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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明月人盡望,不知……秋思落誰家。”幾乎是同時,傅縈淳的話音與楚淡墨一起響起。

  兩人話音一落,互相對望,而後相視一笑。

  “其實……我們若是自幼相識,必然會是閨閣密友。”

  “定然義結金蘭,情如姐妹。”傅縈淳更正道,“我真的很喜歡你,也欣賞你。”說著,聲音轉低

  ,而後輕輕一笑,眼中多了一絲無奈與嘆息,“只是天意弄人。”

  “你當知我今日的來意。”楚淡墨淡淡一笑,一手攬袖,一手執起酒壺,在兩個酒杯里添了一杯酒

  。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我懂。”傅縈淳說的雲淡風輕。

  “這兒兩杯酒,我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楚淡墨將盛滿酒的兩隻酒杯遞給傅縈淳,“其中一個杯

  子有毒,其中一個無毒。”

  傅縈淳眼中帶著笑意看著楚淡墨:“你不恨我麼?如果不是我,紅袖她……”

  “恨,你不是主謀,若要說服我自己,卻也很難,紅袖她於我而言,非同一般。”楚淡墨站起身,

  緩緩的朝著小窗走去。

  傅縈淳看著她站在窗邊,那麼的落寞與寂寥,心中划過一絲愧疚,她隨手端起一杯酒,一仰頭盡數

  喝下:“其實,我很羨慕你,你得到了一個女人想要擁有的一切。”而後,又抬起另一杯,同樣一飲而

  盡,“我也恨你,你得到了那麼多,為什麼還要搶走他所有的目光?其實我求得不多,我奢求他的心中

  只有我,我不介意他心中深藏著一個你,我只求……只求他能多看看我,能讓我留在他的身邊。如此…

  …足矣。”

  “你……用錯了方法。”楚淡墨聽著身後還是急促的呼吸,輕聲說。

  “是……我錯了……”傅縈淳的身子緩緩的軟下去,唇角有鮮紅的血液流出,眼中帶著淡淡的笑意

  ,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解脫,“我一直看不起如於兮然那樣的卑鄙手段,一直看不起如君涵韻那樣齷齪的

  做法……可是……最後……我也變成了那樣……原來情到深處……真的回……迷失自我……”

  楚淡墨長翹的睫毛垂下,垂在白紗水袖下的手緊緊的握緊,深深的閉了閉眼後,緩緩的踱步回來,

  在奄奄一息的傅縈淳身邊坐下,將她抱入懷中:“來生,不要愛得太痴,太傻。”

  傅縈淳抬起頭,伸手握著楚淡墨的手:“其實……其實我好想和你做姐妹,好想有一個人能夠聽我

  傾訴心事……好想有一個人能夠……陪我哭……陪我笑……就像紅袖和綠撫對你那樣……你看,我還是

  羨慕你……呵……咳咳……”

  “從這一刻起,我們便是好姐妹。”楚淡墨柔軟如花的唇瓣綻開,眼神柔和親切的看著傅縈淳,“

  你願意麼?”

  “妹妹……”傅縈淳伸手抓住楚淡墨的手,虛弱的低喚。

  “姐姐……”楚淡墨眼中閃現淚光,抱緊了傅縈淳越來越冷的身子。

  “我好想……好想再看他一眼,哪怕一眼也好……”傅縈淳低低的說著,那聲音已經斷斷續續的聽

  不清楚。

  “他就在你的面前,你抬眼就可以看到他。”楚淡墨泛著淚光眼睛帶著笑看向門外。

  敞開的大門,一襲月白軟袍,長身而立的人,在夜風之中墨發飛揚。

  傅縈淳強撐著快要渙散的意識,抬眼看去,看著那樣的一個人,那一個她痴戀了一生的人,那個她

  可以為之付出一切,哪怕變得醜陋不堪也不介意的人。

  她看到他眼底有淚光,這一次他是為她傷心麼?

  是麼?

  真好,真好,她在心中是不是也有一絲痕跡。

  如此,她便滿足了。

  “淳兒,我帶你回家。”那聲音溫柔得讓她以為她又做夢了。

  不過是夢也沒有關係,至少她再也不會醒了,也就再也不會有失落了。

  傅縈淳含笑閉上了眼睛。

  楚淡墨看著鳳清淇抱著傅縈淳消失在夜色之中,笑了,笑得柔軟而又欣慰。

  身後突然貼上一方堅實的溫暖胸膛,鼻息之間傳來似有若無的淡淡松竹之香。楚淡墨身子一軟,向

  後靠去:“清瀾,你說紅袖會怪我麼?”

  “不會,我的墨兒永遠是最善良的女子。”溫柔的聲音低低的傳來。攬著她的鐵臂緊了緊,“她有

  悔過之心,日後有她陪著七弟,你的心也會好受些。”

  楚淡墨低頭掃了掃自己親自斟的兩杯酒,那杯中一杯有毒,另一杯卻是解藥。

  紅袖應該不會怪她,因為主謀卓瑪,不,應該說是韓琦已經被她送下去陪她了。難怪她一直覺得卓

  瑪有問題,回來後才查明原來她是鳳清淮在外養得紅顏知己,當年的一條漏網之魚,想要她給鳳清淮陪

  葬。

  “清瀾,公孫若柳你打算如何處置?”楚淡墨聲不可聞的問道。

  緊貼的胸腔有微微的震動,楚淡墨察覺身後之人在笑,當下懊惱的轉過頭冷冷的看向身後之人。

  一轉身,卻對上那雙溫柔的能將人溺斃的雙眸,楚淡墨一下滿腔怒火都散去了,只餘一腔的心酸。

  見愛妻難過,鳳清瀾立刻抱緊楚淡墨:“我已經讓她的男人把她接走了。”

  “她的男人?”楚淡墨抬起頭,揚起小臉,愣愣的看著鳳清瀾。

  “不然,墨兒以為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狹長的鳳目微眯,閃爍起危險的光。

  楚淡墨背脊一涼,有些訕訕的說道:“那不是……你被施了術,我以為……以為……”

  “以為我身不由己的背叛你了?”鳳清瀾見楚淡墨半天以為沒有下文,於是替她把話說完。

  “難道不是麼?”小女人突然覺得委屈了,明明就是不忠於她,可是他卻如此理直氣壯,好像做錯

  事的是她。

  憑什麼?

  “這就是你近日來總是躲著我,也不願與我親熱的緣故?”鳳清瀾眼中晦暗不明,漆黑幽深的鳳目

  眼底卻在醞釀風暴。

  “我知道……這不怪你……都是我的錯,如果……唔……”

  聽著整張愛慘了的小嘴吐出足夠讓他暴走的話,鳳清瀾想都沒有再想,將這個可氣的小女人攬入懷

  中,對著那方嬌艷柔軟就是狠狠的一陣蹂躪。

  楚淡墨被強吻,小手捏成拳,不住的捶打著鳳清瀾,鳳清瀾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將她的小手伸進自

  己的衣衫,撫上她的心口。

  細膩的小手觸碰到粗糙的傷疤,楚淡墨身子一震,頓然放棄了掙扎。

  鳳清瀾藉此加深了這個吻,撬開她的貝齒,拖了她芳香粉嫩的小舌隨著他一起共舞。霸道得將她檀

  口內的每一寸都嘗了個遍,直到他嘗到了溫熱咸澀的液體,才仍然帶著不饜足的目光鬆開了小女人。

  楚淡墨見鳳清瀾放開她,二話不說,就將鳳清瀾推到在地,壓在他的身上,去剝他的衣服。

  大掌扣住她在胸前作亂的小手,鳳清瀾戲謔的看著楚淡墨:“墨兒,如此迫不及待了?”

  楚淡墨才不理會他的調笑,用了一扯,隨著撲哧一聲,昂貴的衣料成了楚淡墨手中的破布,恰好露

  出了鳳清瀾的胸口。

  那光滑如玉的肌膚上,一刀刀結痂了疤痕,刺痛了楚淡墨的眼睛。一下撥動了她的淚泉,眼淚不爭

  氣的一顆顆如同斷線的珍珠滑落了下來。

  “莫哭,墨兒。”鳳清瀾抱緊楚淡墨,將她的小腦袋按在胸口,寵溺的嘆息道:“我本來是不想讓

  你知道這些,就是怕你難過,可是你若不相信我的清白,哪怕是你不怪我,我也會心有芥蒂。就如當年

  我所說的,無論發生了什麼,今生絕不負你。”

  楚淡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她又一次懷疑了他。當初她的確沒有懷疑她的真心,她也知道告訴

  自己那請婚的消息是他在暗示自己。讓她趕回盛京,讓她知道他有難。可是回到盛京便聽公孫若柳有孕

  ,那一刻她也告訴自己,那是鳳清瀾的計劃,是他要讓她有理由入宮麻痹君倉。可是一進宮,知道公孫

  若柳真的懷孕了,她的心真的很痛,因為她知道整個東宮能讓公孫若柳有孕的男人只有一個。

  她知道她不能怪他,因為事因她而起,是她連累他受了罪。可是想這樣想,卻每每鳳清瀾一接近,

  她的心就不由自主的排斥。她排斥他,所以她不曾去留心他。如果對他夠用心,她必然會發現他的虛弱

  ,他的臉色掩飾不了的蒼白。

  她依然是這麼的自私。

  “不許胡思亂想。”感覺到小妻子的眼神變幻,鳳清瀾立刻一個翻身將楚淡墨壓在身下,鼻息湊近

  ,“與其想那些,墨兒不如做些實際的來補償為夫。”

  說著,一雙手便已經開始不規矩。

  “等等,我什麼我沒有感覺到痛呢?”楚淡墨按住鳳清瀾的作怪的手,抬頭好奇的問道。

  他們之間有同心生死蠱,他被施術她沒有感覺到,他傷自己,她也沒有感覺到,這是為什麼呢?

  鳳清瀾低頭,含著她瑩潤小巧的耳垂:“只要墨兒滿足了為夫,為夫就為你解惑。”

  於是,楚淡墨滿肚子疑問皆數化作了嬌吟。

  於是,冷宮之中,某皇帝與某皇后便上演了一室旖旎。

  崇天二年,一月,在鳳清瀾全力的圍堵與地毯式的搜索之中,終於找到了潛逃的鳳清漠的下落。

  因為鳳清漠手上有著鳳曦舞,所以兩方縱然實力懸殊,卻也相持不下。

  最後,還是鳳清漠消耗了所有的耐心,提出了條件,與楚淡墨和鳳清瀾在紫煥峰之巔,單獨一見。

  紫煥峰,位於地域之北,號稱第一高山,最接近紫微星的山峰,故而起名為紫煥峰。

  新年剛過,高山上還在紛紛揚揚的下著下雪,紫煥峰之巔更是厚雪銀裝,滿目白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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