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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貝妮反問道:“你是你自己嗎?你不覺得你身上有廖天北的影子嗎?在這個世界上,有誰能真正成為自己?還是答應我吧,讓我們彼此擁有,只要你答應做我的白馬王子,我就答應做你的白雪公主。我堅信,自我在愛中。”他被深深地打動了,或者說他久久被壓抑的欲望之火被點燃了。

  他埋單後擁著貝妮走出酒店鑽進車裡,一路上貝妮都沒有說話,貝妮的沉默讓他覺得有些心跳,他意識到無數次在夢中才發生的事情真的就要發生了。他茫然無措地窺視著自己內心深處那陰暗的角落,試圖看清角落裡潛藏著的那個我。應該說,貝妮曾經多次向他示愛,但是他都控制住了自己,那時候,他滿腦子都是往上爬的念頭,為此不惜做領導要求做的任何人。自從老大*後,他的觀念發生了根本的轉變,特別是他重新獲得了廖天北的賞識後,他更加意識到,一個人要想成為自己,重要的不是站在什麼位置上,而是堅定地朝尋找自我的方向走,儘管他尚未找到應該尋找自我的方向,但是與貝妮之間的情感提示他,莫非自我潛藏在愛中?果真如此,與貝妮的愛,順其自然或許是一種解脫。否則,為什麼越壓抑對貝妮的愛,自己陷得越深呢?二十分鐘後,車開進香榭花園,貝妮就住在這個花園內。

  下了車,兩個人一進電梯就都把持不住了,狂吻起來,直到出了電梯嘴唇還在一起吻著,就這麼吻著走到門前,貝妮開了門,一進門,他們又抱在一起開始狂吻。吻累了,貝妮摟著他的脖子溫柔地說:“我的親哥哥,你去洗個澡吧。”他稍稍冷靜下來,這是他第一次來貝妮的家。三室兩廳的房子,客廳裝修得很典雅,臥室布置得很溫馨,房間裡充滿了漂亮女人住過的清香。他*衣服走進浴室,打開淋浴噴頭,糙糙地沖了一遍,然後用手擦掉鏡子上的霧氣,看著鏡子裡的*,情不自禁地說了一句:“兄弟,你小子艷福不淺啊!”便濕漉漉地走出衛生間。貝妮一見落湯雞般的他撲哧一笑,意思是說,瞧把你急的。她隨手遞給他一個剝了皮的香蕉,嫵媚地走進浴室,嘩嘩的流水聲頓時讓他想入非非,不知不覺間,他的下面已經挺得像一根香蕉,他下意識地用香蕉比了比,竟然比香蕉長了些,他得意地想:“終於可以做一回自己了!”貝妮出來了,頭髮包在毛巾里,老鼠尾巴般的發梢仍然滴著水,她用浴巾裹著自己的身體,羞澀地低著頭,宛如情竇初開的少女。他扔掉手中的香蕉一把抱起貝妮火燒火燎地進了臥室。貝妮的身子柔柔的軟軟的香香的,他渾身就像著了火,根本無法自制。貝妮的*太美了,皮膚細膩得像春天的雨絲,辱房豐滿得像暄騰騰的白饅頭;*小巧得像紅艷艷的櫻桃;肚臍眼圓圓的像含苞欲放的花蕾。他近乎欣賞地親吻著這天使般的*,儘量控制著自己,想多欣賞幾眼,然而他哪裡支撐得住,他迫不及待地鑽進了貝妮的肉體內,貝妮頓時“啊”地叫了一聲,輕咬朱唇,全身都繃緊了,雙手緊緊摟著他抖個不停。他儘量往下探尋,仿佛進入了一個新世界,那裡有誘人的新人生在向他招手,又仿佛在探尋自己的靈魂。他們*地緊摟著,翻滾著,呻吟著,發泄著,仿佛因靈魂出竅而陷入了一種近似絕望的*,貝妮終於叫了起來,這是女人第一次出於本能的喊叫,這種叫聲中有一種充滿痛苦的幸福,這幸福像洶湧澎湃的浪濤,將他們淹沒。他終于堅持不住了,像洪水一般傾瀉出去,與此同時他仰面朝天地大叫一聲,仿佛從沒有堵死的墳墓中突然發出一聲長嘶。也不知過了多久,貝妮才輕輕地說:“再去洗洗吧。”他抱起貝妮去了浴室,放了水。流水順著貝妮的頭衝下來,他用手輕輕為貝妮洗著,發現有一絲淡淡的紅色順著貝妮修長潔白的腿流下,他似乎意識到什麼,輕輕地用浴巾裹起貝妮,又抱回臥室。此時他才發現潔白的床單上有一滴櫻桃般大小的殷紅,貝妮趕緊換了床單,兩個人重新躺在床上,貝妮背對著他肩頭微微地聳動,他輕輕地把貝妮扳過來,卻看見一張美麗的淚臉。“這下你明白我的心了吧,”貝妮含著淚說,“我這一生就是為你活著的,你從*犯手裡救了我,是不是以為我髒了?”“妮兒,”他動情地說,“我從來沒這麼想過,你在我心中一直是最聖潔的。”貝妮用小拳頭輕輕地捶著他,嬌嗔地說:“你想過,你想過,你就想過。你沒想過,為什麼不要我,卻娶了江冰冰?”“好了,好了,寶貝,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他*著她濕熱的睫毛,吻干她眼角的淚水,撫摸著她尾骨上小小的凹痕,仿佛找到了另一個世界的窺視孔……

  一連幾天,他都沉浸在偷情的興奮之中,然而這種興奮是不可告人的,由於心虛,他回家見到江冰冰倍加殷勤,就連見到馬傑都有一種做賊似的惶恐,生怕這像自己影子的男人看出蛛絲馬跡。何況馬傑對貝妮從來就沒死心,只不過貝妮從未給過他機會罷了,馬傑一旦得知貝妮已經委身於他,說不定醋意大發,三個人的友誼會就此終結。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因此,一連許多天,他都沒給馬傑打電話。他沒有勇氣見馬傑,始終擔心馬傑會像幽靈一樣從自己的身體裡走出來,像影子一樣躲在角落裡尾隨他,他知道這是幻覺,卻沉迷其中,直到馬傑找上門來,他才擺脫了這種令他惶恐的幻覺。下午,他在辦公室整理文件時,馬傑打來電話,約他晚上一起喝酒,還聲稱剛認識了一個叫海小妹的女孩,是個服裝設計師,人長得像個小妖精,讓他一起開開眼。他一聽馬傑對海小妹很有想法,心裡一陣竊喜,心想,只要這個叫海小妹的小妖精纏住馬傑,馬傑藏在心底對貝妮的那團火就會漸漸熄滅,自己何不做點推波助瀾的工作呢。於是他用一種艷羨的口吻問馬傑是怎麼認識那個小妖精的,馬傑得意地告訴他,是和朋友吃飯時認識的,他用一種嫉妒的口吻說,你小子請我喝酒,帶個小妖精,什麼意思,想讓我當燈泡呀?馬傑揶揄道:“你別跟我裝蒜,誰不知道市長秘書身邊美女如雲,幹嗎不帶一個湊湊熱鬧。”他詭譎地說:“要論拈花惹糙,我可比不了你。”馬傑不耐煩了,沒好氣地說:“那你就只好當燈泡了,說好了,傍晚我去接你。”他心裡一陣竊笑,嘴上卻一本正經地說:“你給我悠著點,後院別著了火。”馬傑滿不在乎地自吹道:“你放心吧,我是天生的滅火專家。”

  傍晚,他隨馬傑一起走進酒店包房,沁人的馨香便迎面撲來。海小妹早已先到。只見她身段小巧婀娜,臉上掛著楚楚動人的微笑,披肩長發,白皙的臉蛋上一對淺淺的酒窩兒,彎彎的眉下忽閃著一雙杏眼,閃著媚人的柔光,讓人看一眼就有丟魂的感覺。她穿了一件粉底綴白花的吊帶裙,行動處玉腿閃露,既性感又輕盈飄逸。還真是個小妖精,他心想,渾身有一種被電擊的感覺。再看馬傑被海小妹*盪魄的風韻驚得兩眼直勾勾的,若不是海小妹甜津津地喊了一聲“傑哥”,怕是還緩不過神來。一看海小妹就是個聰穎慧黠的女孩,她還未等馬傑開口介紹,就向他伸出纖纖玉手,柔媚地問了一句:“這位就是政哥吧。”他連忙接過海小妹伸過來的潔白滑嫩的小手,笑吟吟地問:“你是怎麼知道的?”海小妹莞爾一笑,吐氣如蘭地說:“傑哥多次跟我說過,他有個和他長得一樣的兄弟,叫商政,是市長秘書,今日一見,你們不僅長得像,簡直就是複製人,也不知道你們究竟誰克隆了誰。”馬傑大言不慚地笑道:“當然是他克隆我了。”他驚嘆於海小妹的聰慧,簡單自我介紹後,心想,這海小妹還真是個*,萬種風情是藏在骨子裡的,艷得渾身都在說話似的,是個天生做情人的料,嗲得讓人喘不過氣來,馬傑要是被海小妹纏上,怕是夠他受的。

  酒菜很快就上齊了,兩個大男人頻頻向海小妹敬酒,大有二龍戲珠之勢。幾杯酒下肚,海小妹白皙的臉蛋泛起了紅暈,她楚楚動人地說:“兩位大哥,吃完飯,我請你們游泳,好不好?”馬傑喝得躊躇滿志,聽了海小妹的話,宛如被馬蜂蜇了一口似的,連忙擺手說:“不行不行,我可是個旱鴨子。”他心裡暗笑,你小子也有露怯的時候,便推波助瀾地說:“這有什麼難的,讓小妹教你嘛!”說完用幸災樂禍的目光看著馬傑。海小妹就像和他預謀好了似的,柔情似水,嬌媚可人地說:“沒問題,包在我身上。”語氣可以甜到馬傑的心裡。海小妹花氣襲人,容不得馬傑不答應。他心裡暗笑,“這回你小子可死定了!”馬傑卻露出一副不以為然的嘴臉,一連講了兩個黃笑話,逗得他和海小妹笑得前仰後合。他一邊笑一邊用提醒的口吻說:“小妹,和馬傑相處你可得多加小心,他可是只專吃小綿羊的大灰狼。”海小妹在紅酒的光暈映襯下美得讓人痙攣,她的目光雖然柔媚,但卻流露出一副與狼為舞的神情,嬌滴滴地說:“即使他是大灰狼,我也沒辦法,誰讓他是我夢中的乞丐呢?”他像沒有聽清楚似的,露出一副驚愕的神情,又像是心知肚明,目光中透著嘲弄式的微笑,用戲謔的口吻問:“什麼什麼,乞丐?我還以為是你夢中的白馬王子呢,竟然是個乞丐?”海小妹露出嚮往的神情,似乎正沉浸在美夢中,仿佛夢中的乞丐不是白馬王子勝似白馬王子,她笑盈盈地說:“傑哥,你可別生氣,我夢見的那個乞丐可是個神丐,他在夢中送給我一枚戒指,告訴我戴上那枚戒指可以成為心中想成為的任何人。”馬傑對海小妹將其描繪成夢中的神丐很是受用,手舞足蹈的架勢仿佛真的來自海小妹的夢境,不過呈現出的表情並不像神丐,倒像是個江湖騙子,以至於想入非非地說:“真要是有那樣的戒指,我會千方百計、不擇手段地弄到手,到時候我戴上它,搖身一變就成了國王、皇帝。小妹,到時候想不想成為我的王妃、我的皇后?”海小妹睜大眼睛,用探究的目光看著馬傑,仿佛馬傑不僅是神丐,而是個善於偷心的神丐,她用驚訝的口吻說:“傑哥,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夢想的,我在夢中戴上神丐給的戒指一下子就變成了我日思夜想的王妃、皇后。”他聽了兩個人的對話,胃裡一陣翻騰,覺得自己像個巨大的燈泡在熠熠發光,一種微醉的複雜目光不受控制地在他臉上滑動,他尖刻地說:“你們倆沒喝多吧,怎麼像是在做黃粱夢呢,我倒是希望能有一枚戒指,戴上它只能做自己,不能做別人。古今中外,你們見過哪個皇帝、皇后是自己的,看來你們倆都中了官本位的遺毒了,而且毒中得還不輕呢!”海小妹水嫩嬌艷的臉蛋像一朵綻開的嬌蕊,眼神閃著水靈靈的光澤,嘴角掛著勾人的媚笑,嬌柔地反駁說:“政哥,我覺得你想做自己才是黃粱夢呢。我是搞服裝設計的,按照你的說法,你們官員就不應該穿西服戴領帶,而是應該穿長袍馬褂。否則怎麼可能做自己呢?”雖然海小妹說話的聲音像她的目光一樣輕柔,但是他聽了以後卻有一種挨了一悶棍的感覺,他尷尬地笑了笑,好奇地說:“小妹,那你講一講東西方的服裝文化究竟有什麼不同呢?”一句話問到了海小妹的興奮點上,她翹了翹柳葉彎眉,渾身散發著連綿起伏的香氣,語出驚人地說:“一個字‘性’。西方文化崇尚人體美,重視展示人體的性差異,不忌諱表現性感;而中國文化漠視‘性’的存在,服裝不表現人體曲線,不具備感官刺激要素,寬衣博帶,遮掩人體,表現的是一種莊重、含蓄之美。可是現代服裝設計理念深受西方文化影響,慣常以簡約的形式表現人體的自然身形,可以說我們每個人身上都穿著充滿西方文化內涵的服裝,又怎麼能做自己呢?”海小妹的話讓他頗為震動,好像在酩酊大醉中突然清醒了似的,臉上堆滿了困惑的疑雲,尷尬地問:“這麼說自我根本就是海市蜃樓無處尋找嘍?”海小妹頓失聰慧靈秀的神情,白嫩嬌美的臉蛋立即化作一張絕妙柔媚的面具,目光曖昧地看了馬傑一眼,略帶羞澀地說:“或許在愛中,如果沒有愛,找到自我又怎樣?”馬傑像是從他的軀殼內突然蹦出來似的,他感覺自己被劈成了兩半,頃刻之間,他有一點眩暈,仿佛意識紊亂了似的,馬傑並未注意到他的表情變化,而是笑嘻嘻地說:“小妹說得對,如果沒有愛,人生就像嚼過的口香糖毫無味道。對了,小妹,我還從沒在t型台旁看過模特表演,什麼時候有服裝模特表演也請請我們。”如果一個人果然由兩個我組成的話,那麼他認為馬傑一定是他世俗的我,或者是庸俗的我,那麼藝術的我或思想的我在哪裡?他心裡一片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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