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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琴酒可把這群拼命想著如何將他逮捕歸案的正義人士愁壞了,一個個往死里鑽牛角尖琢磨他的心思,懷疑他又想搞事情。

  但琴酒真沒這種想法,他就是單純的來吃頓飯,順便想辦法讓赤井秀一照著自己腦門來一.槍.而已。

  對,就是這麼純良無害的想法,不會對任何人造成傷害,除了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

  然而考慮到這個時空的琴酒依然是沉淪黑暗的犯罪分子,死了能省很多人的事,琴酒坑起自己來也就沒什麼心理負擔了。

  把桌子上精緻美味的菜餚吃得七七八八,琴酒以一記飽嗝終止這場“掃蕩”,抬頭給眼巴巴看了他半天的赤井秀一一個正眼。

  不等赤井秀一開口,他慢條斯理地用紙巾擦掉唇上油漬,又在旁邊的水盆里洗洗手,不慌不忙地問:“你想殺我嗎?”

  赤井秀一持著的兩根筷子重重敲在一起,進而落到地上,咕嚕嚕滾到琴酒腳邊。

  “反應這麼大幹什麼?”漠然對上赤井秀一看精神病的眼神,琴酒眉頭微皺,沒能從他眼裡看到殺意。

  這個時空的赤井秀一不喜歡琴酒,但對他的感情似乎也並不純粹。

  “……自殺不成,就想讓別人代勞嗎?”赤井秀一意識到自己的反應誇張了,忙喝口酒掩飾,不冷不熱地道,“我可沒有替你辦事的功夫。”

  他這話也刺了隔壁“旁聽”的安室透一下。

  “送上門的功勞都不要,你們什麼毛病?”

  琴酒面無表情地扔掉擦手的毛巾,話音未落,突然暴起攻擊赤井秀一,順腳踹飛了擋在身前的矮桌。

  “等等!先不要妄動!”安室透攔下要趕過去支援赤井秀一的同僚,“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他阻攔得及時,其他人那點小動靜並未被琴酒察覺。當然了,以他和赤井秀一此時的戰況,就算旁邊的動靜再大幾倍,他估計也能充耳不聞。

  突然被襲擊的赤井秀一暗罵一句“瘋子”,不得不出手抵抗以求自保。琴酒雖然鮮少與人動手,但習有一身不錯的近身格鬥,即使是赤井秀一也不敢說能百分百勝過他。

  此刻,兩人在寬敞的房間中拳腳相向地廝打起來,弄出了不小的聲響,若非這家店的獨立小院隔得比較遠,趕來察看情況的服務員又被人擋下,他們早就被請出去了。

  被琴酒一記下勾拳結結實實捶中下巴,赤井秀一險些咬斷自己的舌頭,同時讓疼痛激起了火氣。反手扣住琴酒肘部往後一扭,右腿橫掃勾住他的腳踝,赤井秀一身體往前傾倒,直接將其按到地上,順手揪住了他順滑的頭髮。

  “你瘋了?”舔舔破裂的唇角,舌尖嘗到血的腥甜味道後赤井秀一的臉色更加難看,恨不得把他按在地上摩擦……正常向的摩擦。

  “我自認為我很正常,我只是想離開這個地方而已。”琴酒慣用的左手被他牢牢鉗制,怎麼也掙不開,索性不多做掙扎,而是伸手右手摸走了他別在腰間的槍。

  武器被繳,赤井秀一雖然氣憤,卻冷靜了下來,下顎微揚:“你想死?”

  “不是我想死,是我必須死。只有我死了,‘我’才能活過來。”琴酒搖頭,繞著只有自己聽得明白的彎子,“你不懂的。”

  赤井秀一眯起眼,正打算追問,就見他把.槍.塞進自己手裡,然後頂在額頭上。

  “你是認真的?”這回換成赤井秀一拼命掙扎,琴酒的手卻穩如磐石,紋絲不動。

  “祝我好運。”食指勾住扳機,琴酒在自家宿敵半崩潰的視線中用力按了下去,“也祝你好運。”

  槍.聲響起的瞬間,他隱約聽到有人破門而入的聲音,與此同時,他的腦海中也一陣魔音貫耳,似乎是某個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的傢伙發出的泄憤的怒吼。

  不過,那就和他無關了。

  血花噴濺,琴酒鬆手,軟軟倒進赤井秀一懷裡。

  雙手環抱著他逐漸失去溫度的身體,赤井秀一茫然無措,甚至不知手腳如何擺放,以指尖為起始的涼意迅速遍及全身,幾乎使他的血液和五臟六腑凍結。

  那個……給他們找了無數麻煩的傢伙……就這麼簡簡單單地死了?

  “琴酒已死”這一事實如同利箭刺穿了赤井秀一的心臟,他回過神來,恍惚發現除了手上沾的琴酒的血,其他部位都冰冷得駭人。

  就好像……他開的那一.槍.不但帶走了琴酒的生命,還帶走了他全身上下的體溫。

  他、他怎麼能就這樣死了?

  赤井秀一腦門青筋突起,連他自己都不明白從何而來的憤怒在心底漫山遍野渲染開來。

  心急火燎衝進隔間的安室透瞪大眼,看著血泊中的兩人,突然感覺一陣頭暈。

  完了,他們跟組織的硬碰硬是躲不過去了!

  ……

  對於另一個時空的赤井秀一和安室透而言,時間被拉長到無限,幾近靜止。而對於琴酒而言,卻僅僅過了一次閉眼睜眼的功夫。

  再度甦醒,他滿意地發現自己回到了要塞上第二個房間,面前寂靜的空曠里顯出一道略微虛幻的身影,從頭到腳一身一塵不染的白,唯有寫滿氣惱的臉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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