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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戚朋友們格外心疼她,為她準備了很多豐盛的禮物,那些禮物貴重又精美,但盛南橘還是最喜歡蔣璃親手做的那隻橘子。

  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玻璃製品,可只要有光打上去,它卻能散發出不一樣的光華,絢爛奪目,璀璨耀眼。

  就像蔣璃這個人一樣,無論在什麼樣的困境,它都能保持純淨的初心,綻放出屬於他自己的光彩,善良,堅毅,永不言敗。

  一群人熱熱鬧鬧的吃著飯,聊著熟悉的家長里短。盛南橘喜歡這樣的家庭聚會,因為在家的日子不多,她也格外珍惜,能跟家人相聚的時光。

  但總還是難免會想起蔣璃,蔣璃現在在做什麼?已經回隊裡訓練了嗎?有沒有好好吃飯?是一個人吃飯嗎?

  盛南橘想著,忍不住摸出了手機。剛點開蔣璃的頭像,就看見蔣璃發了一張照片給她,一個草莓蛋糕,巴掌大小,靜靜地躺在蔣璃的手心。

  蔣璃發過來一行字:生日快樂,不能遙祝一杯酒,遙祝一塊蛋糕也是好的。

  巧的是,今天家裡給盛南橘準備的,也是草莓蛋糕。

  盛南橘於是切了一塊草莓蛋糕,一邊吃一邊發了一張自拍給蔣璃,配了一行字:天涯共此時。

  顧念慈不知什麼時候湊了過來,探頭作勢要看盛南橘的手機。盛南橘收起手機,埋怨道:“阿慈哥哥,你多大人了?還玩這種小孩子的把戲。”

  “哎呦!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有了喜歡的人,立馬就不要你阿慈哥哥了。小時候也不知道是誰?成天尾巴似的跟著我,攆都攆不走。”顧念慈語調誇張的說。

  盛南橘一陣臉紅,梗著脖子說:“你倒是攆我走啊?你要是攆我,我早就走了。”

  顧念慈不再跟她說這個,笑了笑,問她:“蔣璃那小子,沒來給你送個禮物?”

  “送了,昨天晚上就來了。卡著12點來的呢。”盛南橘頗有些秀恩愛的模樣,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帶著小小的驕傲。

  但說完又有些害羞,忙低頭吃了一口蛋糕。

  顧念慈挑了挑眉:“12點?那他送完禮物之後去哪兒了?”

  盛南橘不明所以,眨著眼睛問:“回家啊,那麼晚還能去哪兒啊?”

  顧念慈驚訝瞪眼:“回家?怎麼可能!你們受傷的事他一直瞞著他奶奶,還讓我幫忙了呢。奶奶一直以為你們還在長白山封閉訓練。他回哪個家呀?這一回去不就穿幫了嗎?”

  第62章

  盛南橘心裡咯噔一下。

  夜裡12點,地鐵都沒了,回隊裡是不可能的。蔣璃會去哪兒呢?

  盛南橘想起小區門口那個麥當勞和昨天蔣璃哈氣時那股涼涼的果汁味兒,心裡一陣陣的酸澀,一陣陣的疼,卻又不由得被幸福溢滿。

  她掏出手機,給蔣璃發了個微信:今天是周日,不許再給自己加訓了。好好睡一天吧。

  蔣璃收到微信的時候,正啃著草莓蛋糕。

  原本已經緩過來一些的身體,在看到這條微信的時候,瞬間又泛起睏倦,但這睏倦里滿是甜蜜。

  他對著手機笑了笑,老老實實的洗了個澡。然後躺在床上,給自己拍了張自拍,發給盛南橘,隨後又發了一句語音過去。

  “遵命,未來女朋友大人。”

  蔣璃剛閉上眼睛,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以為是盛南橘,匆匆忙忙接起了電話。

  一聲“餵”還沒有說完,電話那邊傳來了悽厲的哭聲:“ 你們的心也太狠了!我妹妹才17歲!你們怎麼忍心就讓她坐牢?如果坐了牢,她這一輩子就完了啊!”

  這聲音有些刺耳,蔣璃聽了一陣兒才反應過來,這是喬珊。

  蔣璃呼出一口氣,從床上坐了起來,“你到底要說什麼?你好好說話,我就聽。你要是一直哭,我就掛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哽咽,喬珊應該是擦了擦鼻涕,但說起話來還帶著濃重的鼻音:“你不要裝傻了,你們倆已經在一起了,我知道。不然你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去雪山里救她。但她不是已經活著回來了嗎?有必要一定要告我妹妹嗎?我妹妹才17歲,她還未成年啊!非得要把她送進監獄,你們才能安心嗎?你們怎麼這麼狠啊?”

  蔣璃耐著性子聽完,冷笑了一聲,說:“是啊,你妹妹才17歲。可南橘難道不是只有17歲嗎?南橘又做錯了什麼呢?你妹妹推她下雪山的時候,難道就忘了自己才17歲嗎?這麼惡毒的事,是一個17歲的女孩該做的嗎?如果她沒有做錯事,如果她沒有違法,法院又怎麼會判她有罪?”

  “就算她做錯了事,你們不是現在也沒事了嗎?!我問了隊裡的人,你都已經開始恢復訓練了。盛南橘很快也可以回隊裡訓練,她不是都已經出院了嗎?你們還要怎麼樣?”喬珊聽起來情緒十分激動,聲音尖利又刺耳。

  蔣璃終於沒了耐心,他嘆口氣,說:“我們要怎麼樣與你無關。但你妹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這個做姐姐的,才最應該好好反省一下。”

  蔣璃說完,不等喬珍回應就掛了電話。

  電話很快又第二次響起,蔣璃皺了皺眉,直接把這個號碼拖入了黑名單。

  12月初,帝都迎來了這個冬天的第三場雪。盛南橘也終於回到了隊裡。

  她的身體恢復的不錯,教練為她安排了恢復訓練。

  新的教練盧青是向嘉的好朋友,他們曾經也是搭檔。有了向嘉的叮囑,他對蔣璃和盛南橘的恢復格外關注,為他們制定了十分細緻專業的恢復訓練計劃。

  盛南橘歸隊的第二周,喬珍被判故意傷害罪,刑期兩年,因為未成年,緩刑三年執行。

  隨著喬珍的判決落定,隊裡的風言風語也隨之消失。人人自危中,大家都默契的選擇了緘默。

  左頌沒有被判刑,但被國家隊退回了省隊。

  對於這樣的結果,左頌始終很沉默。

  他沒有向隊裡求情,也沒有找過蔣璃。甚至連告別都沒有,就默默的回了省隊。

  從省隊到國家隊是一條艱難的路,他們個個都過五關斬六將好不容易才從全省的精英運動員里突圍出來。

  但被國家隊退回省隊,再想回來,就是一條幾乎不可能的路了。

  他未來也許只能在退役之後做一名省里的花滑教練了。

  蔣璃想過要不要聯繫他一下,但後來還是放棄了。

  對於南橘的事,他沒有辦法一點也不怪左頌。

  與其繼續做朋友大家都尷尬。不如不再聯繫。

  喬珊和她的家人又來隊裡鬧過幾次,也曾聯繫媒體,在電視上哭訴過。但要說控制輿論,沒有人能比得過盛南橘的大伯母夏涼,他們鬧出的一點水花很快就被壓了下來。上訴也很快敗了訴。

  至此,一切都塵埃落定。不僅花滑隊,經過這一番大規模的□□,競技體育行業的惡性競爭雖然沒有可能完全肅清,但總算是清靜了很長一段時間。

  這些事盛南橘都不怎麼關心。

  她唯一關心的是,向嘉什麼時候能回到隊裡?

  蔣璃沒有猜錯,盛南橘為此很是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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