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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提莫很不高興地轉過頭。
嘭嘭嘭，不知怎麼回事，天使大廳的屋頂崩塌下來。
李維為在裡面的凱莎等人暗暗捏了一口氣。她們……應該沒事吧？
第23章 死亡如風，常伴吾身
煙塵遍布，天使大廳好似一個沒有鍋蓋卻正燒得正旺的一鍋水一般，這些飛揚的塵土就像是鍋水的升騰而起的熱氣，不停往外冒。
這聲巨大的聲響，將戰場上所有的男天使女天使的目光都吸引過來，眾人紛紛停下戰鬥，各自聚攏在一起，朝這邊焦急地飛了過來。
天使大廳除了幾塊還屹立不倒的斷牆以外，內部儼然變成一片廢墟，陽光從上面照射下來，將一塊塊亂石瓦片照耀得明亮炫目。
若不是眼前的景象太過讓李維擔心凱莎她們的狀況，否則有這麼溫暖舒適的陽光，說不定李維會滿不在意的躺在這片廢墟之中，好好享受這美好的世界。
嘭嘭嘭，忽然廢墟北邊一塊大石頭被挪開，從裡面走出一個臉上掛著鬍渣，舉止輕浮的男人，正是華燁。
華燁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張狂地笑起來，隨後又是一臉惋惜地道：「可惜了，沒想到這幾個女人這麼頑強，要是她們向我投降的話，那我還不至於殺了她們啊。」
「你殺了女王們？」雲月等天使怒不可遏，那眼神幾乎快要把華燁剁成肉沫才甘心。
「是啊，那又怎麼樣？」華燁眼神在一眾女天使們的掃了一掃，邪笑道：「凱莎她們雖然死了，但還好你們還在，嘖嘖，你們要不要跟我？放心，我會讓你們很快樂的。」
雲月等女天使聞言，怒目而視，紛紛罵華燁不要臉。
李維和提莫坐在一個高高的斷牆上，神情自若地道：「喂，那個火化十，你未免高興太早了吧？你以為凱莎她們就這麼容易死？」
話還沒說完，華燁面前一堆石塊轟然倒塌，一個發著白色光芒的能量護罩呈現在眾人眼前，而護罩裡面，則是凱莎三人和倒在地上仍舊昏迷不醒的若寧。
「女王！」雲月等人又驚又喜，趕快緊緊護住凱莎她們，防止華燁對凱莎四人發起攻擊。
剛才華燁發起攻擊時，凱莎用全身的能量製造出一個護罩，將華燁的攻擊抵擋在外，這才使得涼冰她們不用遭到那股巨大能量的轟炸。
凱莎用盡全身能量，整個人就像是被蒸發出最後一滴水分的海綿，整個人一下子就癱倒下來。涼冰見狀，連忙接住凱莎。
李維心中一突，難不成凱莎真的不行了？立刻使用微蟲洞搬運技術，嗡的一聲帶著提莫來到凱莎面前。
「咳咳，我可能快不行了，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
凱莎十分虛弱，向鳶伸出手，道：「鳶，若寧還沒成長起來，在那之前，你……你一定要替我守護好正義秩序，不要讓正義這個無比神聖的詞遭到玷污。」
鳶眼眶濕潤了，緊緊握著凱莎的手，堅決地道：「女王，您放心，我以天使戰士鳶的名義起誓，為正義在所不辭！」
凱莎畢竟還是涼冰姐姐，雖說沒有姐妹之情，可畢竟血脈相同。見凱莎就要死去，涼冰心情悲痛，眼角也泛起淚花，不停地咒罵道：「凱莎，你這個碧池！趕緊起來，別裝死。別忘了，你還要統一天使們，讓天使文明走得更遠……」
「呵呵，我的妹妹，恐怕這個事就得交給你了。」
凱莎的目光黯淡，完全沒了往日的神采，她看了看全身都帶著傷的女天使們，目光又轉向李維。
「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你是想讓我治療她們。那絕不可能，因為我從不會聽一個死人的話。」李維制止凱莎再說話，將手放在凱莎頭上，臉上流出兩行眼淚，嘶喊道：「所以，你得給我活著啊！那樣我才會聽你的話！而不是像現在一樣，跟個傻瓜一樣地躺著，說一堆好像要死的遺言。」
「星之灌注！」李維的手上泛起一道星光，在凱莎頭上盤旋著，可是就是進不去凱莎的身體，治療她的傷勢。
「沒有用的，你的治療術是治療身體外部所受到的傷害。我卻是耗盡了體內的能量……」凱莎眼神越發黯淡，對李維奄奄一息地說道：「你可以抱著我嗎？」
李維緊緊抱住凱莎，像是要把一片漂亮的雲抱在懷裡，可雲始終是虛無縹緲，摸不著的。
突然，凱莎的身軀化作一顆顆光點四處飛散，逐漸消失。
李維呆呆地望著手上，剛剛凱莎就在自己懷中躺在，現在卻仿佛像夢一般，好像凱莎從來就沒在自己懷中。
這一切來得太快！
鶴熙閉上了眼，不忍再看，過了一會才從嘴裡沉重地吐出四個字：「一路走好。」
她們三王已並立了一萬多年，鶴熙涼冰凱莎雖為死對頭，但如今凱莎隕落，而且還是為了鶴熙涼冰而死，她們心中既感動又對凱莎十分敬佩。
提莫也不像往日那般嘻嘻哈哈了，他忍不住率先哭了出來，這一哭更使得女天使們心中觸動，悲傷不已。
女天使們還沒從悲傷中走出，華燁那令人討厭的聲音就傳來：「真是可惜呢，凱莎，以後再也聞不到你迷人的香味了。」
李維緩緩站了起來，眼神極為冷漠地盯著華燁，許久才把目光將華燁身上移開，向雲月等傷痕累累的女天使們看去，想起凱莎臨死前的最後一個請求，李維就決心一定要將凱莎的心愿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