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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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遇並不是時常在家的,那天之後,他出國了一趟,參加學術研討,自從他三篇論文獲獎後,已經名聲大噪,在世界級的醫學界裡奠定了無人能撼動的地位,但凡有重量級研討會,必會邀請他上台演講。

  無所事事的日子裡,秦然每天都在韓宅里畫畫和看書。

  他的書房已經整改了,從二樓打通向一樓,沿著紅木梯往下走,三四米高的書牆占據整個空間,頭頂是璀璨的吊燈,秦然的目光上下游離著,竟然發現這裡什麼類型的書都有。

  「嘖嘖嘖……」秦然驚嘆了一聲,「居然把書房改得這麼大,太奢侈。」

  不過環境很幽靜,也舒適,秦然發現自己很喜歡這裡,她把畫板搬到書房一樓,穿上沾滿油彩的圍裙,坐在一排綠植前面,凝神畫畫。

  時間飛快流逝,轉眼就入了黑夜,秦然覺得眼睛有點累,伸了個懶腰起來活動筋骨。

  左上角二米的位置全是美術畫冊。

  秦然想著拿幾本下來看看,她拉來固定在書牆上的紅木梯,一步步往上爬。

  書房裡只有她一個人,靜得針落地可聞。

  韓遇回到家裡已經夜裡八點多了,全職家政是晚上八點下班的,因此他進門的時候一個人都不在,那個韓小然怎麼也不在?韓遇把手從行李箱上鬆開,在屋裡轉了一圈,都沒看到人。

  哼!

  韓遇的臉色頓時不好看,又跑出去野了。

  他上樓換了休閒衣,雙手扶著超薄筆記本,慢悠悠入了書房。

  下了紅木梯,一抬頭,就看見一道纖瘦的身影。

  顯然是在找什麼,她一身煙白錦衣,外頭套了件美術圍裙,烏髮捆成兩條辮子,俏皮地垂在背後,這樣的打扮,讓她看起來有種惹人憐愛的美麗和慵懶。

  她似乎看什麼看得入了神,身子攀在木梯上,一條腿穿著繡花鞋站著,另一條翹在膝蓋窩撓痒痒,鞋子不見了,貌似是掉到了樓梯下面,但她並沒有理會,潔白如象牙的腳丫子晃在半空,讓他看得有些心神恍惚。

  最重要的是。

  從他的角度向上仰去,剛好能看到她的粉色小底褲。

  他不僅想起了那些纏綿悱惻的夜晚。

  鼻息漸漸溫熱起來。

  韓遇漂亮的眸子眯了一度,音色低沉,「你在這裡做什麼?」

  溫溫淡淡的口氣,沒什麼情緒。

  秦然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猛然回頭,手裡還拿著書,眸光瀲灩,「我在看書呢。」

  他的視線往下落,木梯下方的地磚上扔著幾本畫冊,冷聲開口,一如既往的淡漠,「這些書都是你扔下來的?」

  是怪她把他書房的書扔下來麼?

  秦然想了想,弱弱道:「是啊,那都是我挑上的書,沒人幫我拿,我只好先扔下去了。」

  「下來。」

  「噢。」

  秦然把手中最後一本書扔下來,應了一聲,眼睛向梯子下面看著,腳剛落在下一坎階梯,才發現自己站太久腿已經麻了,一陣無力感傳來,接著噼里啪啦,整個人從木梯上摔下來!

  電光火石之間。

  韓遇本能地把手中的筆記本扔掉,伸出手臂,將她接在懷中,一陣淡淡的薔薇香撲面而來,接著,兩人都摔在地上,秦然壓在他身上,密密實實的,身子柔軟而馨香。

  滿室寂靜里,她的唇擦過他的耳根,滿臉驚愕。

  韓遇呼吸一窒,仰起頭來,眼神戲謔,「玩投懷送抱?」

  秦然猛地回過神來,慌亂爬起,「是腳麻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快起來……」

  她伸出手來扶他。

  那張堪稱完美的俊臉頓時黑了,隨即心頭竄起一股無名幽火,手臂一攥,秦然重新跌在他身上。

  這回兩人的眼睛對著眼睛,嘴巴對著嘴巴。

  秦然甚至能聽到他胸腔里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她眨了眨眼睛,一臉的窘迫,「都已經道歉了。」

  她的唇息都灑在他的唇上。

  韓遇掀動薄唇,「你浪費了我一台筆記本。」

  秦然扭過頭,望向他剛剛拋開的超薄筆記本,已經摔成兩節,她皺著眉,想說自己又不是故意的,不過當時他如果不是扔了筆記本來接她,可能她就要摔斷腿或者手了吧。

  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要不我賠個筆記本電腦給你吧?」秦然猶豫良久,試探。

  韓遇眼底的笑意不帶溫度,「電腦壞了可以賠,裡面寫了一半的論文怎麼辦?你能幫我寫?」

  秦然心中愧疚,「對……對不起,我不懂醫學這方面的東西……」

  「你的腿還壓在我的手臂上了。」

  「啊?」秦然條件反射般向下望,確認無誤後,十分尷尬地挪開自己的身子,硬著頭皮開口,「對不起啊。」

  她又窘迫又內疚。

  不敢去看他的深邃如海的眼眸。

  搞壞了他的電腦,搞沒了他的論文,還壓到了他的手臂……

  真是夠了!

  她慢慢爬起來,可是,再一次被他攥回去,那一瞬,跌在他身上的她發現一個重大事件,他有感覺了!

  「我的話還沒說完呢。」韓遇冰冷的聲音氤氳在耳邊。

  「什麼?」

  他直言不諱,「我有感覺了。」

  秦然太陽穴隱隱作痛,小心翼翼問:「那怎麼辦?」

  怎麼辦?他眸光深黯地看著她,「這是你惹的火,你看著辦。」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臉紅得快滴血。

  「誰知道你是故意還是無意呢?反正我不管,你已經惹了,你要負責幫我解決。」後半句,他的呼吸變得沉重,「前些天不是才教過你怎麼取悅男人的麼?現在就檢驗一下結果。」

  秦然聞言眼神更無措了,垂下眼眸,「可是我還在忙。」

  「難道我就不忙?」

  「既然這樣,各忙各的唄?」

  韓遇沉下眸色,「我的論文你打算幫我復原是不是?」

  「這個可以慢慢寫的。」

  「現在沒靈感。」

  秦然鬱悶死了,低聲詢問:「那晚一點好不好?我現在還沒洗澡。」

  「不好。」哪那麼多藉口?他冷冷的拒絕,「我現在有興致。」

  還沒等秦然反應,一陣天旋地轉,兩人的位置就對調了,秦然的腦袋抵在書牆上,韓遇俯視著她,她心裡害怕,忍不住的往後縮,這樣躲避的結果是換來他更加陰鷙的眼神,肩頭一重,她被他箍著肩膀固定在懷裡。

  韓遇的手烙在她腰上,亂了呼吸,卻沒有進一步動作,似乎是想教訓她,頗有耐性的克制著自己。

  然而就在此刻。

  一陣手機音樂突兀的響起!

  那是秦然的手機。

  這個電話來得真及時啊!

  秦然覺得自己得救了。

  「顧玄寧!」

  下一秒,當她看到頻幕上的來電人名單後,立刻條件反射般將手機的頻幕向下蓋著,不敢接聽。

  秦然一直都知道韓遇不喜歡顧玄寧,這個緊要時刻,她預感到,要是她接了這個電話就麻煩大了,很可能會令眼前這個男人暴怒的。

  她本來以為不接就好了,但頭頂的韓遇已經看到了她慌亂的神情,心裡存著一絲探究,探出手去,越過她的頭頂想去拿她的手機。

  秦然嚇了一跳,立刻下意識緊緊抓住自己的手機,不讓他看來電人的名字。

  「給我。」他冷冷的開口,瞳孔漠然。

  鈴聲還在持續。

  秦然腦子一片空白,搖頭,「這是我的手機。」

  他眼含警告,「你拿不拿來?」

  秦然倔強的不動。

  他眸深如墨,情緒已經被怒意取代,低頭看著那張漂亮明淨的小臉,「再不給我,我現在就弄死你。」

  秦然睫毛一顫,卻仍死攥著,不肯鬆開。

  她覺得此刻把手機給他才會真正完蛋。

  「一。」炙熱的呼吸燙在她的脖頸處。

  秦然咬住唇,暗暗告訴自己要頂住這絲威脅。

  「二。」

  他看著她,冷漠如常。

  秦然下意識避開他的眼睛,那絲目光中的幽沉太深太冷,她不敢對視。

  「三。」

  當他念到三的時候,呼吸已經變冷,伸了手就去扒秦然的錦衣,她嚇得一隻手鬆開手機去拉往下掉的裙子,就在這個時刻,韓遇猛地把手探過來,攥住了手機的一角。

  兩人的手各據手機一方。

  安靜的環境裡,兩人對視著,氣氛僵持著下不下去。

  手機鈴聲忽然靜止了。

  韓遇神情陰鬱。

  秦然則心裡舒了一口氣,剛以為沒事了,手機再一次亮起來,鈴聲在安謐的書房裡循環不斷。

  韓遇眼角挑出冷冷的寒意,捏住那隻手機一角,忽然好說話的說:「把手機給我,我今天就放過你。」

  秦然心裡一動,手指的力度就鬆了些。

  這句話對她有誘惑力的。

  韓遇看穿了她的心思,聲音更加溫潤,假情假意地哄她,「乖,把手機給我看看。」

  秦然吞咽一口口水,「你真的會放過我?」

  「嗯。」

  「不騙我?」

  「我說話向來算話。」說到這裡,他快速而狡猾翻過了手機的正面,垂下眸,手機熒幕上『顧玄寧』三個大字清晰的顯示著,秦然還沒鬆手,他已經快她一步鬆開,神情恢復了之前的冰冷,甚至更加令人戰慄。

  看完了名字,他也就不需要再哄她了,嘲諷著開口,「顧玄寧,呵呵。」

  秦然一驚,覺得自己好像被坑了,脫口而出,「你剛才不是說把手機給你就會放過我嗎?」

  「是啊,我是這麼說過,不過我現在已經不需要你交出來了。」

  秦然的手機還在手上,突然覺得像剛蒸熟的山芋一樣燙,她還沒說話,韓遇已經俯下身子,在她耳邊低低問:「不接電話嗎?」

  他竟然沒有發怒?!

  秦然猶豫地觀察著他的表情,「你要放過我?」

  韓遇高深一笑,一句話都沒有說。

  秦然的心裡亦是驚疑不定,等了許久,韓遇還是沒有下一步動作,她看著手機,又看著他,權衡片刻,輕輕按了手機上的接通鍵。

  「餵。」秦然刻意壓低聲音說話。

  「秦然,你在嗎?」顧玄寧好聽的聲音從電話彼端傳來,「你還記得海洋和小三嗎?」

  秦然想了想,「記得啊,怎麼了?」

  「他們最近過來Z市玩,你也知道的,以前海洋喜歡過應曦,他說這次過來想見見應曦,問你可以幫忙搭橋不?」海洋和顧玄寧合作開了酒吧,從理論上和來往上看,他和顧玄寧的關係是要比跟韓遇好。

  原來是為了這個啊。

  海洋想見見應曦。

  秦然笑眯眯,正想回話,頭頂上方的男人忽然掐住了她的下頜,阻止她的聲音從喉嚨處發出。

  秦然的嘴巴張了張,果然沒有聲音。

  她一下子急了,用力晃著頭,他這是幹嘛啊?她講電話呢,掐她幹嘛?神經病!

  下一瞬,他陰沉沉的低下頭來,毫不憐惜地吻住她的唇,貪婪而憤怒的啃咬著,像是要將她整個人吞入腹中,又像是故意要折磨她的神經,箍著她的下巴,被迫她睜開眼睛看著。

  秦然大腦一片混亂,但她還是知道自己此時在接電話的,不敢發怒,只低低『唔』了一聲,痛苦難受。

  聽見這聲低吟,韓遇的喉結滾動一下,火熱的大掌,更是強迫性的探進她裙里,懲罰一般重重的撫摸她白皙的肌膚。

  她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強勢的掌控,睫毛微顫……

  「我在講電話呢。」她小聲對韓遇說。

  「哦。」韓遇冷淡地應了一句,自動忽視她眼中的憤怒。

  電話里顧玄寧還在說話:「喂,秦然,你還在麼?有聽見我剛才說了什麼麼?」

  「你說什麼?」秦然眼眸有些失焦。

  「我說,海洋來Z市了。」

  被他吻著,身體裡的力氣去正在一點點的流逝,連什麼時候被韓遇圈住背部抵在書櫃前親吻的都不知道,思緒漿糊一般,無從思考……

  韓遇伏在她耳邊,用只有她可以聽見的聲音說:「怎麼不聊下去了?」

  秦然意識混沌,對著電話說:「這個我剛才聽見了。」

  顧玄寧說:「聽清楚了就好,那這個事情你怎麼看?可以幫海洋搭橋一下麼?」

  「好。」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被韓遇抱在懷裡索吻著,渾身都像著了火一般灼熱。

  「那就後晚在我的酒吧見面可以吧?」

  「嗯!」

  她的回應忽然拔高了一下,原來是韓遇咬住了她的嘴唇,還咬傷了,秦然痛得皺起眉,神智回籠,就看見韓遇陰鷙的眼眸鎖定在她臉上,聲音很輕,亦很冷,「你答應跟他見面了?」

  秦然一臉茫然,她什麼時候要跟他見面了?她是要幫應曦和海洋搭橋,壓低聲音,「你在說什麼?」

  「什麼什麼?」顧玄寧在電話里回應她的話,想了想,問她:「你怎麼回得這麼心不在焉,在幹什麼呢?」

  「我在……啊……」話還沒說完,唇又被韓遇吻住了,根本就沒有辦法說話。

  她的腦袋抵在書牆上,被他吻得臉紅心跳。

  她從混亂的思緒里扯出一絲理智想,他一定是故意的!

  「怎麼了?」電話里的顧玄寧以為她摔倒了,急忙追問了一句。

  「沒有。」秦然搖著頭回答,努力平靜自己的心情,「你剛才說什麼?」

  「我問你在幹什麼呢?」

  「噢,我在忙呢。」

  「忙什麼?」

  肯定不能說她在跟韓遇接吻吧?恍惚的想了一下,她抿住嘴唇,「我在看書呢。」

  「什麼書?」顧玄寧半信半疑。

  「呃……」她依著本能,眼睛落在書牆上,隨便看見一本畫冊,胡亂回答,「我在看畢卡索的畫冊。」

  「畢卡索?畫抽象畫的?」

  韓遇勾唇吻她的耳垂,她迷離回答:「是的。」

  顧玄寧的氣息忽然靜了下去,「最近又開始畫畫了嗎?對了,你現在住在哪裡啊?聽蘇傾說你買了公寓,就是不知道你住在哪裡,方便告訴我嗎?」

  「我住在……」她的大腦有些當機,糟糕了,她的神緒都被韓遇的吻勾走了,不能思考了。

  「什麼?」

  秦然神情恍惚,默了默,走神道:「沒,我正在忙呢,你等我一下吧,過一會我給你回電話。」

  「不准掛斷電話。」韓遇在她耳邊冰冷的命令,低下頭,開始啃咬她的鎖骨,那含著怒火的眼瞳,像是要將她肌膚灼穿。

  秦然背靠著書牆,低下眉,恨恨地看著韓遇,捂住手機的聽筒,對他小聲說:「你別鬧了,我在講電話呢。」

  「不想接是嗎?那換我來。」

  說罷,他伸手搶過她的手機,附在耳朵上,纖塵不染的白色襯衣,在燈光下映出一道凜冽的剪影,「顧玄寧。」

  顧玄寧身子一怔,他記得這個聲音,冷冷道:「韓遇?」

  「是我。」韓遇說話的時候,眼睛還停留在秦然漂亮的發頂上,眸色又沉又冷,不知道在想什麼,他的神情竟然有一絲難以察覺的得意和輕慢,「不是想知道她現在住在哪裡麼?我現在就告訴你,她住在我家裡。」

  秦然本來想去奪自己的手機,被他攝人的眼眸瞪了一下,手懸在半空,很沒骨氣地縮回去了。

  算了,反正她是被他吃得死死的了,怎麼跟顧玄寧解釋都沒用了。

  顧玄寧沉聲說:「我並沒有在問你,這個手機是秦然的,你把手機還給她,我要跟她講話。」

  只聽韓遇低低笑了一聲,目光不寒而慄,「這個恐怕是不行了,她在陪我做運動……唔,是床上運動,她很累,沒力氣接你的電話,如果有事,我可以幫你轉達……」

  「韓遇!」

  秦然捏住身上的錦衣怒吼,臉都紅了。

  韓遇攔住她奪電話的手,面無表情道:「聽見了吧?我一停下她就不滿意了,我看你還是別打擾我們了,再見。」

  說完直接按了掛斷。

  秦然的眼睛都氣紅了,站起身,怒瞪他那張可惡的俊臉,「你神經病!」

  明明什麼都沒有發生,只是接個吻就把話誤導成這樣,王八蛋!她以後在顧玄寧面前還要不要做人了!

  電話里傳來忙音時,顧玄寧還有些回不過神來,他長久地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一動不動。

  另一端。

  秦然冷著臉從書房裡跑出來,她進了自己的房間,把門砰一聲用力甩上。

  脾氣還挺大。

  韓遇跟在她身後,見她把門關上了,曲起潔白的手指叩門,「我剛才有說你可以走了嗎?把門打開!」

  「你滾。」秦然悶悶的把枕頭罩在自己頭上,不想跟他說話。

  「馬上給我開門。」他眼神複雜,用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口吻命令她。

  秦然心裡有氣,把自己悶在被子裡,不搭理他。

  「在意顧玄寧的想法了?」韓遇越想越不順氣,站在門外咄咄逼人,秦然不回話,他又說:「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門內沒人回應。

  韓遇眉頭緊鎖著,毫無耐心,「我再說一次,把門打開。」

  秦然無動於衷。

  然後門外就徹底安靜了。

  秦然等了一會都沒有動靜,她把腦袋把被子裡鑽出來,真的走了?還是更加生氣了?

  就在她愣神的空檔,客房的鑰匙孔傳來一陣轉動聲,接著反鎖的門被打開了,韓遇一步步走進來,神情如冰凍的湖底一般深黯駭人。

  他站定在床尾的位置,氣息冰冷,「為什麼你一回來他就找你了?是不是這半年你們有來往?」

  秦然看了他一眼,一句話都不想說。

  見她不答,韓遇認為她是默然了,猛地撲過來,身子往前,就把她逼到了左側床頭的位置,冷冷的呼吸噴在她臉上,「我給你一分鐘,解釋清楚這個事情,否則,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點什麼。」

  秦然蹙眉,也來了脾氣,「你自己剛剛做了那種事情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

  「這半年你跟他是不是聯繫了?」

  秦然心頭一震,話不經大腦脫口而出,「是啊,我跟他聯繫了,怎麼樣?我跟你又沒關係,私事輪得到你來管麼?」

  心就像被毒蛇蜇了一口,韓遇心頭冰冷,心底里憋著的氣也無處可泄,揚手一拽,就把她整個人扯了過來,兇狠的吻住,吞噬了她所有的語言……

  秦然瞪大眼睛,看著他盛怒的俊顏,幾乎要窒息。

  下一秒,她被他壓在身下。

  秦然忍不住用拳頭捶打他的胸膛,「混蛋!你別咬我!」

  韓遇盯著她,五官沉怒,「你跟他聯繫過多少次?都做過什麼?」

  她剛被他放開,微微喘著氣,惴惴不安的看著他。

  「牽手了?接吻了?還是談戀愛了?」他問她,那股壓抑而不悅的情緒毫不掩飾,包括他眉目間的輕視,刻薄得刺目。

  秦然真是服了他的想像力,「你不去當幻想家可惜了。」

  她這話本意是諷刺他。

  但他像是沒有聽進她的話,居高臨下的氣勢越發凌人,偏生薄唇又勾起,冷艷得勾魂攝魄,「你竟然敢背叛我!」

  秦然微怔,還沒說話,他的容顏再一次逼近,把她壓在床褥深處,「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她從前都會對他解釋的,也會哄他的,現在不說了,明顯就是害怕和心虛!

  「我水性楊花?」這個罪名讓秦然心裡的怒火翻湧,炸毛道:「到底是誰水性楊花?都有女朋友了還非要逼迫一個女人做你的玩物?」

  韓遇的眸色濃得像墨。

  秦然又道:「我生平最討厭你這種人,你要是不能專一對她,那你就別招惹她,你既然招惹你,你就應該好好的對她,犯賤!」

  「你閉嘴。」

  秦然非但沒有閉嘴,把心裡的不滿都說了出來,「就算我跟顧玄寧真的有點什麼我也不用問過你,我跟你分手了,我是單身,他也是單身,只要我們兩情相悅,我們就可以在一起,況且,他還等了我那麼多年,在感情上面,他可比某人專一多了。

  韓遇眉骨一挑,扣住她的下頜,「想跟他在一起?你問過我的意見了麼?呵呵,你想得美!」

  秦然望著他,忽然就笑了,「呵,我們想一起就能馬上在一起,怎麼?羨慕啊?」

  客房裡片刻的死寂。

  韓遇沒想到她會這樣回答,略微一怔,而後冷冷笑開,「是嗎?你有膽子就試試看。」

  「又想威脅我?呵呵,你只會這招了嗎?」

  韓遇瞳孔冰冷,「是你提的分手。」

  半年前,明明是她威脅他的,難道在那之前,他對不起過她麼?背叛過她麼?他自認在他心裡,她是他最唯一用心愛過的女人。

  秦然一怔,眼神恍惚起來,「那又怎麼樣?你已經有女朋友了,一想到你們的事情,我就覺得噁心,要不是因為你威脅我,我會住在這裡?我會跟你糾纏?我會跟你當玩物?你放開我!」

  她情緒一激動,就把心裡所有的不滿都說了出來。

  事到如今,還追問什麼過去呢?沒意思。

  「我噁心?」韓遇眸色變得陰鷙,徒然生出一股令人心驚的冷意,「好,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噁心。」

  他半闔著眸,忽然粗暴的扯掉她的錦衣。

  這已經是第二套了。

  秦然抗拒的大吼,「你神經病!」

  韓遇置若未聞,直接就啃了上去,他並沒有深入的吻她,而是用牙齒啃著咬著,力道極大,製造出一種難言的痕跡和疼痛。

  白皙的肌膚立刻紅成一片。

  秦然掄起拳頭狠狠的砸他,「你別咬我!瘋了嗎?你放開我!」

  韓遇完全視而不見。

  她罵著罵著,眼睛就紅了,語氣變得酸澀無力,帶著哭腔控訴道:「你已經有女朋友了,可不可以不要在招惹我了?」

  眼淚一滴滴砸在他的手背上。

  「韓遇,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

  這句話傳來韓遇耳里,令他一震,疼痛在心裡翻絞,他的力道便變得大了一些,毫無顧忌,為所欲為的欺負她……

  深夜裡。

  秦然昏迷過去了。

  韓遇在她唇上眷戀地吻了一下,然後退開,聲音沙啞低沉,「我會和她分手的。所以,你別跟顧玄寧在一起了,只要你回來,我……以後好好對你。」

  *

  第二天一早。

  李姐端著橙汁和早餐上樓讓秦然用餐,她沉默地看著那杯橙汁,有點像失了魂。

  昨晚一激動,就產生了誤會,這下,韓遇應該更討厭顧玄寧了,而她,也似乎徹底的激怒他了。

  閉上眼睛,秦然心裡有點委屈。

  每次事後都讓她喝避孕藥,事後吃的,應該是緊急避孕型的,那麼相對普通的來說,這種是非常傷害身子的,雖然她以後都不打算結婚了,可是她還是想做個完整的女人的,這種藥吃多了,應該會終身不孕的吧?

  秦然緊緊閉著眼睛。

  李姐說:「太太,吃早餐了。」

  「嗯。」秦然的唇抿了抿,心裡不願意,手指卻還是放到了那杯橙汁上面,拿起來喝下去了。

  喝完心裡清醒多了。

  至少她明白,韓遇是不要她懷他的孩子的,他真的不像以前那麼喜歡她了,所以她也沒必要那麼在意他的心情了,未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至於顧玄寧的那個誤會,她破罐子破摔的想,還是別去解釋了吧,那種事情不好啟口,所以誤會就誤會吧。

  吃完早餐,她拖著渾身酸痛的身子去浴室里泡澡,每次都這麼兇狠,仿佛不把她弄死在床上就不罷休似的。

  秦然整個人泡在浴缸里,一邊拿起手機,給應曦打電話。

  「學姐,你明晚有空嗎?」

  應曦明快的聲音從電話彼端傳來,「有啊,怎麼啦?」

  「是這樣的,海洋和小三你還記得嗎?以前經常跟你一起玩夢幻西遊的那兩人。」

  「記得啊,大學時期韓遇的室友啊,肯定是記得的。」

  秦然點點頭,「姐,海洋和小三來Z市玩,問你要不要出來聚一聚?」

  「就找我一個人嗎?還是我們兩個宿舍的人一起聚啊?」說到這裡,應曦的聲音緩了一下,問她:「好多年沒見過了,如果能一起聚聚也不錯啊,只可惜你跟韓遇已經分手了。」

  學姐還不知道她給韓遇當寵物的事情。

  秦然抿著唇,有點委屈地說:「不要說他了。」

  應曦以為提及了她的傷心往事,立刻回答:「好,我們都不說他,免得你難過。」

  秦然不說話了,許久之後,情緒平定下來,再次問應曦,「那姐,你明晚聚不聚啊?顧玄寧已經把地點告訴我了,就在他的酒吧里,以前經常去的,地點你應該還記得吧?」

  「你去不去?」

  「我……」她心裡不想去,因為她潛意識的覺得,韓遇會不高興的,雖然昨晚鬧翻了,但是平靜後她心理還是在意他的感受的,這叫怒火歸怒火,在意歸在意。

  她昨晚生氣是因為韓遇對顧玄寧說的那些話,他不道歉還質問她,秦然受不了這種不信任,儘管他們已經分手了,可是她對他的記憶仍停留在以前,她在意他讓她吃避孕藥,也在意他跟殷雪兒在一起。

  應曦在電話那邊說:「你要是不去,那我也不去。」

  「為什麼?」

  「沒為什麼啊,就是覺得我一個女孩去沒意思,除非有人陪我,小然,你就陪我去吧,其實跟他們那麼年不見,也有點想念了,好歹以前一起吃過幾年的食堂,友誼匪淺啊。」

  秦然想了想,最終沒有拒絕學姐的邀請,「那好吧,我陪你去,不過我們再叫上蘇傾吧,大家以前都是認識的,一起去更熱鬧點。」

  學姐從來沒拒絕過她的邀約,那麼相對的,她也不會拒絕學姐的邀約,這就是她心裡的友誼,你把我看得重要,那麼你也是我重要的人,上刀山下火海,義不容辭。

  「好。」應曦應了一聲,「你在幹嘛呢?」

  「泡澡呢。」

  「哇,這麼享受?」

  「不是啦,昨晚太晚睡了,沒洗澡。」她才不會把自己被韓遇欺負昏的事情告訴應曦。

  應曦萬分理解的說:「好吧,那你好好洗,別聊天了,至於蘇傾那邊的邀約,由我來發出邀請吧,你先洗你的,我去跟她聊聊。」

  「好。」

  掛斷電話後,秦然的心情好多了,她拿過浴球,放在手中搓出細膩的泡沫,然後認真洗澡。

  當天晚上六點零五分。

  秦然站在落地鏡前把自己收拾好,白皙的纖腿長長的,黑髮打卷在肩上,套了件寬鬆版流蘇毛衣,淺灰色高級絲襪,性感又迷人。

  韓宅的玄關處,李姐在做最後的衛生,秦然邊系高跟鞋帶子邊對李姐說:「李姐,我現在要出去一趟,等下韓先生如果回來了,你告訴他一聲。」

  「太太要去哪裡?」

  「我跟一個叫應曦的朋友一起出去,要是韓先生回來了,你就這麼告訴他,嗯……你就說我們幾個同學在東區的《異度》里聚會。」把地點告訴他,他知道了就不會那麼生氣了吧?

  「好的,太太今晚喝酒嗎?需要我叫先生過去接你不?」

  秦然想了想,拎起包,最後對李姐交代一句,「不用的,我酒精過敏,不會喝酒的,而且我真的不是他的太太,李姐你以後別在這麼叫我了,我大概十點就回來,好了,我先走了,拜。」

  出了門,冷風呼嘯而來。

  秦然駕著自己的寶馬,在黑夜中平穩前行。

  到了《異度》,秦然把車停好,應曦跟蘇傾站在門口等她,冬季的晚風凜冷割人,應曦和蘇傾兩人擁抱在一起,身型同樣的曼妙窈窕。

  秦然踩著高跟,迎著寒風,小跑過去,凍得脖子縮住了,「好冷啊……你們怎麼不進去裡面等?」

  「知道你要到了才在這裡等你的。」

  應曦說了一句,伸過手來,一手挽蘇傾,一手挽秦然,肩並肩走進了異度里,按照顧玄寧給的包間號,三人來到了角落裡一間幽靜的包間,門把擰開,裡頭三個男人都已經到了,西裝革履,面目英俊,坐在大廳中央談笑風生。

  三個女孩到來,男士們立刻站了起來,紳士風度地把她們迎了進去,秦然竟然發現這裡的局面是三男對三女,有一種很詭異的感覺,畢竟她還記得,海洋喜歡應曦,小三喜歡蘇傾,而顧玄寧喜歡……

  想到這裡,她用力搖頭。

  顧玄寧優雅地坐在女孩們的對面,手中一杯紅酒,眉目風流,「路上冷不冷?」

  「挺冷的。」蘇傾回答他的問題。

  顧玄寧點了點頭,沒有去看秦然,拿起手上的伺服器,對幾個女孩體貼道:「要不我叫幾碗熱湯給你們暖暖身子吧?」

  「好啊。」蘇傾說,她現在和顧玄寧是朋友,所以沒什麼不能說的。

  「我出來的時候吃過了。」這是秦然的回答。

  「我也是。」應曦拿起眼前的香檳,眼瞳明亮漂亮,「你給傾傾叫熱湯就好了,我喝點香檳,身子馬上會暖回來的。」

  「好吧。」顧玄寧冷淡的應了一句,點亮伺服器,給蘇傾點了一個熱湯,又點了一些果汁,糕點和下酒菜。

  海洋坐在角落裡,視線長久地落在應曦身上,微微一笑,「應曦,好久不見啊。」

  多年不見,海洋已經從一個陽光大男孩變成了一個頗有紳士風度的儒雅男人。

  應曦和他乾杯,眼角都是笑意,「是啊,好懷念大學跟你一起決戰夢幻的日子,帶勁。」

  「我也是,那時候每天晚上都玩,特別有趣,現在啊,夢幻已經一個認識的都沒有了,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應曦轉著眼珠,「那肯定啊,大家都長大了,都要離開網絡回到現實的。」

  海洋點頭,「那也是。」

  「怎麼樣?看你現在一副成功人士的樣子,想必是混得不錯吧?」

  海洋微微一笑,「現在接管爸爸的公司,是混得不錯,不過年紀到啦,老被家裡催婚,煩得很呢。」

  「不是吧?你這種家大業大的成功人士居然沒人看得上你?這不是逗我的吧?」應曦捂著嘴巴,幸災樂禍。

  秦然坐在應曦身邊聽著,覺得他們的聊天特別有趣。

  海洋也不覺得難堪,溫和笑笑,「真的,我還是單身呢,不騙你。」

  應曦噗地笑出了聲音,「對不起啊,我不想這麼不厚道的笑你的,不過我太震驚了,你居然還是單身,唔,你今年應該有30歲了吧?」

  「我29歲。」

  應曦點點頭,喝了口香檳,「明年你也是大齡剩男了。」

  小三說:「這你就錯了吧?男人過了三十不叫大齡剩男,而是叫黃金單身漢,可值錢了。」

  這話逗樂了桌上幾個男女。

  蘇傾也加入了話題,「那過了四十歲呢?」

  小三想了想,「鑽石王老五?」

  「哈哈哈……」桌上幾個人笑成一團,六個人裡面,只有小三一個人結婚了,夫妻感情很好,所以他這次來也是衝著舊日的友誼想見見老同學們的,笑著問:「你們三呢?結婚還是單身?」

  三個女孩同時搖頭。

  應曦斜眼睨他,「當然是單身啦。」

  小三戲虐道:「哎,女人啊,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們要抓緊時間結婚啦,不然到了那個時候,可就大大的麻煩了。」

  「我去!」應曦瞪他一眼,「幾年不見,嘴皮子見長啦?哼,變得油嘴滑舌的。」

  小三仍舊笑眯眯的,「活躍一下氣氛嘛,難得那麼多年不見了,真感慨啊,不過這次的聚會還是有遺憾,老大和江婭媛都沒有。」

  說到老大,秦然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

  顧玄寧轉頭看她,剛想說點什麼,就聽應曦對大家說:「你們不知道江婭媛瘋了嗎?」

  幾個男人震驚,異口同聲,「她瘋了?」

  「是啊,聽說是被她家裡逼瘋的,現在經常在路上走來走去,披頭散髮的,沒了神智,餓了就在路邊的垃圾桶里找食物吃。」

  小三眉眼憐憫,「一帶美女,居然落得如此下場,我還以為她以後肯定能成為名模和明星的,畢竟顏值擺在那裡啊。」

  海洋聞言也跟著嘆氣,「只能說事實無常啊。」

  「那老大為什麼又不來?他以前就是我們幾個人裡面最優秀的,現在不至於也潦倒了吧?」

  海洋回答他的問題:「小三,你都不留意新聞的嗎?」

  「什麼新聞?」

  「你沒看見老大上過新聞麼?他對醫學界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因此上了新聞。不是他潦倒了,而是人家變成大人物了,我們請不到他了。」

  聽了這話,秦然更加沉默了。

  顧玄寧也沒說話,安靜地坐在陰影處吸自己的煙。

  發生電話事件後,兩人見面心裡都有點尷尬,秦然覺得挺沒臉的,而顧玄寧覺得挺受傷,他還以為她跟韓遇分手了,沒想到兩人還在糾纏,果然他們不是真的要分手吧?

  過了好一會,氣氛有點無聊,幾個人便提議玩紙牌,秦然今晚只是陪駕的,不想打,就自己坐到點歌前去點了幾首歌唱唱,她一連唱了七首歌,興致不高。

  顧玄寧今晚的手氣很好,贏了很多錢,但他並沒有顯得很開心,眉目始終淡淡的,叼著一根煙,輪到自己就出牌,沒輪到就瞟向秦然的背影,默默聽她唱歌。

  身後偶爾會傳來歡呼聲。

  秦然的頭向後扭去,見他們玩得開心,就笑了笑,轉回頭,繼續唱歌,唱得累了,就把麥克風放下,到包間外面去上洗手間。

  鏡子裡,秦然仔細的洗手。

  剛走出洗手間,她就被人攔腰抱住了,秦然驚呼了一聲,抬起眼睛,就看到了臉色陰鬱的韓遇。

  「……」秦然被他看得有些招架不住,愣了愣,打破沉默,「你怎麼來了?」

  他俯過身子,壓迫的氣息逼近鼻尖,「已經十點了,你不是說你十點就準時回家的麼?」

  「這麼快嗎?」她抬手看了眼手錶,睫毛幽黑,「原來已經十點啦。」

  「回家。」他不由分說拉過她的手,往酒吧的大門走去。

  「可是包還沒拿呢。」

  「手機拿了嗎?」

  「手機倒是拿了。」她上廁所喜歡帶手機的,有時候可以看看新聞。

  「嗯,那包就不要了,走吧。」

  他是來接她的嗎?秦然有些失神地想著,抬頭問他:「你不進去跟他們打個招呼嗎?」

  「以後吧。」

  「嗯,你是特意來找我的?」

  韓遇沒說話,把她帶到了停車場裡,一鑽進車裡,他就偏過頭來吻她,神情沒有秦然想像中的冰冷和憤怒,倒是帶著幾分難得一見的溫柔和渴望,輕輕吻她。

  這個吻濃烈得有點詭異。

  秦然的呼吸有些喘,伸手推他,「不要了。」

  韓遇沒聽,輕輕撤離自己的嘴唇,讓她小小呼吸一下,又吻住了,綿長而炙熱。

  可這樣久違的柔情,才更讓她心裡委屈,仿佛是針扎一樣的刺痛,她鼻尖的酸澀越來越濃烈,「你別吻我了……」

  「怎麼了?」

  「你已經有女朋友了,就不要這樣親我了好不好?」她澀澀地說著,眼底一片朦朧。想要逃開他的溫柔對待,她寧願他無情的對她,也不要他這樣溫柔的對她,不然她會很心痛的,很難受。

  他低聲說:「我已經分手了。」

  秦然猛然抬起頭,她剛剛聽到什麼了?他說他分手了,是真的還是假的?

  「以後我是單身了,這樣,我就可以招惹你了吧?」他的聲音,沉得似乎只有呼出的氣,唇貼在她的耳廓,眷戀貪婪地親吻著。

  秦然不敢相信,抖著睫毛,「你單身了?」

  「嗯。」

  所以,她沒有聽錯是嗎?

  下一秒,他溫熱的唇吻上她的眼角,細細輾轉,將她的眼淚都吮掉。

  秦然呼吸一重,手指放在他的胸膛上,滿臉漲紅,腦中的理智讓她要推開他,但是哪裡推得開?

  他的熱吻如雨而至。

  秦然反抗不了,讓他任意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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