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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師父睡個覺還會重演崑崙山上那一幕啊……這場景有幾百年沒發生了……
“小侖?”師父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醒過來了,看我呆呆的坐在床尾,招小狗似的朝我招招手,“怎麼坐在那?過來過來,再陪爸爸睡會……嗚……好久沒睡那麼舒暢了……”
看他那麼迷茫的樣子,我決定還是別告訴他剛才的挫事了,免得他又就我的原名問題嘲笑我一通。
“不了。”我淡定的搖搖頭,“我要回學校。”
“……”師父的手僵在半空中,“啥?”
“我要回學校了,今天公布考試成績。”我找到校服穿上。
“天啊!”師父崩潰的仰躺在床上,雙手撫額,“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
我沉默的穿好衣服,隨便洗漱了下,準備出門。
“等等等等!”師父裹著被子從後面衝上來,手裡拿著手機,“你記不記得你班主任的電話?”
誰去記那傢伙的電話啊!我鄙夷的搖搖頭。
師父無奈:“你不屑記?你知不知道班主任的電話最大的用處就是請假啊?”
我眼睛亮起來:“對耶!”轉眼又垮下去,“早知道就記一下了。”
“算了。今天別去了,到時候我跟那女人說。”師父揮揮手,手機安穩的落在床頭柜上,又摟住我往回拖,“再陪爸爸睡會,你難道就不回味過去嗎?那時候你還是小狗……”
“停!我睡!”我咬牙切齒的脫掉校服,鑽到床上仰面躺倒,“睡吧!”
“小侖,你這樣別人會誤會我要把你怎麼樣的……”師父搖著頭爬上床來,抱著我,臉埋在我的頸窩……這是百年前我們一起睡的基本姿勢,曾經讓我無數次疑惑,明明是我上他那取暖,為什麼反而是他把我當暖水袋似的抱著?
落地窗簾開著一絲fèng隙,白亮的天光she進來,告訴我們此時真的不是睡覺的時候。
師父抱著我一動不動,我於是也只好挺屍。
“小侖,感覺到沒?”師父低聲說,熱氣撫過我的脖子,一陣刺癢。
“嗯。”
“猜猜窺視我們的是誰?”
“……那個女人。”
“呵呵,小侖果然關心爸爸……好孩子。”
過了一會,師父又說:“小侖,你還沒遇到過國外的奇人異士吧,除了吸血鬼。”
我隱約知道師父想幹什麼了……
“不如,我們今天玩玩看。”師父笑的很妖孽,“那麼,應該要刺激她一下。”
說罷,師父猛的翻身壓在我身上,吻住我的唇。
我相當的冷靜……
在師父的舌頭伸進我的嘴時,我還用傳音對他說:“師父,你居然偷吃雪蓮炒妖丹也沒留給我。”
師父的眼神從戲謔變成惡狠狠,他說:“看來有空要調教調教你了,否則你怎麼遊戲紅塵啊!”
我朝房中的通風口撇撇眼:“遊戲紅塵就是被人放迷煙的下場?”
這迷煙確實不錯,無色無味效果也還好,至少我感覺暈乎乎的,但是可惜到了我們這境界,有時候看東西不用眼。
師父頗有點戀戀不捨似的抬起頭,然後說:“裝暈……”
說罷非常乾脆的“昏”在我身上。
我也“昏”了。
作者有話要說:師父到底啥感情?
複雜的我都說不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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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的溫度
“血樣正常。”
“血小板檢測結果正常。”
“腦波正常。”
“神經反she速度正常。”
……
機械的聲音不斷重複著,在這些聲音出現前,我被抽血,扒皮,戴頭盔……
估計師父在另外一個房間也受到這待遇,不過我覺得他的情況應該比我好點,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負責我的這個女人跟我有仇。
鑑於我總是莫名其妙的得罪人,對於這個女人仇恨的眼神我只能抱以無辜的對視。
“哐!”
她幾乎是把頭盔砸在我的頭頂上。
“NONONO~Alice,你不能這麼做……”一個金髮灰眼的高大男人很輕佻的搖擺著食指攔住女人的暴行,“對待這樣一位東方美人我們應該抱著欣賞和愛惜的姿態,比如,像我。”
說罷,這傢伙相當緩慢(那是溫柔!)的把頭盔重新戴到我頭上,然後在我額頭親了下。
我毫無反應。
被稱□麗絲的女人見狀,啐了口尖聲道:“爬床的賤貨!”
……我愣是沒聽出這女人是在罵我,只能無辜的看著她。
她哼了一聲,轉身走向隔壁,那是師父所在。
“哦我美麗的天使,你不用擔心愛麗絲傷害你,她不過是一個被愛情迷昏了頭的女人罷了……要知道,被愛神之箭she中的女人都是瘋狂而盲目的,你只要相信我能保護好你就可以了。”那男人眼神很不正常的喃喃說著,眯著灰色的眼睛摸摸我的臉,然後又拉起我的手親了下。
為什麼我印象中這男人對待我的態度以及動作應該是西方中世紀男人對女人的?
是師父教錯了?不,肯定是這男人神經錯亂了。
我抽回手,禮貌的說:“都是男人,要打招呼應該握手。”
他一愣,臉抽搐了一下:“你真幽默。”
這誇獎倒很少聽到,我扯了扯嘴角表示接受。
這是個非常現代化的房間,我只能這麼解釋,或者說,很像科學怪人的家……藍白色的金屬牆壁,頭頂是慘敗的光,周圍是各式各樣的金屬架,而我則坐在一個碩大的金屬椅子上,椅子有了很多電線,連接著房間周圍的很多機器。
在他們趁我和師父“昏迷”時把我們送到這兒並且換衣服時,我終於見識到了所謂X戰警是啥樣了。
這些人大多都有那麼些特別,比如愛麗絲的眼睛就不錯,她能看出一個人的與眾不同,雖然她說不出這個人為什麼與眾不同,這就是為什麼她在很久前就盯上師父並終於下決心把我和師父一鍋端的原因。
可惜,這些金毛猴子對於我們華夏的文化研究不深,或者說世界上絕大部分人都認為中國的道士就像武當山上的老頭一樣只會摸著木劍看著你們笑偶爾耍耍緩慢的太極劍。
認為老子是神話傳說的,當然不會相信我們這樣的人的存在。
於是乎我和師父就成了實驗室里的猴子,樂此不疲的那種……至少在山裡看不到這麼多奇妙的東西。
“砰!”
房間的門被野蠻的打開,愛麗絲氣沖沖的走進來,又用腳把門合上。
“愛麗絲愛麗絲……”被驚擾到的男人很無奈的放下我的手,轉身對愛麗絲搖頭,“你又受什麼刺激了?”
愛麗絲憤怒的盯了我一會,突然衝過來一把抓住我的頭髮邊搖晃邊尖叫:“道士?!哈!你們是道士?!中國道士不是很厲害麼?你呢?有本事你穿牆啊!你遁地啊!你們不是道士麼?!”
我在被抓住的一瞬間就被那男人護在懷裡了,愛麗絲手中抓了兩根我的頭髮在那推搡著男人。
她邊哭邊喊:“一千多歲?!哈!我什麼都告訴他了!他就編個格林童話給我?這算什麼?莫瑞……這算什麼?!”
我覺得師父明明很老實的都招了,為什麼一千多歲的道士就是格林童話?我和師父長的很童話麼?
我完全迷茫在這個叫莫瑞的男人的懷中,連頭皮上的痛都沒感到。
不過,似乎有人感覺到了。
“兒子?你受傷了?”師父的聲音輕輕的款款的,竟然能傳過來。
要說這房間最讓我驚奇的地方居然是能屏蔽我和師父的傳音入密,顯然其材質特殊,我明明試了很多次都聯絡不上師父,怎麼他居然能傳過來?
“嗯……爸爸你怎麼能聯絡上我的?明明這牆……”
“別管那個!”師父的聲音忽然煩躁了,“有人傷了你?”
我看看身上……“沒有啊。”
“還敢逞強?!當你爸爸這千年白活的啊!竟然敢傷著你……”師父的聲音忽然低了下去,“小侖,能用護體罡氣嗎?”
我“嗯”了聲,一邊運起護體罡氣:“你要廢了這堵牆?”
“不。”師父低低的笑,“我要廢了這裡全部!”
莫瑞和平靜下來的愛麗絲正在說著什麼,非常多的術語,聽來似乎非常邪惡的話題,這傢伙貌似有點學習師父的傾向,一直靠著椅子把手摟著我,透過他的手臂,我看著隔開我和師父的牆。
怪不得師父能聯繫上我,原來他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弄了個洞……也不知道怎麼弄出來的。
然後,我可以欣賞他的手段了。
從那小洞中,非常猥瑣的探出一條白色的蟲頭……這冰蠶由崑崙雪精化成,由師父一把冰一把雪的養大,完全繼承了師父的陰險。
冰蠶探探頭,朝我看了看,然後不聲不響的開始在牆上扭動,它周身的寒氣使它可以很好的粘在牆上,於是這條肉乎乎的白蟲子在牆上滾過來滾過去,每碰過一地方都會在那兒留下一塊白色的粘液。
那粘液劇毒極寒,在薄薄的冰層的掩護下,無聲的腐蝕著這奇異的金屬牆壁。
眼見那面厚厚的牆很快就要變得透明,我順手在牆上放了個幻術,掩護冰蠶的行動。
我以為這樣非常完美了,但是卻忘記了愛麗絲的眼睛。
只聽愛麗絲忽然尖叫一聲,猛地沖向牆壁,莫瑞的反應快的嚇人,他幾乎在一瞬間拉住了手快碰上牆的愛麗絲,另一隻手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
我的法術被迫暫停,幻術撤去,牆的另一邊已經幾乎完全透明,師父修長的身形站在那端,影影綽綽的,仿佛是一個冰封千年的神祗。
“呵呵……”師父低低的笑,“反應不錯,這是你的長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