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章 同處一室,巴納德不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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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納德定定的看著床上的愛麗絲,他有種一巴掌拍死她的衝動,他怎麼就這麼幸運,這樣的極品都被他遇到了。

  愛麗絲撇了撇嘴,一臉淡然的看著巴納德說道:「看你雙拳緊握,青筋暴露,這是要打我的前兆,但是,我不得不先告訴你一聲哦,想打就往死里打我,要不然,我只要有一口活氣,我就去折磨月牙兒。」

  巴納德緊握的拳手鬆了松,她說的話,他信!這世上就沒她不敢做的事,月牙兒要是不用上課,那他們兄妹倆完全可以聯手收拾她,但關鍵月牙兒要上課,陪她瘋不起啊。

  「睡覺!」愛麗絲打發善心的把床上的一條薄被丟到了巴納德的懷裡。

  巴納德抱著薄被惡狠狠的看了她一眼,箱子他都睡過,沙發他怕什麼,睡就睡!

  愛麗絲見他躺了下去,輕勾著唇角也躺回了床上,「我腦袋後面長眼睛的哦,別想著半夜偷襲我!」

  巴納德不耐煩的翻了一個身,把臉貼在了沙發靠背上,用被子包住了頭。

  咯咯……愛麗絲看著巴納德吃癟的模樣,笑的愈發的歡暢。

  次日清晨,月牙兒是被夏天從床上挖起來的。

  月牙兒迷迷糊糊的看著夏天,哀嚎道:「愛麗絲好不容易不鬧了,你又鬧啥?」

  「嫂子,該起床吃早飯上課去了。」夏天輕輕的拍了拍月牙兒小臉兒,「我心疼的你,晚叫了你十分鐘。」

  「哎~」月牙兒甩賴的從夏天的胳臂下,慢慢的往床上滑著。

  「嫂子!」夏天一把扶住她,無奈的搖搖頭,「我看還是跟冷少將說說吧,咱不住這裡,昨晚,我都沒靠過愛麗絲公主。」

  「她現在幹啥呢?」一提愛麗絲,月牙兒就頭疼的要命,「冷子夜這幾天肯定忙,你可千萬別和他說。」

  夏天看了眼房門,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和黃燦早起的時候偵查過,愛麗絲公主昨晚和巴納德王子睡在一個房間,到現在還沒起床呢。」

  「哦。」月牙兒木然的點了點頭,爾後,便猛的抬起頭,大聲問道:「你說啥?」

  夏天捂住了月牙兒嘴,小聲說道:「不能這麼大聲,要是喊醒她,估計你今天都沒法去上課了,再說,他倆住一個房間,巴納德王子又不吃虧……」

  「夏天!?」月牙兒好像不認識夏天似的,上下打量著她,爾後壞笑道:「你說的對,反正我哥也不吃虧,我們走。」

  兩人嘀嘀咕咕的進了洗浴室,月牙兒簡單的洗漱了下,便和夏天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門,黃燦手中提著月牙兒的書包和早餐,見兩人下來了,先溜了出去。

  坐上了車,月牙兒才長舒了一口氣,「總算出來了。」

  黃燦笑著把食盒遞給了月牙兒,月牙兒夾起一個小籠包咬了一口,「你們吃了沒?」

  「吃了,你快吃吧,這離學校近,還沒等你吃完,我們就該到地了。」黃燦心疼的看著月牙兒說道,「夏天你把車速放慢點,讓嫂子慢點吃。」

  「好嘞。」夏天鬆了腳油門,把車速控制在三十邁。

  「誒,不對啊,這裡是我家啊,咱三怎麼跟做賊似的,連個早飯都不能消停的在家吃?」月牙兒嘴巴里塞的滿滿的,口齒不清的問道。

  「嫂子,家裡不是有個磨人精麼。」黃燦拿起紙巾給她擦了擦嘴角上的油漬。

  「今天星期幾,到了周五你們提醒我一聲,我不作蒙她,我就不是月牙兒。」月牙兒狠狠的咬了口小籠包。

  「嫂子,今天周二!」夏天嘆息道。

  「咳咳咳……才周二!」月牙兒一頭頂在了前面的座椅上,「愛麗絲,你給我等著!」

  「我還是給冷少將打個電話吧,我覺得愛麗絲多多少少的還能懼怕點冷少將。」夏天試探的問道。

  「別打,我和我哥就能收拾得了她,我熬到周五就下手。」月牙兒壞笑道。

  「那冷少將要是問起,我能說嗎?」因為多次被月牙兒說她們倆是奸細,這次夏天也學乖了。

  「不說!對了我上課的時候,你去我姐那,把愛麗絲的僕人接過來,確定我哥不和她在一個房間後,就把她的僕人領進去,她在S國人面前,還是挺能裝人的。」月牙兒喝了一口湯,眯起月牙眼,笑道。

  「好嘞。」夏天笑著應道。

  「不過,我估計,僕人到了這,也清醒不了多大一會兒,這丫頭鬼主意太多,你在家幫他們防著點。」

  「就黃燦一個人守著你,能行嗎?這會可是非常時期。」夏天擔心的問道。

  「我在校園裡,又不出去,沒問題,你晚上來接我就行。」月牙兒撫額,「今天中午,我就不回去了,去康敏那睡個午覺去,你和我哥說聲哈。」

  「嫂子,提到康敏我想起了點事,暑假,我們不是總陪著你去公司麼,我聽公司的人說,康敏好像在追邵明喆,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黃燦蹙眉說道。

  「啊?哈哈……我發現你們倆跟我在一起久了,也學的八卦了,以前,我一直以為是卓婭在追學長,可卓婭和白羽好上了,我倒是忽略了康敏,要是她和學長好上了,那也不錯,康敏很穩重,將來也能獨挑大樑的人才,她是我看中的人,有學長在,我勾搭她進冷氏,那就不成問題了。」

  「那你就給添把火唄。」黃燦笑著接了話,「我還以為你管理公司也會沿襲老一套,說什麼夫妻倆不能同時在公司任職什麼的。沒想到你還蠻放開的。」

  「那多沒人性,我不幹這事。看準的人,就要給他百分百的信任。還有你們倆,鑑於你們最近不把我的情況那麼詳細的稟告給冷子夜,我先跟你們預定下,不轉業,你們倆就好好干,轉業了,就來公司幫我。在一起時間長了,換新人,不習慣不說,你們要是真走了,我也捨不得。」

  「行,嫂子咱們說定了。」夏天笑道:「難得遇到你這麼好的人,讓我離開,我還捨不得呢,我還有一年,不出意外,一準的退役,到時候,你可得收留我。」

  黃燦也點頭表示,「我家在農村,參軍三年,混不出什麼名頭,也還得回去,要是嫂子你看的起我,我退役了就是你的人了。」

  「行,不過從現在起,你們可就是我的人了,以後我的事,該說不該說的,你們心裡可有個數。」月牙兒夾起一個小籠包放進了嘴裡,慢條斯理的吃著。

  夏天和黃燦在後視鏡里對望了一眼,均抿嘴笑了笑。

  「對了,你倆愛當媒婆,交給你們一個任務。」月牙兒偏頭看了眼黃燦,「幫吳梅找個好男人。」

  「我哪行啊!」黃燦連連搖頭。

  「卓婭和白羽不是你們倆給撮合的麼?」月牙兒撇了撇嘴,直接說出了她們倆背著自己乾的「好事。」

  「那天白大校是隨便那麼一問,我們也是順便那麼一說,誰知這事就成了。」黃燦訕笑道。

  「嫂子,你說劉上尉怎麼樣?他和吳梅性格互補,沒準也是一段好姻緣呢。」夏天開著車,還一心二用的參合著。

  「劉上尉是誰?」月牙兒腦子一直轉不過來,遲疑的問道。

  「就是劉鵬啊。」夏天笑道:「他天天在冷少將眼前晃悠,你怎麼把他給忘了。嫂子你別看劉上尉現在官職低,但他早晚能升上來的,跟著冷少將,他升職的特別快。我剛來部隊那會,他才剛升中尉,兩年不到就上尉了。」

  「哦哦,你們看著行,就給牽個線吧。」月牙兒仔細的想了下劉鵬這兩年的作為,覺得人還不錯,順口說道。

  「行,我們管劉上尉的,你管吳梅的。」夏天滿口答應了下來。

  月牙兒擦了擦嘴角,笑道:「夏天,我建議你開個婚姻介紹所,一定能火。你比黃燦有當媒婆的潛質。」

  哈哈哈……三人說說笑笑進了學校,黃燦陪著月牙兒上課,夏天開車去了別墅。

  上午的課,月牙兒上的是頭昏腦漲,中午吃過了飯,便跑去康敏的寢室補眠。她的床鋪早就搬空,放了幾個大箱子,月牙兒拉起坐在床上的吳敏,囔囔道:「我要睡你的床,你去那邊陪黃燦聊會天去。」

  吳梅不解的問道:「你昨晚這是幹啥了?你看你哈氣連天的,不會是被你家男人折騰的吧?」

  「一定沒幹啥好事。」卓婭捂嘴笑道。

  康敏笑笑拉過黃燦坐在了自己的床上,又喊著吳敏,「你也過來坐,看著她困,你還和她說話,讓她多睡會。」

  「你們這些腐女,真是要命了!我家男人才捨不得這麼折騰我呢。」月牙兒給黃燦使了個眼色,自己脫鞋上了床。

  月牙兒沒一會兒就睡了,剩下的四個干坐著沒事可做,卓婭拿出了撲克,四人邊玩,邊小聲的聊著天。

  卓婭超過三十小時沒接到白羽的電話了,壓低聲音問道:「這兩天冷少將是不是很忙啊?」

  黃燦瞭然的笑笑,「不僅冷少將忙,白大校也忙,昨晚都沒回家。」

  康敏和吳梅對望了一眼,「噗嗤」一聲都笑了。

  「有什麼好笑的,等你們有了男朋友,還不是跟我一樣。」卓婭沒好氣的白了眼康敏和吳梅。

  「我們啊,絕不會和你一樣的,要是我,我就直接問黃燦,『喂,白羽那混蛋這兩天忙什麼呢?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哈哈哈……」吳梅笑道。

  「噓——」黃燦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吳梅忙捂住了嘴。

  「吳梅,你認識劉鵬上尉嗎?就是跟在冷少將身邊的那個年輕的軍官。」黃燦沒忘記月牙兒臨睡前交給自己的任務,小聲的問道。

  「跟在冷少將身邊的那個人叫劉鵬啊?」吳梅點了點頭,「有點印象,人長的不錯,好像不怎麼愛說話,沒卓婭家的那個能嘚嘚。」

  「他可是最有前途的年輕將官,這兩年都是破格提升,你要是覺得行,我讓夏天給你問問去?」黃燦甩出了一對二,抬頭看向吳梅。

  吳梅撅著小嘴,一臉的糾結,「這怎麼到我這就降了好幾級啊!月牙兒的男朋友是少將,卓婭的男朋友是大校,康敏未來的男朋友是上市公司的CEO,我怎麼才是一個上尉呢?」

  康敏紅著臉推了她一把,「別瞎說!」

  「可是所有人中,劉鵬是最年輕的,他才二十五歲,前途無量的。你看見過二十五的上尉嗎?」月牙兒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接了話,「你說你喜歡軍人,我們也是幫你找個最合適你的,你要職位高的也行,等我去我爸那,讓他幫你物色個老頭子。那級別肯定比冷子夜和白羽都高……」

  「死你的覺!」吳梅沒好氣的看了眼,閉著眼睛還說話的月牙兒,「睡覺你也能接話,魔杖了吧。」

  「我是怕你錯過最適合你的。劉鵬那個人穩重,你咋咋呼呼的,性格互補,剛剛好。」月牙兒翻了個身,臉沖向牆壁,接著睡。

  「你們看呢?」吳梅轉頭看向康敏和卓婭,「我想畢業了就結婚,再也不回那個家了,要是你們覺得還可以的話,我就試試。這年頭,男人靠不住,我爸就是個例子,有兩個臭錢就張羅著換老婆,硬是把我媽給氣死了,我想找個軍人,就是為了安全,因為他不能隨便的離婚。」

  「劉鵬天天跟在冷少將的身邊,要是不好,她也不能給你提,我看行。」康敏表示贊同。

  「我看也行,這樣我們三個就能天天見面了。」卓婭笑道:「康敏,你呢,還等你CEO?」

  「以後不許拿這個事開玩笑!傳出去我怎麼和學長見面了。」康敏苦笑道:「我和學長真的沒戲。你們幸福就好,將來我要是想你們了,就去看你們,一下子能看到三個,多省路費。」

  「緣分這東西是你的就不會跑,別灰心。」卓婭安慰了一句後,又潑了盆冷水,「不過,作為姐妹,我得提醒下你,學長心中有人,你要入住,可能要費點勁兒。」

  「別說康敏姐了,說我的事,我這急著嫁人呢,學習不好,工作難找,我得找個能養我的男人,早點嫁了。」吳梅看康敏傷感,忙把話題拉了回來。

  「你們要是不嫌棄我那廟小,將來都去冷氏上班,吳敏就做清潔大媽一職,不用學歷。」月牙兒嘟囔一句,便又睡了過去。

  「她這是不氣死我不罷休啊!」吳梅甩了一對七後氣鼓鼓的說道。

  「呵呵……可憐下她吧,昨天被愛麗絲公主折磨的凌晨四點才睡覺。」黃燦笑道。

  「對了,昨天聽說校門外來了個雌雄莫辨的美男子是坐你們的車走的?」吳梅看著黃燦小聲的問道。

  黃燦點了點頭,小聲的說道:「是位王子。」

  「這死豬,她究竟是什麼人啊?怎麼認識的不是公主就是王子!」吳梅笑著,偷瞄了一眼已經睡的呼呼的月牙兒,爾後壓低了聲音,說道:「那王子的照片被傳到校園網上了,我看了,怎麼和月牙兒長的那麼像啊?」

  「我們東方人看西方人大概都是這樣,傻傻的分不清,你說,我和夏天哪像了,可我們執行任務的時候,總是被老外認錯。」黃燦說的一本正經,大家聽得也是這個理,便把這個話題差了過去。

  月牙兒美美的睡了一覺,下午上課也來的精神,放學的時候,夏天來接她,一問才知道,愛麗絲和巴納德一直睡到了中午才醒,然後她把愛麗絲的僕人接到了格林新苑,還沒到一個小時,又被她迷昏,這會兒,愛麗絲正和巴納德在即墨塵家做客呢。

  月牙兒撫額,「你也沒看住她?」

  「我一直盯著呢,硬是沒看出她怎麼下手的。後來巴納德王子說,她的藥藏在戒指里,頭下藥前,她弄在指甲里,防不勝防。」

  「我哥知道她藥在哪,也不阻止?」月牙兒詫異的問道。

  「看起來,巴納德王子和愛麗絲公主相處的還不錯,巴納德王子還跟我說,你今晚可以放心回去睡覺,愛麗絲公主肯定不會打擾你的。」夏天說著,抿嘴笑了笑。

  月牙兒上下看了她一眼,「媒婆,你又想到了什么小黃段子了?」

  「出賣色相,犧牲自己換妹妹的一夜安穩覺……」夏天意味深長的笑道:「也是個難得的好哥哥!」

  月牙兒沒好氣的抬手捶了下她的肩頭,「就知道你沒想好的。對了,媒婆,你有空聯繫下劉鵬,讓他找個時間和吳梅見見面。他倆要是成了,這功勞算你的。」

  「好。」夏天笑著打開了車門,「嫂子,你不問問冷少將?」

  「他忙,我問了也是白問。」月牙兒坐上了車。

  「冷少將來電話那會,你正在上課,電話就打給我了,他說晚上去將軍別墅用餐,巴納德王子也去,即墨先生一家也過去。」夏天上了車,坐在了駕駛位上,發動了引擎。

  「那就直接去將軍別墅吧,省的來回折騰。」月牙兒拿出手機,按了開機鍵。一條簡訊,跳了出來。月牙兒看完簡訊便笑了,「小魚兒生了,母女平安。明天咱們去買點禮物,給她先郵寄過去,等她回來了,再把訂製的那個金鎖送給孩子。」

  「嫂子,你金鎖可沒少訂,能送的完嗎?」黃燦笑道。

  「也就二十幾塊,那送出去還不快啊?這兩年,是寶寶出生的高峰期,信我的沒錯。你們倆也抓緊點,誰先生,誰就先得。」

  月牙兒調侃著兩個小丫頭,夏天和黃燦也就比月牙兒大一兩歲,被她逗的都紅了臉。

  「有車跟著我們!」笑歸笑,但兩個特種兵出身的女兵,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黃燦看著後視鏡沉聲說道:「那輛黑色的別克商務車從學校已經跟著我們走了幾條街了。」

  「嗯,嫂子別怕,冷少將已經派人在暗中保護我們了,剛才開過去的中巴,還有現在跟在別克車後的觀光大巴都是我們的人。」夏天淡定的說道。

  月牙兒無所謂的笑笑,要是這點事她就怕了,她就不陪做軍人的妻子。

  「我看見胡明了,那輛白跑車上坐的是他。」黃燦拿出了別在腰間的手槍,笑道。

  「我都懶的說,跟在我們前前後後的車,至少有十輛車是我們的人在開。」夏天瞟了眼窗外,抿嘴笑笑。

  「什麼人?要你們這麼興師動眾。」月牙兒不解的問道。

  「艾美,宋永成的前任女友,現任的夜鶯社的社長。」夏天沉聲回道。

  「嗯?她來要救宋永成?」月牙兒也只能想到這點了。

  「宋永成已經被槍決了,她來要屍體。」夏天無奈的搖了搖頭,「逼死宋永成的是她,還來要屍體幹嘛?」

  「來找死的吧。」黃燦低頭上著子彈,冷哼了一聲。

  「她怎麼可能蠢成這樣,明目張胆的就來要屍體,夜鶯社的人可是被全球通緝的。」月牙兒緊鎖著眉頭,問道:「屍體給她了嗎?」

  「給她的是骨灰,但不是她本人來取的,之所以要給她,這也是出於人道,人死了,家人來收屍,我們也不能不給的,但據我們的情報,她拿到骨灰後,還沒有離境,所以,冷少將讓我們一定要保護好你。」夏天把車微微減了速,轉下下個路口。

  「夏天小心!」黃燦看著從車後急速插進來的一輛紅色跑車,大喊了一聲。

  「坐穩了。」夏天也是嚇了一跳,猛的打輪,想躲開這輛車的碰撞。

  黃燦緊握著手槍,把月牙兒按倒在腿上,「嫂子千萬別抬頭!」

  「你們也小心點……」車身猛的一晃,淹沒了月牙兒下話。

  就在夏天剛剛加大油門,逃開這一撞後,身後傳來了「砰、砰、」的兩聲巨響,那輛紅跑車一連被打爆了兩個車胎後,車子如脫韁的野馬撞向路邊的隔離帶。

  紅跑車失勢,黑色別克也嘎然的停了下來,車門剛一推開,從裡面跳下來兩個頭上帶著面具的黑衣人,用力拉開紅跑車的車門,把駕駛位上的一個滿頭是血的女人拖了出來。

  「砰砰砰……」槍聲四起,那兩個黑衣人和那個女人身上瞬間被打成了馬蜂窩,大巴停在了別克車旁,全副武裝的特種兵手持著衝鋒鎗,從車中跳了下來,把別克車團團圍住。

  「沒事了吧?」月牙兒聽著外面打的熱鬧,自己趴在黃燦的腿上,都快沒法呼吸了,悶聲悶氣的問了一句。

  「為了安全起見,你還是別起來了。」黃燦手上的力道微微收斂了些。

  「給我一把槍。」月牙兒側頭呼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我也可以參加戰鬥的。」

  「有我們在,你就別冒險了。」夏天看了眼一直開在她們車前的中巴,沉聲說道:「中巴,私家車,都沒有參加剛才的戰鬥,還在一直跟著我們,這就說明,危險還沒解除。」

  「可我一點忙都幫不上,讓我覺得自己就像個廢物。」

  「嫂子……」黃燦無奈的按下了月牙兒肩頭,「我們很快就到目的地了。」

  「好吧。」月牙兒趴在黃燦的腿上直接裝死。

  「夏天,夏天。聽到了請回來。」夏天的耳麥中傳來了冷子夜的聲音。

  「冷少將,我是夏天。」

  「你嫂子沒事吧?」

  「嫂子她沒事。」

  「前方一千米,有一個丁字路口,你讓你嫂子跳車,上一輛黑色奧迪車。」

  「讓嫂子跳車?!」夏天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重複了一句。

  「對,你要在正常的車速下讓她跳車,以最快速度上車,免的讓人發現破綻,然後,你就一直跟著中巴走。」

  「是!」夏天大聲的應道。

  「嫂子,前方五百米你要準備跳車,在我現在這個行駛速度下,你能行嗎?」

  「沒問題。」月牙兒淡定的回道。

  「跳下去後,你要以最快的速度上一輛黑色奧迪車上。」

  「明白。」月牙兒起身手扶著車門,做好了跳車的準備。

  「嫂子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三、二、一、跳!」夏天把車開到了奧迪車的跟前,大喊了一聲,月牙兒打開了車門,速度極快的跳了下來,就在她跳下來的同時,奧迪車也打開了車門,裡面伸手了一雙大手,把月牙兒拉了上來,兩車交錯間,夏天開車一閃而過,奧迪也如離弦之箭開了出去。

  「嫂子這身手還用我們保護嗎?」黃燦驚得張大了嘴巴。

  「三個人的力量總比一個力量強大。」夏天勾唇笑笑,「準備好了嗎?我們要大幹一場了。」

  「準備好了。」黃燦舉起了手中的槍。

  再說月牙兒,上了車才看清裡面的人,「你怎麼在這裡?」

  「陪你去爸爸那吃飯。」冷子夜勾唇笑笑,抬手幫她理了理額前的亂發,滿眸的寵溺,問道:「沒傷到哪吧?」

  「沒有,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時間陪我去爸爸那吃飯?」月牙兒坐直了身子,看了眼正在開車的劉鵬,笑道:「劉上尉,你好啊!」

  「啊!」劉鵬嚇了一跳,「嫂子,你還是喊我劉鵬吧。」

  「嘿嘿……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別人是這麼叫你的。」月牙兒笑眯眯的看著劉鵬的後腦勺,說道。

  「你還是不是個女人?」冷子夜伸手把人拉進自己的懷裡,「這麼驚險,你竟然還能開玩笑。」

  「哦。」月牙兒雙手顫抖著抱緊了冷子夜的腰,「老公,我怕~」

  「噗。」劉鵬先笑出了聲。

  冷子夜也被她氣樂了,抬手點了點她的額頭,笑道:「你呀!」

  月牙兒笑著坐直了身體,「娶我這樣的女人,你是不是特沒有成就感。」

  「的確,不過也好,省的我還得哄你。」冷子夜寵溺的看著她,發現她眼圈有些發青,不悅的蹙起了眉頭,「昨天睡的很晚?」

  「四點。」月牙兒順嘴就說了出來。

  「今晚別和巴納德住在一起了,他不睡覺,還不讓你睡,太過分了!」冷子夜瞬間黑了臉。

  「不關我哥的事,是愛麗絲。磨人啊,死活不讓我睡覺。」不能讓冷子夜錯怪巴納德,只能把愛麗絲供出來。

  「愛麗絲?她不是在別墅嗎?怎麼跑去咱們家了?」冷子夜蹙眉問道。

  「這事吧……」月牙兒只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講到最後,自然得把巴納德和愛麗絲同處一室的事直接省略掉。

  冷子夜沉著臉許久沒說話。

  「想什麼呢?」月牙兒伸著小手在他眼前晃悠了一下。

  「想夏天為什麼不跟我匯報這事,想要怎麼才能把愛麗絲送走。」冷子夜垂眸看著她。

  「夏天和黃燦說要告訴你的,是我攔著不讓她們倆說的,這幾天,你那麼忙,就這點小事,幹嘛要惹你心煩,再說了,她折騰我的這個仇,我一定會報回來的,不用你插手。」

  月牙兒定定的看著冷子夜說道:「你可不能因為這件事就去批評夏天和黃燦,你要是說她們,最沒面子的是我,因為我已經在她們面前誇下海口了,她們倆我罩著。」

  「看來你已經把她們倆收為已用了?」冷子夜輕勾著唇角,淡笑道。

  「都是自家人,誰用不是用。」月牙兒看向劉鵬,笑嘻嘻轉移了話題,「劉鵬,夏天那個媒婆,給你物色了個媳婦,你哪天有時間去看看唄。」

  「嫂子,我最近會很忙。」劉鵬的麥色的臉上鍍上了一層粉紅。

  「忙完了再說,反正也不急。你不問問那姑娘的情況嗎?」月牙兒掙開冷子夜的大手,兩隻小手扒著前面的座椅,問道。

  「不急最好,劉鵬結婚最早也得三十歲,別讓人家姑娘等急了。」冷子夜在一旁插了話。

  月牙兒緩緩回過頭,照著他的大腿就是一巴掌,「你煩不煩人,你結婚晚,還讓全世界陪著你晚啊!」

  劉鵬偷眼看了下後視鏡,怕兩口子打起來,忙說道:「嫂子,要不就算了,我還年輕,真的不急。」

  月牙兒瞥了他一眼,「你怎麼那麼沒骨氣,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啊!給你介紹的女孩是我同學吳敏,要不要相處,你自己決定吧。」

  「就那個挺愛說笑的小丫頭?」劉鵬勾唇笑道。

  「嗯。」月牙兒警告的看了眼冷子夜。

  冷子夜挑眉,回望了過去。

  「嫂子,我是孤兒院裡長大的孩子,我的終身大事,得你和冷少將給我做主。」劉鵬圓滑的說道。

  月牙兒頓時蔫了,同情的看了眼劉鵬,把頭靠在了冷子夜的肩頭上,「劉鵬的身世,你都沒跟我說,我今天才知道他是孤兒。」

  被劉鵬這麼一順溜,冷子夜也頓生使命感,揉了揉月牙兒的發頂,問道:「吳梅那人鬧了點,你覺得他倆能行?」

  「我比較悶,互補,挺好。」劉鵬在前面先回了話。

  月牙兒「噗嗤」一聲笑了,扯了下冷子夜的衣袖,說道:「你看見了吧,這就是劉上尉的心聲。」

  「沒出息的東西!我都跟著你丟人現眼。」冷子夜抬腳踹了下駕駛位的座椅。

  「嘿嘿……」劉鵬憨笑著撓了撓頭。

  「嘟嘟……」車內響起了單調的電話鈴聲。

  冷子夜拿出電話,看了眼上面的來電顯示,衝著月牙兒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餵?」

  「冷子夜,我已經出境,再見!」電話那端傳來了一個女聲。

  「永遠也不要再見!」冷子夜慵懶的說道,「沒什麼事就掛了吧,我希望你恪守誓言,你的爪子要是再敢伸入Z國,我定讓你死的比他們還難看!」

  「嘟嘟……」電話里傳來了忙音。

  冷子夜微挑了下眉梢收了電話,同時打開了藍顏耳機,沉聲問道:「劍晨你那邊怎麼樣了?」

  「大魚已經落網,小蝦米還在清理中。」

  「把大魚和蝦米都送給莫司令員,後期工作,咱們不參與。」

  「是!」

  月牙兒知道他在忙工作,坐在一旁一直沒吭聲,車開到了冷柏恆家門口,她也沒下去。

  「怎麼不下車,不會是等我抱你吧?」冷子夜掛斷了電話,邪魅的勾起唇角。

  「誰稀罕要你抱。」月牙兒推開車門,笑著走了下去。

  他們倆來的時候,巴納德還沒到,凌韻詩一見兒子和媳婦回來了,樂得笑彎了眼睛。

  「爸、媽我們回來了。」月牙兒笑眯眯的抱著凌韻詩的胳臂撒著嬌。

  「就知道和你媽好。」冷柏恆不滿的看著月牙兒。

  「我現在是知道了,為什麼冷子夜那麼愛吃醋,就是遺傳您的基因了。」月牙兒嘟著小嘴,跑到冷柏恆的跟前,抬起小手給他順著胸口,「乖,不生氣了哈。」

  月牙兒哄了好一會兒,冷柏恆這才有了樂模樣。

  凌韻詩白了老頭子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爸現在就是個老孩子,跟你們吃醋撒嬌這都不算事,畢竟是在家裡,可這這齣去了,下個棋都能和人打起來。害得我都不好意思出去見人了。」

  冷子夜微微一愣,看向冷柏恆,冷柏恆感覺到兒子的目光,大手一揮,「別聽你媽瞎嘚嘚,我是那樣的人麼。」

  「不是、不是。」月牙兒笑道。

  「爸,我跟您說點事。」冷子夜猶豫了半天,還是開了口。

  這次輪凌韻詩不滿了,幽怨的看了眼兒子,月牙兒笑著站起身,抱著她的胳臂,說道:「媽,冷子夜和我爸說的是公事,咱娘倆說私房話去。」

  凌韻詩笑笑,「還是我閨女貼心。」

  冷柏恆看著兒子那張過於凝重的臉,起身拍了下他的肩頭,「去書房。」

  父子二人進了書房,冷子夜扶著冷柏恆坐下,語氣異常沉重的說道:「不管我說的是什麼,您都要冷靜,千萬不能傷到了自己的身體。」

  「看來還挺嚴重?」冷柏恆凝視著兒子,「說吧,什麼大風大浪我沒見過,現在雖然老了,但也愈發的豁達了。」

  冷子夜挨著冷柏恆坐了下來,坐的這麼近距離,也是為了防止冷柏恆有什麼不測,他能以最快的速度進行急救。

  「前些年處決的2號,您還記得吧?」冷子夜沉聲說道。

  冷柏恆點了點頭。

  「他的兒子宋永成是我國防大的同班同學,還是一個寢室的,可是他父親出事後不久,他就加入了夜鶯社。最早的時候做的是夜鶯社Z國分社的社長,後來他坐上了總社長的位置,但因為他一心想為他父親報仇,多次失敗,給夜鶯社造成了很大的損失,引起了夜鶯社內部的不滿,在老社長孫女的帶領下,大家很快就把他排擠了出來。」

  冷柏恆有些心痛的說道:「為人父母,一定要以身作則,不然毀的是子女。他父親不出事,他也不會誤入歧途。」

  冷子夜贊同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他昨晚又來找我報仇,我是說,他知道是因為我做過臥底,他父親才被揪出來的,目標很明確的就是衝著我來的。」

  「他知道你做過臥底?!」身經百戰的冷柏恆怎麼可能不知道其中的貓膩,「我軍內部有夜鶯社的人!」

  冷子夜點頭,語氣沉重的說道:「宋永成臨死前交待過,我軍內部有夜鶯社的臥底,而且官職還很高。可是他並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今天早上,槍決宋永成後,夜鶯社的新任社長艾美,就給我打來了電話,要我和她做了一個交易。」

  「什麼交易?」冷柏恆很怕兒子犯錯誤,擔心的問道。

  「因為全球都在通緝夜鶯社的人,艾美已經無法在世界任何一個角落立足,她要自保,就只能換個身份生存下去,所以借著宋永成之死,她要我配合她演一齣戲。她開出來的條件是,她告訴我所有夜鶯社在Z國布下的網,包括我軍內部的那個高層,而我們做的就是讓她的替身死在Z國。」

  「你同意了?」

  「我和舅舅商量過,他說可行,我也覺得可行,這樣省了不少我們人力物力,還有這樣的一次大清洗過後,她今後就是再想布網,也沒那麼容易。」

  冷柏恆微眯著雙眸,沉思了片刻後,別有意味的看向兒子,「的確可行!你鋪墊了這麼多,下面該和我說重點了吧。說吧,我已經準備了,那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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