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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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衛所,已經有人在接應,想來是早早的得到了消息。【請到.】

  楚少淵斂眉看了看自己身後跟著的一隊人馬,他原先計劃好了,想趁著秦伯侯沒防備的時候,到了總兵府直接將他生擒,只是到了這裡,他才發覺秦伯侯的勢力有多大,他一個堂堂的王爺,竟然還要像普通官員那般上門請見才能進得總兵府,秦伯侯也實在是太張狂了<sc日pttype=「text javasc日pt「="">reads();。</sc日pttype=「text>

  他轉頭看向身邊跟隨的魏青:「可有夏明徹的下落?」

  魏青搖了搖頭,「自從三日前就沒有夏大人的消息了,夏大人最後一次留下的消息稱,他正在廬江縣中,聽見王爺的消息說要往泉州趕,可自從那之後就再無音訊,也不知是何原因。」

  楚少淵皺起眉頭,二哥向來是知道輕重緩急的一個人,他這個時候忽然失蹤,可別是遭了秦伯侯的暗算才好,他抬頭望了眼總兵府的方向,頓了頓,終於下了決定,伸手將他的螭龍玉佩交給魏青。

  「你去將福建巡撫汪勵請過來,如果半個時辰後,秦伯侯還不乖乖出來,就不要怪我不給他堂堂總兵臉面了。」

  魏青點頭,拿著玉佩急匆匆的去了。

  ……

  秦伯侯坐在椅子上,幕僚正在一旁弓著身子將探來的情報一五一十的說給他聽:「只有安親王一人,還有一隊燕雲衛,這次是秘密前來的,大約跟工部的案子脫不了干係,總之定然是繞不過侯爺去的,屬下探到皇上近日身體微恙,安親王來之前一直在宮裡,似乎現在還沒有放出消息去。」

  秦伯侯陳敬的臉上忽的出現了一抹笑容,福建是誰的地盤?他安親王也好,皇帝也好,只要到了福建就是一腳踏進了他家裡,所作所為任何動作有哪一樣能逃得過他的眼睛去?難不成還妄想著能夠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什么小動作?

  「安親王這一次是來者不善,為的是什麼我心裡清楚,小夏大人不是還在廬江縣麼?告訴那邊的人可以動手了,可要輕著些,別傷了這位探花郎,往後說不準能派上大用場<sc日pttype=「text javasc日pt「="">reads();。</sc日pttype=「text>

  」

  幕僚微微一頓,立即點頭:「侯爺放心,那邊的事情也早都安排妥當了,就等著您一聲令下,還有就是海上的一些防務,您看是不是也該……」

  他說到這裡,看了看秦伯侯,從面兒上看不出秦伯侯的喜怒,只好暗暗猜測,侯爺會不會忽然就心軟了,不願意得罪了這個正受寵的王爺。

  秦伯侯笑了一聲,看向幕僚:「張沖,你也跟了我有七八年了,我的脾氣你該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什麼時候該心軟什麼時候不能留手,你心裡也得有個底才行,這一回的事情,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的,既然我已經答應了,就不能再畏畏縮縮的往後退,所以不必留手,安親王不除,往後的局勢會更混亂,現在有這樣好的機會放在眼前,絕不能輕易就放過!」

  幕僚點頭:「那我便去安排了,侯爺放心吧,這些都是咱們一早就布置過了的,即便安親王逃過了這次也躲不過下一次,總是要他將命留在這裡的。」

  秦伯侯淡淡一笑,將桌上的文書拿起來翻看。

  別怪我吶,誰讓你生不逢時又做了那麼多礙眼的事,即便真的是王孫貴胄也得有這個享福的命才行吶,要怪要怨恨,就怨恨皇上吧,若不是他將你推到了這裡來,你這條命也不會喪在這裡!

  秦伯侯心裡多少有些感嘆,似乎又回到了十幾年前宮變的那個時候。

  天家的事,果然是一代更比一代強。

  ……

  嬋衣笑著將人一一送走,跟家裡人一道過生辰果然是讓人身心愉悅的事情。

  她轉回碧水樓,坐在羅漢床邊,順手拿起先前做了一半的衣物,上頭的繡花還沒有全繡好,紅楓看上去有幾片好像是歪的,她皺了皺眉,伸手將那幾片葉子捏在手裡,歪頭正準備用針一針一針的挑開重新繡,就看見錦心匆匆進來。

  「王妃,玉姑娘求見。」

  嬋衣愣了愣,知道錦心嘴裡的玉姑娘說的是玉秋風,她不由得感到奇怪,怎麼玉秋風好端端的不在鳴燕樓里待著,見她做什麼?

  她揮了揮手:「讓她進來<sc日pttype=「text javasc日pt「="">reads();。</sc日pttype=「text>

  」

  過了片刻時間,嬋衣正一針針的拆著外衫上頭繡歪的紅楓葉子,玉秋風跟著錦心進來,恭敬的行禮過後,聲音低沉的道了句:「王妃,鳴燕樓有要事向王爺稟告,可這些日子我們聯絡不到王爺,您能否幫忙轉達?」

  嬋衣抬眼看向她,見她臉上一臉的急切,心下暗暗有幾分奇怪,嘴裡淡淡道:「王爺這幾日被皇上留在宮中有更要緊的事,不若等幾日再來稟告也不遲。」

  玉秋風臉色卻不見好轉,抬眼看了看嬋衣,一臉的焦急,好像真是有什麼要緊事似得,她沉默片刻,才咬牙道:「王妃,請您屏退左右。」

  嬋衣心下不知她是要說些什麼,看了看房中的丫鬟,只留下錦屏跟錦心,便讓其他人都出去了。

  玉秋風臉色有些不太好的重複了一句:「王妃,我要與您說的事非同尋常,還請您屏退左右。」

  錦心立即惱了,呵斥聲便出來:「大膽……」

  嬋衣連忙制止錦心,要說玉秋風這個人,實際上她還是有些好感的,因為她那一手易容術簡直是出神入化,讓人感嘆,而且鳴燕樓現在也已經被楚少淵握在手裡了,也不怕玉秋風會做出什麼事來。

  她沖錦心錦屏使了個眼色,她們兩人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玉堂主請講。」

  玉秋風也知道她這番委實是有些無禮了,但見嬋衣這般禮遇自己,也忍不住有些赧然,她抿了抿唇,神色凝重:「這件事是我們樓中的陳年舊事了,若不是趙姨被王爺指派給了顏夫人,想必這件事將永遠成一個秘密,無人提起。」

  嬋衣聽著有些糊塗,又是舊事,又是秘密的,她忍不住道:「你這般神神秘秘的究竟是什麼事情?」

  玉秋風嘆了口氣,對嬋衣道:「是這樣的,師傅十多年前接到過一個生意,當時並不是師傅接手的,而是趙姨接的,是刺殺一個女子跟一個嬰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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