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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哦,那我就去親她咯。”

  “趕緊去趕緊去。”

  時而粗啞,時而尖細的對話聲,米凜梵禁不住回頭,溫暖的胸膛下一瞬貼近她的後背,眼前驀然出現兩個布藝精緻的布偶娃娃晃入眼帘。

  作者有話要說:  年輕時擁有這麼一個兄弟,可惜心變了,再也回不去了……

  ☆、求婚

  “這是……”

  布偶娃娃!

  一男一女!

  做工精細考究,一針一線相得益彰,密密麻麻卻不落俗套。

  比手掌大了一倍,眉眼間好像某個人。

  “我?”

  “聰明!”習海牙咧著嘴笑,指腹摩挲女娃娃的臉頰,如同撫摸她一般細膩溫柔,“我將我們的合照給了綿蔓手工靈巧的一位老師傅,怎麼樣,像嗎?”

  話畢,將男娃娃靠近自己的耳朵,挑了挑眉。

  “女娃娃是挺像的,男娃娃嘛……有點丑!”邊說邊笑。

  “好啊你,敢捉弄你未婚夫,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故作兇狠,對從懷中掙開隔了一段距離的女孩伸出一根食指,勾了勾,“過來。”

  他的女孩果斷搖頭拒絕。

  習海牙雙手插進褲兜,模樣愜意,下一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上前,將還未反映過來的女孩摟緊,垂頭,嘴唇咬了咬她的耳垂,聲音魅惑:“還逃嗎?”

  早已紅透半邊天的米凜梵推搡高大的身軀:“放開我,陳嬸等下就出來了……”

  這一拒絕在男人眼裡就是典型的欲拒還迎的嬌態,怎麼可能放過。

  “放開可以,不過……”

  “不過什麼?”

  習海牙邪嘴一笑,再次貼緊她的耳朵耳語幾句。

  看了眼她猶豫的神色,繼續加料:“再不行動,陳嬸就要出來了……”

  米凜梵偷瞄了眼廚房,身影來回飄動。

  習景天以盡地主之誼為由帶著容叔叔參觀綿蔓,順便炫耀他手中的開拓的\"偉業\",陳伯說是出門購置,實際上是布下天羅地網,時刻扣下落方。

  這個落方,就是她母親的親弟弟,自己的親舅舅,更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幫凶之一。

  如果不是他手中掌握了習景天的犯罪的證明,碎屍萬段都不足以泄自己的心頭之憤。

  “親一下而已,不至於這麼憤怒吧?”調侃的聲音將她扯回現實。

  對不起……彎彎……

  眼眶飄起薄薄的霧氣,壓下翻雲覆雨的心,踮起腳,抬頭閉眼。

  輕輕一碰,立馬鬆開:“可以了吧?”

  “非常不滿意!”

  “你--”

  修長的手指勾起瘦尖的下巴,攬住纖瘦的腰身,俯身,加深方才的吻。

  如此靠近,他長長的睫毛,劍鋒的眉目,讓她迷醉。

  緩緩合上眼,摟住他的脖頸,沉浸兩人的世界中。

  原來,吻中,真的帶著甜。

  絲絲入扣,蜜而不膩。

  灰濛濛的夜色里,獨自開往山路的黑色奧迪,橙黃色的車燈開闢前進的道路,不急不緩。

  “怎麼想到要去五里山上看日出?”把控方向盤的英俊五官在車內的小燈打照下,稜角分明,格外醒目。

  “不願意陪我看嗎?”

  習海牙湛藍的眸子凝視前方,認真回答:“你想要做的事情,我不會試圖阻止,既然給了你任性的權利,我願意承擔你所有的喜怒哀樂。”

  “真……的嗎?”

  米凜梵心猛地一揪,嘴唇翕了翕,那一刻,她真的好想把身上承擔的所有事情和盤而托。

  可她不能。

  她依舊處於逃避邊緣。

  她不敢承認,當初的接近就是帶有目的性的。

  以’利用’為前提的靠近,在任何人看來,都是一場罪無可恕的悲劇。

  她更害怕從他眼中獲取同情。

  他的心是純正無雜質的,而她已經習慣了與黑夜為伍,註定無法擁抱陽光。

  抬手輕揉了下她的長髮,搖頭斜睨一笑:“傻姑娘!”

  車速漸緩,不消多時停靠在凹凸不平的青石路上。

  “這兒?”

  “嗯,就在這兒。”

  偶爾幾聲啼叫,樹梢顫顫晃動聲,車燈一關,車子融沒黑色中。

  鼻腔噴灑的呼吸猶如藤蔓,纏繞兩人的脖頸。

  習海牙側目望著伸出車窗的小腦袋,胸腔漲起一陣cháo水,費力移開視線,接連吞咽幾下,腦中滿是方才婀娜的曲線。

  恍神中,柔軟的語調劃破安靜。

  他錯愕,忙不迭回神:“啊?”

  他的姑娘關上車窗,靠過去,凸出的鼻尖幾乎貼在一塊兒了。

  粗礪的手掌一冰,被她牽引,從腰際一路攀岩,抵達瘦弱的肩呷。

  滾燙的呼吸滯了好幾下,喉結上下滑動,下身腫脹炙熱,腦袋混沌片刻,又因她一句話而空了一片。

  她說:“我把自己給你,你……要不要?”

  語氣平淡而堅定,一如妻子詢問丈夫‘今天吃什麼’一樣自然平靜。

  要!

  怎麼可能不要?

  可是……

  他不想她的第一次……在這山林間,還是在……車裡……

  猶豫間,她毫不猶豫跨坐在他身上。

  在他驚愕的注視下,主動獻吻。

  黑夜,是罪惡邊緣的藏身之所,也是拋開世俗束縛的一道通關口。

  不可否認,他是一位好老師。

  將她的吻技□□到了一個新高度。

  學著他平常淺淺的舔舐,再加深,主動伸出舌頭,勾出他張開嘴,撬開牙關,抵死纏綿。

  所有的感官在這一刻,只剩下口中的柔軟。

  綿蔓的冬天很是濕冷,除了保暖的防cháo外套,襯衫搭配毛衣抵禦防寒。

  淺灰色的外套不知何時被扔到后座,摸索的小手扯出他的毛衣一甩,雙手攀附依賴,任由他啃咬細白的脖子。

  一切都是那自然而然。

  纖細的手指往下,捏住皮帶。

  習海牙猛地一個激靈,迅速找回機智,停下手中動作,說了聲‘抱歉’,推開車門,離開……

  米凜梵徹底怔住,打了個冷顫,蜷縮成一團,心臟像被人捅了無數刀般,鮮血淋漓。

  淚珠悄無聲息滑落,像開了閥門的水龍頭,怎麼也收不住。

  不論過了多久,她始終還是被棄的那一個……

  “煢煢……”

  習海牙再次邁步回來,落入眼帘的一切,氣得硬生生給了自己兩大嘴巴子。

  他發誓要護著的女孩,像個受驚的小兔子,縮成一團躲在駕駛座上,躺著的地方,濕成一條河……

  “煢煢……”扔掉手中的東西,小心翼翼將她托起,抱入懷中,安撫她不安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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