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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那個傢伙找出來,”習景天慢條斯理整理西裝,輕描淡寫吩咐,“只有死人,才不會壞事!”

  說完,他側目凝視,沉目陰狠,白色紗窗無力順著風舞動。

  陳伯心事重重走出書房,他的警告,歷歷在目。

  苦澀,真是一杯難以下咽的酒。

  初冬的第一場雨,噼里啪啦打著落地窗,天氣陰冷,一片暗沉。

  某些人選擇的登場時間,就是這麼怪異。

  餐桌上,習景天破天荒跟著他們一起用餐。

  習海牙起初一臉懷疑,揉了揉數下眼睛後才真的確定。

  有多久,他們父子沒有像這樣安安靜靜享受吃飯的時光了?

  可有人偏偏喜歡打破靜謐,不饒餘地。

  “落小姐是哪裡人?聽口音不像本地人。”

  “現在戶籍在法國,卻是綿蔓人。”煢煢坦然自若回復。

  “哦?竟然這麼巧?”習景天面帶微笑,啜飲一樓咖啡,“是什麼時候移居法國的?”

  “五歲之後,母親過世,跟著父親落戶法國。”邊說邊端起牛奶,慢條斯理喝著,

  習景天‘哦’字發了第二聲,意味難辨,看了眼落煢煢,嘴角依舊噙著笑。

  習海牙起初並未覺得有什麼,太陽穴卻‘突突’跳著,再細細一品,總覺得哪裡不對。

  預感不會騙他。

  斟酌再三,出口試探:“爸,我打算等煢煢畢業,就娶她。”

  習景天不著痕跡抹掉因顫撒出手背的咖啡:“可以。要不這樣,舉辦一場宴會,正式將煢煢介紹出去。”

  煢煢心下冷哼,終於出手了。

  習海牙蹙眉,捉摸不透自己父親的意思。

  “落小姐正好也可以請自己的父母過來,雙方家長見一見,合一合八字。”

  他一直都稱她為‘落小姐’,看來,他的顧忌深了。

  煢煢佯裝為難,咬唇不語。

  習海牙之前就是擔心她的父親回到國內會觸景傷情,一直都不敢提。

  見狀,護妻心切,直接開口:“爸,宴會就不必了,我們會找個時間回英國,屆時我會好好表現,爭取讓叔叔把女兒嫁給我!”

  深邃如海的眸子刻滿濃濃的深情,透過那雙藍眸,她看到了八個字:珍而重之,視若珍寶。

  煢煢霧氣瀰漫,說不感動,絕對是騙人的。

  不要,不要對我這麼好,我不值得……

  習景天對這一幕甚是不悅,壓了壓怒氣,故意滿是歉意道:“如果說落小姐的父親有什麼不方便之處,習某定是不勉強,不過宴會一定要舉辦,我習景天的準兒媳婦怎麼可以不介紹給別人認識認識呢?”

  “沒有什麼不方便的,我的父親這幾天正好休假,過來參加一下女兒歡迎宴會未嘗不可。”

  落落大方的回答,習景天倒是挑眉一贊:“那就這麼決定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雙十一沒有買任何一樣東西,就為了給你們更文呢!哈哈哈哈,快誇我快誇我

  ☆、‘父女‘

  習海牙不放心,瞅見父親離開,立馬憂心道:“煢煢—”

  她不出聲,轉而從白色硬包裝袋中掏出一刻冰糖,放進嘴裡,仰頭,摟住他的腰身,輕輕一吻,冰涼甜膩的味道在口腔蔓延開來。

  “甜嗎?”嗓音嬌嫩,若有餘味般舔了舔嘴角。

  誘人的動作牽動他的神經,俯身索吻,沿著唇紋不斷舔舐,再趁機鑽舌而入,攪動嘴裡的蜜汁,唾液來回傳接,再次將冰糖渡回她的口中。

  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你覺得甜嗎?”

  “……”煢煢耳根一紅,身子攤軟,索性埋在他的懷中不說話。

  習海牙雙手擁緊,低醇的聲音在兩人耳邊流轉。

  “不用覺得勉強,兩人在一起,是為了更好的彼此相伴,而不是為了對方而委曲求全。”

  “我知道啊~”他的姑娘再一次用語氣詞勾起尾音,蘇麻入骨。

  “那—”

  “爸爸很期待見到你,所以你要好好表現哦。”

  她正需要一位幫手,感謝他還來不及,豈會怪他呢?

  “好!”

  習海牙順理她烏黑靚麗的長髮,眸子緊了緊,思緒萬千。

  對於綿蔓這座南方城市,雨代表著綿延,伴隨雨勢而來的,還有騰騰繚繞的雲霧。

  是夜,整座綿蔓籠罩在雨霧之中,而習家大宅,遠看高聳,似裹著藍白外衣的海市蜃樓,近看,猶如鬼魅恍惚的存在。

  似夢似幻,如此不真實。

  視線再拉近,二樓左手邊第一間房的玻璃窗口,男子一手插進褲兜,一手握著手機,嘴裡說些什麼。

  附耳過去,聲音空遼縹緲。

  “恭喜!”

  “謝謝!”

  那頭先是熱鬧的嘈雜聲,隨後拉遠,再接著就是鞋子與地面的摩擦聲。

  高朗走進書房,關上門,開了免提擱在桌上,與緊隨推門而入的冷奈對視一眼,默契無聲一笑。

  “說吧,我跟冷奈都在!”

  生命中總會出現這麼一些人,你們雖然沒有頻繁的聯繫,沒有經常的見面,可卻總能在第一時間想起他們。

  這,就是時間為你篩選下來的值得珍惜的朋友。

  習海牙仰頭,敞亮的燈光像一個帶著虛假面具的老虎,明面亮堂堂,實際永遠照不到人的內心深處。

  “我需要你們幫我調查一些東西。”

  “想通了?”高朗調侃。

  習海牙越過這個話題,轉而對冷奈說:“冷奈,這幾天會有一個叫落清河的男人住到你的連鎖酒店,屆時幫我留意與他接觸的所有人,包括他的一舉一動。”

  “姓落?”冷奈挑眉,與高朗的想法不謀而合。

  “看來你是知道了些什麼!”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句。

  “高朗,你聽好,我接下來要你辦的這件事情很重要,切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

  “你說!”

  “幫我查清楚十七年前,我為什麼而落水,是否……”習海牙醞釀了一番,緩緩開口,“是否跟我的父親有關……”

  聽完的兩人臉色一變,表情凝重。

  要知道,懷疑自己的親生父親,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氣……

  習海牙的性格他們是了解的,他從不憑空做事,更何況是這麼一件大事……

  心中的疑問太多了,又豈能是一句話說清的?

  聰明如兩人,選擇閉口不問,一切問題的解釋,自會在真相拉開的那一剎那,浮出水面。

  接連下了幾天雨的綿蔓迎來了冬雨後第一抹陽光,跟隨三三兩兩的雲朵移動,空氣清新濕潤,“滴答滴答”的露水下,迎面而來的黑色奧迪濺起水霧漣漪。

  “餓了嗎?我讓陳嬸準備了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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