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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瞬間放軟了身子,水眸半合柔柔地盯著他,抬起纖長食指,輕輕拉開他的衣襟,在鎖骨處輕輕地慢慢地摩挲著。

  霍容與哪裡料得到她會突然來這一招?身體猛地一僵,眼神瞬間黝黯,呼吸就也急促起來。

  第173章

  霍容與剛剛抬手欲將佳人擁入懷中,秦楚青卻伸臂將他輕輕推開。

  “懷著身子呢。”她淺笑著勾起手指划過他下巴的弧線,放低聲音嬌柔說道:“可不能傷了孩子不是?”

  輕笑一聲她打算抽身而去。可身邊男子顯然沒打算如了她的意。

  因著出乎意料而發出的輕呼聲中,秦楚青雙腳懸空被霍容與一把抱起。

  看著他眼中燃起的火光,秦楚青暗道不好,或許自己這次真的玩過頭了。忙道:“別別,大夫說了,使不得!”

  “甚麼使不得?”霍容與低低笑著,俯身在她額上落下一吻,腳步不停快步朝著床邊行去,“我怎不知連抱都抱不得了?”

  秦楚青羞惱至極,卻也不敢大力反抗,只能勾著他的脖頸說:“你明明知道我說的是甚麼……”

  “是甚麼?”

  霍容與答著話的功夫,已經行到,輕輕躬身,將她放在了錦被之上。

  他的呼吸很熱。行止之間,滾燙的氣息撲到她的面上,癢得她心裡難受,灼得她心裡發慌。

  秦楚青忙輕輕翻轉身子,想要逃離他的桎梏。誰知霍容與比她更快,一把撈過她將她牢牢擁入懷中,他就順勢側身,躺在了她的身邊。

  秦楚青本想掙扎。誰知剛準備揮動手臂,就聽身邊人幽幽地低嘆:“我本還想著壓制一下,抱著你緩一緩便罷。你再這樣蹭來蹭去,難保我能不能忍住了。”

  他將話說得這樣明白,反倒讓秦楚青羞紅了臉。全身僵硬著,一動也不敢動。

  看著懷中人拘謹的模樣,霍容與不由扶額失笑。先前旖旎的氣氛慢慢消失殆盡。

  “就這麼怕?”他在她耳側印下一吻,好好扶了她,讓她枕著他手臂躺好,又輕輕揉了揉她的手臂讓她放鬆下來,“你且安心。我自會顧好你們。”

  秦楚青這才輕舒了口氣,在他懷裡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

  雖然霍玉殊的身子好了大半,但他還是經不得累。霍容與還得時常入宮幫他處理事務。於是安排府里過年的諸多事宜,基本上全部落在了秦楚青的身上。

  好在敬王府里除了西側院那邊之外,其餘院子的人甚好管理。但凡有事情安排下去,盡皆好生聽命行事,倒也省了秦楚青許多麻煩。而霍玉鳴看著嫂嫂太過辛苦,就將自己力所能及的很多事情擔了下來,儘量相幫。

  兩人這樣忙碌著,這樣一來,就忽略了很多外頭的事情。

  比如,霍玉鳴派去凌府的那個媒婆,得了個新的消息。這消息讓她太過震驚,來不及多想多思,趕緊去往敬王府尋霍玉鳴。

  可惜的是,還沒靠近王府大門,剛剛轉過了巷子去,她就被莫天給攔住了。而後在莫大人的‘安排’下,她連霍玉鳴或者秦楚青的面都沒見著,就被帶走了。

  霍容與從凌太太上次帶凌嫣兒入京時便派了人留意著她們母女倆。既是曉得凌太太做事太過自我,絲毫都不顧及旁人,他自是不會讓此人再接觸秦楚青。又因凌太太仗著這婚事是霍玉鳴所求,對王府諸多要求,他就讓手下人留意著些,也不要讓凌府的風吹糙動輕易傳入霍玉鳴的耳中,省得那小子再衝動行事。

  故而這媒人得了消息想要轉告之時,青、鳴兩人均不知曉。人反倒是被帶到了霍容與那裡。

  彼時霍容與正在宮中處理政事。出了宮門,方才聽聞此事。就讓莫天將人送去了旁邊一座不起眼酒樓的雅間,而後讓那人過去,細問情由。

  那媒人雖是正兒八經做這一行的,也見過不少富貴人家,可活了這麼些年,哪裡見到過敬王爺這般尊貴的人?更何況王爺渾身帶著股子肅殺之氣,讓她大氣也不敢喘。一見面就將頭磕上了,再被霍容與一問話,頓時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原來是凌太太又鬧起了脾氣。居然放出話來,說是不願結這門親了。

  當然,這話並未說得這樣直接,倒是婉轉得很。字字句句都在說凌家不好,配不上敬王府。但是明白人一聽就明白,那其實是在諷刺敬王府眼界高,瞧不上凌家。凌家人受了委屈,故而如此。

  “竟有此事?”莫天在旁沉不住氣了,厲聲問道:“那邊又搞甚麼么蛾子了!”

  媒人慾哭無淚。

  她做這一行多少年了,甚麼樣的古怪親事沒處理過?倒是頭一次碰到了凌家這樣的,放著權貴好親事不要,非要鬧騰著說出這種話來。

  偏偏她也不知道個中情由,如今王爺這邊問話,她竟是答不出個所以然來!

  冷汗順著額角留下,她也不敢擦。看到王爺讓她起身在旁坐下,也只敢做了個椅子的邊兒。

  莫天看媒人坐穩了後依然不答,正欲再問。卻見霍容與摺扇輕抬在他跟前稍稍一攔。

  “你在下面稍等片刻。”霍容與淡淡對媒人說道。

  媒人聞言,心中大喜。跪謝過王爺後,忙不迭地下了樓。

  莫天看她的身影消失了,就好生恭立在旁,靜等霍容與開口。

  霍容與沉吟片刻,問道:“凌家人在京城到底做過甚麼?細細道來。”

  莫天和周地他們將此事已經摸了個十足十的清楚,此刻主子問起,自然十分麻溜地答了。

  霍容與摺扇輕敲掌心,細想片刻,將前後事情貫通起來,了悟。

  “那邊還要回信?”

  “是。先前那人是這麼說的。”

  啪地一聲摺扇重擊了下,“既是如此,那便回一封罷。”

  信件傳到凌太太的手中時,她還不曉得這是霍容與親手所書,只想著是秦楚青聽了消息後好聲好氣勸慰她的話語。

  一想到自己先前在敬王府遭遇的那些事情,她就覺得十分憋屈——好歹她也是秦楚青的長輩。好歹,那親事也是敬王府的二爺求來的。既是如此,本應當敬王府敬著她們才是,哪有讓她們受氣的理兒!

  回到家後,凌太太專程尋了人來鑑定秦楚青送的那幾張獸皮,得知實屬珍品後,她便曉得,秦楚青著實看重凌嫣兒這個好友。

  想通此事後,凌太太愈發肯定了自己先前的想法,認為自己那通氣受的著實是不值得。於是她便開始打好主意,遣了人趕去京城,尋了先前那位過來的媒人,將自己的那個打算告知對方。

  ——依著敬王府二爺的迫切心情,依著敬王妃對嫣兒的真情實感,她不信對方不會妥協!到時候,少不得要遣了人來,好聲好氣地與她相商,怎麼才能將這親事給辦成。

  敬王府的人,必然要對先前的怠慢懊悔不已!

  故而這些日子裡,凌太太一直在美滋滋地盤算著,到時候敬王府的人來妥協之時,她要提出甚麼樣的條件才好。

  如今信件到手,凌太太左右看看,確認凌嫣兒不在身邊時,方才將信打了開來。

  遒勁有力的字跡,力透紙背。可見對方決心之大。

  不過,整張大紙上,只寫有一個字。

  “好”。

  凌太太本以為會是長篇大論的一通勸,哪想到竟是這樣單單一個字?在信封里翻了半天,也沒有胖的,只有這一張紙而已。她左思右想不明所以,就去了凌大人的書房,拉了凌大人一起看。

  凌大人本在練字,聞言朝那紙上只瞥了一眼,頓時瞪大了眼睛。抖著手拿著那張紙細細端量半晌,他將自己手中的筆拋到一邊,頹然道:“我再練上二十年,怕是都寫不出敬王爺的這種氣勢。”

  “這是敬王爺寫的?”

  “必然如此。不然,敬王府里還有誰能寫出這樣的字來?”

  “也是。”凌太太暗暗點頭,除了敬王爺的人,想必旁人也沒法這麼快就能將回信給送到凌府,“不過,他是武將,你是文官,哪能相提並論?”凌太太和凌大人扯了兩句後,方才察覺不對。拉了拉他,“哎,你說,這是甚麼意思?我怎麼想不通呢。”

  凌大人聽聞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這樣說,也有些不耐煩了,說道:“你當初說了什麼話,我哪知道?想想你問王爺了甚麼,那麼這話答的就是甚麼了。”

  她之前問的話?

  凌太太左思右想了半晌,這才記起來,自己好似讓那媒人傳的話是……

  “我們凌家官小勢微,怕是高攀不起敬王府。這門親事,不如就這麼算了罷。”

  然後——

  然後敬王爺說‘好’?

  竟然,一點也不猶豫、一點也不掙扎,就這麼同意了?!

  想通了這一點後,凌太太頓時腿一軟跪坐到了地上。然後耳邊嗡嗡直響,眼前星光亂飛。噗通一下,暈倒了。

  第174章

  某日的一天,凌嫣兒突然驚奇地發現,自家母親來了個徹底的轉變。

  先前對敬王府諸多抱怨,如今,卻是對對方讚不絕口。

  先前總愛在凌嫣兒面前數落霍玉鳴的不是,如今卻是讚賞有加。

  總而言之,在現在的凌太太眼裡,好似敬王府的一切都從極不順眼一下子轉變到了極其順眼。速度快到凌嫣兒有點接受不能。雖然心中暗喜,但越看越愕然。

  同樣驚奇的還有一人。那便是身在敬王府的秦楚青。

  之前凌太太在京城所說、所做的一切,她都心中有數。因此早已做好了和凌太太‘開戰’的心理準備。

  哪知道這戰火還沒燒起來,對方卻已經繳械投降。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劉總管遣了人來稟秦楚青,說是凌府送來的年禮到了。

  “凌家?年禮?”

  莫說是秦楚青了,就是一旁侍立著的陳媽媽和丫鬟們,聽聞後也忍不住驚呼出聲。

  秦楚青斷然沒想到凌太太居然服了軟,而且,一下子就送了兩車東西過來。

  ——其中一車是綾羅綢緞和各樣用具物什。另一車,則是吃食和藥材。

  見了這狀況,一向守規矩的陳媽媽都顧不得旁的,急急地將正在準備自己嫁妝的夏媽媽給叫了出來,拉著她一起對著這些大大小小的箱子低聲嘀咕。

  原本以為這就夠稀奇的了,誰知過了幾日後,凌府又派人送來了好些個首飾。有幾樣專程擱在匣子裡親手交給秦楚青,頗為貴重,顯然是贈與秦楚青的。其餘的雖樣式精巧,卻著實值不得多少銀子。平日裡可以送與親眷家的孩子們玩耍,也可以逢年過年的時候賜給家中僕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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