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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宸去到西次間,長公主正在教荀哥兒寫字,見她進來,就讓荀哥兒自己寫,自己迎了上來,問道:

  “走了嗎?哎喲,這是哪兒來的夫人啊,可真能說,我都暗示好幾回,說你不在家,讓她先回去,她就好像聽不懂似的,還一個勁的和我說她們那個地方的風土人情。”

  薛宸笑著走過來給長公主捏捏肩,說道:“辛苦母親了,我已經把人打發走了。多謝母親替我待客。”

  兒媳懂事,長公主也甚懷安慰,拍拍薛宸的手,說道:“你懂事,我就不辛苦。我原本也是想看看能不能直接就給她辦了,省得麻煩你,可是她繞半天就是不說,一個勁的說那些可有可無的話,我想幫你也沒法幫,說到底,她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薛宸在聽到長公主說要幫忙的時候,在心中捏了一把汗,幸好劉氏從外頭回來,對長公主不甚了解,若是她真的和長公主說了那事兒,沒準以長公主的脾氣,還真的可能因為顧及薛宸娘家,而去替她出頭呢,也幸好劉氏的目標是薛宸,不是長公主,這才給了薛宸拒絕的機會。

  在這件事上,薛宸也不打算隱瞞長公主,其實她發現,有的時候,只要和長公主說明厲害關係,她反而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就是如果你什麼都不告訴她,她憑著自己的想法,說不定還會做出一些不合時宜的事情,所以,在想明白這個道理之後,薛宸就從來沒有隱瞞過長公主,有什麼事,都是和她當面說清楚,分辨利害關係給她聽,所以,她就把今日在薛家聽蕭氏說的話,還有蕭氏當年之事一併說給了長公主聽,果然長公主聽後,也是憤慨不已,替蕭氏說道:

  “果真如此嗎?那這郡王妃也實在太壞了,不說你那繼母從前受過那等苦楚,沒有得到娘家的絲毫助力也就罷了,和這種人老死不相往來,就是福氣了,可她怎麼還敢腆著臉上京找你繼母?居然還是劉家的女兒,我與鎮國將軍老夫人也算是忘年交,卻沒想到,老夫人也有糊塗的時候,居然生了這麼個不懂規矩的女兒出來。還想來府里坑騙你我,若不是你警醒著,咱們真的幫了她,你繼母說不定還得怪我們多事呢。”

  薛宸並不打算替劉氏說話,乾脆添油說道:

  “可不是嗎?若不是因為我今天回了娘家,聽我家太太說了這事兒,想必還真的會被她蒙蔽了呢。”

  婆媳倆湊在一起,說了劉氏好些壞話,長公主只覺得和兒媳的關係越發親近了,怪不得有人說,人和人之間要關係親近,陪做一百件好事,都沒有附和著說一些能讓彼此產生共鳴的壞話來的有效。

  ☆、270|190|185|182|168|166|162

  第270章

  薛宸和靜姐兒,繡姐兒約在海市街見面,三個女人難得撇了男人和孩子,在海市街上逛了半天,最後,薛宸做東,到芙蓉園去吃飯。

  想著三人當初還做姑娘的時候呢,一時回憶起當初來了。

  “想當初,芙蓉園的第一頓還是繡姐兒請的呢。如今居然也過了這麼多年了。”

  三人坐在臨窗的雅間中,薛宸一邊給她們倒茶,一邊看著樓下的風景,對靜姐兒說著這一段她並不知道的往事。果然引起了靜姐兒的關注,問道:

  “哦?繡姐姐當初還是個姑娘,竟然還敢請你們來這裡?”

  靜姐兒的問題,讓薛宸唇邊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看了一眼警覺的繡姐兒,推開了她準備上來捂薛宸嘴的手,薛宸說道:

  “你知道,繡姐兒第一次請我還有鈺姐兒來芙蓉園是為了什麼嗎?”

  繡姐兒將糕點咽下,對薛宸警告道:“你敢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滿面緋紅的扭捏樣,一點都沒有她婚後的豁達,看的靜姐兒更是興趣十足,對薛宸問道:“姐姐快說,快說!”

  “嘿嘿,不就是為了……她心愛的元公子嘛。”薛宸為了防止來自繡姐兒的暴力,說完之後,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果斷的避開了繡姐兒的手,看靜姐兒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還有薛宸捧腹大笑的樣子,繡姐兒終於惱羞成怒,指著薛宸說道:

  “好哇,你,你敢調侃我,看我今天不抓到你。”

  說著就衝上去和薛宸抱在了一起。三個姑娘笑鬧一陣後,仿佛回到姑娘時代,輕鬆歡樂的很,在門外傳來敲門上菜聲,她們才一個個端莊起來,拿出一派官家夫人的做派,兀自喝茶看景,等菜色都上齊了,芙蓉園的下人們退下去了,才又活躍起來。

  繡姐兒看見滿桌的美食,這才沒和薛宸計較,沒有家庭牽絆的日子簡直不要太快活啊。夾起了一個醬肘子就吃了起來,完全忘記了淑女貴婦的規矩,率性而為。

  薛宸喜歡吃辣,靜姐兒給她夾了好幾塊辣豆豉魚片,然後才自己吃起來。

  “也不知道鈺姐兒怎麼樣了。這小妮子去了陝甘,也不知道時常和咱們聯繫了,上一回收到的家書都是半年前的事了。”

  許是有了以前的回憶,繡姐兒邊吃邊說道。

  薛宸也覺得好久都沒有見著鈺姐兒了,從前那個最開朗活潑的姑娘,因為跟著夫君去陝甘出任,背井離鄉好些年,也不知道如今的情況如何了。

  “鈺姐兒和婆婆不和,在外頭反而更清淨些,沒什麼好擔心的。對了,倒是靜姐兒,聽說你嫂子最近在活動,她兒子才四歲,就想送進宮裡去,會不會小了些,宮裡伴讀的大多都是大一些的孩子,這樣可以照顧些小殿下,荀哥兒年紀雖然小些,可畢竟是和小殿下一起長大的,其他人家的孩子,我倒還沒聽說有那么小的呢。”

  薛宸那回聽蕭氏提起這件事,便在這裡問問靜姐兒,只當閒聊了。只見靜姐兒提起宋氏,嘆了口氣,說道:“唉,我們都知道她是在異想天開,威哥兒那么小,從小就被她寵的跟個寶貝似的,別說進不了宮,就是進了宮,也是給家裡惹禍的,不是我做嬸娘的說他不好,可是那孩子真的沒有教好,在別人家看見什麼好東西都要拿,不給他就砸,砸壞了他也不要了,大伯都跟在他後頭收拾了不知多少爛攤子了,偏大嫂還沒有自知之明,覺得威哥兒就是天爺,誰都得寵著他,慣著他,上回還找上玉國公家去了,結果可想而知。”

  “她還真是……”薛宸對這個女人也是無語了。

  繡姐兒似乎也知道些八卦,跟著說道:“可不就是異想天開嘛。靜姐兒的嫂子我也見過,跟夫人們聚會的時候,總是顯擺,可偏又顯擺不出來,作的讓人想咬她!誰不知道她娘家那些破事兒,襲爵的弟弟在外頭喝花酒,與人爭風吃醋,被打斷了腿,她娘就成天在外面借銀子度日,現在誰看見她們宋家的人,不是厭煩的很呀,就她這條件,還敢這麼瞎折騰,也是作死的料。”

  宋安堂腿自然是那時被李達和二皇子教訓所得,因為不能直接說明原因,也不能牽扯台前,所以,可能二皇子就用了市井中的伎倆,一下子就把人給打殘了,想著郁氏那性格,薛宸不禁搖搖頭。

  繡姐兒又吃了些東西,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抬頭,放下筷子,讓薛宸和靜姐兒湊過去,一副要講大八卦的樣子。薛宸和靜姐兒才沒她那麼八婆,繡姐兒見她們不湊過來,乾脆自己走到她們中間,將二人拉著靠近自己,說道:

  “提到宋家,我最近聽說了一件事。宋家不是長寧候府嘛,侯夫人是靜姐兒的那個異母妹妹吧,這事兒就是和她有關的,你們知道她最近都在幹什麼嗎?”

  靜姐兒想了想,便知道繡姐兒說的是魏芷蘭,犯下筷子,轉過頭去看著繡姐兒,問道:“她怎麼了?”

  繡姐兒見兩人終於有了興趣,自己也憋不住了,直接說道:“我是聽承恩伯府的小媳婦說的,魏芷蘭最近過的不太好,似乎很缺錢的樣子,有一次被人看見她收金陽候大公子的東西,金陽候大公子,那可是遠近聞名的色胚子,跟他扯上關係的女人,就沒幾個是清白的。”

  也許是繡姐兒這番話的尺度比較大,所以靜姐兒和薛宸聽了之後,全都愣住了,薛宸蹙眉若有所思,靜姐兒想了想後,就又開口說道:

  “不能吧。蘭姐兒手裡有魏家的產業,不會缺錢的,就是她收人東西,那也未必是那事兒啊。一定是以訛傳訛,不能信的。”

  繡姐兒嘆了口氣,說道:“你以為就只有一個人說嗎?就是因為好多人看見,所以才會說的嘛,而且不止是金大公子,還有孫侯爺,張大人,這些人全都是時常流連風月場所之人,都不是正經人,這些人都和魏芷蘭扯上關係,你說能不讓人懷疑嗎?”

  靜姐兒還是有些不相信,繡姐兒拍了拍兩人的肩膀:

  “你們呀,不常參加那些夫人們的聚會,所以這些事情都不知道,我真不是瞎說的。這世上的所有事情,哪裡就有空穴來風的了?若是魏芷蘭行得正,坐得直,又怎麼可能有那麼多人說她呢?反正我一直就覺得她人品不怎麼好,如今聽到這些,竟然也生不出相信她為人的心了。”

  繡姐兒這幾句話說的靜姐兒也不知道如何反駁,雖然她不願意相信蘭姐兒會做那種事情,但卻不能否認,蘭姐兒的品行的確不太好就是了。

  這個話題沒怎麼能繼續下去,因為靜姐兒和薛宸明顯都不是那種八卦之人,讓繡姐兒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將話題岔開,繼續說一些小清新的話,下午又繼續去逛了半日,這才各自告辭。

  薛宸回到府中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門房告訴她,說婁慶雲已經回來了,現在應該在擎蒼院和國公下棋呢。

  去滄瀾苑換了衣裳,三個孩子都不在院子裡,夏珠說傍晚的時候,婁慶雲回來沒瞧見您,而欣姐兒和寧哥兒又纏他纏的緊,他沒法一人帶兩個,就把兩個全都帶去擎蒼院照看,知道薛宸晚上不回來吃飯,就在擎蒼院將就吃了晚飯,先前派人回來取了那套翠玉棋盤。

  薛宸了解了情況,便去了擎蒼院,一天沒回來,得去把相公和孩子接回來才行。

  進去之後,看見欣姐兒和寧哥兒坐在羅漢床上丟沙包,蟬瑩她們就在一旁給他們撿沙包,看見薛宸,兩個小傢伙手舞足蹈,還翻身作勢要爬起來的樣子,薛宸過去一個個親了兩口,長公主就從裡間走出來,手裡拿著兩個鮮艷的綢布小圍兜走出來,薛宸放下孩子給她行禮,長公主首先就問她吃沒吃飯,說廚房的灶上還煨著雞湯呢。

  和長公主說了一會兒話之後,薛宸就帶著兩個小的回去滄瀾苑,荀哥兒因為年後要入宮了,所以,現在開始什麼都要自己來,自己吃飯,自己穿衣,自己睡覺等等,以便明年入宮後不那麼折騰,所以,這些日子他就睡在擎蒼院,早上和婁戰一同起來,倒是真有一點軍旅作風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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