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章 把所有的情敵扼殺在搖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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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面銀杏樹下,站著一個高高瘦瘦的陽光大男孩,男孩鼻樑上架著一副無邊的眼鏡,看起了儒雅而又紳士。

  「有事?」九爺冷冷的開了口。

  男孩被冷子夜的那陰鷙的目光嚇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復了溫文爾雅的常態,「你好!我是這屆的學生會主席,我叫邵明喆,我們正在籌劃一個新年晚會,聽說明雲朵學過舞蹈,我們想請她參加。」

  邵明喆被冷子夜那渾然天成的上位者姿態所牽引,本來這話他是要和月牙兒說的,但莫名的就跟他做起了匯報。

  「好……」

  「沒空!」冷子夜冷冷的打斷了月牙兒的話,拉著她的便走。

  月牙兒和他叫著勁兒,可出了學校的大門口也沒掙脫出自己的小手。

  上了車,月牙兒不停的怕打著他給自己系安全帶的大手,「你就是個神經病,和以前一樣,一點都沒變,好了兩天半,又犯老毛病了,我的事以後你少管!」

  冷子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給她系好安全帶後一隻手抓住她的兩隻小手,另一隻手翻看著她的衣袋和褲袋,終於翻出那封情書,看都沒看一眼裡面的內容,用力的撕扯著,然後大手一揮,車外,瞬間下起了紙片雨。

  「冷子夜你這個大變態!」月牙兒低頭便去解安全帶,她要回學校住,才不跟這個大變態回家呢。

  「你要敢下來,我就在你們學校操場上親你,不信你就試試。」冷子夜說完,「砰」的一聲摔上車門,速度極快的上了車。

  月牙兒呆坐在座椅上,直到他發動引擎,才吼道:「啊——我恨死你了!」

  冷子夜欠身,離開自己的座位,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

  「下午還要照身份證呢,你這麼咬我……」月牙兒用力的推著他。

  九爺戀戀不捨的移開嘴唇,「以後不聽話就這麼收拾你!」見她的小嘴還真有些紅腫,用食指輕撫了一下,才把車開了出去。

  邵明喆一直跟在兩人身後,直到追到校門口才停下腳步,當他看清車牌的那一刻時,眼中閃過一抹晦暗,但很快又被更多的堅毅所代替。他在漫天的紙片雨中邁著大步返回了校園。

  月牙兒下車時是被冷子夜抱下來的,進門時,是被冷子夜拖進來的。這一路上,小姑奶奶就沒九爺一個好眼神。

  「從今天起,不許你進我房間半步!」玄關處,月牙兒甩掉鞋子,吼冷子夜。不過這身高差的有點多,月牙兒彎腰在衣櫃裡搗騰出一雙高跟鞋,踩上,覺得這個高度還可以,便又吼道:「以後咱們各過各的,你要再管我的事,晚上睡覺時,你可小心點!」

  九爺就站在那看著她,等她吼完了,冷子夜才扒拉開她,提著皮箱進了客廳。

  「跟我玩冷暴力?」月牙兒甩掉鞋子跟在他身後。

  「明雲朵,我就是太慣著你了!」冷子夜猛的一回身,「我要再不管你,你就能上天,當著你同學面說我是你哥哥,當著我的面接別人的情書,我跟你玩冷暴力,要不是看你這幾天身體不舒服,我就跟你好好玩玩真暴力!」

  因為他轉身太猛,月牙兒的小鼻子一下撞到了他胸前的拉鏈上,鼻子一酸,眼淚差點落下來。

  冷子夜一愣,忙抬手去揉她的鼻子。

  「不要你管!」月牙兒推開他的手,自己揉了下鼻子,「我和她們開玩笑的,你也聽不出來,你說你長那個樣,那個眼瞎的會相信我們是兄妹倆啊!」

  「我長哪個樣了?!」

  「熊樣!」

  冷子夜咬牙,抬手指了指月牙兒,「你再說一遍!明雲朵,我一巴掌把你拍進牆裡當壁畫。」

  「你拍呀,我怕你啊!煩人!討厭!我一會兒就給媽和姐姐打電話,告訴她們你欺負我。」

  「現在你就打,順便把你做的好事也告訴她們一聲。」冷子夜氣哼哼的上了樓,把她的皮箱放進臥室,又回了自己的房間換了套家居服,返回客廳時,小姑奶奶正氣鼓鼓的坐在沙發里呢。

  「吃餃子還是吃混沌?」九爺站在離她三米處看著她。

  「不吃,餓死算了。」月牙兒別開臉不去看他。

  「氣完我,你還委屈上了?」冷子夜走到她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很是無奈的開口道:「明天和你的那些同學說我是男朋友,我就讓你去參加那個新年晚會,這樣總行了吧?」

  「……」

  「我上午回來包了好多牛肉大蔥的餃子,你最愛吃的,還有蝦仁混沌……」

  「你氣完我就知道用吃的哄我。」兩樣都是自己的最愛,月牙兒被美食誘惑的開了口。

  「吃哪個?」冷子夜低笑。

  「餃子。」月牙兒白了他一眼,「但是!你別以為給我做好吃的我就能妥協。」

  「行,你不說也行,明天我自己去說,要是我自己去說了,你就別指望能參加那個晚會。」冷子夜轉身進了廚房。

  「你臉皮可真夠厚的,你自己怎麼去說?」月牙兒跟在他身後問道。

  「貼海報,大喇叭喊,再把基地的人都拉去你們學校,不是有人這樣求過婚麼,我不求婚,我就天天的喊,冷子夜是明雲朵的男朋友!」

  九爺很認真的說著,沒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月牙兒瞪圓了眼睛,他要真這樣乾的話,她還能呆在學校了嘛!

  「我不信,你好歹也是軍人,就不怕丟人?」

  「追老婆有什麼好丟人的。」冷子夜打開煤氣,燒水,準備下水餃。

  月牙兒咬著手指,在考慮他話的真實性,糾結了半天問道:「那要我自己去說,要什麼樣的規模?」

  冷子夜頭都沒回的說道:「就你寢室那三個,你告訴她們就行。」那三個知道了,全學校也很快就會知道,關於貼海報那些其實就是想嚇唬她一下,趁著她年紀小,好欺負,能欺負一天算一天。

  「行,我去和她們說。」月牙兒嘟嘴,舉起小拳頭在冷子夜的背後晃了晃了,她說不說,反正他也不知道。

  冷子夜就好像背後長了眼睛似的,猛的轉身,抓了個正著,「不服氣,想打我?」

  「不敢!」月牙兒哼著小曲出了廚房,路過冰櫃時,瞄了一眼,裡面整整齊齊的擺放了好多的餃子和混沌,這傢伙一上午都在家裡忙活給她包餃子了,算了,看上他對自己這麼好的份上,今天的事就不跟他計較了。

  看她是消了氣,九爺挑了挑眉。

  兩人吃過午飯,冷子夜便帶著月牙兒去警局辦理身份證,照完相,被告知要七天後才能來取,九爺帶著月牙兒開車離開,反正下午也沒事,月牙兒提議把戶口薄給Nick送回去,冷子夜當然不肯,路過郵局時,直接發了快遞。

  ……

  S市音樂學院的大門口。

  托馬斯的車剛停好,就見一輛醫院的救護車開了過來,剛好停在他的車後方。

  司機小釗看了眼,想上前驅趕,被托馬斯一個眼神制止住。

  托馬斯從容的下了車,偏頭看向救護車,救護車的車門打開,白彪推著一輛輪椅走了下來,輪椅上坐著的人,托馬斯還是有些印象的,他是一夜之間血洗了S市黑道的風雲人物阮鴻朗。

  「溫少主幸會。」阮鴻朗淡淡的看了眼托馬斯,雖然一黑一白很少交集,但現在整個S市能和他平起平坐的也只有溫家了,這點面子他還是要給的。

  「幸會。」托馬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打算再和他說話。傷成這個樣還跑出來丟人現眼。

  阮鴻朗看著自己雙腿上的石膏,淡淡的移開了目光。

  墨貝剛一出校門,兩個男人同時看了過去。托馬斯見阮鴻朗看著墨貝,臉上掛著不悅。

  阮鴻朗淡笑道:「你不用這麼防著我,你的女人我不感興趣,我跟她說句話就走。」

  「我要不讓你說呢?」托馬斯冷冷的打斷他的話。

  「咳!」阮鴻朗輕咳了一聲,救護車上跳下了十幾個黑衣人。

  小釗抬手摸向腰間的手槍。

  「阮家主這是想威脅我?」

  「不敢,我是不能動,要是能遠行的話,我就不來找墨貝了,只說幾句話,然後我就走人。」

  「就沖你這個態度,我也不可能給你這個機會,不管你帶來多少人。」托馬斯不屑的輕哼了一聲。

  「阮鴻朗,你這是怎麼啦?」墨貝不知道這兩個男人的戰爭一觸即發,看見阮鴻朗受傷了,心裡難過的不行。遠遠的就跑了過來,半蹲在他的輪椅前很是關心的問道。

  「受了點小傷。墨貝,你這次回帝都看見月牙兒了嗎?」阮鴻朗直奔主題。

  「看見了。」

  「她還好嗎?她的手機是不是壞了?我給她打了那麼多電話,都沒接通。」

  「她挺好的。她那糊塗蛋,你還不知道啊,手機沒電好幾天了,最後還是我給她沖的電。」

  「原來是沒電了啊!」阮鴻朗蹙眉想了會,手伸向白彪,白彪會意,拿出一張名牌。阮鴻朗把名片遞給墨貝,「你要是看見她,把這個給她,讓她有時間給我打個電話。」

  「好。」墨貝接過名片放在自己的背包里,「我們都不知道你受傷了,你住哪家醫院?等我放假了去看你。」

  「不用了,你好好上學,我還等你成為萬眾矚目的大明星呢,記得小時候,你可給我簽了不少的名,我都留著呢,萬一我哪天窮了,我就拿著你的簽名去換飯錢。」阮鴻朗笑笑,示意白彪推自己上車,上車時,他調侃道:「為了不把我餓死,你也要加油哦。」

  「好,再見。」墨貝笑著揮了揮小手,看了眼救護車上的標記,想著這個周末有時間就去看看他,畢竟大家在一起玩了那麼多年。

  「再見墨貝,再見托馬斯。」阮鴻朗笑著揮了揮手。

  托馬斯見阮鴻朗不是奔著墨貝來的,臉色也緩和了不少,阮鴻朗上車的那一刻,他也揮了揮手,畢竟這個人墨貝還很在乎,看起了也算是朋友,他可不敢得罪墨貝的朋友。

  阮鴻朗這次興師動眾的來學校,很快便傳遍了S市,當大家知道阮鴻朗和溫家少家主這次會面很是和諧後,便都在猜測,阮家和溫家,這是打算要合作嗎?一些還想動阮鴻朗的人,暫時也放棄了這個打算,一定要摸准脈才能動,要不然,得罪了溫家,那就意味著你在S市將永無落腳之地。

  要說阮鴻朗想不想月牙兒,阮鴻朗會告訴你,他想她想的一夜夜的睡不著,剛回來那幾年,他不敢去找月牙兒,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現狀,他要是讓人知道,他這輩子最大的弱點就是月牙兒,那會給月牙兒帶來很多麻煩。

  所以他走的時候,沒敢告訴月牙兒,甚至連電話號碼都換了,前段時間他基本穩定了,這顆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他給月牙兒打電話,想和她說聲生日快樂,沒聽到她的聲音,他發了瘋似的出去一通狂砍,這次,他險些喪命,地位又一次受到威脅,他需要借力,他借的就是溫家這個力。

  阮鴻朗承認自己卑鄙,但為了能早點去看月牙兒,他只能卑鄙一次,他借著他和墨貝的關係,借著墨貝和托馬斯的關係,給世人拋了一個煙霧彈。這招旗他走的漂亮,很快就又坐穩了龍頭老大的位置。

  病房裡,阮鴻朗的耳邊一直迴響著他生命垂危時,屬下說的一句:你死了,月牙兒就會成為別人的妻子,你甘心嗎?他醒過來後,才知道這是冷子夜教給白彪的話,他成功的激起了他活下去的*。

  阮鴻朗淡淡一笑,冷子夜這些年你出死入生也是靠這句話活下來吧?我雖然是你說的那樣,是個上不得台面私生子,但我現在有實力和你爭,到最後,你一定會後悔當初你救了我,因為最後輸的那個人一定是你!

  以托馬斯的頭腦,他只要稍微轉動下,就明白了阮鴻朗的用意,所以當墨貝真的要把阮鴻朗受傷的事告訴給月牙兒時,他及時阻止,並告誡她,要是想讓月牙兒和冷子夜好好生活,那就不要把有關阮鴻朗的一切告訴給月牙兒。

  墨貝雖然不是很同意托馬斯的這種做法,但只要是為了舅舅和月牙兒好,她就一定會照辦。

  月牙兒對阮鴻朗的事一無所知,她現在的精力都放在與冷子夜的鬥智鬥勇上。

  冷子夜和她談條件,讓她跟她的室友說出他們的關係,她第一天死活沒說,等冷子夜下午放學來接她的時候,月牙兒說她忘了。

  冷子夜笑笑,也沒說什麼。

  第二天,放學,冷子夜是開車來的,月牙兒已經坐上車了,冷子夜還沒有開車,月牙兒不解的問:「怎麼還不走?」

  「等幾個朋友。」冷子夜笑的如浴春風。

  康敏她們三個跑過來時,冷子夜親自下車幫她們打開車門,直接把三人帶去了格林新苑。

  三個小夥伴進屋後便是一陣的驚呼,「明雲朵你家真大、真漂亮。」

  「明雲朵,沒想到你還是個小富婆!」

  月牙兒撓撓頭,嘿嘿一笑,眼睛一直跟著冷子夜轉,不知道他又打什麼鬼主意。

  冷子夜給她們端來了熱呼呼的奶茶,說道:「你們聊,我去給你們做晚飯。」

  「哇塞,大帥哥還會做飯!我們今天可有口福了,月牙兒你哥哥沒女朋友吧,沒有的話,不介意我追他吧。」吳梅大大咧咧的笑道。

  月牙兒臉上的笑容瞬間凝結,抬頭看了眼冷子夜,冷子夜給她一個你自己看著辦的眼神便進了廚房。

  月牙兒讓吳梅她們先坐一會兒,自己跑去廚房,關上門後,小聲的問道:「冷子夜,你想幹什麼?」

  「我想吃飯的時候和她們三個宣布下我們的關係,你也看見了,我很搶手,不說,很多人惦記著我呢。我說還是你說,這個決定權還在你的手上,但結果肯定不一樣,你考慮好了,離吃完飯還有一小時。」

  冷子夜勾唇笑笑,輕拍了下她的小屁屁,「乖,出去和她們玩吧。」

  「冷子夜你真夠煩人的,就抓著這點小事不放。」月牙兒不滿的撅起小嘴。

  「在我眼裡這絕不是小事,愛一個人就不該遮遮掩掩的,你對你的室友都不肯公開我們之間的關係,這讓我很難受!」

  「行,我這就出去說,行了吧!」月牙兒倔噠噠的出了門。

  康敏見她不高興,忙問道:「怎麼了,你『哥』欺負你啦?」說著還跟吳梅和卓婭擠了下眼睛。

  「嗯。」月牙兒吸了吸鼻子,瞄了眼廚房方向,「他都壞死了,從小到大就知道欺負我。還有我雖然是他養大的,可他不是哥,是我男朋友。」

  「哈哈……終於和我們說實話了!」吳梅笑道:「其實我們早就猜到了,誰家當哥哥這麼在乎自己的妹妹啊。」

  「我看你男朋友開著軍牌的車,他是軍人嗎?」康敏一臉的八卦。

  「嗯。這幾天他休假。」月牙兒小臉兒都皺巴成小包子了,冷子夜這一局你贏了!

  「誒,你男朋友把你養大的啊,這感情得多好啊,青梅竹馬,嘖嘖,讓我們羨慕死了。」吳梅喝了一口奶茶一臉羨慕的說道。

  康敏舉手高聲喊道:「錯,不是青梅竹馬,是童養媳。」

  「去你的!」月牙兒笑著把人推趴在沙發上。

  卓婭笑夠了才說:「那個邵明喆放學時來找我,他說,他給你寫的是邀請你參加新年晚會的信,結果被他好友惡搞,放進去一封求愛信,他也是才知道的,讓我跟你解釋下。本來我還想撮合你們,不想告訴你的,但你有男朋友了,那我還是說了吧,免得大家以後見面尷尬。」

  「啊!悲催的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收到情書,結果還是一場惡搞。」

  月牙兒誇張的捶胸頓足,逗的幾個人笑成了一團,一直站在門口偷聽的九爺,勾唇笑笑,接著忙活著晚飯。

  冷子夜把最後一個菜擺在桌上,衝著客廳喊道:「老婆,喊你朋友過來吃飯。」

  「哦,來了。」月牙兒順口就應了,看著三人室友一起對自己眨眼睛,小臉兒一紅,「你們吃不吃?再眨眼睛就不給你們飯吃了。」

  「吃,幹嘛不吃,我們還要品嘗下大帥哥的手藝呢。」

  三人一窩蜂似的跑進餐廳,餐桌上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菜品,可這麼一個比美味佳肴更秀色可餐的大帥哥站在這,三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坐下。

  「你們先吃,我出去下。」冷子夜很有眼色的走出餐廳。

  「你去哪?」月牙兒和他走個碰頭,抬頭問道。

  「我在這,她們會吃不飽的,我去書房處理下公務,等你們吃完了,我再吃。」冷子夜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你不餓啊?要不我一樣盛點給你送書房去。」

  「不用,你們幾個先吃,我正好處理下公務。」

  冷子夜還真想到了點事,看著月牙兒和她的室友無拘無束的在客廳里瘋鬧,他想起了他在軍校時,和白羽、佟強、宋永成在一起的時光,雖然只有兩年,他便去了聖西爾軍校,但這份感情還是在。

  這次宋永成突然空降帝都,雖然大家在一起還是有說有笑,但和以前多少還是有些不同,他希望是自多想了,冷子夜拿起電話,這次他沒給佟強打,而是打給另一個手下,他要讓他好好查查,這幾年宋永成的生活軌跡。

  康敏她們三今天可是放開了肚皮吃的,臨走時,冷子夜說要開車送她們,她們死活不讓,因為吃的太多,她們需要消消食,反正路也不遠,走回去就當散步了。

  卓婭走時,還問了月牙兒一句,「新年晚會你參加嗎?我們三可都報名了。」

  「那你們幫月牙兒也報個名。」冷子夜沒等月牙兒回答,就替她答應了下來,老婆已經說出他們之間關係,他就要履行諾言。

  月牙兒白了他一眼,才對卓婭說道:「等明天我們商量下出個什麼節目。」

  「學生會那也想請你去幫忙呢,等明天上學再說吧。」

  月牙兒點頭應了,自己本來就喜歡舞蹈,雖然最終沒學這個專業,但她能在大學裡發揮下自己的特長也是很滿足的。

  送走她們後,冷子夜自己下了碗麵條,簡單的吃了口,月牙兒在一旁收拾著碗筷,幸災樂禍的笑道:「為了奸計得逞,費了這麼大力氣,最後還得吃麵條餬口,你說你值當的嗎?」

  「我覺著值那就是值。」冷子夜笑笑,「我要把所有的情敵扼殺在搖籃中。」

  「九爺,您老大可放心,你壓根就沒情敵,我就納了悶了,長這麼大就沒被人追過。誒,冷子夜,被人追求的滋味是什麼樣?幸福嗎?」月牙兒皺著眉頭看著他問道。

  「很苦惱,還特別煩,被不愛的人追求,我煩的想殺人,你說幸福嗎?」

  「哎……」月牙兒搖了搖頭,「看來我這輩子只能吊在你這根歪脖樹上了。」

  「再說一聲,我沒聽清楚。」冷子夜微挑著眉毛看著她。

  「嘿嘿,吊在你這棵蒼松翠柏上是我小時候最大的夢想,現在我終於如願以償了。」

  「我可沒發現你有一點如願以償的意思。」

  「還不是因為你總管著我。」月牙兒收拾好碗筷,拉著他出了餐廳,「今天辛苦你了。去洗個澡,我給你上藥,然後早點休息。」

  「今天讓我進你臥室了?」冷子夜斜睨她一眼。

  「不讓你進,你還不是一樣進去了。」

  月牙兒嬌嗔的哼了一聲,這無意識中的一個小動作,把九爺看的熱血沸騰,「老婆還有兩天你家親戚就能走了,你準備好了嗎?」說著,還曖昧的在月牙兒的耳邊吹了口氣。

  月牙兒小臉兒一紅,推開他的臉,「快去洗澡!」

  「我可事先通知你了。」冷子夜笑著上了樓。

  月牙兒呆愣在原地,這人小時候可不是這樣的,什麼時候學的這麼壞?天天就惦記這點事。

  晚上,九爺沒用撬門直接進了月牙兒的房間,兩人蓋被純聊天,還沒到十點,月牙兒便困了,九爺心親了親懷裡的人兒,兩人相擁睡了。

  次日清晨,冷子夜把月牙送去學校,回來的路上去了超市,買了不少的食材,他要歸隊的時間已經越來越近,現在就要著手給月牙兒做一周的飯菜。

  忙著大半天,冷子夜把做好的飯菜用快餐盒裝好,封上保鮮膜,貼好日期後,一排排整齊的放進了冰櫃。

  下午,冷子夜又跑了趟超市,這次買來是月牙兒愛吃的小食品,他把這些小食品藏在屋子裡的每個角落。又寫了幾個便簽,把小食品放在的位置寫好,放在床頭櫃裡和梳妝檯的幾個抽屜里。月牙兒的個性他是知道的,你要讓她知道小食品放在哪,她一定會光吃小食品不吃飯的,所以還是分開放的保險。

  一切搞定,冷子夜下樓去接月牙兒放學,剛出電梯便看見從外面回來的宋永成。

  「晚上去我那吃。」冷子夜看了他一眼。

  「我拿幾件衣服就走,要出國幾天,等我回來一定去你那。」宋永成看起來很急,冷子夜也沒多問,兩人擦肩而過。

  從學校回來的路上,冷子夜順便問了句月牙兒,她準備在新年晚會上表演什麼節目。月牙兒就逗他:「鋼管舞。」

  冷子夜當時就黑了臉,「那個絕對不行,你們是大學生聯歡會,穿的那麼少不適合。」

  「那就拉丁舞吧。」月牙兒笑道。

  「拉丁舞?那個露的更多。」

  「噗,那什麼行啊?」

  「群舞,穿那種長裙子的。」冷子夜覺得這個他還是可以接受的。

  「群舞,我答應給校舞蹈隊排練了,作為開場舞,我們寢室的節目被安排在最後做壓軸,但是究竟演什麼沒最後確定。」

  「那就再想想看,反正拉丁舞和鋼管舞不適合你們。」

  「我就是想跳拉丁舞那也要有舞伴啊,就我這身高,再穿雙高跟鞋。哪有人能做的了我的舞伴。」

  九爺笑了,這身高找舞伴的確難,看來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我可以,就算你穿了十公分的高跟鞋,咱們之間還有五公分的差距。」

  「可是你會跳舞嗎?」月牙兒狐疑的看著他。

  九爺笑笑,他有什麼不會的,除了生孩子好像他都可以,這麼多年的訓練,他幾乎就是全能的,別說跳個拉丁舞,就算再難的舞蹈也難不住他,只不過這些事,他從來沒告訴別人罷了。

  「等你身子方便了,我們在家試試,你就知道我會不會了。」

  「冷子夜,你要是真的會跳,我們就定這個節目算了,你不就是嫌服裝暴露麼,我去我老師那借幾條長裙,不露的那種。」

  「沒時間,我們地基也要過新年的。」九爺還是有些排斥,他就覺得自己老婆不應該給別人看。

  「我們提前開,二十八號。」

  「到時候再說。」冷子夜被她纏怕了,快走了幾步。

  「到時候再說就晚了。」月牙兒小跑追上他。

  「這幾天好好表現,表現好了,我一高興,沒準就應了你了。」冷子夜邪魅的笑笑,把人擁在懷裡。

  月牙兒這兩天特麼的忙,每天都要利用午休時間給校舞蹈隊排練舞蹈,晚上也要比平時晚回來一兩個小時,每次冷子夜接她回來,月牙兒都嚷嚷著要累死了。

  九爺無奈,好不容易把她家親戚盼走了,她卻是這個狀態。

  「能休息下嗎?這離新年還好幾個月呢。」

  「這個周五就能忙完,然後就讓她們自己練。」月牙兒說著,抱著衣服進了洗浴室,今天萬惡的大姨媽走了,她可以好好的泡個熱水澡了。

  冷子夜坐在床頭生了好一會兒的悶氣,這才回了自己的房間,洗澡換衣服。

  ……

  托馬斯一連給墨貝用中藥泡了五天的腳,第六天墨貝見他又要下樓去準備中藥,紅著小臉兒拉住他,「今天不泡腳了。」

  「泡的不是挺好的麼?這幾天都沒見你喊疼。」托馬斯不解的看著她。

  「現在泡了也沒用。」墨貝低頭看著鞋尖。

  托馬斯見她羞成這樣,才恍然大悟,「那我下去讓傭人別在準備了。」

  托馬斯下了樓,邵帝和王野都在,正和溫浩然說著什麼。見他下來,三人都止住了話,王野給邵帝使了個眼色,邵帝笑笑,給他一個你放心的眼神。

  「托馬斯,你三叔弄了點好茶過來,你來嘗嘗。」邵帝招呼著托馬斯。

  「好的二叔,我去下廚房,馬上就回來。」托馬斯快步進了廚房,交待好下人,返回客廳。

  「墨貝這幾天見好嗎?」溫浩然關心的問了句,那可是他惦記了好多年兒媳婦。

  「這幾天沒聽她說疼,那中藥看來還是很有效果。」

  「那就接給她泡。」邵帝理了下整齊的大背頭,很是關心。

  「今天起泡了也沒用了,下個月的吧。」

  邵帝一聽,和王野對望了一眼,兩人笑的有些詭異。

  「你三叔帶回來的茶,你嘗嘗。」邵帝把單獨放在一側的茶杯拿起,遞給了托馬斯。

  托馬斯品了一小口,點頭,「的確是好茶。」

  「那就多喝幾口,喝完了上樓去陪陪墨貝,孩子剛到咱們家來,也沒個熟人,別冷落了人家。」

  邵帝慈愛的笑笑,這會兒托馬斯要是抬頭看他,定能看出他眼中的算計,可惜,托馬斯急著喝完茶上樓去陪墨貝,忽略了他。

  溫浩然斜睨了眼邵帝,這麼多年的兄弟,他只要看他的眼神就能明白他的心裡想的是什麼,等托馬斯喝完茶上了樓,溫浩然才沉下臉問道:「你這麼做,墨貝會恨你的。」

  「哥,墨貝那孩子心裡有托馬斯,我給托馬斯下的藥,又沒給她,她恨我幹嘛?她要是同意,這事就成了,她要是不同意,頂多讓托馬斯難受個把小時,然後我給他解藥。這個兒媳婦你和嫂子也中意,我們也中意,我這麼做,就是起個推波助瀾的作用,要不就咱家那傻兒子,什麼時候才能把兒媳婦騙到手。我和老三看著都急。」

  邵帝無奈的搖了搖頭,要說大哥當年找媳婦難,那是因為他有陰影,可這托馬斯是健康的,這麼個漂亮的媳婦天天在家放著,他硬是到了現在還沒拿下,這事誰看了不急。

  墨貝正窩在沙發里看著簡譜,見托馬斯走了進來,忙放下手中的曲譜,抬頭問道:「你和傭人說了?」

  「嗯。」托馬斯覺得有些熱,鬆了松領口,挨著墨貝坐了下來。

  「阿姨回來了嗎?」

  「沒呢,她要是接了手術,半夜回來都是早的。」

  「托馬斯,我想明天我就不過來住了。」墨貝抿著小嘴,看著臉色有些潮紅的托馬斯。

  「住的好好的走什麼?」

  「我要練曲子,下個月還有個比賽,你們家沒琴……」

  「我給你買鋼琴了,估計明天就能到。就在這住著,哪也不許去。」

  托馬斯定定的看著她,抬手輕輕撫摸了下她的小臉兒,她的小臉兒涼涼的,細滑的幾乎看不見一個毛孔,摸起來很是舒服,托馬斯有些愛不釋手。

  「托馬斯,你的手怎麼這麼熱?」墨貝終於發現了托馬斯的不正常,緊張的伸手試著他腦門的溫度。

  「我……」墨貝的小手剛搭上他的額頭,托馬斯感覺到全身的每一處細胞都跟著叫囂了起來,一把把人拉進懷裡,唇也有迫不及待的吻上了她的唇。

  這幾天兩人也不是沒親過,但這次,托馬斯的樣子有人嚇人,墨貝是顧的了上面,顧不了下面,他的大手如烙鐵似的在她的身上遊走著。

  「托馬斯,你別這樣,我怕。」

  墨貝緊緊的抓著睡衣下的大手,她哭著求他。這樣的托馬斯她沒見過,就跟餓了幾個月的惡狼似的,兩眼射出的光都是綠色的。

  「別哭,我不嚇你。」

  托馬斯用力的搖了搖頭,用他尚存的不多的理智強迫自己放開墨貝,墨貝剛一離開他的懷抱,托馬斯就後悔了,心裡火燒火燎的想把人拉回來,大手伸出一半,見墨貝正驚恐的看著自己,忙又收了回去,踉蹌的衝進洗浴室,在裡面喊道:「墨貝,你把門反鎖上,我怕我會傷害到你。」

  墨貝顫抖著雙手把門鎖好,拍著門板哭道:「托馬斯你怎麼了?」

  裡面很快傳出了水聲,托馬斯連衣服都沒來得及脫,便用冷水沖洗著自己,冰與火,兩重天,托馬斯打了一個冷顫,意識也有些回籠,「我中了二叔的道了,他在茶里放了藥。墨貝,一會兒不管你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給我開門。聽到沒有。」

  墨貝哭著點了點頭,耳朵貼在門板上聽著裡面的聲音。

  「咚咚……」托馬斯拿頭一個勁兒的撞向牆磚,他要儘快讓自己恢復過來,他怕自己這個樣子,嚇壞了墨貝。

  墨貝站在門外一直默默的留著淚,聽到裡面的聲音,她大聲喊道:「托馬斯,你是不是在撞頭?求你別撞了,我去和你二叔要解藥。」

  墨貝系好紐扣,快步下了樓,整個家裡除了兩個在廚房裡忙活的下人,在無他人,墨貝一問才知道,溫浩然、邵帝和王野出去見什麼客人要晚一點才能回來。

  墨貝哭著跑回了臥室,站在門口聽著裡面一直撞頭聲音,顫抖著小手,打開了洗浴室的房門……

  ------題外話------

  大家一直在猜,這三對誰是第一個打破禁忌的。還真有人猜對了。

  放假三天,霧霾三天,省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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