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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榮的身體一下子繃緊:“不是……是小桀……”

  “嗯?”

  “他……受傷了,我不想……讓衙役看到。解釋不清……”身後的男子鉗住言榮的腰,言榮無法動彈,只能任由那人略帶懲罰意味的擴張,手指並不算挑逗的深淺試探。

  “他在哪?”晉王凝視著言榮的面龐,他沒有撒謊。晉王抽出手指,轉而抱起言榮,低語道:“為何不提前告訴我……”

  “我以為你知道……才特意趕來幫我化解……”言榮後面腫熱,裡面不癢,是火辣辣的刮疼。他已經有兩年沒有受過這種折磨,那裡都忘了什麼叫痛苦。

  “對不起,榮兒。”

  “……不要再這麼對我了。”言榮窩在他懷裡,聲音悶悶道:“我若犯了錯,你怎樣打我罵我都好……就是不要這樣弄我……”

  晉王心有悔意,對於晉王來說,言榮可以乖乖地躺在自己的懷裡,但他的眼睛卻時刻望向遠方,言榮可以今日對他濃情蜜意,但明日又可投奔到另外一人的懷裡,這種捉摸不透令謝殷虓不安,或許這並不是捉摸不透,而是他捉摸得太透,他深知言榮想要的東西,但那是他謝殷虓掌控不了的,他最懼怕的東西,最不想給的東西。

  他害怕有人能帶給言榮他想要的,言榮便會頭也不回的離他而去,他更怕一轉身,在他目光不及的地方,言榮便會悄然消失,仿佛從未出現在這世上。

  他抱緊言榮,不知該如何道歉,他一想到將會失去,便會控制不住地恨……

  言榮猛地抬起頭,瞧著謝殷虓的面目晦暗不明,眼光閃過一絲狡黠,道:“看我如此可憐委屈,你是不是後悔了?”

  晉王一怔,他看向言榮,言榮此時得意洋洋,戳著他的胸口道:“你下次再這麼對我,我還有更狠的招數,比如離樓出走,讓王爺想找都找不到……”

  “原本以為你幫我趕走那幫衙役,咱倆這叫心有靈犀,配合默契,沒想到你方才是假戲真做……我都被你騙了。王爺足智多謀,言榮折服……”言榮叨叨道,哪裡還見方才那副舉世悲愴,黯然無聲的可憐模樣。

  晉王輕笑起來,吻上那張喋喋不休的嘴,仿佛是玉露瓊漿般,含飲得不能自拔。待他想進一步動作時,言榮慌忙攔住他:“王爺……床上不行……有小桀……”

  晉王含恨輕嘖一聲,他將言榮放下來,隨他一起來到床邊,言榮撩開床幔,晉王伸手掀開被褥,果然見濮陽桀躺在床上,腹部纏著繃帶,滲出血色。

  “這個廢物還知道回來……”晉王暗道,他上下一掃,問道:“他身上的衣物呢?”

  “我燒了,上面有血,不好扔掉。”言榮道。

  “那他身上可帶回來什麼東西。”

  言榮離開晉王的懷抱,蹲到自己的床底,從裡面夠出來一個木匣子,那是言榮以前裝私房錢的:“都在這裡。”

  晉王接過盒子,順手將言榮摟起。他打開,在一堆暗器i毒i藥里翻了翻,沒有找到他想要的。

  “如何?是少了什麼嗎?”言榮見他臉色不對,問道。

  “無妨,等他醒來再說。”晉王道。

  第8章 第 8 章

  清早,濮陽桀睜開眼睛,熟悉的床幔,是他的地方。

  一轉頭,果然看見那個人躺在身側,淺淺的呼吸,一筆一划,可描摹下來的容顏。濮陽桀動一動身子,不料周身猶如被千斤重的巨石壓著,連胳膊都抬不起來。

  不過他還在身邊,就夠了。

  忽然間,他注意到言榮的腰間橫放著一隻大手,溫情,一瞬間打破。言榮身後,一人打著哈欠半臥著。

  濮陽桀冷笑起來:“王爺哥哥,怎與他人共享床笫?”

  “榮兒的意願,我不介意。”晉王沉聲道。

  “我介意。”濮陽桀寒意驟起。

  中間的言榮不安地動了動。二人不自覺地噤聲,互相對望一眼,難得達成共識。

  “東西呢?”謝殷虓壓低聲音道

  “埋在西郊望江亭底下了。”濮陽桀道。

  “為何?!”謝殷虓十分失望,他料想不到濮陽桀竟如此大意,將如此機密的東西藏到那裡。

  “二十個精絕武士圍剿,我能脫身已屬不易。你那東西,犯不上我搭上一條命。”濮陽桀無所謂道。

  空氣凝滯,謝殷虓半響幽幽開口:“我明日便派人去望江亭,若不在那,我扒了你的皮。”冰冷的視線告訴他這並不是玩笑。

  睡夢中,言榮翻了個身,胳膊一甩正砸到謝妄虓的腰。他面無表情地將言榮的胳膊重新安放進被子裡,掖好被角。無論多麼陰鬱,他總是會對言榮甚至仔細。甚至即使是他自己,也未察覺到這一點。

  翌日。謝妄虓怒氣沖沖,來到言榮的房中。此時言榮正在為濮陽桀換清理傷口。

  晉王見到言榮如此細心照料一個人,妒忌翻湧,更是怒上加怒:“濮陽桀。本王對你再而三的容忍,你膽敢欺瞞我!”

  言榮聽他的怒吼不似平常。一個激靈,將藥罐打翻在地。

  “王爺這是……”言榮趕忙起身上前,顧不上收拾地上的藥罐碎片。

  “你站著別動!”晉王瞪了一眼,將言榮嚇回原地,幸好沒有踩上地上的碎片殘渣。

  “濮陽桀,你當真以為本王是個心慈手軟的人嗎?”

  “王爺不是,我亦不是。”濮陽桀躺在帷帳里,淺笑道。

  言榮兩面為難,平日裡他遇見的客人們也有大打出手的時候,但他一般只在旁觀望,偶爾也會遠離是非之地,旋即招來大炳小虎將人‘請’出去。可這二位……都是身份地位不一般的主,要是鬧起來,大炳小虎可是攔不住的。

  言榮急得頭皮發麻。

  晉王從懷中掏出一本殘破的書冊摔到地上,上面陰濕了一大片血跡。

  王爺陰惻惻地道:“為何只有一半?”

  “另一半……還在刺傷我的精絕武士手裡。他搶回去了。”

  王爺嘲笑:“這就是聖火教教主的武藝?呵……本王真是高看你了。”

  被人羞辱,濮陽桀一躍而起,身法迅速得奪過王爺腰間的佩劍,差一點便抵在晉王的下頜,無奈身上傷勢太重,握劍的手微微顫抖。

  言榮跳過腳邊的藥罐碎片,上前扶住身形不穩的濮陽桀,他判定眼前的情形,生殺大權是由王爺所掌控的,便撲騰一下跪在王爺面前,道:“王爺,濮陽公子跟隨您多年,他是何等人物您自有明斷,能將他傷至此的人,定絕非善類……無論王爺想做什麼,想必您的敵人的實力必然不可小覷,奴家眼界淺薄,世上只有二位的安危才是奴家心頭上的最最重要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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