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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心慕急得不行,惶恐焦急之餘打電話給了許帥,撥通就問:“許帥你說怎麼辦費鈞為什麼不接電話你說他會不會被綁架或是被謀殺還是正在被一幫女流氓輪上啊!”

  “我剛才在電視上看見你老公了。”許帥打了個哈欠。

  “什麼?!”

  “xx晚新聞,城東的一家日式料理店起火了,你老公還英雄救美了。”

  ……

  “什麼意思?”

  “你自己去看看呀,xx晚新聞半個小時後會重播。”

  關心慕打開了電視機,按到都市頻道,等著半個小時後的重播,結果看到了令人驚心的一幕。日式料理店起火了,消防車和警車都趕來了,這些都是正常的事,不正常的是費鈞懷裡抱著的女人正是谷曦冉。谷曦冉似乎快暈過去了,面色蒼白無一點血色,如小鳥一般依偎在費鈞懷裡,白嫩的雙腿掛在他的手臂上,雙手軟若無骨地環住他的脖頸,神色是恐懼中帶著安心,鏡頭還帶到了他們身體緊緊相貼的畫面,費鈞依舊是費鈞,一米八八的個子,黑到極點的長款西服,完美的五官,出眾的貴族氣質放在任何場合都是聚焦者,如此慌亂的場合,他有條不紊,行動冷靜。他第一時間抱著谷曦冉衝出人群,上了救護車,而上去的前一秒,他似乎聽到谷曦冉低聲說了句話,眉頭輕皺,眼睛很專注地落在她臉上,聲音沉又有力:“放心,我就在這裡。”那一刻他眼眸里溫柔的強勢刺傷了關心慕。

  關心慕聳了聳肩膀,自言自語道:“為什麼不接電話,我還以為你出事了。”一顆心像是被十二月的海水徹底浸潤了,很寒很涼。

  插pter27

  費鈞今晚受邀和幾個高層吃飯,他們選的地方是城東最貴的一家日式料理店,訂了一個私密性比較好包廂,來者不足十個人,卻沒想用餐不到十五分鐘,谷曦冉進來了。本是單純的男人的聚會突然多了一個女人,氣氛少了拘束,多了輕鬆。不知是不是有人刻意為之,谷曦冉被安排坐在費鈞的身邊,全程她話很少,只是安安靜靜地低頭用餐,和費鈞也幾乎是零交流。

  後來出事了,兩三個十幾歲的愛國憤青溜進了店鋪,蓄意縱火,一時間白煙冒起,大家惶恐起來,而服務員卻徑直走進包廂,將門鎖住,說必須先結帳才能走人,關門的那剎那谷曦冉就全身戰慄,呼吸急促起來,她有嚴重的密閉恐懼症,加上知道外面起火了,整個人不由地陷入了惶恐不安中,面色逐漸蒼白,喘氣越來越厲害,很快便倒向了費鈞。

  費鈞是知道她這個毛病的,立刻抱起她不顧服務員的阻攔破門而出,迅疾地下樓,試圖讓她儘快呼吸到新鮮空氣。

  谷曦冉迷迷糊糊中看見了費鈞的臉,不自禁地用雙手勾住他的脖頸,滿滿的絕望中露出了一條fèng隙,叫做安心。

  她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左手掛著點滴,因為昏迷時間不長,費鈞還沒有走,正站在門口和兩個穿白大褂的人講話。他轉身的時候看見谷曦冉醒來,走過去低頭問了句:“現在感覺怎麼樣?”

  “其實沒什麼事,何必跑來醫院。”谷曦冉的面色依舊如紙般蒼白。

  “我已經打電話給你的經紀人faye,她正在來醫院的路上。”費鈞說。

  谷曦冉抬眸看費鈞,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要走了,他對她並沒有任何特別的感情,將她送到醫院來之後就要走了,他不屬於她。眼眶突然很酸澀,她苦笑了一下,說:“鈞哥哥,你真是一個薄情的男人。”

  費鈞不說話,面色安靜,垂眸看著谷曦冉。

  “你是對任何女人都這麼薄情,還是只對我?”谷曦冉說,“你知道你虧欠了我。”

  “你可以提出補償,金錢或者事業上的機會,我儘量彌補你。”費鈞的聲音平穩,像是公事公辦一般。

  “如果我說需要的不是那些呢?”谷曦冉笑了,她的唇沒有一點顏色,笑容幽暗,“鈞哥哥,我要你。”

  費鈞微微側了側頭,眼眸如寒天裡的深潭,看著谷曦冉。

  “你怕了?放心,我不會去打擾你的妻子,我只是想要一個晚上,只屬於你和我的愉快夜晚,這樣你答應不答應呢?”谷曦冉笑容像是一朵開在暗夜裡的花,帶著隱隱的魅惑,“鈞哥哥,你還沒碰過我呢。”

  ……

  “谷曦冉,你不要成為我最厭惡的那類女人。”費鈞淡淡地瞟了她一眼。

  “本來就不討你喜歡,成為你厭惡的類型也不錯,至少你會記得我。”谷曦冉說,“怎麼?這個補償對你來說很容易,而且不虧,你不願意是因為你太太?”

  ……

  “鈞哥哥,請你別告訴我你對你太太的感情。”谷曦冉的聲音突然脆弱起來,“我無法承受。”

  “faye已經在來醫院的路上了,我將你的病房號告訴她了,她來之後會照顧你的。”費鈞留下這幾句便轉身走人,輕輕帶上門。

  房間裡最後一絲屬於費鈞那股沁人心脾的味道消失後,谷曦冉閉上了眼睛,再也撐不住笑容,她只知道自己心裡很苦很苦,比小時候生病時喝的中藥味道苦太多了。

  費鈞回到家,打開門的時候看見關心慕正坐在沙發上啃蘋果,他覺得很疲倦,連外套都沒有解開便徑直走向廚房,打開冰箱拿出冰鎮的礦泉水,正準備喝時耳邊聽到咕咚一聲,側頭一看,一隻光溜溜的蘋果核正落在開放式廚房柱子前的竹簍外,明顯是關心慕扔過來的,還沒扔准。

  “費鈞!你怎麼和我解釋!”關心慕跳下沙發,直接快步走到費鈞面前,不顧身高的差距,抬頭瞪他,“你不是說今晚是商務宴請全是男人沒有女人嗎?那你怎麼會和她在一起?還有你為什麼不接電話!哼,是我妨礙了你們的好事吧!”

  費鈞的手機落在了那家日式料理店,剛才他還是借用醫生的手機給谷曦冉的經紀人打的電話。

  “你為什麼不說話?是在絞盡腦汁想藉口哄我吧!費鈞,我和你說這事沒完!心虛了?你以為謊言可以編織得天衣無fèng是吧,千算萬算沒算到你們約會的地方突然起火了,你們兩個都被鏡頭拍下來了,全世界都知道了!試問你一個已婚男人有什麼資格和單身女人約會?!你的節操是離家出走了嗎?!”關心慕嘩啦啦地說了一通,她此刻一肚子氣,再不發泄出來就要爆炸了。

  費鈞的眉頭隨著關心慕音量的提高越蹙越深,在關心慕最後一個字落下的時候,冷冷道:“你多大的人了,說話口不遮攔的?”

  “我多大!我是沒你老!你全家都老!”關心慕的眼睛瞬間紅了。

  “等你學會講話了,我再和你說。”費鈞的聲音冰冷中帶著一點嘲諷,說完便擦著關心慕的肩膀走出廚房。

  關心慕滯住了,她萬萬沒想到犯錯了的費鈞竟然還理直氣壯的,還一臉倨傲的,他有什麼資格!她氣得俯身摘下腳底的棉拖鞋朝他的後背扔去。

  粉色的拖鞋從他挺拔的背脊上滑落下去,他轉身,目光犀利,冷笑道:“你現在所作所為和潑婦有什麼兩樣?”

  ……

  費鈞的態度徹底讓關心慕受傷了,她承認自己的確情緒激動了,從撥打費鈞電話他始終不接聽,到心裡忐忑,七上八下地回到家找不到他的人,到最後在電視上看著他抱著谷曦冉衝出人群,她的憤怒,委屈都升騰起來了,只是她不會正確地表達自己的委屈,她從小到大就是這樣,在極度委屈受傷,自我懷疑的時候就會用激烈的語言來掩蓋內心的情緒,她以為費鈞會懂,會很耐心地哄她,和她解釋,會撫摸她的腦袋,讓她別難受,她要的不過就是這麼簡單,只要費鈞柔聲說一句“傻瓜,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這樣。”她的氣可以瞬間就消失,偏偏他還是一臉倨傲和冷漠,硬生生地在她受傷的心坎上又刺一刀。

  瞬間,她難受極了,心裡憋得慌,只想離開這個家,回到自己母親和姐姐的身邊,但是她沒有,她選擇木然地回到客廳沙發上,盤起腿,抱著抱枕,一言不發。

  第一次她開始質疑自己的婚姻是否是對的,費鈞是否是她的良緣,也許他人很好,但是他太過於驕傲,他不屑解釋,他有一個世界是她進不去的,他可以溫柔也可以殘酷,他是大男子主義的男人,沒有耐心和柔情陪她兒女情長。說到底他們沒有愛情基礎,婚姻就是玻璃城,玻璃總是脆弱的。她當初膽子怎麼那麼大,就敢一時頭昏腦熱地嫁給他?

  此刻,房間的溫度偏低,關心慕的手腳逐漸變涼,她沒有哭,從小到大她就沒有哭泣的習慣,除了剝洋蔥時會掉眼淚之外,她的淚腺幾乎封閉了,哭泣不是她表達傷心的方式,她傷心的時候只會像這樣,呆呆地坐著,眼睛無神地落在某處很久。

  對於費鈞而言,關心慕的不信任和質問讓他有些疲倦,尤其是她來勢洶洶,一臉“你和別的女人有JQ”的定論,讓他的情緒好不到哪裡去,如果她好好問,他一定會解釋,偏偏她的語言激烈,行為幼稚,讓他無法和她好好溝通和交流。他徑直去了浴室洗澡,然後換上柔軟的藍色居家服,去了書房用座機打給秘書電話,吩咐她為他的手機去掛失,順便買一隻新款的手機。

  處理完一些瑣事,費鈞看了看時間,已經近十一點了,他起身出了書房,回到臥室,裡面沒有人,他下了旋梯,果然看見關心慕依舊坐在那長沙發上,她蜷縮在角落裡,死死抱著一隻方形的抱枕,低著頭好像睡著了又好像沒有,他二話不說快步走過去,來到她身邊,俯身一看,她果然是睡著了,便將她輕輕抱起來送回了臥室。

  其實在他抱起她的瞬間,她就醒了,但因為全身很疲憊,不願再爭吵也不願睜眼面對他,她選擇了裝睡,小心翼翼地呼吸,任由他將她穩穩地抱回臥室,放在床上。他為她蓋好被子,然後也躺上來床,關上燈。全程,她都在裝睡,一直裝到凌晨,才悄悄睜開眼,側頭看看費鈞,他已經熟睡了,呼吸勻長,長長的睫毛在眼底投下陰影,睡得舒適恬然。她突然恨自己不爭氣,憑什麼他這麼無心無肺地睡著了,她要為他失眠?真不值得!她趕緊閉上眼睛催促自己早些入睡。

  隔天,許帥很善解人意地跑到關心慕這裡,眨眨眼:“看上去好像有煩惱?”

  “有啥煩惱?”關心慕哈哈地笑,“我最大的煩惱就是決定中午吃蜜汁鴨腿飯還是酸菜肥牛飯。”

  “別扯了姐姐,當我沒看見昨晚的新聞啊。”許帥說,“其實可以理解,你家費總條件那麼好,就算不去黏花花糙糙,也有花花糙糙來粘他,你又那麼笨,很容易被其他女人撬牆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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