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章 千里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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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強按冷子夜的指令,很快就做出了反擊。網上這一鬧劇,沒用半天時間便風向逆轉,發帖的人也很快落網。幾大散布謠言的網站,以冷子夜之名被告上了法院。

  最後,冷子夜在網上發表一份聲明,一切事情等他得勝歸來會給國民一個交待,請大家不要去打擾謝明雲朵。他為了國家的利益,不能時刻的守護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所以只能請求大家給她一個平靜的生活。

  這是一個正在奔赴戰場的軍人,唯一的請求!

  國民一片譁然,他們這才頓悟,他們錯的有多離譜,一個無中生有的帖子,讓他們的戰神不能安心去作戰,這樣的人一定要嚴辦!

  冷子夜所要做的,並沒有到此為止,造謠生事的人被抓後,在看守所里受到了大家「熱情的款待。」

  一個被人當槍使的小蝦米,整日裡惶恐不安,最終交待了他只是為了出名,收到了關於冷子夜這則消息的郵件後,也沒去考察事情的真偽,就發了出去。

  在冷子夜到達邊境的時候,佟強已經挖出了海外的發這個郵件的IP位址。

  夜鶯社總部!

  冷子夜冷冷的勾起唇角。夜鶯社是吧,這才消停幾天,又出來作了!九爺拿起了電話,在他與W國開戰前,給元首去了一個電話。關於兩人說了什麼,外人不得而知,只是,兩人通完電話不到四個小時,夜鶯社駐M國總部,被一群不明身份的「暴徒」襲擊,損失慘重。

  老社長一氣之下血壓飆升,住了院,艾美挺著大肚子鞍前馬後的伺候著,老社長含糊不清的問道:「總部被襲,真的和維克多無關嗎?」

  艾美微微一愣,爾後才點了點頭,「他一直跟我在一起,我敢保證他什麼都沒做。」

  祖孫兩正說著話,維克多帶著能遮半張臉的太陽鏡走進了病房。

  「艾美,你現在行動越來越不方便,回去休息,我來照顧社長。」

  老社長沒好氣的看了眼維克多,懨懨的閉上了眼睛。

  艾美扶著腰,表情複雜的看了眼維克多,緩步走了出去。她的車還沒到城堡呢,醫院便打來了電話,老社長病危!艾美吩咐司機掉頭很快就到了醫院,

  「大小姐,請節哀!老社長已經去了……」老社長的貼身保鏢急沖沖的迎了上來。

  這個消息如晴天霹靂,艾美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艾美被推進手術室半個小時後,手術室的房門被推開,醫生問了句,「先生保大人還是保孩子?」

  墨鏡下陰鷙的眸子看了眼站在手術室門口的醫生,維克多冷冰冰的說道:「大人、孩子我都要!」

  「維克多先生,現在孕婦情況很危急,我們只能做最壞的打算。」醫生怯怯的開了口,這是一群玩命徒,稍有不慎,很可能就要丟了性命。

  「我說了,我都要!」維克多從懷裡掏出手槍,指向了那名醫生。

  「醫生,不好了!孕婦大出血,胎兒的胎心音也聽不到了……啊!」一個小護士慌慌張張的從裡面跑了出去,見醫生被手槍指著頭,嚇的大叫了一聲。

  「還不滾進去救人!」維克多用槍口頂了頂他的腦袋,「有一個出了問題,我就讓你們全體陪葬!」

  醫生膽戰心驚的退回了病房,一小時後,艾美被推出了手術室,維克多看著躺在移動床上的艾美,目光落在了她癟癟的肚子上,當時就龜毛的吼道:「孩子呢?!」

  「維克多,不要吼他們,你不覺得孩子沒了,這是報應麼?」只做了局麻的艾美,虛弱的說道。

  維克多煩躁的扯了下衣領,轉身離開了醫院。

  艾美淒涼的笑笑,「我還沒跟你說,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做母親了,你就走了……呵呵。」

  「大小姐,你要堅強些,夜鶯社還指望著你呢。」那名保鏢上前安慰道。

  「我爺爺為什麼會走的那麼突然?」

  「維克多一直在病房裡陪著老社長,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就聽見老社長大喊了一聲,你滾。等我衝進去的時候,老社長已經停止了呼吸。」

  「我知道了,從現在開始不管維克多做什麼,你都不要管,千萬不要激怒他,有什麼事,你直接和我匯報就好。」

  「是,大小姐。」

  維克多坐在車裡,一雙猩紅的眸子,透著寒氣。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屬下,小聲的問了句,「維克多先生我們去哪?」

  「給老頭子的那些手下打電話,告訴他們,小姐的身體現在不適合處理公務,社裡的一切事物暫由我代理,讓他們馬上到城堡里見我。」

  ……

  因為冷子夜的聲明和請求,月牙兒的生活還算平靜,每每想到冷子夜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她都內疚的不行。本來想,這次換她來維護他一次,結果,還是冷子夜出面壓住了事態的發展。

  學校放假,月牙兒不想給冷子夜添麻煩,就整天的就窩在軍區大院裡,每天上網看有關前線戰勢的新聞要麼就看看軍事頻道,這是她這個假期唯一的消遣。

  每次月牙兒看見冷子夜又打了一個漂亮的勝戰,便高興的像一個孩子似的手舞足蹈。

  墨貝他們也很快便得知了這面發生的一切,於是在洪珊島也沒多待,便和爺爺、奶奶回了國,她知道這個時候月牙兒的身邊需要有人陪。

  墨貝來了,冷司令家裡就更熱鬧了,四個小丫頭片子一整天都在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墨貝,我都沒跟他們打招呼就走了,他們幾個沒生氣吧?」趁著夏天和黃燦出去了,月牙兒才問那幾對新郎新娘的事。

  「你們一走,他們就猜出要出事了,可是這是機密啊,沒人敢問,結果,沒多久,我們就知道舅舅出戰W國的事了。」

  「原來都是聰明人啊!」月牙兒笑道。

  墨貝嘟著小嘴看著月牙兒,「你還笑,就因為你不在,他們的洞房都沒鬧起來了。」

  「你們幾個慫貨,就那麼痛快的讓他們五對順利洞房了?」月牙兒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也沒有,我們替二嫂收拾二哥了,把那兩塊海綿塞進二哥的衣服里,還給他帶了一個罩罩,哈哈哈……我們第二天看見二哥時,他那裡還鼓鼓囊囊的,哈哈哈……」

  「哈哈哈……」月牙兒已經笑趴在沙發上了,推了把墨貝說道:「好!乾的好!還有呢,再給我說說。」

  「後來樊樺使了不少的壞招,讓他們五個玩了好多的遊戲,誰贏了放誰回房。」

  「都玩什麼了?」月牙兒饒有興趣的問道。

  墨貝捂嘴笑道:「第一個是爆笑伏地挺身,讓新娘平躺在床上,上面放一個汽球,再讓新郎在上面做伏地挺身100個,新郎支持不住時會壓在新娘身上,他倆之間的汽球就會爆炸,誰最後爆的,誰就先回房。」

  「我猜墨寶會最後一個爆。」月牙兒對墨寶還是很有信心的,他畢竟練過武,這麼多年的功底在那擺著呢。

  「錯,第一個爆的是我哥,他才做一個氣球就被他的領帶夾扎破了。」

  「哈哈哈……這悲催的孩紙。」

  「第一輪狼崽勝,第二個他們玩的是衝擊波就是新郎新娘身上都掛滿氣球,哪一對先擠破身上全部的氣球,哪一對就可以回房,這一輪三哥勝。第三輪玩的招財進寶,這次是二哥和二嫂勝利。」

  「啊,墨寶都衰成這樣了?三輪了都沒勝!」月牙兒鄙夷的撇著小嘴笑道。

  「他們使壞,根本就不讓我哥和四姐夫贏,為了就是看最後的好戲,他們給我哥和四姐夫蒙上眼睛,讓他們摸自己的新娘子,認錯了就別想去睡覺。」

  「哈哈哈……睜眼睛都看不出誰是誰來,這蒙起來那就更認不出來了,這樊樺也是夠缺德的,將來他和小魚兒結婚,大家還不玩死他們。」月牙兒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結果怎麼樣,認出來沒有?」

  「結果是我哥抓著可軒姐的手不放,四姐夫抓著我嫂子的手不放,然後吧,我嫂子和可軒姐竟然還異口同聲的說找對人了。當時,我們也都信了,等大家往外走時,她們倆快速換位,被菲比抓個正著,笑死我們了。」

  「老四和小五肯定是被他們折騰瘋了,對也是對,錯也是對。」月牙兒說著,小臉一下變的凝重了起來,「婚宴被海盜給攪合了,我一直內疚,就怕影響了他們的心情,不過,玩的這麼瘋,應該沒受多大的影響,我這內疚還能小點。」

  「又不關你的事,你內疚什麼呀?再說了,他們幾個還開玩笑的說,這海盜也挺講究的,婚禮結束了才來砸場子,最重要的是沒耽誤他們洞房。我回來時,他們也出發了,以前說不坐船出去玩了,不過遊輪已經修復好了,他們帶上了足夠的人手,說是在海上玩幾天,最後一站到HK。」

  月牙兒抿著小嘴,笑了,「誒,我是徹底的輕鬆了,什麼都沒耽誤他們。那群人啊,是衝著你外公和你舅舅來的,你說,這要是出事了,我哪還有臉見他們啊。還有羅蘭,我最覺得對不起的就是她,鬧這麼一出,差點害她小產。」

  「羅蘭來的時候身體就不好,菲兒阿姨都說不讓她來了,你沒事別老往自己身上攬不是!」墨貝站起身,「發現你最近怪怪的,是不是想我舅舅想的神經錯亂了?」

  「是想瘋了!切,你就不想你們家托馬斯?」月牙兒玩著手指,抬眸看了她一眼。

  「年關了,托馬斯學黃世仁出去要帳了,想也沒用。」墨貝攤了攤手,笑道。

  「你春節想好在哪過了嗎?」月牙兒皺巴著小臉兒看著她。

  「當然在家過了,我和托馬斯還沒結婚呢。」墨貝的小臉兒也擰巴了起來。

  「哎~也不知道你舅舅春節能不能回來,不過看這戰事的發展,我們一定會勝利的。」月牙兒突然抱著頭大叫了一聲,「啊——!冷子夜,你快回來吧!」

  「精神果然有問題!」墨貝後退的一步,誇張的張大了嘴巴。

  「我都擔心死了,這幾天睡覺都睡不踏實。」月牙兒張開雙臂沖向墨貝,「親愛的,我需要安慰,我要抱抱。」

  「來吧!到我的懷裡,我給你療傷!」墨貝像演舞台劇似的,抑揚頓挫的說著。

  兩人緊緊的抱在一起,小手不停的拍打著彼此的脊背。

  「哈哈……這兩瘋丫頭。」冷柏恆和凌韻詩從外面回來時,剛好看見這一幕。

  「爸,媽,嘿嘿……」月牙兒從墨貝的懷裡鑽了出來,一個勁兒的傻笑。

  「外婆,我小舅媽精神錯亂了,您快給她看看吧。」

  「這兩孩子!」凌韻詩嗔怒道:「那兩丫頭呢?」

  「待的鬧心,跑訓練場上和男兵切磋去了。」月牙兒接過凌韻詩手裡的包,放在了沙發上,「爸,冷子夜那面有什麼最新進展嗎?」

  「剛打了一個大勝戰,不僅把他們趕出了我們的國土,還逼著他們退兵十里。」冷柏恆笑道,他兒子比他牛多了,這才去幾天,就取得了這麼大的勝利。

  「太好了!爸,那冷子夜是不是就要回來了?」月牙兒笑彎了大眼睛。

  「春節前肯定是回不來了,萬一他前腳走,W國後腳再偷襲邊境,那就白打了這麼多天。用不了多久,W國就會求和了,到時候子夜就回來了。」冷柏恆笑著颳了下她的小鼻子,「春節前有文工團會去邊境慰問演出,你有什麼東西要帶給子夜,先準備好,到時候,我讓人幫你帶過去。」

  月牙兒噘著嘴看著冷柏恆,「能把我當禮物送去嗎?」

  冷柏恆看了眼凌韻詩兩人對望了一眼,都笑了,「別胡鬧,你又不是兵,不能隨便去前線。」

  「爸,文工團是去演出的吧?」見冷柏恆點頭,月牙兒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道:「要不是冷子夜逼著我考商學院,我現在沒準就是舞蹈家了,他們能去表演,我也能去啊,爸,冷子夜春節不能回來過,您就讓我去陪他幾天吧。我向您保證,我去了以後一定聽指揮,絕不惹禍!」

  冷柏恆沉思了片刻,但還是搖了搖頭。

  月牙兒嘟著小嘴看向凌韻詩,凌韻詩給她使了個眼色,讓她稍安勿躁。

  月牙兒偷偷的做了個OK的手勢,爾後,看向冷柏恆,哼哼唧唧的說著:「哼!不跟您好了。等你們老了,我養我媽,不養您。」

  「你這壞丫頭!你不養我,我讓我兒子我閨女養我。」冷柏恆挑眉看向她,那意思沒你我一樣行,別拿這個威脅我。

  「您兒子他得聽我!」月牙兒傲嬌的抬起小下巴。

  「您閨女她得聽我的!」墨貝也加入了月牙兒的陣營,哥兩好的勾著月牙兒脖子看著笑嘻嘻的看著冷柏恆,「因為您閨女老了的時候,得我養著。」

  「你們倆這是要造反了?今晚不給飯吃!」冷柏恆嗔怒道。

  「完了,小舅媽咱倆沒飯吃了。」墨貝可憐兮兮的看著月牙兒。

  「你外公不給飯吃,你外婆給,怕什麼呀。」兩人就站在冷柏恆的跟前,一唱一和的氣著他玩。

  「從現在開始,你要是再氣我一句,就休想去邊境!」冷柏恆架不住被兩個小丫頭折磨,氣呼呼的指著月牙兒吼了一句。

  凌韻詩也不說話,笑著看他們一老兩小在那鬥著嘴,突然聽老頭子鬆了口,對月牙兒眨了眨眼睛。

  月牙兒立刻變了一個人,丟下墨貝,挨著冷柏恆就坐了下來,抬起小手給他捶著肩頭,「爸,這個力道行嗎?」

  冷柏恆斜睨了她一眼,不說話。

  月牙兒給墨貝遞了個眼神,「墨貝給你外公倒茶。」

  「來了。」墨貝麻利的倒了杯茶恭敬的送到了冷柏恆的面前,「外公請喝茶。」

  「你倆不氣我了?」冷柏恆接過茶,抿了一口。

  「我們氣過您嗎?外婆您看見了嗎?」墨貝萌噠噠的咬著手指。

  「我可啥都沒看見。」凌韻詩笑道。

  墨貝一見凌韻詩也站在她們這個陣營,忙給凌韻詩倒了杯茶,乖乖巧巧的喊了一聲:「外婆請喝茶。」

  「一家沒良心的!」冷柏恆冷哼了一聲,眼一閉,靠著沙發背上,享受著兒媳婦的服務,心裡盤算要怎麼把月牙兒去邊境的事變的合理合法。

  這事凌韻詩是最理解月牙兒的,當年,她為了能照顧冷柏恆連兒子都不要了,現在想起來還是很愧對兒子,為了能彌補兒子,晚上她就開始給冷柏恆吹枕邊風,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

  冷柏恆聽的煩了,瞪了她一眼,翻身給了她一個後背,「別人家,這婆婆和兒媳婦就跟仇人似的,你可倒好,和你兒媳婦穿一條褲子。」

  「那是我閨女!我愛怎麼疼就怎麼疼。月牙兒去邊境的事,你得給我想法去辦,眼看著你和我都要離休了,在職這麼多年,都沒為孩子做過一件事……」

  「別嘚嘚了,我這不是想法呢嘛!子夜這次險些被口水淹死,你還想再來一次?要是再來一次,他這集團軍的司令就別想當了!」冷柏恆蹙眉訓斥了一句。

  「當不當還不是我哥的一句話?A集團軍可是元首的直屬部隊。」凌韻詩不解的問道。

  「婦人之見,那麼多將領不讓去邊境,為什麼非派子夜去,你哥這是砍了自己的一隻胳臂也要把子夜扶上去,咱們國家成立這麼多年,你看見過二十七歲就能當上集團軍司令的嗎?你看見過二十八歲的少將嗎?」冷柏恆翻過身,定定的看著一臉驚愕的凌韻詩。

  凌韻詩猛的坐了起來,「你說的都是真的?這次子夜要是能得勝歸來,他就會晉升少將了?」

  「你看看,你都吃驚吧,那國人會怎麼想?所以在這關鍵時候,不能再出一點差錯,這次網上事件,有負面影響,但也有好的一面,那就是幫子夜造勢了,讓更多的人知道了子夜,這樣等他打了勝仗回來,晉級少將,接任集團軍司令一職非議就能少不少。」

  冷子夜把當前的情況透露給凌韻詩,這也是讓她將來能幫助自己監督下冷子夜,在這個關鍵時刻,千萬不能出事。

  「那我和月牙兒說,讓她別去了,這個時候,咱們還是低調點好。」凌韻詩有些激動,她沒想到兒子能升的這麼快。

  「有機會去也不是不行,但是理由一定要充分,要讓人找不出病來。這事我想辦法。韻詩……」

  看著冷柏恆欲言又止的模樣,凌韻詩有些急了,「你有話就說啊,別說一半藏一半的。年輕時你不說話,老了,可算有點話了,可那是跟孩子們,跟我還是老樣子,跟你過真夠累的!」

  「我的話你都替我說完了,一天天的嘚嘚,也不知道累。我就是想告訴了一句,離休後,好好調理下身體,給我多活幾年,你兒子將來,絕不是一個少將一個集團軍司令這麼簡單。」

  「那還用你說,你現在的位置早晚也是我兒子的!」凌韻詩傲嬌的笑道。

  「頭髮長見識短,我這個位置給你兒子,你就滿足了?」

  凌韻詩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張大了嘴巴半天沒說出話來。

  「沒出息,難怪你二哥不敢把他的打算告訴給你。睡覺!」冷柏恆沒好氣的關了檯燈。

  黑暗中,冷柏恆的嘴角上翹著,他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就在冷柏恆想著要如何把月牙兒去邊境的事變成合理化的時候,老天都伸手幫了他們一把,文工團的一個獨舞的演員,得了急性闌尾炎,住院了。

  這個時候所有的文工團都下了連隊,想找個替補的人都沒有。

  文工團的王團長急的一籌莫展,冷柏恆的警衛隊隊長王弼就在這個時候「雪中送炭」把月牙兒推薦給他。

  王團長感恩戴德的謝過了王弼,主動去找冷柏恆借人,冷柏恆有些為難,沉思了片刻才答應下來。

  晚上,冷柏恆把這事告訴給月牙兒,月牙兒樂的不要不要的,好不容易止住笑,才說道:「爸,我終於知道冷子夜為什麼那麼壞了,他隨您!」

  「臭丫頭說我壞,那你別去了!」冷柏恆板著臉就要走。

  月牙兒笑嘻嘻的挽著他的胳臂哄了半天,老爺子臉上才露出笑容。

  次日,夏天和黃燦把月牙兒送去了文工團,月牙兒當著幾個頭頭的面跳了一曲愛蓮說。

  王團長一看就樂了,「小謝啊,王弼當時給我推薦你,我還不知道你有這麼深的功底。」

  月牙兒反應了半天,才知道王團長這聲小謝叫的是自己,忙笑道:「王團長,您喊我月牙兒就行。那個您別誇我了,我這個登不了大雅之堂的,也就是玩玩,其實我更適合跳現代舞,可我覺的去軍營,跳那個好像不太好。」

  「好,有什麼不好的,現在軍營里可都是年輕人,他們就愛這動感十足的現代舞,你就來你拿手的就行。」

  就這樣,月牙兒又跳了曲現代舞,看完後大家一致通過,她最後的演出節目就跳現代舞。

  文工團是臘月二十齣發的,月牙兒為了給冷子夜一個驚喜,並沒有把自己來邊境的事告訴他。

  他們到了邊境後,沒有先到邊防總指揮部,而是和冷子夜打過招呼後,先去了最偏遠的哨所,他們所到之處,不管是一個兵,還是十個兵,只要是有戰士的地方,他們就投入全部熱情的為戰士送上一場精彩的演出。

  臘月二十八,文工團終於到了總指揮部,冷子夜聽著劉鵬的匯報後,起身走出了辦公室,想親自去感謝下他們,因為他已經不止一次聽下屬跟自己反應,這支文工團相當的敬業,來到邊境後,更是好評如潮,給處在一級戰備中的將士們帶來了不少的歡樂。

  月牙兒身上穿著沒有肩章的軍裝,頭上還戴了一頂軍帽,一頭栗棕色長髮編了一根蠍子辮,不看臉兒,還真看不出不一樣。

  冷子夜過來時,大家正往車下搬東西,月牙兒接過車上隊員遞過來的一隻箱子,剛要放在地上,就聽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王團長你好。」身子明顯一僵,月牙兒扭頭偷偷的看了眼,分開了這麼久,他瘦了不少,下巴處泛著青光,隱約的都能看到胡茬。

  「冷大校,你好。」

  「王團長,謝謝你給戰士們帶來的精彩演出,讓他們單調的生活充滿了色彩。」冷子夜主動握了下王團長的手。

  「這個謝字我們可不敢當,這是我們的職責。」

  兩人寒暄著,月牙兒悶頭幹著活,懷裡如揣了只小兔子似的「砰砰」的跳個不停。想見他,可見到了卻不知該如何和他說這第一句話。

  「月牙兒,你過來下。」王團長突然就喊了聲。

  月牙兒和冷子夜均是一愣,月牙兒遲遲的不應聲,冷子夜微愣後,自嘲的笑了笑,自己這是有多想她,王團長不過是喊了一聲同名的人,他就心跳加速,這個時候,這個地方,月牙兒怎麼可能來。

  「月牙兒別忙活了,那些活讓他們做。」王團長又喊了聲,他這還納悶呢,經過上次的事之後,誰都知道冷大校的女朋友是月牙兒,可這兩人怎麼誰也不理誰?

  月牙兒放下手中的箱子,慢慢轉過身,冷子夜看著帽檐下那張白皙、精緻的小臉兒,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月牙兒來了!這不會是夢吧?

  「老……」九爺險些當著大夥的面喊出這聲老婆。

  月牙兒看著疾步走向自己的冷子夜,咧著小嘴就笑了,那比花兒還嬌艷的笑容,一下子就把九爺的魂勾跑了。

  「你怎麼來了?」冷子夜緊緊的抓住她小手,用力的捏了一把,一股觸電般的感覺,從兩人緊緊相握的手傳遍了全身。

  「是我和冷司令借的人。」王團長笑道,這樣才像相戀中的人麼。

  團里的演員都不知道月牙兒身份,一直都以為是團長臨時找來的演員。不過月牙兒人好,這才沒幾天,就已經和團里的演員打的火熱,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這才恍然大悟。

  「月牙兒老實交待,這是什麼情況?」不知道誰問了句,引得大家一陣鬨笑。

  月牙兒小臉兒一紅,想抽回手,卻被冷子夜握的更緊。

  「沐劍晨!」九爺看著站在不遠處的沐劍晨喊了嗓子。

  「到!」沐劍晨一路小跑到了冷子夜的跟前。

  「代我好好招待下王團長他們。」

  「是!」沐劍晨很是嚴肅的應了話,當他把目光移開月牙兒時,立刻又恢復他以前那嬉皮笑臉的模樣,「弟妹,有你的啊,千里尋夫,好樣的!」

  「這麼多人呢,快別鬧了。」月牙兒紅著臉小聲說道。

  「哦,你嫌這裡人多啊?那還不趕緊和冷大校找個沒人的地方說悄悄話去。」

  哈哈哈……大家笑的更歡了。

  冷子夜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和王團長道了別後,拉著月牙兒的手就往自己的住處走。

  「怎麼回事?你來這裡,我怎麼一點風聲都沒聽到。」回去的路上,九爺一臉的激動偏頭看著她,手也握的愈發的緊了。

  「有一個舞蹈演員生病了,王團長也不知道聽誰說的,我會跳舞,就跑去求爸,讓我來救場,然後我就來了。」月牙兒笑望著,沒告訴他這是她磨來的機會。

  「你說我會信嗎?給我說第二個版本。」冷子夜在她的笑容里就看出了貓膩。

  「第二個版本就是,我磨爸,說我要來看你,然後,老天都在幫我,有個演員病了,爸就讓王弼去給王團長通風,說我會跳舞。你猜怎麼著,王團長去求爸時,爸還猶豫了好久,最後才勉強答應了王團長。」月牙兒笑道。

  「爸也真夠寵著你的,這裡這麼危險他也同意讓你來。」冷子夜笑著颳了下她的翹鼻。

  迎面走過來一隊戰士,見到這一幕,嚇的都忘邁哪條腿了。他們的戰神原來會笑,而且笑得還如此好看!那個與戰神牽手的小洋妞,長的可真漂亮,看兩人的互動這個應該就是戰神的女朋友吧。

  最前面的人看呆了,忘記邁步,好傢夥,後面的幾個也在看著月牙兒,不知道前面的人已經停下來,就這樣,你擠我,我推你,嘩啦啦的摔了一地。

  「哈哈哈……」銀鈴般悅耳的笑聲,從戰士們的頭頂響起,大家也忘記站起來了,都抬頭看向月牙兒。

  「你們都看著我幹嘛?別以為我長了一張西方人的面孔,就是奸細哦,我可是地道的Z國人。」

  「起來!」冷子夜冷著一張臉,大聲吼道。這群兔崽子太丟人了,待戰士們站起來,九爺接著下了第二道命令:「負重五公里越野,趕緊滾!」

  戰士們苦著臉,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趕緊「滾」了。

  「哈哈哈……太逗了!」月牙兒已經笑的不行了。

  「進屋再收拾你。」九爺微眯著眸子,狠狠的看了月牙一眼。

  「啊?關我什麼事?」

  月牙兒還想爭辯幾句,九爺已經把人拖進了他的房間。

  房間不是很大,一廳一衛一間臥室,客廳已經成了書房,正中間擺放著一個巨大的沙盤,角落的書桌上擺滿了書籍。

  月牙兒吸了吸鼻子,難怪他瘦了這麼多,看來休息時間也在研究作戰。

  「啊!」月牙兒還沒收回視線呢,人已經被壓在了門板上,九爺的吻鋪天蓋天的落了下來,他的吻近似與饑渴了千年的野獸,霸道而又狂野。

  臉頰被他鋼針似的的胡茬扎的又疼又紅,月牙兒早已顧忌不上這些,熱情的回應著。近一個月的分離,總算能夠團聚,兩人忘我的纏綿著,不知不覺中,已經從門口轉戰到了臥室。

  月牙兒感受到小九爺的變化,嬌羞的看了眼壓在自己身上的人,伸手解開了他的腰帶……

  狂風暴雨之後,便是艷陽高照,九爺的臉上掛著比夏日暖陽還要溫暖的微笑,定定的看著趴在自己懷裡的小人兒,抬手憐愛的撫摸著她紅紅的唇角。

  「扎疼你了?」

  「你還說!幹嘛都不刮鬍子?」月牙兒嘟著小嘴睨了他一眼。

  「懶得刮,都是一群大老爺們,我收拾的那麼乾淨給誰看。」冷子夜撐起頭,親吻了下她光潔的額頭。

  月牙兒笑笑,伸手拿過放在床頭上的電動剃鬚刀,「我幫你。」

  「看來我還不夠努力,竟然還給你留了刮鬍子的力氣。」九爺說著,微微抬起下頜,以方便她給自己刮鬍子。

  月牙兒一手把著他的俊臉,一手推開了剃鬚刀的按鈕,在他的臉上,輕輕的遊走著。

  「做什麼事都要有個度,這樣剛剛好,你也盡興了,我也不會太累。」月牙兒嬌嗔的看了他一眼,「大白天的,你要是把我弄的下不來床,大家還不笑話死我。就這樣,我都沒法出去見人,臉上肯定被你扎的通紅通紅的。」

  「他們……」九爺剛要開口,就被月牙兒按住了嘴,嘴裡嘟嘟囔囔,含糊不清的說道:「敢!」

  「不許說話,沒看見我正忙著麼。」月牙兒白了他一眼,繼續與他滿臉的鋼針做鬥爭。

  冷子夜拉下她的小手,拿過了她手中的剃鬚刀,「你這幾天也累了,我自己來,你睡會,吃晚飯的時候我再喊醒你。」

  「我倒是沒覺得怎麼累,再苦再累也比不上你們,指揮部這邊還好些,我去過一個崗哨,就兩個兵,他們看節目還要換班來看,當時心裡特別的難受。」

  看著她瞬間垮下來的小臉兒,九爺笑著點了點她撅的老高的小嘴,「不錯,下了一次基層,知道體恤民情了。這是軍人的職責,你就別多想了。」

  「嗯。」耳邊嗡嗡的想著他刮鬍子的聲音,月牙兒悶悶的點了點頭。

  見她還高興不起來,冷子夜笑著拍了下她的小屁屁,「知道我們現在住的房間是誰住過的嗎?」

  月牙兒沉思了片刻,爾後,笑眯眯的看著他說道:「不會是爸和媽住的吧?」

  九爺點了點頭,放下月牙兒,翻身掀開了床墊,「我來了以後特意要求住爸當年住的房間,然後我發現了這個,你過來看看。」

  月牙兒探過頭,看著床板上用簽字筆密密麻麻的寫著的一行行小字,雖然年頭已經很長了,但卻看的清清楚楚。

  哈哈哈,我有兒子了,九斤的大胖小子,他是子夜生的,我給他取名叫子夜。

  子夜,一周歲生日快樂,爸爸愛你!

  子夜,今天你滿兩歲了,越是夜深人靜的時候,爸爸就越是想你。

  兒子,媽媽也想你!

  子夜,三周歲生日快樂,希望你長大後,能理解做為軍人的無奈,為了國家,我不能陪著你一點點長大,但爸爸心裡最掛念的人是你!

  子夜,原諒媽媽的狠心,為了照顧你爸爸,丟下了你。但這裡真的不能缺了他,他要是倒下了,就等於給敵人開了一扇大門。

  兒子,四周歲生日快樂……

  月牙兒看著看著,眼眶就發了紅,從冷子夜兩周歲起,這上面的字跡就變成了兩個人的,明顯是爸爸和媽媽在夜深人靜想他的時候寫上去的。

  「二十幾年了這床竟然沒被換掉,要是換了,你可能一輩子也不會知道爸爸和媽媽是這麼的愛你。」

  「這房間,自從爸和媽回去後,每天有人來打掃但一直沒人住過,他們也是為了留個念想,就好像,爸爸一直就在這裡,陪著他們一起守護著邊防。」

  冷子夜沉聲說道,當他看到這些字跡時,他對自己這些年刻意的與父母疏遠,而感到自責。

  「說句我愛你,其實不是很難。」月牙兒笑眯眯的看著他,「等回去,你找個時間和爸媽說一次唄。」

  冷子夜撫摸了下已經刮的乾乾淨淨的下巴,在她的小臉兒上來回的摩挲了著,「老婆,我愛你。」

  「不是要你和我說。」

  「我試試。」九爺笑著下了床,一分鐘內穿戴整齊,「你先睡一會兒,我出去安排下,這個除夕夜,我要送一份大禮給你。」

  ------題外話------

  大禮哦,會是神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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