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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你也不小了,藤井小姐條件優越長相也很好,這次可要好好對人家。”

  “哦呵呵。”乾笑兩聲:“好了好了,知道了。

  再聊就要提到尷尬的前女友,還是早點收掉這個話題的好。忍足侑士望著清酒杯子,冷笑了一下。

  “你還在打球。”

  尼泊爾的秋季是最好的季節,天變的很高,相比起夏季,少了些風塵氣。這幾個月來,她黑了,原本白皙的皮膚變成小麥色,因為水資源貧乏,不能隨時打理她的長髮,於是她乾脆剪成了齊肩。一般的伙食讓她比之前清瘦了一些,眼眸便愈發明亮。在周末時,她偶然請幾個好友去校外打一頓牙祭,找一家乾淨的外國人開的餐廳,回到還是“跡部小姐”時倨傲的樣子,對食物挑剔,言辭犀利的找店家的“牛排做得如何不地道”的麻煩。

  大學生大多都已經回學校,唯有大四的一些準備gap year的依然留在這裡,除之以外,還有酒井。人少了後,她便既做自己的助教,又變成了老師。教完書,打發孩子們去吃飯後,跡部北楨從廚房拿了一份炸土豆,一邊吃一邊在操場閒逛時,看見了角落裡對牆砸球的不二周助。

  “啊,一直在練,才發現嗎?”牆壁上的確有球砸出的一點點凹陷。跡部北楨向前幾步觀察了一下,轉過頭:“我說你啊,也不怕把這小學校的牆壁給砸通了。”

  “應該,質量還沒這麼差吧哈哈。”

  “也對。”她把碗遞給他:“吃嗎?”

  “不用啦。”婉拒

  “你一個男生吃那麼點,長的又這麼白瘦,很怕你哪天在講台上暈倒哎。”跡部北楨靠著牆壁,把自己的水壺遞給他:“不吃飯,那喝點水吧。”

  “謝謝。”

  他總是對她這麼客氣。“你哥現在還打網球嗎?”他大灌一口水後問她。

  “不怎麼打,財團事那麼多,他忙不過來,只有周末的時候會去我們家的網球場去打兩局。”

  “哦…我還以為景吾能一直堅持下來,畢竟那個時候網球也是他的事業之一。”他說這句話時有些淡淡的惆悵

  “青學呢?”——都已獲悉越前龍馬現在成了國家網球隊的一員,且成為全國唯一的大滿貫選手。而別人,自己本身就不了解,也不清楚,只是找話題而已。

  “只有龍馬做了網球有關的工作呢,畢竟那小孩就是為網球而生的嘛。”

  “真是惆悵啊。”

  “嗯?”

  “雖然當年不是冰帝網球社的,但聽聞不二前輩似乎也是當日的青學天才?要是繼續走下去應該也成就非凡吧?”

  “畢竟,人生除了網球還有許多別的追求。各階段都有各階段的嗨點。所以,也沒有什麼遺憾的。”他睜開笑眼,冰藍的瞳孔里皆是篤定。

  “追求是成為一名化學教授嗎?嗯,聽起來的確文謅謅的。”

  “你啊,打算什麼時候回國?”扯開話題

  “可能,明年春天?”

  “聖誕節後就是寒假了,也不回去嗎?”

  “學了些語言,正好去東南亞玩一圈,東京的冬天太冷。”

  “真是有趣的安排。”

  “你不跟我一起去?”

  “學校里有些事情得先回去處理一下,處理完了才能考慮出行。”

  大概兩周前,不二周助向她告了一個平淡有趣的白。在小學背後的一個小酒館裡,將戒指凍在冰塊中的把戲。周末的傍晚燈影幢幢,酒館五彩繽紛的玻璃將暖黃的燈光折she成彩色投到外面的水泥地上,跡部北楨提著住家為她量身定做的裙子——那種色澤鮮艷的拼接裙,換做過去她是打死都不肯穿的,現在卻欣然接受了。穿著從東京帶來的小涼鞋,認真的畫了一個妝前來赴約。拉開玻璃門,她踮著腳坐在他身邊。他早就為她點好了酒,放在眼前。跡部北楨比不二周助更早一步知道他今夜的打算,並因此而悉心準備。

  “如果你知道我的過去,你就不應該招惹我。”她坐下,拿過杯子,偏過頭看他。想學忍足侑士,表現得玩世不恭一些。

  “即便知道,招惹一下,也沒什麼不妥。”

  “哦?”

  “畢竟喜歡你,是我的事。”

  “這句話很多人說過。”——你知道,我不是十幾歲了。

  “或許,我和他們不一樣。”

  酒館的溫度不低,冰塊融化顯現出戒指的光澤,跡部北楨低頭望著杯子裡的化成水的冰塊,戒指沉在杯底。鼓手在酒館另一端唱起無人聽懂的情歌,世上這樣的環境,諸多一樣。這是第二個給她遞戒指的人。她用吸管挑起這枚鑲著鑽石的價格不菲的紀念品,轉過頭看他:“何必這樣破費?在這個地方買這樣奢侈的東西,不划算吧?”

  “托人從加德滿都寄來的。”

  “在你之前的幾個月,也有另一個人遞戒指給我。”現在想來像一場笑話,連愛不愛都無法言說。

  “忍足君嗎?”

  “你知道?”

  “在你的Facebook首頁,似乎每一條狀態他都點讚。”

  “哈哈哈你竟然是這樣發現的。”

  “所以。為什麼分手?”

  “雙方不夠愛到可以結婚的程度,你知道我們都是現實主義愛人。何況忍足是個不婚主義。”

  “這樣。”

  “不二君的告白太無趣了,是與手冢君做了太久朋友嗎?”她歪過頭沖他笑,把戒指推回給他,“想好措辭再來一次吧。”像一場表演,失敗了,還可以再來。結束這句話,她收拾好包準備離開,這樣的場景面對太多,不過是從皮膚上飄過去的男女之愛而已,膚淺而不需要負責的表白已經無法再感動了。

  在離開吧檯前,她被他一把摁住了手背。她一驚,轉過頭,見他放大的臉,和落在她嘴上輕柔的吻。成就這個吻的一瞬間,四下響起掌聲。跡部北楨一瞬間有一絲恍惚,這昏黃曖昧的氣息里,在這異國他鄉處,分不清這是几几年。不二周助的吻輕柔如羽毛,有一股他身上好聞的薄荷味,眼神又逼迫而篤定。她眼光流轉,借著一點點酒勁,眼前的人倏然幻化成了忍足侑士,她甩甩頭,這夜晚的氣息,應該屬於他。

  這樣的幻覺,激出了她溫暖的眼淚,卻給對方造成了另一種幻覺,即——她被感動。

  在她的眼淚里,不二周助第二次吻上她的唇,聲色犬馬,歌舞昇平。

  TBC

  ☆、30

  30

  不止一個人說過她與跡部北楨有一絲神似。圓圓的眼睛或者相似的臉型,唯一不同的是,跡部北楨的眉眼要相對更細長一些,笑起來比她要多顯一絲嫵媚。性格上面,二人更是風馬牛不相及,她活躍,而跡部北楨沉靜。

  她很少遇到對手,她是自幼被人眾星捧月的女子,學習優秀,家境殷實,長相優良,這樣的女生,多半自負。因此在眾人說她的長相與跡部北楨有一絲相似時,她也並未感到有什麼慶幸之處,甚至覺得有一絲不慡,這不慡來源於周遭都說她長得與跡部北楨有一絲相似,而並不是跡部北楨與她有一絲相似,象徵了他們之間微妙的不平衡,優勢方顯然偏向了另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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