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田望看他態度作勢就要打,刀豆手快截下,她的力氣不小,田望頓時冷汗就出來了。他的人又要動手,被他呵住,“妹,你真的要去?”

  那些人一聽就楞了,他們不認識田夢兒,感情都是顧來的。田夢兒點頭,讓刀豆放手,田望揉了揉手對她說:“你去吧,不過我提醒你,就算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他們可沒忘記。”

  她是紫荊家族的人,就算她對這整件事情毫不知情,也擺脫不了要被人懷疑。

  “我們走。”田夢兒根本不理會他,刀豆向那邊打了個手勢,那邊會意,才緊跟了上去。

  少年看她們走了,沒理由他們還不如兩個女生。他動手就意味著很多事情,美波要剷除某些組織,通常都會讓他先去露個面。他只要一動了手,下面的人心領神會。

  專業的保鏢和專業的打手區別就在於,保鏢打人有很多的顧慮,打手不會跟你客氣那麼多。

  少年熱過身後,拍拍手,看著地上躺著打滾的一堆人還算滿意,對楊瑞說:“走,帶你們超近道。”

  楊瑞到達山頂刀豆和田夢兒還在路上,溪邊那條道是上山最遠的路,而且路不好走。

  嚴寒風還沒醒,在這種時候他不是個有心思補午覺的人,而且他從來不睡午覺,楊瑞詫異:“怎麼回事?”

  趙文論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他沒有多少時間了。”

  仔仔一聽就哭了,他們退出房間,仔仔留下陪著他。現在重要的是人,人還在就好。人不在了,又找誰追究呢?

  事隔這麼多年,這就是她一直找的人,付出了很多代價,好不容易找到了,她不希望他再受傷。那麼多人都在保護他,可那麼多人為什麼都保不了他一個?

  少年給美波匯報駱駝雨的事,給趙文論留下空間。

  趙文論把他知道的都先跟楊瑞說了,他被困著,而且他的身體,他也說不準,現在只能依靠楊瑞。

  首先楊瑞必須得把川美櫻文的事壓下去,這是現在大眾茶餘飯後的談資,一切的猜測都還在合理中,所以還沒人注意到他們。但是紙始終包不住火,不把這事壓下去遲早會泄露。

  這對楊瑞確實是很勉強的事,但他不能不去做,三個大活人平白無故的消失,與他們三兄妹相關的人會首先受到波及,楊瑞就首當其衝。手腕再硬遇到政府都白搭,所以他必須去做。

  楊瑞沒有答應,也沒不答應,權衡利弊算是默認了。兩人走到草地上又聊了一會兒,秋天中午的太陽還帶著夏日的餘溫,明媚的陽光提醒著他們要保持清醒。

  他們沒離開多久,嚴寒風醒了,看見仔仔還以為是幻覺。“嚴寒風。”仔仔叫了一聲,有點心疼,也有點愧疚。“仔仔。”嚴寒風似乎還不太相信。

  “我想起來了。”仔仔說,這在嚴格意義上,應該是兩人一別九年多之後,第一次都知道對方身份的再次相聚,可他們完全沒有欣喜感。仔仔有點侷促,“我們出去吧,楊瑞來了,他在等你。”

  嚴寒風身子是軟的,走路得讓仔仔扶著。趙文論看見他便住了與楊瑞的談話,他走到陽光下,抬手遮了遮眼睛,今天天氣倒是意外的好。

  刀豆和田夢兒也在這時候趕到,楊瑞突然沉下臉,他對嚴寒風道:“你想讓我帶什麼話?”

  “你告訴沈義武,讓他去老地方拿一個東西,就可以了。”

  “就這樣?沒別的了麼?”

  嚴寒風點頭,“你告訴他,他會懂的。記住一定要親自告訴他。”通訊工具不能用,不然也不需他親自跑這一趟。

  楊瑞答應,刀豆跟離她最近的楊瑞打了聲招呼,上前自然的從仔仔手裡接過嚴寒風的手,嚴寒風看見她也不意外,刀豆是行動派的人。只笑著問她你們是怎麼上來的?完全沒注意到仔仔。

  田夢兒的表情雖然看不出什麼,但從語氣里能聽得出來關切。楊瑞說了三個字:“假惺惺。”便調頭直接下山了。

  “他怎麼了?”刀豆詫異,仔仔更是不解,在仔仔的印象里,楊瑞和田夢兒才分手沒多久,還是楊瑞的原因,怎麼現在完全反過來了。

  “怎麼回事?”趙文論也疑惑,田夢兒也沒隱瞞,把事情說了,她就是來道歉的。她其實非常的無辜,可事情是紫荊家族做的,她就必須得來道個歉。

  刀豆和嚴寒風聽完還算淡定,仔仔是有點害怕,他們都是同班同學,都是同樣的年紀,他們都是身邊最容易相信的人,樹欲靜而風不止,比喻的原來就是這樣!

  趙文論對她說:“你別太自責,你現在才告訴我們雖然有點遲,但知道總比不知道好。我相信與性命攸關的事你不會視而不見,我們接受你的道歉。”

  田夢兒意外,“你相信我?”

  “楊瑞應該是對你有誤會,下次見到他我給他解釋一下,他會理解的。”

  田夢兒對趙文論和嚴寒風深深的鞠了一躬,無論楊瑞信不信她,她還是得謝謝趙文論。隨後,她也轉身下了山,獨自一個人。

  ☆、第四十八章:成長

  楊瑞一下山,就被趙世洪的保鏢帶去了趙世洪的新居處,他自己的要求。趙文論說嚴寒風沒有多少時間時一臉的無奈,這可是活生生的人命,他得阻止這件事。

  東歐式的房子極盡奢華,保鏢將近百人,楊瑞去得不巧,保鏢在路上也沒告訴他趙世洪不在。管家對他很是客氣,不限制他的活動,但就是一點,不能走!

  管家說,董事長晚上就回來,瑞少爺如果沒有重要的事,不如耐心等等。

  誰他麼沒事!但他不能說,嚴寒風放的東西傻子都知道是對付趙世洪的。他是不長記性被困在冬娛還不夠,直接把自己送到人老窩了。

  楊瑞喝了好幾壺茶,管家就在一旁慈祥地為他斟茶,不去在意本質,畫面倒是溫馨得很。

  晚上趙世洪回來,楊瑞被帶到書房,趙世洪好整以暇的看著他。那眼神,沒有欣賞,沒有父愛,那只是他看待一件作品時的成就。

  楊瑞非常反感,可他不能發火,在這種勢單力薄的局面下,發火就代表著脆弱。趙世洪說:“說吧,你想知道什麼?你是我的兒子,我什麼都可以告訴你。”

  “難道趙文論不是?”楊瑞聽到了這世上最可笑的話,趙世洪勾起嘴角一笑,“你說呢?”楊瑞腦子內就轟的一下,“什,什麼意思?”

  “生三胞胎兩男一女的概率並不是沒有,但你知道,他們是什麼嗎?”

  “他們是什麼我不在乎,我只知道他們身體裡流著跟我一樣的血。”這個問題楊瑞不是沒考慮過,但每次只要聯想到他們是自己的親弟弟妹妹,後面的猜想就斷了。

  他們比普通人厲害,但也比普通人脆弱,比如嚴寒風如果有點什麼事,三個人可能隨時說沒就沒了。

  爽朗的笑聲傳進楊瑞的耳朵,楊瑞跟他談判,“我可以做你的繼承人,但你必須得告訴我,你要做什麼?”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