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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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皇子將手上的帳冊隨手翻了翻,眼睛落到帳冊上一筆筆出入極為詳細的記錄上,輕輕嗤笑一聲,哪裡會有人將私帳寫得這樣明細,大多是粗略一筆帶過,像這樣詳細的帳冊一眼看上去就不可能會是私帳。

  他翻了幾下便沒興趣再看,將帳冊擱置一旁,隨口問道:「夏明徹的病怎麼樣了?」

  站在屋裡侍候的侍衛道:「夏大人的疫病好多了,這些日子簡公子已經允許他下床活動了,想來再過幾日便能跟您這般四處行走了。」

  四皇子眼睛半眯,深邃的眼眸微微閃過幾許光亮,看向貼身侍衛:「明日你去看看,若他當真大好了,你讓他過來一趟,我有事要與他商議。」

  侍衛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

  楚少淵接到嬋衣給他遞的信箋的時候,恰巧沈朔風也在雲華宮中回話。

  沈朔風不經意的掃了一眼,而就只這麼一眼,便瞧出信箋上簪花小楷的字跡是那個女孩兒所出,眼睛不由自主的多看了那信箋幾眼,心中暗自想,不知她有什麼事要三皇子幫忙的,自從上次他對她說了投靠三皇子的事之後,她就再沒有給他遞過什麼話,若真的算下來,他委實欠她良多。

  而楚少淵卻沒有立刻拆開看,反到是將信箋壓到一堆摺子底下,抬眼讓他繼續說。

  沈朔風將心中的疑惑壓下,沉聲道:「從福建分會傳來消息說,夏二公子會染上病疫完全是因為要幫四皇子擋住身染瘟疫的災民,而謝大人落水,也是因為有災民暴動的緣故。」

  楚少淵嘴角輕輕上挑,老四一向聰明,看著像是一直都默默無聞的樣子,實際上心思最多,心眼最毒,當初在宮裡就不止一次的給他下絆子,可真的追究起來,責任卻永遠都落不到他的身上。

  這一次,他必定是有所求,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福建那邊你繼續讓人盯著,若發生了什麼緊要的事,先保證我說的這幾個人的安危,」說著,他揮了揮手,「你下去吧。」

  沈朔風點頭退了下去。

  書房裡再無旁人,楚少淵才從那堆壓著的摺子里翻出來嬋衣的那封信箋,細細的瞧著。

  只有她的簪花小楷才會寫的這樣好看,鵝頭勾十分輕巧,隱隱透出一股子娟秀清麗的味道,就像她的人一樣,風華綽約柔婉動人。

  他展開信箋,粗略的看了幾眼,臉色立即沉了下來,坐在紫檀木椅子上靜靜的想了想,喚了魏青進來。

  「你現在立即去福建,將這封信交給夏家二爺,」楚少淵話說的很急,動作麻利的將信箋重新封好,又用了火漆將信封口封住遞給他,「切記,一定要隱藏行蹤,萬不可被人發現!」

  魏青重重的點頭,「主子放心,屬下定會將此事辦好!」

  楚少淵看著魏青疾步走出雲華宮,眉心微微蹙起,老四果然是老奸巨猾,衛家一倒就立刻按捺不住了,竟然這樣急切的去做這些事。

  ……

  「快將藥喝了,子安可是說了,你若不乖乖吃藥,他下一碗藥就要再多放二兩黃連進去了。」

  蕭清一邊端著藥碗,一邊跟老母雞似得攆著夏明徹,誓要他將這碗熬得跟毒藥一樣難喝的乖乖喝下肚去。

  夏明徹自從三日前被告知他的疫病已經全好了,就再不肯多吃一口藥,此刻更是躲著蕭清手上的那碗藥遠遠的,臉上雖是一副嫌棄極了的樣子,但整個人十分精神,哪裡像先前那般病怏怏的模樣。

  在雲浮城,夏家闔府上下都知道,夏家二爺哪都好,就一條,吃藥跟要他性命一樣,但凡生病,能用別的什麼土方子治好的,就絕不吃一口藥。

  所以每一回讓他吃藥都十分的艱難,因為自家少爺總會有一堆大道理備著,讓人連反駁都反駁不出。

  可架不住蕭清這麼個臉皮厚實的,他說什麼道理都應,應完了依舊端著藥給他,完全不買他的帳,害的他每次見到蕭清手上端的藥碗,總要跑,生像是背後有什麼吃人的東西在攆他一樣。

  頭幾回他還會邊躲邊對她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哪知道蕭清根本不吃這套,在他說完一堆話之後,笑眯眯的問他:「說了這麼多話,渴了吧?來,將這碗喝了,我沏茶給你。」

  他還來不及拒絕,那藥碗就落到了手裡,蕭清亮晶晶的眼睛就那麼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

  這樣的情況下,他就是拒絕都顯得那麼無力。

  眼見著蕭清就要追上他,他氣喘吁吁的擺手道:「…停,停一下!」他大口的喘了幾口氣,順了順氣息,才將後頭的話說出來,「清兒,子安說我的疫病已經全都好了,不用再吃藥了,現在藥草緊張的很,你這些藥還是留著給需要的人吃吧。」

  蕭清不為所動的大步欺身上前,將他堵在牆壁上,「既然知道藥草緊張,那你就別每頓藥都這麼躲了,乖乖的喝掉,補一補身子。」

  她邊說,邊將藥碗塞進他的手裡。

  夏明徹無奈的看著手中的藥碗,用力忍住想將這碗藥盡數潑掉的想法,薄唇微啟,「清兒,你聽我說,人大批大批的死,總不好把藥浪費在我身上…」

  蕭清見他還在誓死抵抗,索性一口飲盡湯藥,手掌托住他的臉頰,就著他靠在牆壁上的姿勢,嘴唇封住他喋喋不休的唇,將嘴裡的湯藥完完全全的渡進他的嘴裡,末了,還用舌尖勾了勾他染了藥味的舌頭。

  夏明徹瞬間呆立在那,幾戶是毫無防備的被她灌了滿滿的一碗湯藥進腹,唇齒之間除了湯藥的苦澀,另外有一種讓人說不清楚的味道殘留在口腔當中,讓他心如擂鼓般狂跳個不停。

  蕭清卻因為那碗藥太過苦澀,一將藥餵給他,就轉身過去找水喝,嘴裡還念念有詞:「不過是碗,多大點事兒,你探花都輕鬆中得,一碗藥就讓你怕成這樣,若不是你堅持留在福建,我早將你抗回雲浮了,現在趁病好了,不趕緊補一補,等你過些天再去接觸災民,萬一再染上,難道還要再受一遭罪不成……」

  嘀嘀咕咕的話,讓離得很近的夏明徹聽了個正著,他的心像是被什麼擊中一般,未曾多想,便伸手過去擁住蕭清。

  ……

  ps:網吧的鍵盤好難用,各種反應慢跟沒反應,一個字要按好幾次鍵位才打的出來,好在明天就能回家了,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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