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章 她和你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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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勞倫斯老淚縱橫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一眼便認出了這是他的兒子巴納德,他比月牙兒更像他的母親,美的無與倫比,帥的驚魂動魄。

  勞倫斯看著兒子那一頭白髮,伸在半空中的手微微顫抖著,沒見到兒子前,他什麼都考慮到了,就是沒想到巴納德會變成一頭白髮。

  月牙兒也濕了眼眶,她看見過哥哥小時候的照片,記住了大概的輪廓,他小時候就是個漂亮的孩子,而成年後的他,美的如上古的謫仙。她在哥哥的面前竟然有些自愧不如,為何一個男子要生的如此的美麗。

  「哥哥……」月牙兒扶住已經全身顫抖的父親,哽咽的喊著巴納德,他現在的狀況比她想像的要好很多,最起碼他不是蓬頭垢面,不是衣不遮體,不是弱不禁風更不是痴傻之人。

  「爸爸,妹妹。」巴納德終於開了口,那磁性的聲音如從遠山飄來,在空曠的山洞中久久迴響著。

  月牙兒扶著勞倫斯快步走向巴納德,巴納德也疾步走向他們父女二人,父子三人終於觸摸到彼此的手,就那樣緊緊的握著,無言的對望著。

  「哥哥……」這是她一奶同胞的親哥哥,他們的身上流淌著相同的血液,在觸碰到彼此手的那一刻,一種暖流從心底升起,月牙兒帶著顫音又喚了一聲哥哥。

  巴納德伸開雙臂把父親和妹妹緊緊的擁在懷中,異常激動的說道:「爸爸,妹妹,我等了你們十九年,終於等到你們了!」

  「巴納德,我的兒子,在我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你真好!」勞倫斯不停的拍打著兒子的那堅實的臂膀,當初離開時,他才到自己腰那麼高,再見到時,他已經高出自己半個頭。

  「恭喜陛下終於一家團圓。」漢克被感動的在一旁抹著眼淚,可這會兒大家都在外面等著呢,他不得不打斷這一家三口。

  巴納德扭頭看向漢克,漢克剛要施禮介紹自己,巴納德卻放開父親和妹妹,快步走到他的面前,「是漢克叔叔嗎?」

  「正是在下,沒想到巴納德王子還記得我。」漢克激動的上下打量著巴納德。

  「每天我只能靠著回憶過日子,我怕我會忘記大家,就把每個人的特徵都記在腦海里。」

  「王子果然是索亞最聰明的孩子。」漢克笑著看著手中的包裹,「月牙兒說,怕你沒衣服穿,非要帶衣服進來,結果,我們的王子不但有衣服穿,還穿的如此飄逸灑脫。」

  「妹妹她叫月牙兒嗎?我記得媽媽懷著她的時候,跟我說,妹妹出生後就叫她moon,希望將來她能像月亮女神一樣,在索亞遇到危難時,挺身而出。」

  「月牙兒是你妹妹的乳名,moon是她的大名。」勞倫斯拉著月牙兒走了過來,「我們出去吧,外面的人還等著見你。等忙完了,我們回家再聊。」

  「等等,我要去取藥材。」月牙兒見勞倫斯要出去,急吼吼的喊住了他。

  「誰生病了?」巴納德有些驚慌的看向月牙兒。

  「誰也沒生病……」勞倫斯不想讓巴納德擔心自己,忙接了話。

  「沒人生病,只是有人中毒了,需要密室里的藥材。」月牙兒沒好氣的白了眼勞倫斯。

  「我帶你去,需要什麼藥材,跟我說就行。」巴納德拉起月牙兒的手,直奔密室,巴納德在石門的邊緣處,不規則的按了幾個突起的銅扣,密室的石門吱嘎一聲緩緩升了起來。

  月牙兒跟著哥哥進了密室,陽光透過頂棚的玻璃照射了進來,這裡的溫度比外面明顯高出很多。密室裡面足有十畝地那麼寬敞,以河為界,河的兩岸種植著鬱鬱蔥蔥的綠色植物。

  月牙兒把藥方遞給了巴納德,巴納德只看了一眼,便抬眸看向月牙兒,「誰中了青竹汁的毒?」

  「爸。」月牙兒緊抿著唇看向巴納德。

  巴納德比她想像中的要堅強的多,知道父親中了毒,眼中閃過一抹痛後,很快便恢復了淡定,在藥草中快速尋找著藥方上所寫的幾種藥材。

  「哥,你多采些藥材,這次是最後一次開啟寶藏,這些藥材可能就此滅種了。」月牙兒不認識藥材,只能跟在巴納德的身後。

  「我推算會有這麼一天,所以我都留下了種子,等出去了,我會選一塊適合它們生長的土地,重新種植。」巴納德有些不舍的看了眼綠油油的藥材,弓身摘下了最後一種藥材,轉身走向月牙兒。

  「你也會推算?」月牙兒把事先準備好的竹籃遞到他面前。

  巴納德把藥材放了進去,爾後從月牙兒的手中拿過竹籃,提在手裡,「九歲前和大巫師學過一些,來到這裡後,我發現很多失傳的珍本,每天學一點,也就會了。」

  「哥,你住在哪啊?」月牙兒四處找了找,也沒見有個可以住人的地。

  「跟我來。」巴納德拉著月牙兒往深處走了些,在綠蔥蔥的藥材中間現出了約有五平米大小的空地,空地上擺放著兩個大箱子,上面鋪放著兩張虎皮。

  月牙兒鼻子一酸,別開了臉,卻在扭頭間,看見地上除了一些擺放的書籍外,還有兩小堆散放的金幣,「原來哥哥也是財迷,明明都出不去,還放了這麼多金幣,天天數著過癮嗎?」

  「這個我是用來計算時間的,每天看見太陽升起,我就放一枚金幣過去,整整數了十八年零十個月。」

  月牙兒有些傷感的挽上了巴納德的胳臂,「一切都過去了,我們出去吧,別讓外面的人等太久。」

  巴納德點點頭,寵溺的看著她說道:「你和我想像的一樣漂亮。」

  「別提了,沒看見你時,我很臭屁的認為,我長的最好看,看見了你這隻妖孽後,我發現,我華麗麗的敗給你了。」月牙兒皺巴小臉兒,嘟囔著。

  巴納德看著月牙兒,笑出了聲,「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皮。」

  兄妹倆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他們之間並沒有一絲的拘束,說說笑笑的出了密室,巴納德抬手關上了密室的石門。

  「漢克已經出去通知他們了,我們出去吧。」勞倫斯滿臉笑容,自從莎莉走後,這十九年裡,就這兩天他才開始會笑,而且還是發自與內心的笑。

  月牙兒笑笑,鬆開了巴納德的胳臂,巴納德不解的看著月牙兒,他喜歡她抱著自己胳臂的感覺,軟軟的,身上還散發著母親特有的香氣。她這一離開,他很是失落。

  月牙兒看出哥哥失落的神情,指了指勞倫斯,「我們扶著爸爸一起出去。」說著,月牙兒已經挽上了勞倫斯的胳臂。

  巴納德釋懷的笑笑,一手提著竹籃,一手扶住了勞倫斯的胳臂。

  勞倫斯異常的滿足,在一雙兒女的攙扶下,走出了寶藏。

  外面所有的皇室成員和護衛呼啦啦的跪倒了一片,月牙兒蹙眉看了眼,這都什麼年代了,還動不動就下跪,真讓人受不了。

  勞倫斯看出女兒的不痛快,拍了拍她的小手安慰道:「慢慢來,昨天不是說好了麼,我們一起把不好的都改革掉。」

  「感謝月亮女神賜福我索亞,恭喜巴納德王子回歸。」百十來號人,就這麼高聲呼喊著,震得山洞都跟著晃。

  月牙兒抿著小嘴,四處張望著,壞心眼的想看看冷子夜在哪裡,他不會也給自己下跪吧?

  「各位請起。」巴納德見月牙兒不說話,嘴角含著笑,朗聲說道。

  眾人起身,月牙兒眼尖的看到了冷子夜,他聽到巴納德讓大家起來,從第二道石門外閃身混在了護衛當中。見月牙兒看著自己,冷子夜微勾起唇角,笑了笑,安全出來就好,看起來巴納德也很正常,這比想像中要好的多。

  巴納德順著月牙兒的目光看了過去,冷子夜的個子很高,護衛中,又只有他一人是小麥色的膚色,而他雖然穿著護衛的衣服,卻掩蓋不住他身上的王者之氣,他的存在,絕對是個另類。

  兩個同樣出色的男子目光在半空中相遇,誰也沒有移開目光的意思,冷子夜感嘆,天下怎會有如此美得不辨雌雄的妖孽,難怪月牙兒說,她哥哥比自己好看。

  此時巴納德也在暗自感慨,此人絕非池中之物,就憑他敢和自己毫不畏懼的對視,他也覺不會是個普通的護衛。

  皇室成員都在打量著巴納德,二王子從小就是個漂亮的孩子,十九年再次看見,更是驚為天人。

  勞倫斯也看見了人群中的冷子夜,見兒子、女兒都在看他,皇室成員又在看他們一家三口,輕咳了一聲,「回宮,餘下的事情交給維恩和漢克。」

  「好,一切聽父親的安排。」巴納德收回視線,看了眼正抿著小嘴正偷樂的月牙兒,扶著父親走在了隊伍的前面,到了冷子夜的近前,他刻意的看了他一眼,卻見他已經把視線落在了月牙兒的臉上,眼中毫不掩飾的流露出的愛意,讓巴納德有些不爽,巴納德抬手將手中的籃子遞給了冷子夜,冷子夜微微蹙了下眉,伸手接了過去。

  月牙兒壞笑著,從冷子夜的身邊走了過去。

  父子三人在大家的簇擁下出了寶藏,巴納德那一頭過膝的白髮在陽光的照耀下,眨著銀光,一身白色長袍的他,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上古仙人,飄落在眾人面前。

  寶藏外等待已久的官員,看傻了眼,雖然剛才漢克已經把找到巴納德王子的消息傳了出來,但對這個長的比女人還要美的二王子,大家還是微微呆愣了下後才紛紛下跪,「感謝月亮女神賜福我索亞,恭喜巴納德王子回歸。」

  勞倫斯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女兒,喜悅之色溢於言表。

  「大家請起,從今天起,以後大家看到我,免跪拜之禮。」巴納德朗聲說道。

  「從今天起,你們也不用對我行跪拜之禮。」月牙兒笑笑眯眯的看著大家,「都起來吧。」

  「感謝月亮女神!感謝二王子!」

  眾人起身後,維恩一臉激動的走了過來。

  巴納德快步迎了過去,「舅舅!」

  「巴納德,我的孩子,你受苦了。」維恩看著巴納德那一頭雪白的長髮,內疚的把他抱在了懷裡。

  「我還好,這麼多,舅舅還是老樣子,我一眼就認出您了。」巴納德如一個孩子般的笑著。

  「好孩子,你們先回宮,等我把寶藏這邊的事處理完,進宮看你們去。」維恩忍住淚水,拍了拍巴納德的肩頭。

  「好。麻煩舅舅把密室里的書籍幫我搬去宮裡。」

  維恩點了點頭,「你放心吧,今晚前一定給你送過去。」

  勞倫斯拍了下巴納德的肩頭,「兒子,你和月牙兒坐花車回去,巴納德王子回歸,普天同慶!」

  巴納德嘴角噙著笑,扶著月牙兒上了花車,月牙兒看著跟在花車旁,別彆扭扭拎著籃子的冷子夜,伸手拿過了他手中的籃子。

  巴納德斜睨了眼冷子夜,低聲問月牙兒:「你認識他?」

  「嗯,還很熟悉呢,等回家了再和你說。」月牙兒抿嘴笑笑,「看爸得瑟的,就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個妖孽的兒子,還坐花車讓全國人民瞻仰。」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壞丫頭,一般看死人才用瞻仰這個詞吧?」巴納德笑著用力揉了揉月牙兒的發頂。

  花車緩緩的行駛著,冷子夜一直跟在花車旁,巴納德對月牙兒做出這個親密的動作,令冷子夜很不滿,陰鷙的眸子不時的對巴納德射著冰刀。

  巴納德嘴角微微下勾,別有意味的斜睨了眼冷子夜。

  月牙兒不知道他們倆暗中叫著勁兒,還在笑眯眯的給巴納德解釋什麼叫瞻仰。

  「瞻仰的原意是恭敬地觀看,不懂別瞎說。」

  「狡辯!」巴納德拉過月牙兒的手,緊緊的握著。

  街道兩邊站滿著歡迎的人群,當他們看清花車裡的兩個人時,頓時歡呼了起來。索亞因為有了月亮女神而得救,她不僅幫著索亞走出了困境,還救出了他們英俊的二王子。

  兄妹二人坐在花車上,臉上一直掛著得體的笑容,那兩張絕世的容顏在陽光的照耀下,瀲灩生輝,從那天起,這兩個人就成了索亞人心中的神,也成了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他們兄妹二人當天的穿著也被眾多年輕人效仿,有的還在想方設法的把自己的黑髮染成白髮,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花車終於駛進了皇宮,月牙兒揉了揉笑的有些僵硬的小臉兒,抱怨道:「臉都僵了,累死我了。」

  「過來,哥哥給你揉揉。」

  巴納德抬手想要幫月牙兒揉她的臉蛋,冷子夜終於是忍無可忍的伸手把月牙兒從花車上抱了下來。

  「你竟然如此大膽!」巴納德沉著臉跳下了花車,怒視著冷子夜。

  冷子夜眼皮都沒抬起一下,抱著月牙兒便往寢宮裡走。

  勞倫斯從自己的專車裡走了下來,見兒子正要發脾氣,輕輕的拉了下他的胳臂,「那是Z國的冷子夜少將,很多事你還不知道,他是我們家的恩人,你不要和他發脾氣。」

  「藥草,別忘了藥……」月牙兒在冷子夜的懷裡掙扎著露出半張小臉兒,一路喊著:「藥……藥……」

  「這個人,很沒禮貌。」勞倫斯看著冷子夜的背影說道,轉身從花車裡拿出了籃子,這是妹妹交待自己的,他就一定要做到。

  勞倫斯抓起兒子的手,笑道:「子夜是個很優秀的人,慢慢你會喜歡上他的。走,我們回寢宮,今天就我們一家人坐下來好好聊聊天,你的接風宴等你休息一段時間再辦。」

  「嗯。」巴納德點了點頭,跟著父親走向寢宮。

  冷子夜先一步回了月牙兒的寢宮,月牙兒見他臉上不是很好看,剛被他放了下來,忙拉著他的手問道:「你怎麼啦?是不是走的路有些遠,累到了?」

  「我是被那隻妖孽氣到了。」冷子夜氣哼哼的往下扒著衣服,一件件的甩到沙發里,「換完衣服,咱們就回大使館住去。」

  月牙兒看著冷子夜把自己扒的就剩條短褲了,忙去衣櫃裡給他拿出了衣服,「他怎麼氣你了,不就是讓你拎了下籃子麼。小氣鬼,抬腿穿褲子!」月牙兒拎著褲腳彎腰想幫他穿褲子。

  「你是沒看見他看我的那眼神,赤果果的挑釁。」冷子夜拉起月牙兒,從她的手上拿過了褲子,「我自己來,你去收拾下東西。」

  月牙兒撅著嘴,看著他三下五除二的把軍裝穿好,沒好氣上前拉著他的手,說道:「我們有什麼好收拾的,什麼都沒帶,想走是吧?走,我現在就陪你回大使館。」

  「你這是什麼態度?不信我?我這麼大的人了,有必要和你說謊嗎?」冷子夜陰沉著臉看著她。

  「我就不明白了,我哥才從寶藏里出來,他又不認識你,為什麼會找你彆扭。難道是因為你比他帥?」月牙兒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他一番,爾後,「嘖嘖」有聲的搖了搖頭,「雖然你是Z國的第一美男子,但我就是沒看出來,你有哪處長的比他好看的。」

  「最起碼我比他陽剛,比他更像個男人。他就是個雌雄同體的怪物。」

  月牙兒瞪圓了眼睛,吼道:「冷子夜你太過分了啊,他好歹也是我哥哥,有你這麼說你未來大舅哥的嗎?」

  「又幫著別人數落我。」九爺孩子氣的坐進了沙發里。

  「那不是別人,是我的親哥哥,有人要這麼說姐姐,你都能殺了人家……」

  「月亮女神,冷少將,陛下請你們去王后的寢殿。」門外傳來的聲音打斷了月牙兒的話,月牙兒警告的看了眼冷子夜,抬手指了指他的鼻子,這才對外面的人說道:「我們馬上就過去。」「」

  聽著外面遠去的腳步聲,月牙兒拉起冷子夜,「過去後,別給我爸爸和我哥哥看臉子,我們在索亞也住不了幾天了,別弄的大家都不愉快。」

  「我不去,你自己過去。」冷子夜沉著臉不動地方。

  「mua~乖了,你要是表現的好,今晚給糖吃。」月牙兒踮起腳尖,狠狠的在他的臉頰啄了一口,一臉你懂的表情,撩撥著冷子夜。

  九爺被她撩撥的小腹一緊,抬手捏了下她的鼻子,「晚上沒糖吃,看我怎麼收拾你。」

  「走啦、走啦。」月牙兒拉著他出了門。

  兩人進了莎莉王后的寢宮,巴納德和勞倫斯紅著眼圈抬起了頭,月牙兒扁了扁嘴,母親去世的事,她一直沒敢和哥哥說,看來他這是知道了。

  「爸,哥哥你們別太傷心了……」月牙兒想安慰下他們,可自己的眼淚卻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冷子夜心疼的把人抱在懷裡,抬手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

  巴納德看了眼,換了一身戎裝的冷子夜,那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氣盡顯無遺,而就是這麼一個霸者,他就那麼柔情似水的看著妹妹,竟然沒有一點違和感。

  巴納德彆扭的扭開了臉,「其實,我在寶藏里就知道媽媽不在人世了,你也別哭了,過來坐。」

  月牙兒抽噎著,拉著冷子夜坐在了爸爸和哥哥對面的沙發里,「你早就知道了?難怪這一路上,你都沒有問過我媽媽的事。」

  「嗯,逝者已矣,我們活著的人,都要好好的活著,別讓媽媽在天堂看著我們難受。」巴納德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思中。

  「媽媽生你的那天,我想守在寢殿外等著你出生,但霍普說,這事小孩子不能參合,便帶著我和休特利出去玩,我們在河邊玩了很久,霍普接完一個電話後,就變了臉色,他一手按著我,一手掐著休特利的脖子,把我們按在冰冷的河水裡……」

  休特利的身體不好,沒嗆幾口水便昏迷了,霍普喪心病狂的把休特利丟進了水中,爾後,瘋狂的大笑著,看著已經有些有些神志不清的巴納德,「你媽媽給你生了個妹妹,但現在她已經去了天堂,你也馬上就要見到她了,還有你那可愛的妹妹,親愛的父親,哈哈哈……」

  巴納德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現在沒人能救了,那就只能自救,他屏住呼吸,頭一歪,裝昏迷。

  霍普一陣狂笑,把巴納德丟進了冰冷的河水裡,看著他和休特利的「屍體」沉入水中,才轉身離去。

  巴納德屏住呼吸,潛在水底,順著水而行,不知遊了多久,他遇到了一片蘆葦,拔起一根蘆葦含在嘴裡,這才能正常的呼吸。

  「當時我已經筋疲力盡,就在我已經放棄逃命的機會時,看見了寶藏的水下入口,欄杆的間隙很小,我費力很大的力氣才鑽了進去,密室里很暖和,我爬上岸,便昏了過去。」

  月牙兒靠在冷子夜的懷裡,淚水已經打濕了他的衣襟,冷子夜欠身,拿過了紙巾,憐惜的給她擦著淚水。

  「後來呢?那裡我也看見了,除了藥材,什麼都沒有,你就靠著那些藥材活下來的嗎?」月牙兒哽咽著,看著巴納德。

  「等我醒來時,肚子餓,也只能用那些植物充飢,慢慢的,我發現了河水裡有魚,先是生吃,後來我找到了密室的開關,走出了密室,寶藏里,我們的先人留下了很多有用東西,我找到了能點火的東西,終於可以吃烤熟的魚了。」

  「委屈你了孩子。」勞倫斯內疚的看著兒子,「我不是個稱職的父親,讓你和月牙兒受罪了。」

  巴納德勾唇笑笑,「您也不用自責,這些事,誰也預料不到。我反而慶幸我能在寶藏里住了這麼多年,讓我有更多的時間學習了我們索亞的文化。先人給我們留下的,其實並不只有三樣外界所說的巫術,還有一個失傳了很久的意念搬運術。」

  「意念搬運?」月牙兒對這個很感興趣,定定的看著巴納德,等著下文。

  「對,意念搬運,我學了幾年,可我只能把自己從密室里搬運到密室外,總之,不管我怎麼折騰,就是出不去寶藏。」

  「噗。」月牙兒直接就笑噴了。

  「你還別笑,我還搬運過你。我不知道你記不記的你小時候的事,應該是你五歲的時候。」

  巴納德看著月牙兒,說道:「其實霍普跟我說,你們都不在了,我並沒有信,等我醒來後,做的第一件是就是推算了下你們的現狀,我發現,除了媽媽不在了,你和爸爸都在。有一天,我特別的鬧心,我覺得你和爸爸可能會出事,我就推算了下,才發現,你已經不在索亞,而且還遇到了危險,我沒別的辦法,只能用意念搬運術……」

  月牙兒張大了嘴巴,「我終於知道了,我從W*營突然就到了冷子夜的身邊,原來是被你搬運過去的。」

  巴納德同樣長大了嘴巴,「有多遠的距離?」

  多遠的距離她怎麼知道,月牙兒扭頭看向冷子夜。

  「大概三公里的距離。」冷子夜沉聲說道。

  巴納德如泄氣的皮球,窩進了沙發,皺了下鼻子,這個動作像極了月牙兒,冷子夜勾唇笑笑。

  「書上記載的距離大概也就是這個範圍了,可我都走到了洞門口怎麼還是出不去?」巴納德嘟囔了一句。

  勞倫斯無奈的搖了搖頭,「整個寶藏都被大巫師下了咒語,你看咱們是進來輕鬆,出去的也痛快,要是沒有漢克,哪怕是看見了門,我們也走不出去的,在寶藏里意念搬運術根本就無法把你自己搬運出來。」

  「難怪不管我怎麼折騰也出不去寶藏。」

  「哥,別不開心了,你現在出來了,就是可喜可賀的事。而且你還救了我一條小命呢,要是沒有你,我就死在W國了。還有,沒有你,我和冷子夜也不可能有今天。」月牙兒笑眯眯的看著巴納德,私下裡,用肘碰了下冷子夜。

  冷子夜裝糊塗,不說話,他還生氣呢,才不會和巴納德道謝呢。

  月牙兒警告的看了他一眼,用唇語說道:「不想吃糖了?」

  冷子夜挑眉,斜睨了眼她,這才面無表情的看向巴納德,「謝謝巴納德王子,救了我老婆一命。」

  巴納德把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裡,滿心的不悅,冷冷的看著冷子夜說道:「我救自己的妹妹還輪不到你說這聲謝謝,也請你不要這麼早的就喊月牙兒老婆,將來的事,會發展成什麼樣子,這都不好說。」

  冷子夜冷冷的勾起唇角,「成!你這麼說,我反而沒了負擔,以後我絕不會把你當成我老婆的救命恩人的。」

  說著,冷子夜便霸道的把月牙兒擁進懷中,「勞倫斯陛下可能還沒跟你講清楚,我老婆叫謝明雲朵,她是Z國人,只是勞倫斯陛下的乾女兒,跟你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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