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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結果便是晚膳由大廚房送上,直將這些日子以來,嬋衣親手料理大小事務的規矩打破。風雨

  而嬋衣一邊咬著筷子吃著酸辣水蘿蔔絲,一邊一眼不錯的瞪著他,只覺得他簡直可惡,方才不過是逗弄他罷了,結果受累的卻是她自己,現下腰也酸,手也酸,反觀他倒是神清氣爽,一副滿足的模樣。

  許是知道嬋衣此刻心情不佳,楚少淵臉上的笑容也不敢太放肆,一邊兒吃著晚膳,一邊兒偷偷打量她,只覺得她此刻臉上帶著些惱羞成怒的羞澀簡直是讓人心癢難耐,他默默的忍了許久,才將那股子躁動給壓了回去。

  然後,他輕輕伸出手,指尖碰了碰她的指尖,討好似得,夾了一筷子銀芽雙絲給她,「明兒是不是該回家裡看看,大哥娶親這樣大的事,總不能因為我給耽擱了。」

  他不敢再去撩逗她,只好將話題轉到了安全一些的事情上,好分散她的注意力。

  嬋衣的注意力果然被分散開來,皺了皺眉沉聲道:「大哥的婚事自然是要準備的,只是你受了這樣重的傷,太醫說要在家好好將養著,所以明後日你不必露面,我一人去便是了,左右大家也都知道你的傷勢,不會有人在背後說道的。」

  楚少淵怎麼肯答應她,再怎麼說他也叫了夏明辰好多年的大哥,且夏明辰此人護短護得厲害,平日在府里還看不出來,只要一出了府,但凡有人欺辱他,夏明辰總會頭一個上去將那些人打跑,雖說最後看著他的眼神帶著那麼些嫌棄,但總歸是沒有讓人將他欺負了去。【超多好看小說】

  所以他即便是傷得再重一些,也是想去給夏明辰做做顏面的。

  他當即便搖頭,不贊同道:「大哥一輩子就這麼一回,你不許我露面,往後大哥怪罪起來,我可承擔不起,何況我的傷如何,你還不清楚麼?」

  若不清楚,剛才將他按倒在書桌上,便也瞧得一清二楚了。

  嬋衣臉微微一紅,連忙瞪他一眼:「你分明知道我話里的意思,卻還這般故意曲解,你道我真的只是怕你的傷勢再重一些麼?你在朝堂上做的那些鋪墊,不正是因為你傷勢太重的關係麼?你這個時候堂而皇之的回了家裡去給大哥做顏面,若是讓皇上知道了,豈不是要治你一個大不敬的罪名?」

  正是因為楚少淵對外稱有傷在身,不便上朝,文帝這才頒布了那條,讓楚少淵傷好之後總理工部的諭旨,可若是被發現他的傷勢根本沒有那般嚴重,只怕文帝會遷怒與他,到時候才真的是得不償失。

  楚少淵靜靜的瞅了她幾眼,臉上原本還有些冷凝的神色,一下子就變得柔和了起來。

  「你不必擔心這些,都是小事,我既然敢去參加婚宴,便會有法子讓父王不聽信別人的那些傳言。」

  況且雲浮城中的那些流言,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只要他排些鳴燕樓的殺手去,將人群中領頭的人捉住,便更是奈何不了他的。

  嬋衣看著他一臉的堅定,不由得嘆氣,「我只是有些擔憂,便是先前外祖父在任上擔任工部尚書之時,都奈何不得這些人,更何況你今年比之外祖父少了許多經歷,更是讓我擔心。」

  楚少淵輕輕捏住她的手指,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晚晚有所不知,這些日子我已經查清了工部所有大小官員的底細,只等著我傷勢好一些的傳聞出去了,我才好進宮與父王說道,只要父王知道了他們二人做過的事,才不會真的陷在這個地方,局勢才好打開來。」

  楚少淵心中明白,只有讓文帝滿意之後,他才能順理成章的得到哪些東西,而第一個要做的就是籠絡人心。

  只可惜的是朝中但凡是任了重位的人,都不會貪這麼一點點便宜,那麼,便只有找人來做這個惡了。

  首當其衝的便是先前嬋衣交好過的幾戶宗室,拿宗室來試探皇帝,便是不成,也不會出什麼大事。

  楚少淵默默的吃了一筷子菜,忽的發覺他的心越來越硬了,一時間忍不住皺了皺眉。

  ……

  月色正濃,半闔的窗子裡,有風不停的吹進來,將院子裡的菊花吹得都有些懨懨的。

  嬋衣抱著他的胳膊睡在床上,睡得略有些不安穩。

  楚少淵愛憐極了,長臂直接將人鎖在懷裡,手指輕輕摸上她腦後的幾個安睡穴,力道均勻的揉AA捏了幾下,便聽見她呼吸聲漸漸綿長起來。

  他將頭埋在她頸間,嗅了嗅她身上的香氣,發覺他真是越發離不開她了。

  只是有些事他終究是要處理的。

  窗外輕輕的傳來些動靜,有人低低的喚他道:「王爺,可曾歇息了?」

  楚少淵一邊繼續揉著嬋衣的安睡穴,一邊低聲應道:「進來吧。」

  然後,烏黑的房中亮了一盞昏黃的油燈。

  沈朔風身著短打裝扮,大步走了進來。

  相隔著屏風,他單膝跪地的稟告道:「王爺先前吩咐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輔國公這幾日正準備在皇上跟前揭發工部兩個侍郎曾經做的那些事,而鎮國公則是聽從了幕僚的安排,一車一車的購進了許多珍奇之物,正要來府上拜訪,為的也是工部的差事。」

  楚少淵一邊將已經睡著了的嬋衣虛虛的擁在懷裡,一邊沉思了片刻,道:「輔國公那裡不必管,只需繼續盯著,有什麼動靜再來回復便是,鎮國公那裡,你去將消息透露出來,讓輔國公府的人知道,其他的什麼都不必做。」

  沈朔風點頭,「屬下明白,不過屬下這裡還有另外一件事,要與王爺稟告,是與朝政無關的事。」

  楚少淵有些納悶,問道:「什麼事?」

  沈朔風頓了頓,似乎是在想該用什麼措辭會比較恰當,片刻之後才開口:「趙姨將顏氏跟夏四小姐送回去的時候,顏氏已有些癲狂了,聽趙姨說,顏氏有些精神反常,夏四小姐這幾日也精神不濟。」

  楚少淵再一次聽見顏姨娘的消息,他心裡已經沒有任何的感覺了,只皺了皺眉,便吩咐道:「既然如此,那也不必往家庵里送了,你讓趙媽媽去回了夏老夫人,就說顏氏打算到皇覺寺帶髮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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