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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不同的是,車禍撞的是人的身體,而這種卻是直接撞擊的心靈。

  兵法者,攻心也。是為上乘之法,不費一兵一卒,便能令敵人繳械,徹底失去鬥志。

  “我與她經歷了那麼大的痛苦,才等到了今日相聚。我以為一切的噩夢都已過去,我不再是從前那個無助的小皇子,而她依然是從前溫柔體貼的小婢女,可是……”

  晏岑的唇角泛起一抹苦澀的微笑,終究是停下了,沒再說下去。

  蘇矜抬起素手,搭在晏岑的肩膀之上,溫柔的說道:

  “嘿,你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嗎?”

  晏岑抬起失了精神的目光,看著蘇矜近在眼前的嬌媚臉龐,握住她的手放在臉頰邊上輕蹭,強迫自己勾起了唇角,問道:

  “發生了什麼?蘇兒先前不是告訴過我了嗎?”

  蘇矜搖了搖手指頭,精靈一笑,仿佛想要將她與晏岑之間沉重的氣氛打破般,像小孩子一樣邀功道:

  “昨天蘇貴嬪命人送來了銀桂膠,青英丫頭向內務府要了普通燕窩,可後來內務府卻送來了血燕,汐容姑姑看出了其中門道,知道銀桂膠與血燕相混會使人情動,然後……”

  看著自己的話成功將晏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蘇矜覺得很有成就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她竟然有些心疼這個男人,按理說,她與晏岑只是明里暗裡的床伴,她生在由他控制的大職場裡,每天和其他同事勾心鬥角,被他的其他部下欺壓,應該會很討厭他才對,可是蘇矜卻知道,自己仿佛已經開始淪陷,她開始捨不得他難過,捨不得他傷心,對於他與德妃的愛,她竟然也小小的生出一點點嫉妒,如果不是因為德妃曾遭受過那種磨難的話,她估計會不顧一切對他出手了吧。

  蘇矜的前世是個行動力十足的男人。

  什麼叫行動力十足,就是那種確定了目標,就一定會找準時機下手,不管對方對她的態度如何,他總能想方設法,想盡一切辦法將之拿下,然後,心滿意足的享受自己的勞動成果。

  雖然這次不靠譜的穿越,讓他從男人穿成了女人,但卻沒有改變他潛在的掠奪性格。

  從前對晏岑愛理不理,見招拆招完全是因為她那時對晏岑還沒有意思,可現在卻好像有了一點不同。

  她不確定這種不同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也許是在他第一次擁她入懷,也許是他第一次被噩夢驚醒後,緊緊抓住她的手,給了她一種前所未有的被需要感。

  她是孤兒出身,小時候走到哪裡都是人嫌狗避,上學除了幾個要好的,其他同學一旦知道他是孤兒,沒有父母,總是不可避免的用有色眼鏡看他,好不容易走上了社會,他想賺錢,於是又是做從銷售開始做起的。

  銷售這個職業,幾乎也是一路被客戶嫌棄過來的。他的隱忍,給他帶來了生活的財富,可是卻在一點點消磨著他的自信與尊嚴。

  不管怎麼說,她也是人,也需要受人尊重,被人依賴,她也……有想要好好保護的人。晏岑已經用他實際上的示弱行動,漸漸的讓自己滲入到了蘇矜的保護範圍之中。

  將昨晚如何如何擒敵之事,蘇矜用輕快的語調敘說出來,晏岑雖被她有些用詞逗笑,卻也能夠想像得出當時情況的危急,只聽蘇矜一擊掌,發表最後總結:

  “就這樣,我讓小福子把被花椒嗆得要死,又被打瘸了一條腿的晏樓魂丟到了冷月殿後邊的湖裡。只可惜,沒讓人在他身上綁上石頭。”

  晏岑挑眉:“綁石頭幹嘛?”

  蘇矜理所當然的說道:“沉他呀!我就不相信,被捆了手腳,還綁了石頭,他還能爬出來?”

  晏岑恍然大悟,看著蘇矜故作調皮的模樣很是無奈,搖著頭說道:“你呀,幸好你沒綁石頭。要不然,你就完了。”

  “為什麼?”蘇矜不恥下問。

  晏岑看著她的手解釋道:“一個手握兵權的王爺在宮裡受了傷,那是他咎由自取,可如果死在了宮裡,那就難辦了。到時候若是他手下的兵造反,逼我調查的話,那很可能會傷到你。”

  蘇矜點頭,表示明白晏岑說的是什麼意思。

  如果晏樓魂真的昨晚被她辦了的話,事情一番調查,最後矛頭肯定是指向她冷月殿的。到時候晏岑就是相保她也無從下手,就好像唐朝的楊玉環,在軍國大事面前,殺一個女人就能平息眾怒,何樂而不為呢?

  蘇矜可不想做那個倒霉的炮灰。可心裡又禁不住想,如果晏岑遇到那樣的情況又將如何對她呢?

  想到這裡,蘇矜不禁自主性的坐到晏岑腿上,勾住他的脖子,甜甜的問道:

  “皇上,如果晏樓魂的手下造反,說要殺了我,你會怎麼辦?”

  晏岑沒想到蘇矜會突然問這個問題,看著她真誠的眼睛,良久沒有說話,剛一張口,卻被蘇矜提前封住了。

  蘇矜摟住晏岑的脖子,纏綿悱惻的親吻著他的唇瓣,拿出了從前很少浮出的真心,這是第一次,她想好好的親一下這個男人。

  先前問題的答案,她不想知道了。

  因為無論晏岑怎麼答,都是個錯誤。若說誓死保她,那絕對是個謊言,若說殺她,那……就太叫人傷心了。所以說,蘇矜還是學乖一點,問錯了問題就算了,可不能聽錯了答案,那就只能自己鬱悶了。

  曖昧的親吻令室內的溫度火速升溫,晏岑一手按住蘇矜的後腦,一手來到她的腰間,久違的熾烈焰火燒遍了兩人全身上下。

  晏岑一個反客為主,便將蘇矜反壓在身下,振臂一掀,蘇矜的綢絲腰帶便落在一旁,薄衫微敞,露出內里風光,衣衫半解的蘇矜在晏岑眼中無疑是最漂亮的,一想到她的這片純潔,昨夜竟引起了旁的男人覬覦,著實不可忍受。

  於晏岑而言,蘇矜就是那個能夠將他從無盡地獄中拉出來的人,因為對德妃愧疚,因此在登基之後,容忍了她做的很多事情,他曾經以為,今後的日子將要在這種永無止境的折磨中過下去,可正是因為遇到了蘇矜,這個仿佛換了一個人,用她的智慧與淡然教會了他愛的女人。

  他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種相近的氣息……那就是孤獨。

  他從前在皇子中,地位是最低的,所以其他皇子都不會主動與他交好,而朝廷大員更不會站在他這一邊,雖然也是因為他的地位,雖然備受折磨,但卻不是最致命的,晏樓魂用各種方法折磨了他與其他兄弟,到最後真正撐下來的,卻只有他和晏安,然後才有了父皇將皇位傳給他的事情。

  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何骨子裡也透著股孤獨,只知道,很吸引,很能產生共鳴。因為她能夠看透他的內心軟弱,並安撫了他,在他絕望無助,打算孤注一擲的時候,及時拉住了他,並且,她是除了德妃之外,第二個肯冒著生命危險,站出來維護他的女人。

  雖然承認起來很丟臉,但……由於長期缺乏安定,他多麼想尋求一個完全安定的港灣,供他停歇。

  將頭埋在蘇矜的胸前,反覆揉捏舔抵,晏岑並不急著獲取身下的這具誘人軀體,而是更多的想要取悅,似乎只要看著蘇矜露出滿足的神情,他就會特別滿足般,取悅起來便更加賣力。

  “啊,啊。”蘇矜嬌喘吟吟:“夠,夠了。你……為何還不進來?”

  晏岑將蘇矜最後一片遮羞布盡數揭下,將她的雙腿盤在自己腰間,勾唇問道:“怎地?蘇兒想要?”

  蘇矜不禁朝天翻了個白眼,心想:你丫不想要,你來幹什麼呀?

  當然了,這個想法沒有真實的表達出來,只聽蘇矜嘴上說道:“想,給我。”

  身體裡的熱情已經完全被點燃了,現在蘇矜只想要他來填滿她空虛的身心,給她無與倫比的愉悅,其他一切,都是虛的,可以事後再去計較。

  晏岑彎□子,再次吻住了蘇矜的紅唇,借著fèng隙說道:“那就求我。”

  蘇矜深吸一口氣,別過了腦袋,忽的挺身,反客為主,翻身坐到了晏岑身上,一把便將他的袍角掀開,拉下褻褲。

  對於蘇矜的主動,晏岑並沒有很吃驚,因為這樣的蘇矜才是他印象中的蘇矜,沒有矜持,沒有遮掩,想要的時候毫不遮瞞,不想要的時候也掩藏不住……

  他喜歡她的率真,享受般眯起了雙眼,蘇矜按在晏岑的胸膛,對準槍口,緩緩坐下,口中發出一聲舒適的嬌吟,晏岑也因為這種姿勢太過刺激而微微抬起了上身,將蘇矜的嬌嫩香肩微微拉下,一手來到蘇矜背後,順著她的背脊一路向下撫摸,來到了她挺翹誘人的臀部,流連忘返。

  ☆、第64章《一品皇貴妃》

  蘇矜一聲嚶嚀,身子便軟了下去,伏趴在晏岑身上,親吻上他的唇角,芳香小舌勾畫著他的俊美,沿著耳廓上下,以親吻之名,行勾引調戲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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