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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可以的,你只要多拖延些時候,我自然走得出去。""弘晝已經派兵將白家堡重重包圍,就算你打得過這些人,你還得帶著那女人,想逃出這裡?簡直疑人說夢!

  "弘月淡笑一聲,"無論如何願意為我跑道一趟,可見你夠朋友。""我是上輩子欠你的,才會交上你這個鬼朋友!" 洛允澤嘀咕一聲,扇子一揮,轉身對天地會的人道;" 八阿哥已經將這裡包圍,看他的樣子是想把這裡燒了,你們要逃命可得快些,我可以當做沒看見,快滾!""你想蒙我們?""是啊!" 天地會的人沒有人相信他的話。

  " 我洛允澤是何等人物,蒙你們?" 洛允澤的話才落,就有幾名天地會的弟兄急急忙忙奔了進來。

  " 不好了,外頭燒起來了!""什麼?真的……" 眾人心驚不已。

  " 沒聽過一網打盡四個字?你們的腦子是紙糊的嗎?弘晝隨口說一句,你們就信以為真的以為他那麼好心幫你們抓人?去!難怪天地會到現在仍是一片散沙。"天地會長老聞言微挑著眉,向眾人道:" 保命要緊!大家快想辦法逃出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眾人一鬨而散,房裡一下子只剩下弘月、江水蓉和洛允澤三人。

  " 你不要理我了,快進出去吧!" 江水蓉為弘月心急得不得了。

  " 要死就一起死,要活就一起活,你要敢一個人死了,我也會向閻王老子那裡把你要回來!" 弘月氣悶的道,起身將她背在背上," 帶路!" 洛允澤揚揚眉,扇子搖啊搖的," 帶路?帶什麼路?""火是你叫人放的,難道你不知道退路?""你怎麼知道火是我叫人放的?" 洛允澤意外不已。

  " 弘晝的人馬已經有弘曆對付,火自然是你這個後來者放的,廢話少說,快帶路吧!

  " 洛允澤眉一揚," 嘿,原來…

  " 原來什麼?" 弘月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你要是讓蓉兒傷了一根頭髮,我就要你的命!" 之前他便向甫到江南的弘曆提了個一石二馬之策,弘曆替他處理弘晝,而他立書承諾不與之爭位,事一平息便與蓉兒離開京城歸隱山林……只要弘曆救得了蓉兒,保得了蓉兒,他什麼都可以讓。

  " 你是這樣對待一個為你出生人死的夥伴?為了一個女人?" 洛允澤氣得皺起後,不太情願的帶路,心中隱隱地覺得不安。

  他知道他就快要失去弘月這個朋友……弘月竟為了女人可以拋棄整個江山。

  " 蓉兒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我的妻。" 弘月低語。

  " 什麼?" 洛允澤回邊神來轉身問。

  " 沒什麼。" 弘月應了一句,煙霧愈來愈濃,他不得不埋首趕路,怕濃煙嗆壞了身子已經很弱的江水蓉。

  他所說的每一字每一句,在他背上的江水蓉都聽得一清二楚,感動的淚又一滴滴的落下…

  " 弘月……""嗯?" 江水蓉聲音哽咽的問:" 我有說過我愛你嗎?""沒有。""我愛你,好愛好愛……" 弘月聞言心中一動,嘴角微揚," 你以後可以說一輩子給我聽。""我怕……不行了。" 她昏了過去,整個人軟倒在弘月的背上。

  "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他承諾著,對她,也對自己。

  「第十章」

  杭州城外二十里處有一大片私人土地,地的中央有座櫸木莊舍,房子的四周村木參天,終日白霧繚繞,蟲鳥齊鳴,像是一處人間天堂,杭州城裡的人都稱這裡為杭州的桃花源。

  據說,莊舍裹住著一對神仙美眷,終日兩相斯守,日日琴瑟合鳴;天音繞樑。

  琴音錚錚宛若高山流水,一忽兒天一忽兒地,像是訴盡天地悲怨蒼鳴,令人聽聞慨然不已。

  莊舍的女主人循聲而出,在男主人開口阻止之前,秀挺娟秀的房子已步出門外,迎風而立。

  " 外頭天冷,怎麼跑出來了?" 一身白衣素服依然掩飾不住弘月的風度翩翩貴族神采,他起身朝她走去,溫柔的眼中儘是憐愛與疼惜。

  江水蓉微微一笑,他的擔心對她來說顯得多餘," 我從小習武,身子沒那麼嬌貴。" 不等她抗議完,一件貂皮披風已披上她的肩,她的身子讓他給整個擁進懷裡。

  不管她如何抗議,他的堅持始終如一,因為差點失去染上風寒的她,就差那麼一點點……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自己差點失去她的那一刻焦慮與急躁,是那般的銘心刻骨…

  …

  " 在我心底,你永遠都是最嬌貴的。" 弘月的身子因想起那一夜而微微緊繃,此刻可以擁著她,對他來說便是天下最大的幸福。

  " 弘月……" 她覺得十分感動,就算他一直沒對她說出那一夜他心中的恐懼,但她就是可以感覺到他對她的在乎,也是因為他的在乎讓她努力的跟死神搏鬥,活了過來。

  " 若我不再是阿哥,你還願意跟著我嗎?""這是她一醒來時他對她說的頭一句話。

  " 我願意放棄一切只為擁有你。" 說著,他吻了她,傾盡一世的溫柔。

  就這樣,她跟著他出走,他為她成了朝廷欽犯,而她還是天地會裡人人誅伐的罪人。

  " 能這樣活著多久呢?" 她常常問他。

  " 能過一日是一日。" 他總是笑答。

  天寬地闊,名利如煙,這樣的男子怎能不讓她傾心相愛?

  沒有婚禮,她寧可跟著他隱居山林鄉野。

  " 想什麼想這麼入神?" 弘月不甘被忽略,霸道的抬起她的下顎細細的看著她,在她的唇邊啄了一記。

  " 想你堂堂阿哥不做,偏偏為了一個小女子而惹火皇上成了朝廷欽犯,值得嗎?

  "江水蓉專注而溫柔的望著他,為他對她的好感到不可思議。

  " 再問這個問題,我就將你吊在樹上好好打一頓。" 他湊近她的臉,吻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芳唇如蜜,讓他一碰上便再也移不開,離不去。

  " 你捨得?" 她慧黠的眸子瞭然一切似的瞅著他。

  " 不舍也得舍,總不能寵你寵到無法無天的地步。""要愛我一輩子,又說要打我呵,男人的話不能聽,尤其你的話更不能聽!" 江水蓉靈巧的身子一轉便逃開他的擁抱。

  " 別跑!" 弘月一急,提開步子便要追她回來。

  鈴鐺般的笑聲剎那間回湯在莊舍的四周,只見兩個精靈似的人兒忽高忽低地在林間竄上竄下,莫怪乎偶見的路人要以為莊舍中住著神仙了。

  一隊人馬就停在這片私人土地上,他們是因琴音而停下來的,現在則又因為聽見林間的笑聲與看到兩具輕靈的白色身影而佇足不去。

  " 爺?" 一名身著青布衫的年輕人望著自己的主子許久才緩緩地出了聲。

  被喚做爺的男子一身錦衣華服,堂堂儀表難掩一絲蒼老,一直緊娃著的眉宇間因聽見笑聲而微微纖解開來,眼中流露出濃濃的不舍與欣羨。

  不舍終將要放兒子單飛,欣羨兒子比他更勝一籌,曉得真正的人間天堂在何處……

  笑聲停了,兩個身影也消失在林間,男子的眉間再度染上一片愁雲,緊抿的唇有著失落與痛楚。

  " 走吧。" 他冷下心,轉身便要上轎。

  " 爺?您不是要見見莊舍的主人嗎?怎地人設見著反而要走了呢?""見與不見都是一樣了。" 他揮了揮手,示意部屬上馬起轎。

  一抹白色身杉倏忽飛近,翩然的停落在轎前。

  " 阿瑪。" 弘月輕喚了聲,平靜的表面下其實難隱波濤。

  轎子的廉子掀開,被稱為爺的男子探出頭來,這聲" 阿瑪" ,他可是盼了一整年…

  " 阿瑪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坐吧。" 弘月盯著自己的父親看,說得冷漠平靜,卻生怕被拒絕。

  " 你就不怕我讓人把你抓回去?竟敢出來見我?" 雍證挑了挑眉,刻意擺起皇上與父親的架子。

  " 阿瑪若要抓我又何必親自跑這一趟?""所有的事都讓你算盡了,你活著可還有什麼意思?" 雍正冷哼一聲,死不願拉下臉來。

  此時,另一個白色身影倏忽的落在他們身畔,擔心的眸子幽幽地瞅著弘月,手裡卻是多了把劍。

  雍正揮手擁退眾人,一隊人馬道退後三十來步的距高。

  " 就是她?她就是把你從宮中拐走的女人?""她叫蓉兒。" 弘月柔柔一笑,伸手招呼江水蓉," 蓉兒,過來。" 她走近他,緊張的伸手握住他的手," 他…""他是我阿瑪。""皇……皇上?" 江水蓉驚愕得說不出話來,看看弘月又看看雍正,不安更深更濃了," 他要把你帶走了?""別擔心,阿瑪只是來看看我們,來,你也叫一聲阿瑪,嗯?" 弘月溫柔的慫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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