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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死宅糊塗了，無話可說。
“哎，煩!”
書苗想了想，乾脆也坐在她身邊，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碰了碰她的杯子，一口喝了。
“你愁什麼?”勵亮瞥她。
書苗翻了個白眼：“你說我為什麼要愁，好好活著不好嗎?為什麼非要談戀愛!”
“……是你層次高……”勵亮比大拇指，“對嘛!是遊戲不好玩還是世界不夠大，缺愛嗎談個鬼!我這就跟丫分手!”她拿起手機。
書苗頭皮一麻，撲上去搶她的手機：“哎你等下!你冷靜!你不要衝動!我就隨便一說!”
“我沒衝動!我跟他真不合適!”
“那你哭什麼?”
“誰哭了!”
“哦哦好是這啤酒度數太高辣著了成不?”
勵亮一抹臉：“我就不該做直播!“
“你可以不做啊……本來也不差錢。”
“你以為這圈子是公共廁所，想上就上，想走就走啊!?”勵亮已經有了些醉意，“我跟你說這圈子多髒，比娛樂圈差不離多少……我……要不是那傻貨，我跟你說現在我已經黑了。”
“啊?怎麼了?”書苗有些緊張，“有人撕你?”
“女主播幾個沒遭撕的?遇到小鏗鏘是我運氣，但如果我真想正經在這一行大紅大紫，那就是我的不幸。”勵亮盯著她，“所以為什麼逮著你師父那樣的我特別看不下去?一個道理!沒錯，他是把你護住了，但是把你的路也給斷了。你大概會覺得沒他你也能活，沒錯，沒他你確實能活，但撕掉他這個標籤，你什麼都不是。”
“標籤這個問題，可能對你來說更嚴重一點吧。我工作單擺在那兒，怎麼也不至於什麼都不是啦。”書苗心態很穩，她倒是能理解勵亮的糾結，“就是你如果沒小鏗鏘幫襯，本身也沒有撕點，純靠個人魅力和臉，確實沒什麼競爭力……這個我們好像以前就討論過。”
“對啊，我還不如你呢，你好歹攝像頭壞了都能靠遊戲騙打賞。我特麼露臉還會被噴，網絡這世界，女的長成什麼歪瓜裂棗都有人夸，可長得再好，遊戲稍微坑一下都會被人罵，什麼玩意兒?你說他們看我直播的幾個是真心來看我玩遊戲的?我玩得不好奇怪嗎?那群傻【吡]到底想怎麼樣!”
變吐槽大會了，書苗有些囧，她知道勵亮幹這一行壓力大，今天聽到她說這些，她一點都不意外，甚至感覺她還有所保留。
今天大概是受了什麼刺激，終於忍不住了。
是小鏗鏘流露出想結婚的意思?他應該不是第一次這麼提議了吧，不至於今天才讓勵亮炸了。
“他今天到底說什麼了?”書苗還是問。
“沒說什麼，就說他把他爸媽接過來玩了。”
“……臥槽，見父母啊?”
“他當然否認了，但走向就是這個啊。”
“……節哀。”
“節個鬼!那個二百五!”
“你也不是什麼堅定的不婚……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也沒什麼不好嘛。”書苗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補充，“小鏗鏘是真喜歡你，作為他的阿姨粉，我說這話心裡多酸啊!”
“那我真對不起你了，要不你去接收了得了?”勵亮斜睨她。
“哎哎哎，不合適。”
“哪不合適了?你倆一樣能玩遊戲，性格也都那樣……誰也不欺負誰，對生活水準也沒什麼特別要求。”
“難道你有?”
“我diao絲還不是被你帶的，咱倆剛認識的時候我什麼尿性你忘了?”
書苗咋舌，她確實記得勵亮剛和她合租時，那一箱箱的奢侈品包包衣服化妝品，十厘米高跟還頤指氣使……得虧她自己脾氣好，後來勵亮轉頭去開網約車一臉“女司機咋滴了”的表情又賺足了她的好感度，兩人才不至於在剛合租時就撕出個窟窿來。
“咳咳，但你現在和他也能處嘛，而且他的收入，基本也達到你的生活水準了呀。”
“我愁的就不是這個。”勵亮生悶氣，“談戀愛是兩個人的事，結婚就是兩家人的事了，我不是嫌棄小鏗鏘爸媽，但我家那兩尊佛我真的是……”
“小鏗鏘家很慘?”
“什麼慘啊，就那樣吧。”
“那就是你家很壕?”
“以你那把保時捷認成榮威的勁兒，大概是吧。”
“……”書苗用嘴型做了個MMP。
“所以……”她腦子裡叮了一聲，剛秀出自己那一閃而過的想法，可莫名的又覺得有點不想說，但頭都開了，她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出來，“所以，其實老莊和你才是絕配啊!”
“老莊?”勵亮翻了個白眼，“大姐，人家在追你，你這麼說，不膈應嗎?”
書苗抿嘴，終於無奈直面了自己的處境：“你覺得你和小鏗鏘不合適，我還覺得我和莊以岩不合適呢，道理一樣一樣的。”
“什麼一樣……你為什麼覺得老莊跟我絕配?創一代和富二代是絕配嗎?哪配了?哪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