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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專案組領導,就在我想像公牛一樣將楊妮兒壓在身下時,頭卻突然一陣眩暈,我痛恨地想,怎麼酒勁在這麼關鍵的時刻又上來了?管他呢,就在我的手剛想伸進褲襠時,楊妮兒輕輕一推我,我便一頭倒在床上,好像喝醉了一樣倒頭睡去,雖然我感覺自己睡著了,但卻朦朦朧朧地好像還醒著,只感覺有人將我身上的衣裳剝光了,然後將我的頭放在枕頭上,似乎身子也擺正了,然後給我蓋上被子,我潛意識裡不想睡,但眼皮無論怎麼努力,也睜不開,只覺得自己身邊有好幾個人在蛐蛐地說著悄悄話,似乎在尋找著我夢想中的每一個角落,有人好像說:“找到了!找到了!”另一個人好像說:“這個證據可太有力了!”還有人憤憤地說:“想不到這些人這麼卑鄙!”說話的聲音我非常熟悉,似乎很像楊妮兒的三個男同學,也就是小尉、小吳和小賀,好像還有習海濤。不知為什麼,我的耳邊一有習海濤的聲音,我的思緒頓時飛到了九穀口,我孤獨地立於九穀口長城上,放眼四望,長城兩翼齊飛於峻岭群峰之巔,雖非當年雄姿勃發,但浩氣依舊,神韻依然。遠處一片原始次生林,千姿百態,或如刀槍劍戟森立刺天,或如千軍萬馬奔騰而來。朝霞中的長城金碧輝煌似一幅西方油畫;夕陽下的長城朦朧迷離像一幅邊關山水圖;就在我矗立於長城之上感嘆歲月滄桑之際,見一對情侶手牽著手,卿卿我我地走在一條林蔭小道上,男的挺拔魁梧,女的窈窕婀娜,莫非是牛郎織女七夕相會?不對,他們的身影,我太熟悉了,定睛望去,不是別人,正是習海濤和楊妮兒。我頓時醋海翻波,怒火中燒。我想大喝他們站住,卻怎麼也喊不出來,急得我跳著腳,手舞足蹈之際,竟忘了自己正站在長城之上,一失足便栽了出去,只覺得下面是萬丈深淵,我像一條死狗一樣直摔下去,嚇得我大喊:“救命!”此時,有人輕輕推了我一下,我激靈一下醒了,發現左手正壓在胸口上。一個溫柔的聲音問:“丁哥,做夢了?”

  我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楊妮兒正坐在床上,上衣已經穿好了,一雙光腿還半隱半露在床上,很顯然我又和楊妮兒睡了一宿,但是似乎又錯過了千金一刻的春宵,為了證實我自己是不是錯過了,試探地問:“妮兒,這一宿我都做什麼了?”

  楊妮兒臉色羞紅地說:“傻瓜,都做了什麼你不知道?”我懵懂地說:“真的,酒後亂性,我昨天喝高了。”

  楊妮兒一骨碌從床上下了地,赤條條的一雙光腿散發著微光,她麻利地穿好裙裝嫵媚地嬌嗔道:“大壞蛋,昨晚你都壞死了,簡直就是一條發了情的大公狗。”

  這分明是說我該做的都做了,可是我卻什麼都不知道,一點游龍戲鳳的*也沒體會到,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宿的噩夢。此時楊妮兒已經走進衛生間洗漱,我拉開褲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下身像蔫兒黃瓜一樣的金鋼鑽,暗自罵道:“媽的,下次再有機會和楊妮兒上床,打死我,我也不喝一滴酒了!”

  我之所以把這個過程詳細地講出來,就是想證明一點:是楊妮兒勾引了我!是楊妮兒利用她自己的生日讓我掉進了桃色陷阱。然而當時我並未意識到這一點,不僅如此,還沉浸其中不能自拔。不得不承認,楊妮兒的勾引步步為營,於端莊中透著*,於穩重中釋放著嫵媚,我的生命像中了咒語似的被楊妮兒用充滿魅力、切合實際的方式操縱著。我卻自鳴得意地以為,終於釣到了楊妮兒這條美人魚,是我把楊妮兒引誘到我的床上的,並沾沾自喜地想繼續引誘下去。我常常將北京花園皇帝套客廳中掛著的那幅叫做《搓麻將的女人》的油畫中的四個女人想像成那頂頂、張晶晶、陸小雅和楊妮兒,而且一直認為如果這四個女人在一起打麻將的話,那後背紋著鳳凰的女子,開了一個東風明扛,卻做著不規矩的小動作的女人就是楊妮兒。我就像她手中的一顆麻將,而畫中站在旁邊手握著明晃晃的水果刀的打工妹,不再是打工妹,而是變成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那個男人在我腦海中不時還將水果刀舞得上下翻飛,讓我心神不寧的是,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習海濤。不知為什麼,每次和楊妮兒在一起,我的腦海中總浮現出習海濤的影子,每一次腦海中浮現出習海濤的影子,我都有一種畏罪的感覺。

  第六章

  但更讓我惶恐不安的是,我發現楊妮兒在我床上睡了一宿之後,我的日記丟了,那裡面除了記了一些我對楊妮兒意yín的話,更重要的是許多領導的隱私也記在了裡面,包括我陪市領導“跑部錢進”、跑官前進的一些秘密,毫不誇張地說,我的日記一旦公之於眾,整個中國都得譁然,甚至會震動世界。楊妮兒過生日的第二天晚上,我回到宿舍想將一天的感想寫進日記,但是怎麼也找不到那個大開本的黑皮日記,我平時都放在宿舍電腦桌的抽屜里,可是我翻遍了宿舍內的所有抽屜也沒有找到那本日記,我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我趕緊又去辦公室找,也是一無所獲,我像魔怔似的找了一個星期,最後斷定日記是楊妮兒和我睡了一宿以後丟的,日記丟得蹊蹺,一定與楊妮兒有關,莫非是她出於對我的好奇心想了解我更多,趁我睡著,偷偷摸摸將日記找出來放進了她的挎包內?如果是那樣,她看完之後,應該還給我,我的日記有太多觸目驚心的內容,她偷日記會不會另有企圖?我當即否定了這個判斷,我不相信一個初出茅廬的女大學生會有這麼深的城府,她沒有這麼深的城府,習海濤可有,習海濤會不會利用她呢?想到這兒,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即使不是習海濤利用她,以楊妮兒和習海濤關係,看了日記後定然心驚肉跳,如果她出於恐懼給習海濤看了,後果不堪設想!想到這兒,我決定立即找楊妮兒探探口風。看看我的日記是不是被她拿走了。快下班時,我以工作的名義讓楊妮兒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楊妮兒扭著婀娜的身姿進來後,我立即關上了辦公室的門並隨手上了鎖,楊妮兒詫異地問:“頭兒,你不會這個時候要發情吧?”

  楊妮兒說完咯咯笑著坐在我老闆台對面的黑色扶手椅中,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在她的淺口休閒鞋上,她漫不經心地交叉著雙腿,揚起修長的脖子,嫵媚地看著我,仿佛聊齋裡面的狐狸精,好像楊妮兒就是為了媚惑我而生的,我一見她狐媚的目光,腿就發軟,楊妮兒將嬌媚、嫵媚、柔媚、狐媚以及陰沉的慍怒和開朗的歡笑結合到一起,產生了一種天使與魔鬼合二為一的特殊魅力,這種魅力透著天真和欺詐,充滿刺激,攪得我神經異常興奮。但是自從日記丟了以後,我的神經不再興奮,而是興奮過後的疼痛,我不僅神經痛,而且心也隱隱作痛,我去醫院檢查,大夫說是心絞痛,好在還不太嚴重。望著楊妮兒若無其事的表情,我十分認真地說:“楊妮兒,你不覺得我們之間應該好好談一談了?”

  楊妮兒頭一歪,*的目光瞟了我一眼問:“談什麼?”我一本正經地說:“我的日記丟了。”楊妮兒哈哈笑道:“頭兒,你的日記丟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黑起臉來說:“是你在我宿舍過夜後丟失的。”楊妮兒縱聲笑道:“頭兒,你該不會認為是我偷了你的日記吧?”

  我仍然嚴肅地說:“不是你,還能有誰?楊妮兒,別跟我玩捉迷藏了,快還給我吧。”

  楊妮兒*亮麗的臉蛋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她生氣地說:“丁則成,我為什麼要偷你的日記?我憑什麼偷你的日記?我還真想聽一聽,你憑什麼說我偷你的日記?”

  我覺得楊妮兒生氣的臉蛋嬌媚迷人,似乎比不生氣的時候還好看,硬起來的心立即就軟了下來,哄著說:“乖乖,我沒說是你偷的,我在日記里寫了一些想你的話,我懷疑你好奇拿去看的,好妹妹,現在看完了,該還我了,還我吧,好不好?!”

  楊妮兒又突然換了一副乖巧的表情說:“親愛的,看來你是認定我偷的了,既然如此,我只能告訴你,不還不還就不還!”

  我一下子被激怒了,那個令我魂牽夢繞的小仙女似乎變成了粗俗不堪的敲詐婆,我驀地感到一陣十分令人難受的眩暈,好像充滿仙性的天使只是一個虛構的信念,現在被一本關係重大的日記給戳穿了。但是我無法接受這樣一個事實,因為那張皮膚光滑嬌嫩、充滿青春氣息的臉蛋是多麼可愛啊,然而這可愛的*點燃了我的怒火,一下子轉化為粗俗的紅暈。我不客氣地說:“楊妮兒,你知道不還我日記的後果嗎?我只是想提醒你,感情歸感情,但千萬別拿我對你的感情開玩笑!”

  這句話好像說到了楊妮兒的引爆點上,她出奇鎮靜地說:“我是拿感情開玩笑的人嗎?我把一切都給了你,想不到你卻認為我們的感情不過是個玩笑。有這麼開玩笑的嗎?”

  楊妮兒說完猛地站起身從自己的挎包內掏出一個紙單拍在我的老闆台上,我不知道她要玩什麼把戲,好奇地拿起那個單據仔細一看,頓時傻了眼,原來是一張懷孕化驗單,單據上的加號顯示,楊妮兒懷孕了。我有些不知所措地自言自語道:“這怎麼可能呢?”然後轉身質疑道:“楊妮兒,你從我那兒過夜到今天不到半個月,這怎麼可能呢?”

  此時楊妮兒的臉上已經掛了兩串淚珠,那淚珠在夕陽的映she下光*人。她委屈地說:“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在九穀口藤蘿谷,你折磨了我一個晚上,該乾的你都幹了,你還想賴帳不成!”

  我的腦袋嗡的一下子就大了,要是這麼說,可有兩個月了,我頓時慌了手腳,心想,我已經有老婆和孩子了,平白無故又冒出個孩子,我老婆知道了非鬧翻天不可,我女兒也不會原諒我,然而楊妮兒也不是好惹的,一旦這事張揚出去,無論是黨紀還是政紀都饒不了我。想到這兒,我牙一咬,心想,看來只有勸楊妮兒打胎一條路了,但是楊妮兒的脾氣我了解,如果直截了當地勸她打胎,她非把孩子生下來不可,到時候我吃不了只能兜著走。因此我詭譎地靈機一動,裝作很男人地說:“妮兒,既然孩子已經懷上了,我也不能不負責,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

  楊妮兒用鄙視的眼神看著我說:“口是心非,丁則成,你以為你心裡想什麼我會不知道?巴不得我去醫院把孩子打掉是不?告訴你,門兒都沒有!如果你真有勇氣負責任,那麼我條件很簡單,名副其實地做我孩子的爸爸!”

  我一聽就急了,威脅道:“楊妮兒,你這是敲詐,想讓我離婚,門兒都沒有!我勸你痛快去醫院,趕緊把孩子打掉,咱們一切如舊,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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