子當女王。”

  “就你這點情商?”關斯靈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腦袋瓜子。

  白白胖胖的池小包飛快地撲向關心慕懷裡,關斯靈急的拉開他:“姨媽肚子裡有寶寶呢,你不能和以前一樣見到就撲過去。”

  池小包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楚楚可憐地咬著短短的手指頭看著關心慕:“姨媽,你有了小寶寶後,還會和以前那樣愛我嗎?”以前他很期待有個小妹妹來當肉糰子捏,或者有個小弟弟當小奴僕使喚,但自從媽媽懷孕後,他發現爸爸和媽媽的注意力已經大大地從他身上移開了,一種危機感升騰起來。

  關心慕大笑,伸手捏了捏池小包的臉:“你這孩子,姨媽愛你一輩子。”

  池小包立刻伸出小拇指要拉鉤,關心慕和他拉了拉鉤,然後低頭準備讓池小包親吻她的臉頰。

  “姨媽~”池小包有些嫌棄地後退。

  “嗯?”

  “我發現你的鼻子邊有兩顆紅豆~圓乎乎的。”池小包眼尖地發現了。

  關心慕“啊”了一聲後趕緊從身後的包里取出小鏡子一看,果然鼻子上冒出了痘痘,不知怎麼回事,懷孕後身上的皮膚瑩潤有光澤,臉上卻總是油膩膩的,還冒出痘痘,她最討厭的就是痘痘了,青春期的時候戰痘經歷那叫一個長,沒想到懷孕後又長出來了,這可惡的。

  一夜間,關心慕臉上的痘痘橫生,用關斯靈給她的孕婦專用洗面奶擦也不管事,她欲哭無淚,簡直沒法見費鈞,不敢和費鈞臉對臉。

  “費鈞,我好醜~”關心慕用手遮住自己的臉。

  費鈞的身子後傾,有些疲倦道地捏了捏眉心:“這句話你一晚上已經抱怨了近一百零三邊了,你想聽我說什麼呢?”

  關心慕瞪他。

  “讓你別吃那麼重口味的東西,清淡飲食第一,你不聽。”

  “……”關心慕又一次用手捂住自己的臉。

  費鈞無奈地拉下她的手,看了看她的滿臉痘痘:“其實,不算丑,還可以,別遮了。”

  “你說一句就算我是世界第一丑還是最愛我會死嗎?”

  費鈞微微垂了垂腦袋,目光沉沉不知任何情緒,片刻後說:“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世界第一丑還是宇宙第一丑,對我而言,沒差。”

  (費叔叔的極限了……他真的不會甜言蜜語)

  ☆、62

  自從關心慕生了滿臉痘痘後,費鈞開始嚴格控制她的飲食,該補的不少,但是不該吃的諸如零食,甜點都控制在一個額度之內,這讓某慕覺得很鬱悶,飯後接過費鈞削好的一隻雪梨啃,心裡想的卻是如果現在有炸小魚乾,該多好。

  偶爾偷偷去小區對面的小鋪子買鹽蘇雞擱在柜子里,為了防止味道滲漏出來還蓋上兩層報紙,卻屢屢被萬能的費鈞發現,他蹙眉很嫌惡地看了兩眼,果斷,迅疾,利落地扔進了垃圾桶。

  “吃一次也不行嗎?”關心慕放軟語氣,企圖撒嬌。

  “不行。”義正言辭。

  “我的人生真沒意思~”

  “這句話你今晚已經說了一百零四遍了。”費鈞用食指扣了扣她的額頭,“再多一百遍也沒用,不能吃的東西絕不能吃。”

  某慕的眼神從黯然立刻到了絕望……

  月末是費鈞父親費茂林的忌日,關心慕提出一同前行去掃墓被費鈞拒絕,他的理由是山太高,天氣有些熱,她會累的。

  於是,費鈞開車載著母親沈婉去墓地。

  費茂林的墓地在思竹園,墓地壞境優美,園林設計以傳統的“七星五嶽”方位布局,整個園林蒼松柏翠,綠樹成蔭,花糙繁茂,綠化度很高。

  車子停在山腰的停車處,費鈞和沈婉步行上山,到了費茂林的墓前,兩人拿酒拿水果和食品供上,又燒香燒紙祭奠。沈婉對著費茂林說了一會話,費鈞也對父親說了一會話,最重要的就是告訴他,費氏一切都好,關心慕懷孕了,有了他的孫子輩。

  下山的時候,天氣果然如預料中一樣有些悶熱,沈婉將脖子上的毛毛圍巾取了下來,扇了扇,看了一眼身邊的費鈞,還是忍不住道:“她現在懷孕了,生活習慣改過來沒有?不該吃的有沒有亂吃?”

  “我會照顧她的。”費鈞臉上沒有絲毫的疲倦,眼眸中光彩熠熠。

  “真不知道你喜歡她什麼。”沈婉嘆了口氣。

  “這點我知道就可以了。”費鈞淺淺地笑了笑,側身對沈婉說,“感情這種事情,自己願意就行了,您說對不對?”

  沈婉噎住了,無言。

  她很明白自己兒子費鈞在某些事情上的固執和他的父親如出一轍。費茂林也是一個理想主義者,也是一個重感情,不多言,但很有原則的男人。

  她也很明白當年費茂林願意娶她完全是因為她父親是費茂林的恩師的緣故。她父親在□中因為幾首詩被打倒後被發配到偏遠山區,數年裡落了一身病,等到回來的時候整個身體都垮了下來,當時家裡完全貧苦潦倒,牆倒眾人推,親戚朋友都唯恐避之不及,只有費茂林還惦記著這位恩師,常常帶著水果和藥材來看她父親,父親的病一天比一天重,處於私心提出讓費茂林照顧她的要求,沒想到費茂林竟然慡快地答應了,完全不在意當時他們家的種種境況。

  “沈老師,您放心,我會照顧沈妹妹的。”

  當年費茂林這麼說了,也做到了。

  可是沈婉和費茂林之間的婚姻是沒有愛情可言的,他們從不言愛這個字,也不敢言。在沈婉這方面看來,費茂林憨厚老實的個性真的不是她喜歡的那種類型,她在費茂林之前接觸過一個男孩子,和她父親一樣也會寫很美的詩,詩裡面透著激情,他將自己寫的詩讀給她聽,兩人就坐在小山坡後一直讀到夕陽西下,她心裡全是熱的,這麼美麗有衝擊力的詩,這樣朝氣蓬勃的年輕男人,日子長了不免將他放在了心裡。

  可是父親卻執意讓她嫁給費茂林,因為費茂林是國有企業搞技術的,前途比那個整日閒在家裡喝黃酒寫詩的窮小子要有前途多,他們家當時那個境況是真的再受不起任何折騰了,費茂林肯接受她,對於她父親來說是意外的驚喜,是最大的強心劑,她不忍再說個不字。

  費茂林,不會寫詩不會喝酒,不會種花種糙,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像一個兄長一般地照顧她,她的確享受了他給她物質充實和溫暖,可是她內心深處是空曠的,她喜歡的是那個會讀詩,會牽起她的手說“婉婉,看著你,我總會傷心,你和天邊的雲彩一樣,我可望不可即”。

  那麼溫柔憂傷,令人痴迷的男子。

  費茂林後來離開國企自己創業,她是反對的,費茂林在創業中遇到種種挫折和困難,她只會說“看,我早就說過了你不適合搞這個,你就不聽”,對他,她從來就沒有支持和信任過,但是他總是會證明給她看他是會成功的,他當時被人嘲笑得夠嗆的理念最終也是實現了,成功讓那些嘲笑過他的人,包括她,再也沒有任何話可以說。

  她不知道是不是他們那代人的婚姻都是那樣,平平淡淡的走完一輩子,可是她內心深處是不滿足的,她渴望的愛情這輩子都沒有遇到過,所以索性將柔軟的心封鎖起來,變得冷硬,現實又刻板守舊。

  她不喜歡關心慕除了骨子裡的優越感之外,其實還有一點,她心裡對費鈞和關心慕的嫉妒,嫉妒他們有的所謂愛情的東西她沒有。

  沈婉嘆了口氣,側頭眯著眼睛看窗外的風景。

  費鈞將車開得很慢,他從後視鏡看了一眼沈婉,緩緩地開口:“這幾天總是夢到爸爸。”

  “哦?夢裡他在做什麼,說了什麼?”沈婉懶懶地問。

  “他和以往一樣,戴著眼鏡再看書,然後對我說那些老話,一個男人最重要的是責任感,對自己的事情,對自己的家人負責,尤其是對家人,要做到再難也必須一口飯,妻小先吃。”

  沈婉心想果然是費茂林會說的話。

  “他還說了這輩子對他而言,最重要的人就是母親您。”

  “……”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您最好的生活。”

  沈婉有些彆扭地扯了扯領口,緩緩地說:“是嗎?”

  “是的。”

  “他從來都沒有對我說過這些話。”

  費鈞沉吟片刻後說:“他只是不擅於表達。”

  的確,當時費茂林肯娶沈婉是“冒天下之大不韙”的,沈家那時候已經是人人避之不及了,他一個大好前途的男人竟然願意娶她,除了恩師的託付之外,總是有別的最單純的原因,譬如喜歡。也許也就是喜歡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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