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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洛這番話說得合情合理,以香川飛鳥對蘇洛的了解,對方確實不會為了友情而衝動行事。在他的認知里,蘇洛是個與自己一樣的隱形惡魔!

  對於蘇洛的投靠,香川飛鳥的信任度已經有了百分之五十。他的表情顯出喜悅,像是香川飛鳥的,更像是那位boss的!

  “你還記得我們最初認識……認識的時候麼?辯論賽結束後,短短的幾句……幾句對話,我便清楚的看到了,你和我簡直……簡直是存在於一處的鏡像!”

  “辯論賽?模擬香港法庭針對案件進行雙方律師的辯護比賽?”蘇洛的記憶隨著香川飛鳥的話回到了過去:“辯論的案件……是那個親生父親強女乾女兒導致女兒懷孕,最後為了毀滅證據殺掉了寶寶的案件?”

  “是的,那就是我們第一次……第一次交談。”香川飛鳥的臉頰因興奮而微紅。

  “我不記得反方小組有你啊……”蘇洛仔細回想,雖然他的記憶不像白夜那般過目不忘,但是幾年前的辯論賽對手他還是記得清楚的,似乎反方小組裡並沒有香川飛鳥。

  “我是反方小組中負責搜集材料的……不是上場的辯論手……我……”

  蘇洛想起他的口吃,眼神不禁閃過一絲狐疑,香川飛鳥說話結巴的病症到底是真是假?

  香川飛鳥推了推鏡片,看起來對口吃一事很自卑:“你是正方主辯手,你按照國家法律的……法律的準則辯護,最後……最後以死刑緩期兩年執行的刑期贏了我們……辯論結束後……我遞給了你一瓶水……”

  蘇洛終於想起來了,因為那時的香川飛鳥總是羞澀地低著頭,所以他並沒有注意這個靦腆的同學。

  確實有人遞給他礦泉水,似乎只是閒聊,那人問了他一句:“在台上,你的辯論……辯論按照正方觀點認為死緩二年是正確的刑罰,那麼現在下了台,你……你還是這麼認為嗎?”

  當時的蘇洛只是隨意掃了對方一眼,也是甚為隨意地回答:“台上只是按照課題來辯論,其實我個人倒認為反方的觀點才正確。被告犯下的罪孽應該判罰死刑立即執行。不,光是死刑還不夠,這個世界已經糜爛,如果有古代凌遲、車裂那種殘忍的酷刑,那才是最適合這個被告的刑罰。”說到後來,他的話語帶上了玩笑的成分。

  說完這話蘇洛是走了,但他沒有想到,這句無心之言卻給了香川飛鳥巨大的衝擊!

  這個世界已經糜爛麼?

  是的,說得沒有錯!

  香川飛鳥第一次聽到有人的想法跟他一樣,大眼睛裡瞬間閃耀起熾熱的光芒。看著蘇洛離去的背影,他覺得那人與自己簡直像在照鏡子!

  從此以後,香川飛鳥的目光開始追隨蘇洛。經過觀察,他雖然發現這個男人看起來溫文爾雅斯文俊秀,實則骨子裡卻瀰漫著惡魔的味道!

  向來被絕望感包圍的香川飛鳥第一次有種想要達成某事的期盼感,他想與蘇洛一起完成這項偉大的改革,他想用災難性的毀滅來讓人類社會重新拾起初生時最純潔的情感!

  與蘇洛同時想起了那段對話,香川飛鳥的臉色更加潮紅起來,動人的大眼睛釋放出從未見過的神采。

  “想到了吧?你曾經說過這個世界糜爛,我也是這麼想到的!只有毀滅後,才能重新建立完美的秩序!”

  香川飛鳥的話與七夜的boss經常掛在嘴邊的思想完全一致,蘇洛只覺內心一沉,他幾乎可以斷定,香川飛鳥與boss真的是同一人。

  之前雖然也猜到了,但心中多少還有點期盼,他希望自己猜錯了。可見到此刻的香川飛鳥,蘇洛不得不承認這個殘忍的事實。

  “你是七夜集團的boss吧?說話……變流暢了哪!”蘇洛乾脆地質問出來,只是聲音卻極輕。

  香川飛鳥一副恍然的表情:“原來切換了人格?什麼時候……我自己都不知道。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居然能察覺香川飛鳥和boss是同一人。”他的目光依舊帶著熾熱凝視著蘇洛,明明渾身上下透著那股子絕望的氣息,可熾熱與絕望這兩種極端,在他身上竟然同時存在著。

  蘇洛就是這樣發現了boss的真實身份,也因為他的表現,讓香川飛鳥初步相信了他是真心加入七夜集團,甚至給了他第四夜的重要位置。

  而此刻,在絕望山上,蘇洛用手槍指向了香川飛鳥。

  香川飛鳥伸手點了點自己的眉心:“報仇麼?七夜集團殺過很多人,作為boss都可以算在我的頭上。要報仇就朝這裡開槍。”

  蘇洛狠狠咬了咬牙,盤旋在心的疑問脫口而出:“你告訴我,文灝的死……真相到底是什麼?”

  提到應文灝,香川飛鳥眼波中閃過怒意與激動。

  “啊,原來是要給他報仇麼?應文灝是我推下月台殺掉的。”

  “果然……”蘇洛微微眯了眯眼:“我讓檢察院的人幫忙調查過,文灝死前十幾分鐘,在地鐵站的監控確實捕捉到過你的影像。”

  “但是你並沒有證明我殺人的直接證據,所以才派了冷思悠來暗殺?但是暗殺失敗,無奈之下你終於要自己動手?”香川飛鳥的眼波仿佛被火焰點燃,表情越發興奮了:“哈哈哈,開槍吧!你只要開槍打死我,棲息在你體內的惡魔便會完全覺醒了!哈哈哈!”他的笑聲瀰漫在絕望山間。

  第二百五十一章 借刀殺人的決斷

  看到香川飛鳥不同於以往的瘋狂,蘇洛扣住扳機的手指開始顫抖起來!

  方才假扮冷思悠母親的女人是應悅,她與冷思悠並不是蘇洛派來的刺客,而是蘇洛用計謀引誘他們進行了刺殺活動!

  蘇洛猜到應文灝的死與香川飛鳥有關後,便將猜測告知了應文灝的母親應悅。他旁敲側擊地假他人之口,讓應悅了解了冷思悠與香川飛鳥之間的仇恨以及冷思悠想要為舒曼報仇的決心。

  應悅知道,想要通過正常的司法途徑讓香川飛鳥贖罪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他曾親自動手殺人或者指使過他人動手。

  而最讓應悅恨意難平的便是兒子應文灝是香川飛鳥親手殺死的!是的,蘇洛當時告訴她的推理與真相一致,蘇洛認為就是香川飛鳥將文灝從月台推下地鐵軌道的。

  作為一個母親,作為一個強勢的母親,應悅終於作出了決定。未能養育兒子的悔意刺激著心靈,她動用關係將冷思悠從監獄中偷偷弄了出來,並且兩人策劃了這樣一個復仇計劃。當然,香川飛鳥出現的時間地點是蘇洛通過“不經意的言語”提供的。因為以蘇洛的精明,既然決定借刀殺人,便絕對不會留下可以證明自己有罪的證據。

  冷思悠與應悅失敗了,蘇洛利用他們的逃跑引走了第一夜以及最大的障礙寒非。

  原本獨自陷入敵營的蘇洛就承受著巨大心理壓力,尤其在發現boss的真實身份竟然是好友,並且令他痛苦懊悔埋藏的於心的兩宗案件,肖楠與應文灝的死亡竟然都是這位“曾經好友”做下的,內心那隻惡魔開始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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