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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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城的門準時在卯正開啟,朝臣們等候在崇興門前,等著皇帝傳喚。【.超多好看小說】

  趙元德去傳旨的時候,還有好些大臣們手中拿著奏摺在低聲說話,聽見這一旨意,不約而同的露出驚訝的神色。

  內閣首輔梁行庸忍不住上前問道:「趙公公,皇上可是身體不適?」

  他唯一想到的就是文帝身體欠佳,才會罷免今日早朝,改為偏殿議事,畢竟這是文帝執政以來第一次罷免早朝,之前即便是宸貴妃過世,也不過是晚了半個時辰罷了。

  趙元德搖了搖頭,一臉忌諱莫測的表情,讓梁行庸心中那股子不安之感更重,他還要再問,趙元德卻轉了身,對朝臣們道:「各位大人請吧。」

  一副拒絕攀談的模樣,梁行庸皺了皺眉,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等到朝臣們都到了偏殿,文帝才讓趙元德傳了幾位閣老進了尚書房。

  梁行庸一眼就瞧見安親王楚少淵跟怡郡王楚少涵靜靜的立在皇帝身側,他心頭大跳,隱隱有些明白了皇上今日為何會罷免早朝了,一定是三王爺跟四王爺關於福建的事情起了紛爭,皇上才會這樣為難。

  等臣子們行禮之後,文帝抬起頭看了梁行庸一眼,清亮的眼睛裡布滿了紅絲,一副疲憊至極的模樣,讓梁行庸心中越發不安起來,卻不敢露出半分,生怕文帝不喜,就見文帝忽然一揚手,桌上一本帳冊直接扔到了他的腳底下,伴著文帝幽幽冷寂的聲音,讓梁行庸心中那點不安之感越甚。

  「朕記得愛卿執掌戶部多年了吧,可否與朕解釋解釋這本冊子上頭所記錄的可屬實?」

  梁行庸惶恐極了,連忙彎腰將冊子撿起來,才翻看了幾頁,他就雙腿一軟克制不住似得跪在了文帝面前,「皇上,這冊子,這不是……」他張嘴想辯駁,可冊子上頭每一筆帳的出入都十分明白,甚至一目了然,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皇上這是要秋後算帳了!

  他心中簡直是有苦難言,這些事他分明是在文帝的授意之下才做成的,文帝向來縱容秦伯侯,所以他這個戶部尚書自然也會對秦伯侯多有關照,具體的就體現在了這些帳冊上一筆筆的出入里,他一直以為皇上對秦伯侯貪墨的態度有些曖aa昧,他才敢這樣做的,難不成他一開始就猜錯了文帝的用意?

  這些天的提心弔膽,此刻終於落到了實處,梁行庸說不清自己心裡是個什麼感覺,只覺得他冤枉極了,那點不甘心沖了上來,他開口申辯道:「皇上,臣冤枉啊,這些帳目臣一直是按舊例來的,福建這些年時常遭倭寇侵犯,福建幾乎年年有戰事,這些事都是您吩咐之後臣才敢發下文書去的……」

  「這麼說來,是朕的不是了?」文帝冷笑一聲,打斷了他的話,「倭寇年年侵犯,朕也年年讓人發了米糧錢物去福建,這事不假,可朕有說過讓你梁行庸將這些米糧錢物多添兩倍三倍的發放到福建去?朕可真是養了一群好臣子,懂得為朕分憂解難<sc日pttype=「text javasc日pt「="">reads();!</sc日pttype=「text>

  」

  梁行庸只覺得自己口中十分苦澀,往常他這麼發放米糧錢物的時候,皇上怎么半點不提及,偏偏是今年要這樣大動干戈?難不成皇上對他不滿,想要將他從首輔的位置撤下去?他一抬頭,便看見震怒的文帝,此時正用一種冷厲的眼神盯著他看,讓他心中不由得大慌,膝行幾步上前,聲音更是顫顫巍巍的,「皇上,臣是冤枉的,臣並不知此事,這公文雖是臣批閱,但具體的數目卻不是臣定的……」

  這樣的藉口讓在場的幾位閣老都有些汗顏,梁行庸也實在是膽子太大太不要臉了,皇上都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梁行庸竟然還敢找藉口,當真不怕皇上降罪麼?他這樣辯解,還不如索性承認了,也好讓皇上不會太過動怒,好歹能保全一條性命。.

  文帝忍不住冷笑,推不過了就栽贓在屬下身上,梁行庸之前是怎麼被他選中的?

  只是現在他還不會動梁行庸,因為工部的事情更加要緊,他想著,讓趙元德將另外一本冊子遞給屋子裡其他臣子翻看,沉聲道:「你們都看看,我大燕的工部跟戶部兩個最要緊的衙門裡竟然藏著這樣大的貪墨案子,委實是讓朕痛心疾首,朕向來是嚴於律己寬於律人之人,卻沒想到朕的寬容竟然讓這些蛀蟲們的膽子一天天的日益壯大,我大燕再這麼過上幾年,豈不是就要被蛀空了?」

  帳冊在諸位臣子之間翻閱了一遍,每個看過的人臉上都忍不住露出震驚的神情,怪不得皇上要查秦伯侯,就憑他這十幾年來貪墨的數目,就足以讓他千刀萬剮死上幾十遍了。

  而此時,燕雲衛都指揮使馮明進來,單膝跪地稟告道:「皇上,臣已經將刺客捉住了,您看要如何處置?」

  楚少淵一直默不作聲的站在尚書房裡,此時終於能夠鬆一口氣,他確實沒預料到秦伯侯有這樣的本事,能夠在宮中安插眼線,還幾乎要危害到了父王的安危,索性皇宮中有燕雲衛將整個皇城守得鐵桶一般,即便出了這樣的差錯,幾個時辰之內就能將人活捉,接下來就要看這個刺客會吐出誰來了<sc日pttype=「text javasc日pt「="">reads();。</sc日pttype=「text>

  文帝點了點頭,「將人交由刑部,」然後對刑部尚書沈葳道,「給朕好好的審他,朕倒是要看看誰給他的膽子,在宮中就敢殺人滅口,竟然一點不將朕放在眼裡!」

  沈葳作為刑部尚書負責料理刑部的大小案子,此時聽見文帝這麼一句吩咐,幾乎立即就明白了這人先前是在宮裡犯了什麼事,他連忙點頭應了下來,心思微動,這個刺客他基本上已經能夠確定會是誰的人了。

  眾閣老聽到這裡才知道,皇上將他們傳進來,居然是因為禁宮之中混進了刺客,還殺了人,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到底是什麼人竟然這樣膽大包天,究竟是不要命還是不想活了?有幾個心思慎密的人當下就去看楚少淵跟楚少涵,心想,難不成傷的是兩位皇子?

  楚少淵此時一臉冷寂,將原本與文帝有著五分相似的臉生生的添到了七分,而楚少涵此時卻有些心不在焉,眼神飄忽的看著一屋子的臣子,眸子裡帶著些散漫,既不像楚少淵那般清冷,又不像文帝那般震怒,似乎這屋子裡的一切都與他沒有半分干係似得,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話說到此,文帝也有些撐不住了,熬了一晚上,終於將刺客抓住了,最少今天能夠睡個安穩覺,他揮了揮手,「你們都退下吧,老四也別一直熬著了,趕緊回宮睡吧,老三跟我來,」說著又淡淡的瞥了眼梁行庸,「梁愛卿就在這裡好好反省反省。」

  文帝說完便站起身來往內殿走去,擺明了罰梁行庸跪,梁行庸忍著膝蓋處傳來的陣陣酸痛,沖文帝恭恭敬敬的磕頭謝恩。

  楚少淵不知道文帝喚他還有何事,連忙跟上去,經過梁行庸身邊的時候,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梁行庸這個戶部尚書做的可真是稱職,若不是夏明徹懂得繞個彎子,只怕就要讓他逃了過去。

  梁行庸察覺到楚少淵的目光,他原本還不知道戶部的帳冊是怎麼到了文帝手中的,此時見到楚少淵眼角含著幾分輕蔑之意,心中恍然大悟,隨之而來的就是大恨,恨楚少淵多事,可臉面上還得裝出一副恭敬的模樣,還要行禮恭送楚少淵離去,一時間他幾乎氣的心窩子都像是被人用力的戳了幾刀似得,呼吸不暢起來<sc日pttype=「text javasc日pt「="">reads();。</sc日pttype=「text>

  楚少淵卻那麼多精神去理會他在想什麼,跟著文帝一路到了內殿。

  文帝歪在榻上揉了揉眉心,他畢竟不年輕了,熬了一晚上就疲憊不堪,他輕輕的吐出一口氣,去看楚少淵,發現他那雙酷似自己的清亮眼睛還很精神,心中大慰,沖他招招手。

  「意舒,你可知道朕為何單獨將你留下?」

  楚少淵搖頭:「兒子不知,兒子猜想大約父親是要吩咐兒子一些事情。」

  文帝點了點頭,「當年陳敬確實幫過朕,朕礙著臉面情分,總想著只要他做的不過分,朕能忍便忍了,只是沒想到他會這樣不知足,朕曾經警告過他,可惜他冥頑不靈,朕知曉這件事只是開始,以他的性子不會這樣輕易就服輸。」

  楚少淵不曾去過福建,只是根據鳴燕樓帶回來的消息跟夏明徹寫的信箋上頭了解到,秦伯侯此人在福建的聲望很高,他又是福建總兵,查福建的災情順勢查到他頭上,若是給了自己也不會這樣坐以待斃,他是武將出身,會採取什麼後招幾乎是可以預料的。

  他連忙道:「父王,那兒子去福建一趟,將秦伯侯帶回來可好?」

  文帝也正有此意,他沉聲道:「這件事要保密,你既然進了宮,宮裡又出了刺客,這些日子朕留你在宮裡也不惹眼。」

  楚少淵點了點頭,想到一晚上沒回家,現在還要去福建,十天半個月內是回不來了,晚照一定會焦急,便試探的問了一句:「那兒子吩咐人回家拿些日常用的東西進宮來,也順便安頓一下家中事務。」

  文帝這才想到他才新婚沒多久,笑著搖了搖頭,「去吩咐吧,省的你媳婦在家中寢食難安。」

  ……

  ps:劇情再發展發展,顏姨娘就可以去領盒飯了,o(n

  )o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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