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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我還有些話要對他說。你和曲月先出去吧!準備好車馬,我說完就起程回國。”

  凌紫推門進去。那笙已經醒來了。

  那笙臉色有點蒼白,不知道是因為腿傷還是因為聽到了凌紫剛才的談話。後者的可能更大些吧!

  “你聽到我們的談話了吧!”

  “你知道以前的事了吧!”

  兩個人同時出聲,又同時愣住。

  “你早就知道我是誰了吧!”凌紫恢復了冷漠的神色。可內心要如何冷漠。面對她曾經那麼信任,那麼愛慕的那笙。

  “是的。我們本來就見過一面,郡主你那麼出眾,小人我怎麼會不記得呢?”那笙的聲音一樣是冰冷的。不果,聲音里的顫抖卻泄了密。已經沒有辦法不在乎了吧!

  “可笑,居然騙我說叫我紫兒,是因為救我的時候我穿的是紫衣服。可笑我當時還傻愣愣的信了你。從沼澤飄來的,還怎麼看的清衣服的顏色。”凌紫說給那笙聽的話,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被最信賴的人背叛。就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了。那麼心痛!可是那笙你怎麼值得我這樣對你!

  “我很抱歉!”雖然早有料到凌紫會有恢復記憶的那一天,不過沒想到會這麼快。不過他不後悔。因為他曾經擁有,因為他獨自占有。愛有的時候就是自私的,沒有道理的。

  “不過,號稱見死不救的歧黃聖手。為什麼會救我呢!”只要你說是因為喜歡我,我就原諒你了。

  “還能有什麼原因,你不知道你自己的身價嗎?”不是這個原因,跟本不是。可是又該怎麼說,說因為愛你嗎?我把自己的心交付給你,在看你狠狠的摔破嗎?

  “是這樣嗎?”凌紫的語氣無限失望。怎麼會對他有所期待。

  “要走了嗎?看來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呢!”那笙顧做沮喪的樣子,其實心裡是真的很沮喪吧。、

  “我凌紫是那種知恩不圖報的人嗎?你要的如果是銀兩,在那家美食齋的可以任意開價,只要不過分,我都會滿足你的。”凌紫克制住自己想上前砍死他的想法,就算要走,也讓我留個好印象啊!就算說說謊,哄哄她也好,金山銀山她都會捨得給他。

  真的要走了!

  離開,就是永遠!

  怎麼辦,會好捨不得!

  那笙握緊拳頭。

  凌紫在心裡說,你快說,說一句挽留的話,或者……我一定帶你走,我一定不留你一個人,繼續孤單。

  可是,凌紫走到了門口他還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凌紫突然忍不住回頭說:“以後身子弱了,不要起的太早,早晨霧氣重。”

  那笙來不及感動。凌紫就一腳跨出去。

  “月月,柳宿,該走了!”

  重回靈女國

  “小紫紫回來了!”

  “紫兒回來了!”

  “真的回來了,終於回來了。”

  凌紫郡主即將回國的消息在京都傳的沸沸揚揚。是如何一個傳奇人物。

  最熱惱的小茶館將她的傳奇說成了書。

  “傳聞,凌紫郡主降生,霞光萬丈,龍鳳在天。別的嬰兒生來就哭,她卻笑著出生……”

  “她生來不凡,創建美食齋,一夜之間,富可敵國。勢力遍布各地……”

  “她美麗天下無雙,再加上一種出塵入凡的氣質,只要看見過她的人,都會情不自禁的為她著迷……”

  “話說她才華橫溢,兩國的國君紛紛相中她,儲君也非她不可,爭執不休,兩不相讓……”

  “郡主,糟人嫉妒,遇刺生死不明,不過冥冥中自有神佑……”

  距京都二十里的清慕亭

  “小紫紫快回來了,你願賭服輸,她要讓給我。”凌女皇狡黠的笑容掛在臉上。

  “不算,朱雀樓是沒有國籍的。平局!”蘇女皇(玄武國那個)瞪了她一眼。怎麼還是這麼愛占小便宜。

  “不管,她先到靈女國的,再說她還是我國的近親貴族呢!”凌女皇抓起一小把瓜子邊磕邊說。

  她,她,蘇女皇無語!簡直就是女皇的恥辱,怎麼可以這麼坐沒坐像,吃沒吃像,說著歪理還可以洋洋得意。簡直就是世井亂民。可自己又跟她從小斗到現在,也沒明顯贏過。

  “白痴!”實再是找不到比這個更合適的詞了。

  “話不是這麼說的……”凌女皇又開始喋喋不休了,蘇女皇直接拿了一個豌豆餅塞上去。要不是兩人彼此熟悉,還真有謀殺的嫌疑!

  凌女皇好不容易咽了下去,舔了舔嘴唇說:“你怎麼知道我最喜歡吃這個啊!”

  配合她那無辜的表情,蘇女皇的手差一點就不聽使喚的掐上她的脖子。耍寶請注意時間,老大個人了,總當自己是小孩子。耍寶要注意地點,大家都那麼急切的等待這,她還出這種烏龍事件。

  “凌紫會回來嗎?”完全不附合剛才的氣氛,唐墨的聲音,略微有點沮喪。

  已經等的夠久了,久到已經沒力氣繼續等下去。如果,在看見曙光之後,回到黑暗,那黑暗會更加濃郁吧!

  “安心拉!朱雀樓的消息,還能信不過,快了快了,再等等。一定會回來的,一定會。”凌女皇說。

  “是啊!我們就快團圓了,很快的。喂,你也總算說了句人話啊!”蘇女皇拍拍唐墨的肩,又轉頭對凌女皇說。

  “其實大家都很不安吧!”以吃東西,互相鬥嘴來掩飾自己的不安。

  凌女皇停下了,眼神飄的很遠。是啊!好久沒有這麼害怕,害怕失去一個人。

  蘇女皇也面無表情,唐墨肩上的手也僵硬了幾分,千萬不要再出什麼意外,那個孩子,已經吃了夠多的苦了。

  “女皇快看,是朱雀樓的馬車,郡主好像在車上。”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所有的人都被喊回了魂。

  朱雀樓的馬,都是各中精品。不一會就飛馳到了眼前。

  一個淡綠色的身影跳了下來。青絲飛揚,那麼熟悉的身影,只是更加清瘦了。那麼熟悉的面貌,只是掛上了淚水。

  “紫兒”唐墨帶著太多積於心中的思念和憂愁。撲向凌紫。抱了個滿懷。

  “你都瘦了。”兩個人同時說,然後又一同會心的笑了笑。這個時刻,一切都不在重要。

  “咳咳”凌女皇故意咳的大聲。沒看見她這個長輩嗎?但我透明。尊老在愛幼之前呢!

  唐墨害羞的笑笑,從凌紫懷裡掙脫出來。

  她單膝跪地:“凌紫害兩位女皇擔心了。罪該萬死。”

  蘇女皇怕凌女皇再說出什麼語出驚人的話來,搶先說:“都是一家人,不必計較了。”

  “女皇,藍如是如何,他,好不好?”

  “不好。”兩位女皇同聲說。凌紫的眉頭又糾結在了一起。

  不容樂觀

  “他的身體怎麼樣了。”

  “雖然不容樂觀,但是應該可以挽救,並不危機生命。”

  “那就好,我們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我一定會再把你養的白白胖胖,藍藍,你快點好起來。”凌紫有一下沒一下的縷順藍如是的頭髮。

  藍如是處於昏迷狀態,臉色有點蒼白,消瘦了很多。因為接到厄報,以為心愛的人以死。所以自己的心也跟著死了。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再加上男子懷孕的身體比一般時候還要差,所以日漸消瘦,還中了風寒,生命垂危。如果不是凌紫儘快康復,很有可能見不到他最後一面。

  凌紫,拿著藥湯,一點一點的餵他。已經有多久沒有這樣近距離的看著他,忘記了他囂張跋扈的臉,忘記了他憤怒的眼神,忘記了他惺惺作態的樣子。眼裡的,心裡的,都是他的蒼白。他的脆弱。如果那些不在,你會不會變成這樣。可是那些過去的日子,就如同cháo水,來來去去,留下的是刻骨銘心的水印。

  “咳……咳……”藍如是,費力的咳去企圖讓他活下去的毒藥。

  凌紫拿手帕慌忙的擦著,嘴角不停流下的苦澀的藥汁。

  “紫……紫……你不要……不要……死……紫……”模糊不清的字從那如紙一般的薄唇中吐露。

  “藍藍,藍藍,你看看我。”凌紫抱著他的頭,我沒有死啊!請不要為我擔心!請不要為我求死!我,怎麼值得。

  藍如是,好象感覺到了凌紫,睜開已經有些浮腫的雙眼。真的是,她。

  “不要,離開我,即使……是鬼魂……我…我不逼你…看帳本……我…不亂……吃醋…可不可以……不離開……可不可以……等我……我們一起死……”

  凌紫摟了摟懷裡,異常單薄的身子。

  “我們不會再分開,你看看我,我沒有死,所以,你也不許死。”凌紫嗚咽的說。

  藍如是因為過於疲憊,又昏倒在凌紫懷裡。嘴角還掛著微笑,他聽到了,凌紫的聲音,她說她沒有死,她說再也不分開。她不會騙他,絕對不會。

  “小姐,你看到了,他的胳膊。”柳宿支支吾吾的說。

  “那朵花嗎?已經開始消散了,形成一塊淤血。我的孩子怎麼了。”凌紫剛剛出來,柳宿一直等在屋外。

  “恐怕保不住了。”柳宿說完就跪在地上。這可是郡主的第一個孩子,自己怎麼這麼沒用。

  “是嗎?連你都說沒的救了。那世上還有什麼人能救。”凌紫突然感覺,悲傷就像以前做過的化學實驗擴散。把一杯水瞬間染黑。

  “有。”

  “什麼人。”

  “見死不救的,岐黃聖手那笙。”

  “如果是他的話。”凌紫轉身。

  “如果是他,明天就墮胎吧,我不想,也不能欠他更多。”

  為什麼,為什麼還要提起這個名字,我已經準備一生一世掩埋的名字。九像寒風吹過心口,生疼生疼。

  “小姐,那小的去準備。”

  已經走遠的凌紫回頭看。

  那屋子裡的人,那生死相許的人,一定是愛那個孩子,愛到了骨子裡。

  而且自己,真的可以這麼風輕雲淡的說“好。”

  一個幼小的生命,扼殺在自己手上,是這個世界裡唯一一個,骨肉。怎麼捨得,如何捨得。可是卻有太多的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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