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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都猜測這密道可能存在迷宮式的布局,所以計劃把這裡當做起點,沿途各自標上記號,來探一探這通道會不會有古怪。

  分頭行動,大家的腳步不自覺地加快了,走了一段還是沒有異常情況發生,只是覺得周圍環境越來越濕冷了。

  其他人沒有特別的感覺,可我和陸秦延是在山洞裡吃過虧的,我們告誡大家打起精神留意周圍牆壁和腳下。

  腳下土地濕滑的程度超出我們的想像,且越走濕度越大,漸漸地鞋底開始裹上泥巴,黏得不好抬腳了。

  同行的人開始出現質疑,認為我們尋錯了方向,往下走應該是一條死路,越來越濕的土層怎麼可能會是通向地面。

  陸秦延和我卻不以為然,同樣的還是因為我們在山底吃過虧,越是這樣的地質情況就越讓我們清楚,真實的面貌如何是要靠著親身驗證而不僅僅是憑藉推理所得的。

  我和陸秦延堅持繼續往前走,其他人也不再好說什麼。土層中越來越多的水分,把腳底的路面變成了淤泥坑,每走一步都會有泥足深陷的真實感。

  相互攙扶拉拽著在泥濘的通道里艱難跋涉著,一個個累的氣喘吁吁。

  只有我和陸秦延實戰經驗比較豐富,我們兩個帶頭走在前邊,就在我們停下來等待後邊人的時候,頭頂傳來的“咚咚”的聲音。

  這聲音我是熟悉的,聽起來像是打樁機捶打路基的聲響,聲音是沉悶且厚重的“咚咚”聲。

  大家聽見聲音,頓時一驚,甚至有人不自覺地縮了一下脖子,看來是心裡過於緊張了,也不能怪他們緊張,在這不知出路在哪的地下空間,有任何額外的聲響都夠讓人心跳加速的了。

  我聽過這種聲音,所以安撫大家:“不要慌,這聲音上次我就有聽過的。”

  有人問:“那你知道是在哪裡出現的聲響嗎?”

  我思索了一下回答:“實不相瞞,上一次通過這密道逃出去之後我由於身體虛弱昏了過去,再醒來之後忙於其它事情也就忘了來這裡求證。不過,既然出現了和上次一樣的聲響,就說明我們選的方向是對的。”

  大家還是有疑:“那你上次通過時腳下也是這種情況嗎?”

  沒等我做解釋,陸秦延替我做了回答:“許爾上次通過和這次有著時間上的間隔,而且這裡氣候進入多雨季節,過多的雨水滲入下沉到這裡也不是沒有可能。”

  眾人想想也是這個道理,於是只好忍耐著繼續往前走。

  頭頂沉悶惱人的“咚咚”聲還在繼續,我們頂住壓力,向著深處走去。

  如果說剛才土層中的水分讓通道泥濘不堪的話,現在這段通道便是有如涉水而行了,水窪竟已經沒過了腳踝,眾人鞋襪早已濕透,只能趟著水行走。這也不是沒有好處的,很明顯地感覺腳下的路面更好走了,不再會使人腳步深陷。

  這就說明陸秦延分析的沒錯,我們的確越來越接近出口了,因為為了防止塌陷,通道出口的地基硬度會比其它地方大,所以導致腳下的水更不容易下滲。

  陸秦延在前邊動員大家,道:“再加快一些,出口應該不遠了。”

  寒涼刺骨的地下水浸泡著隊員們的雙腳,潮濕陰冷的壞境讓衣著單薄的人開始打哆嗦。

  也不知道分開行動的那一隊人怎麼樣了,不知道他們的前路通向了哪裡、會不會是還在原地打轉?

  我帶著些許愧疚的心裡低著頭趕路,一個不留神撞在了前邊陸秦延的身上。我問:“你怎麼停下來了?”

  他用探照燈照了一圈四周:“沒有路了。”

  大家先是一慌,隨即也反應過來,沒有路了不就代表走到了通道的盡頭,那另一端的出口也就該在此處了!

  幾人分開尋找,真是連周圍的土壤縫隙都摸了個遍,也沒有找到出口。

  我給足大家信心:“大家不要著急,如果說這個出口是後來做的變更,那麼出口在外邊看一定是極其隱蔽的,我們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那麼一定可以出得去。”

  隊員有些擔心:“萬一出口被從外邊封死了怎麼辦?”

  我呵呵一笑:“那我們只能做好標記原路返回,再去外邊找出口了。”

  誰都不想再受二茬兒罪,於是紛紛更加仔細地尋找起了出口。

  大家把光線聚集到了一起,有了更大亮度方便眼睛尋找,可是都是一樣的土質層,特別是經過雨水的下滲以後,土壤連接的更密實了,實在看不出有哪裡的土質不一樣。

  陸秦延作為這裡理論經驗最豐富的人,對我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頭頂,示意我們仔細聽傳來的聲音。

  全體噤聲以後,空間十分寂靜,足可以聽見有人因為緊張吞咽唾沫的響動。

  大家齊齊把目光看向那個緊張之人,他不好意思地更緊張了。

  不一會兒,我們都聽見了有水“滴答”的聲音,大家更是減輕的呼吸,用全部的感官去尋找水滴的方位。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我們辨清了水滴的方位,隨著大家把光線照過去,一滴水珠正懸在那裡要墜不墜。

  “就是那裡。”陸秦延很篤定。

  眾人齊聚過去,原來這可以滲水的地方不在我們的頭頂,是在一邊的牆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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