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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岫藩聞言心裡感動,玉麟給他的感覺太複雜又太純粹了,複雜的是他有很多面,執著,堅強,可愛,羞澀,純粹的是他的簡單和善良。

  這樣的人說出愛自己的承諾,自己不動心是假的,喬岫藩在心裡默默地想,如果自己年輕的時候遇到玉麟也會不顧一切地愛上他。

  喬岫藩忍不住伸手去摩挲玉麟的唇,被他輕輕地舔了一下,不免喜悅。

  “玉麟,你越來越頑皮了。”

  “是嗎?”玉麟笑笑,想到每天晚上和喬大哥同床共枕,心還是砰砰地跳,那樣的感覺在別人身上永遠體會不到,和婉婉在一起的時候更多的是淡淡的喜悅,而不是現在這樣強烈的情感。

  玉麟突然明白,原來自己也是需要愛以及欲望的,對愛人的欲望,渴望觸摸,體會,融合愛人的一切。

  年輕的男服務員送上香檳和香糙芝士牛排,當看見玉麟的臉時微微一驚,但良好的素質讓他們把這一心理變化迅速掩飾,笑著說請慢用。

  “我的臉頰,很醜吧?”

  “又來了,我說過玉麟是最漂亮的,和畫出來似的。”

  “現在不一樣了,一點也不像畫出來的。”玉麟苦笑,又看著吧檯邊穿燕尾服的男侍員,“他們真漂亮。”

  “在我眼裡,玉麟是最漂亮的。”喬岫藩拉過玉麟的手,親親在手背上落下一吻,“絕對是的。”

  玉麟頑皮地笑:“喬大哥,你也會說甜言蜜語。”

  “每個人都會說的,只要碰上了心上人,木訥的農夫都會說。”喬岫藩笑笑。

  “以前媽媽說甜言蜜語是不好相信的。”玉麟笑笑。

  “那你懷疑我說的嗎?”喬岫藩淡淡地笑。

  “不,只要是喬大哥說的我都相信。”玉麟眼神喜悅,語調堅定。

  “我也會有行動的,不光是說。”喬岫藩向對面的男侍員示意。

  男侍員立刻端上包裝精美的大盒子。

  玉麟驚訝:“是什麼?”

  喬岫藩示意男侍員下去,自己親手打開盒子,是一隻雪白的蛋糕。

  “上次過生日委屈你了,我知道你不開心的,所以今天給你補過。”

  玉麟感動,覺得鼻子微微發酸。

  插上蠟燭,燭光里喬岫藩的臉極其柔和,笑盈盈地看著玉麟。

  “許願吧。”

  玉麟閉上眼睛,祈禱。

  吹滅蠟燭。

  “吃吧,這個蛋糕叫雪域森林,聽說很好吃。”喬岫藩切下一塊放在玉麟碟子上。

  玉麟咬一口,只覺香甜,卻甜而不膩,非常可口,立刻露出滿足的神色。

  “你還是老樣子,這麼容易滿足。”喬岫藩想起那次給玉麟買甜甜圈的情景。

  “真的是很好吃。”玉麟一笑,嘴角邊還有一點奶油屑。

  喬岫藩伸出食指去挑那團奶油,然後放進自己的嘴裡吮吮。

  玉麟只是笨笨地笑。

  “那次你生日很失望吧?”喬岫藩問。

  玉麟誠實地點點頭:“本來以為可以和你兩個人過的,誰知你帶婉婉來了,也不怎麼看我。”

  喬岫藩心裡泛起心疼,自己對那件事早已悔意頗深,此刻看見玉麟有些委屈落寞的臉,更是有衝動將他抱進懷裡。

  “算了,都過去了,總之我現在很幸福。”玉麟笑著,“小時候爸爸說狐狸總是坐在樹下等蘋果落下來,但一直等不到,後來困得睡了過去,一睜眼,滿地的蘋果,我想我就是那隻狐狸。”

  “抱歉,讓你等了那麼久。”喬岫藩歉疚。

  “我已經很幸福了,好多人一輩子都等不到的。”玉麟笑笑。

  喬岫藩被他的笑容感染,這樣的玉麟從童年起就沒度過多少好日子,年少的青春在冰冷的監獄裡夭折,監獄,喬岫藩簡直是不能想像玉麟是怎麼過來的,那裡的四面鐵窗,沒有春夏秋冬,扼殺了一切光明。

  “玉麟,我會讓你更幸福的。”喬岫藩又摸摸玉麟的頭髮。

  幾天後,玉麟就去喬岫藩的事務所上班,拗不過喬岫藩,玉麟還是占據了一個較為輕鬆地要職。

  事務所的職員,大大小小,高高低低,幾乎都知道了玉麟和喬岫藩的事情,有人好奇得瞪大眼睛,這個薛玉麟不是差點和杜小姐結婚的人嗎?怎麼一夜間成了自己老闆的情人?有人鄙薄,認定玉麟是個趨炎附勢,如蟻附膻之人,有人失望,原來自己一直敬重的老闆是個有斷袖之癖的人,但更多的人是諱莫如深,看見玉麟還是恭敬的態度。

  玉麟倒也自然,對那些小小的閒言碎語不聞不問。

  很快,社交圈裡的人知道了這個事實,表面不動聲色,內心猜測,評斷不已。

  玉麟很聰明也很能幹,任何事,無論大小都措置裕如,非常妥當,大半年時間就熟悉了喬岫藩事務所的工作程序,輔助喬岫藩完成了幾件跨國的合作。

  慶功宴會上,喬岫藩開了香檳,頓時液體噴she,從金字塔型的玻璃杯上傾斜而下,眾人鼓掌,玉麟淡淡地笑,站在一邊,他喜歡喬大哥成為眾人的焦點,喜歡看他自信沉穩的笑容,如果可以,他願意一直站在他身後默默地幫助他。

  彼此奉承敷衍,握手相薦,交換舞伴,還是老套的社交模式,群英集萃,衣香雲鬢,觥籌交錯,巧笑嫣然,吳儂軟語,一派風情。

  只有胡士凡站在角落裡,捏著玻璃杯子,鏡片後的眼睛透著怨毒的犀利,這大半年不知是誰在背後整治,自己不僅在生意場上處處碰壁,連私生活都不得安寧,自己那些風流韻事不知被哪家的記者曝光在花花雜誌上,照片上是自己在夜店樓著舞女進房的照片,胡家長輩對自己失望之極,轉而將部分家業承傳給二弟,想到這裡,胡士凡忿忿不平,猛地灌酒。

  正喝著,一個皮膚白皙,長發飄飄的美女端著盤子來取小蛋糕,胡士凡眼睛欣賞著,心又癢起來,整整西服,過去搭訕。

  “哦,是胡公子啊?”美女嘴角勾起譏笑。

  “請問芳名。”胡士凡得意地一笑。

  美女笑而不答。

  胡士凡以為又是欲拒還迎的把戲,大膽地伸出手樓著美女的腰。

  “真是美人,能見到小姐是胡某三生有幸。”

  誰知那美女立刻拍掉胡士凡粘在自己腰上的毛手,冷笑道:“胡公子還沒學乖?近日雜誌上已有不少你的風流韻事,勸你悠著點,別陰溝裡翻船。”

  美女說完輕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胡士凡看著美女曼妙的背影,心裡又癢又恨,自己這是觸了什麼霉頭?事事不順,以往在情場上遊刃有餘,軟香溫玉,左擁右抱,何時這麼狼狽過?

  胡士凡一咬牙,怨毒的目光she向玉麟,心裡忿忿地想:一定是這個鄉巴佬在背後搞鬼。

  償還

  正心裡冒著火,邊上的一個男人嘻嘻地笑起來。

  “士凡,怎麼這麼狼狽?”

  胡士凡握緊拳頭。

  “那是金大小姐啊,冷艷出了名的,你還是把花花腸子放下吧,安分點。”男人若有所指。

  胡士凡一聽,心裡更是火上澆油。

  “只要我胡士凡看上的女人,誰不手到擒來?”

  “別裝了,士凡,省省吧,誰不知道你這段時間背得很。”男人邊說邊看對面的眾星捧月的焦點,“現在誰敢惹喬岫藩?還有那個薛玉麟,誰不知道他是喬岫藩的新寵?你少去惹他們。”

  胡士凡心中窩著火,眉毛一挑:“薛玉麟,我壓根沒把他方在眼裡,他不就是個……”

  話沒完,想起什麼似的,轉小聲音,輕輕咒罵。

  “怎麼?知道怕了?”男人打趣。

  “怕?我胡士凡會怕?不過是給姓喬的幾分薄面罷了。”胡士凡猛喝酒。

  “少喝點,當心身子受不住。”男人笑得曖昧,眼睛瞟瞟胡士凡的下身。

  胡士凡心裡忿恨,現在自己在社交圈裡就像個笑話,連一些花枝招展的女陪客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玉麟靜靜地在一邊看著喬岫藩斡旋在眾人中間,默默地舉杯喝酒。

  “薛先生。”

  玉麟轉頭一看,是肖亮,他今天穿了銀灰色西服,沉穩得很。

  “肖先生。”

  “最近很不錯吧,喬老闆的生意是越做越好了,這裡面也少不了你的功勞。”

  “哪裡,是喬大哥自己有本事,我只不過是打打下手罷了。”玉麟笑笑。

  “你為喬老闆付出也挺多的。”肖亮喝著酒,緩緩的說,“我很佩服,無論什麼感情,只要是真的,純粹的我就佩服。”

  玉麟心裡一動,沒想到肖亮這樣理解自己。

  “你呢,你怎麼樣?”玉麟問,自己已經知道肖亮正在追求杜婉婉的事情。

  肖亮苦笑:“我?早著呢,杜小姐根本就不理我,我這次算是不自量力地要和你比一場了。”

  “別這麼說。”玉麟淡淡地笑,“你真的比我好得多,我相信婉婉一定會被你的真情打動的。”

  肖亮嘆嘆氣,一臉挫敗。

  “婉婉是個很好的女孩,她值得你等待和守護,真的。”玉麟認真地說。

  “我知道,我不會退卻的。”肖亮笑著接受了鼓勵。

  小提琴響起,舞會上男男女女翩翩飛。

  喬岫藩被一群女人圍住,爭相邀請他跳舞。

  “你不介意嗎?”肖亮問。

  玉麟搖搖頭,只是喝著酒,淡淡地笑,偶爾對上了喬岫藩的眼睛,便給他一個信任的眼神。

  宴會的高cháo,小提琴聲也激昂起來。

  胡士凡心裡滿是不甘,看著舞池裡裊裊婷婷的美女,口乾舌燥,猛喝一杯酒後轉身去了洗手間。

  經過女式洗手間,看見剛才那個金大小姐正在補妝,香肩盡露,玉腿隱隱,胡士凡腦子發脹,體內饑渴,一個上前壓在她身上。

  金大小姐立刻喊救命。

  胡士凡左右開弓幾個耳光,將美人打倒在地上,扯開她的衣裙,美人一時沒了力氣。

  胡士凡yín靡地看著美人玲瓏有致的身體,鬆開自己的皮帶,欲逞獸慾。

  “胡公子。”背後傳來陰森的聲音。

  當下,幾個打手式樣的人團團圍住了胡士凡,拳打腳踢。

  舞池裡仍是熱鬧一片,喬岫藩有些累了,笑著婉拒幾個前來邀舞的女士,舉酒在邊上休息,這時一個男人匆匆穿過舞池,來到喬岫藩身邊,湊著他耳朵說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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