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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滴淚,就這麼緩緩划過我的臉頰,陷入了糾結的髮絲。

  "嗯……"一聲悶哼過後,便是咣當一聲。

  原本抱著我的罌粟花被爬上床的白蓮一腳踢上屁股,直接she到了地上,呈現翻殼龜狀。

  我咽了口唾沫,望向有暴力傾向的白蓮。但見肌膚細緻若嬰兒的全裸白蓮一手掐腰,一手指向地上的罌粟花,潑婦般喝道:"讓你把山兒咬哭,我踢不死你!"

  我知道,我真得知道,我不應該僵硬,不應該抽搐嘴角,我應該抱著白蓮的大腿直喊英雄你誤會了,不是罌粟花咬我,是他剛才親了我,還說了句動情的話,才將我搞哭的。但是,但可是,我怎麼覺得白蓮的樣子,更像是捉jian在床的潑婦?只是……那出口的話,卻又更像是維護我的詞語?我覺得,我要瘋了……

  而這時,被踹下地的罌粟花竟然揉著屁股呲牙咧嘴,厚顏無恥,嬉皮笑臉地爬了上來,口中還哎喲道:"十一弟這一腳,要是踢在正面,非就絕了我與娘子的緣份不可。"

  白蓮赤身裸體地裝著茶壺,手指一揚,將一張紙抖得跟過電似的,牛X道:"我是正夫,你是側夫,白紙黑字,寫得清楚!你若是希罕,馬上滾。我和山兒縱馬糙原,恩恩愛愛,省得看你礙眼。"

  罌粟花瞬間撲向我,抱著我的腰,一頓搖晃,哽咽道這:"娘子啊,為了你,為夫可簽了賣身契,這一輩子,就是床上暖被,床下伺候,任勞任怨,任打任罵,暗無天日啊"

  白蓮則趴在我的另一側,將胳膊硬是從我和罌粟花的空隙中插進來,整個人都使勁的往裡面拱,似要阻隔我與罌粟花的親密接觸。可,在我眼裡,卻是罌粟花抱著白蓮,而白蓮抱著我……

  我突然有種想要瘋狂的錯覺。

  然,並不是錯覺。

  我確實,瘋了!

  一巴掌拍開白蓮,一腳踢飛罌粟花,失聲大吼道:"都***給我滾一邊去!"

  被拍打的白蓮提起漂亮的眉毛,挑起清透的葡萄眼,小心翼翼地望著我,似不明白我為什麼大怒。

  被踢的罌粟花則轉動著褐色眼眸,折she出瞭然的痕跡,等著我發問。

  我一把奪過那張據說是契約的紙,赫然看見上面寫著……

  正文 一百五十二契約二夫

  一起讀小說網 更新時間:2009-11-27 11:43:40 本章字數:8544

  "吾妻江山,絕代風華。

  茲以此生,三生石刻。

  皓月為媒,執手共倚。

  正夫:白蓮

  側夫:罌粟花"

  看得出,此狂放不羈的筆跡出自罌粟花,而白蓮則是簽了名字。

  我深吸一口氣,掃了眼喜氣洋洋的屋子,最終將目光落在白蓮身上,頭被各種疑問衝擊變大,喃喃問:"你們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白蓮掃眼罌粟花,又望向我,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喃喃道:"山兒昏睡前,說這身體是我的,我便抱走了。可那眼鏡蛇就早退瘋了般,非要與我搶。父皇擋下他,六哥護著我走。太醫醫治你們時,說……說你可能一輩子都醒不過來。說……六哥失血過多,傷得太重,恐藥石難以救治。但,即使六哥傷得如此重,卻仍胡亂地抓著周身,口中碎念著:小娘子……小娘子……那時,我已經不復清醒,父皇卻強行將你抱走,將你送至六哥床上,連上你與六哥的手,許諾六哥,只要他醒來,他就讓你們一起。我卻瘋了,想要搶你,父皇則訓斥我,要山兒,就不要六哥了?六哥待我是真好的父皇命人將床加大,讓我與六哥一起抱著你。後來,六哥果真醒了,我卻一直處於假想的世界,不停的哭,不時的笑,雖然,我有自己的意識,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是六哥安慰我,陪著我,告訴我,你會醒,會嫁給我們兩個。六哥說,山兒沒有安全感,我們一起守候著你,你的魂魄就捨不得飛遠,一定會回來。於是,就寫了張文書,說你定然能看見。看,你真得回來了。"白蓮伸出藕臂,抱上我的腰,輕柔的述說著,若雨沁乾涸的土地,點點潤了我的心,我的眼……

  罌粟花從身後抱住我的腰,將我與白蓮的重量都壓到自己身上,緩緩道:"對於十一弟,我確實有過異樣的心思,在少年懵懂時,以為那是禁忌的感情,殊不知,卻是血液里對親情與陽光的期待,對清透與純淨的渴望,對絕色與風華的愛惜。我以為,我的這輩子,不會再為任何人動心,不會再去照拂任何人,不會再費盡心機的想要庇護什麼。然,你這個小東西卻出現了。以最強悍的姿態出現,以最柔弱的身姿佇立,以最纖細的神經感知,以最絕然的聰慧處世。你總是想一個人承擔下所有的重量,不拖欠,不用幫助,不辜負。卻不知道,這樣的你多讓人心疼。呵……是心疼,沒錯。看著你將'傾君之時'一點點搭建起來,解決一個個麻煩問題;看著你獨自面對皇宮裡的齷齪陰謀;看著你遊走在交皇與我們之間。不知不覺間,所有的目光都被你吸去,在時常為你叫好時,竟……真得動心了。可你知道,皇家兒女在自私的血液里,到底能貢出幾分真心?我連自己都不敢給予自己保證,又怎麼會將無法預測的心,拿到你那裡,去盜取你執著卻又脆弱的感情?別怪我躲閃,卻是不想你受傷。你就像一隻受傷的小獸,即使有鋒利的爪,嗜血的牙,卻終究受過傷,便將那戒備放在骨子裡。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會療傷。只能,遠離著,觀望著。呵呵……這一路,我們走得可夠遠的。幸好,還不晚。小娘子,知道為夫是什麼時候揣摩出你對我有些心思嗎?本來,為夫想著夜訪皇宮,尋那'逆凌教'之事,竟偶遇玉淑媛,覺得有絲詭異,便與山洞中盤橫一陣。不想,被小娘子發現,假昏不說,還在為夫送娘子回寢時,對為夫不屑一顧,準度言冷語。本來,為夫還以為小娘子是因與二哥分手,而遷怒與我。後來,想想娘子每次情場失意,也沒遷怒過誰。呵呵……看來,娘子還是在吃為夫的醋啊。這一認知,讓為夫興奮得如同孩子般雀躍。哎……娘子可知,其實,那時,為夫即已懷疑了二哥?那玉淑媛的相會之人,其實……是二哥。在玉淑媛入宮之前,便傾心於二哥,二哥卻一直沒有表態,不冷不熱,最張,玉淑媛被其父送入宮裡,做了淑媛。為夫想,二哥後來之所以主動聯繫玉淑媛,亦是因為想要為娘子爭取真正的自由,得到宮中的耳目。為夫雖然有懷疑過二哥,卻一直尋不到證據。其實,我們兄弟中,二哥的城府最深,隱忍的功夫也最好,當然,背後下手的功夫也是最毒辣的。這說著說著,竟談起了二哥。話鋒轉回來,為夫還得繼續這甜言蜜語的表白啊。正如你說,山兒,我沒有忘記,也不會忘記,更不曾忘記山洞裡一場旖旎,甚至,每當身心傷痛時,便獨自回味當時娘子的熱情,來減緩那種以為失去了的痛楚。只是,當時我並沒有想好,到底我的介入會將十一弟的感情置於何種境地……卻沒有想到,你這個小東西,竟眼尖的看到為夫安撫十一弟,敏感地意識到我異樣的情感,跑得無影無蹤。十一弟要去追你,為夫私心的沒讓。呵呵……竟然是怕你們兩個從此脫離我的眼底,策馬糙原,浪跡天涯。這讓為夫情何以堪?如何能接受得了啊?人啊,這一生,總要做利與弊的抉擇,卻不見得都走向不知後悔的方向。為夫喜歡總攪,不喜歡選擇,亦不想給你這們的負擔。你總說,只有死亡才是最真實的存在。但對於活著人而言,只有活著,才能擁有所謂的真實。不敢給予你承諾,即是怕無法兌現。戰場中,當第一場拼殺後,望著皚皚枯骨,血染乾涸,我便在想,若此身不死,這一生,便許你個地老天荒,不難為你做抉擇。與十一弟一起,我們三人,朝來暮去,策馬糙原,披星載月,烹烤牛羊。小娘子,雖然這其間我們經歷了很多,但只要結局好的,過程可以權當風景欣賞。現在最重要的是,昏迷了十二天的小娘子終於醒了,為夫與十一弟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嘖嘖……若娘子再不醒來,為夫與十一弟怕真得追到地府去要人了。"

  淚花兒,竟在剎那間磅礴而下,沿著纖細的頸項,划過小巧的蓓蕾,瑩潤了罌粟花的手臂,沁入到白蓮胸前。

  罌粟花似感慨的調侃道:"小娘子,為夫是不昌太優秀太高尚?太默默奉獻?太讓你愛得不可自拔了?太配得起娘子的臨世獨立?清冽梅香?""

  白蓮眉毛一挑,垂道:"優點都是六哥的,那我呢?"

  罌粟花思索道:"關於十一弟的優點……待六哥考慮三日後,定然答之。"

  噗嗤……大水發河的我實在沒忍住,就這麼澎湃著眼淚,瞬間綻放笑顏。

  白蓮哼了一聲,伸手擦我的淚花兒,惡狠狠道:"山兒,六哥是出了名的花言巧語,你可別被他糊弄去,還是我對你最真心。"

  剛止住的眼淚,又開始泛濫,緊緊抱住白蓮,卻說不出謝謝或者對不起。

  白蓮輕拍著我的背,用清透的聲音,暖暖道:"山兒,我不知道真實的愛情需用什麼定義,我只知道,沒有你,我活不得;沒有六哥,我樂不得;我只要,你們都好好活著,我們真實的在一起。"

  我仍舊無法言語,內心裡所澎湃的情感,沁滿了璀璨的波光粼粼。

  原來,幸福,是不用選擇的。

  而需要選擇的,只是得與失,多與少,或許關乎幸福,但只是軌道下的痕跡,永遠只能朝固定的方向行駛而去,回不得頭,看不了身後的風景,得不到背後的擁抱。

  我委幸福,很好。

  一百五十三三株蔓藤

  一直沒有問月桂的生死,沒有問眼鏡蛇的去向,沒有問獅子的所在,沒有問'鴻國'的動向,不是不在乎,卻是知道他們仍舊活在世上的某個一隅里,這就足夠了。

  太多的情債讓我分身不暇,而罌粟花和白蓮給我的包容與愛意,讓我這個缺少溫暖的人通體生暖,必然要懂得分外珍惜。

  可,儘管我沒有問,罌粟花和白蓮還是將那三個人的一切都告知了我。

  獅子至從將我們三個放在一張床上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仿佛全身心地投入到治理國家中去,終日沒黑沒白地忙碌著。

  受傷頗重的眼鏡蛇,終是被江弩抱起,回了國。

  而'鴻國'竟然在朝夕間異主,老君主駕崩,大公主登上了帝位,當上了女皇。我的隊伍卻一直由柳絮帶領,駐紮在三國中心,以強悍的方式,隔絕著三國的戰爭必發地。至於柳絮,我現在每每看見他都滿眼是笑,親昵得不得了。導致他一見我就渾身不自在,有時候紅著臉就消失了,有時間乾脆打發六美來與我協商事情。當然,這不是我對柳絮格外熱情的最壞結果,最嚴重的後果則是罌粟花和白蓮總會在我望向柳絮的熱情眼神中將我拖進帳篷,一頓'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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