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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咽口唾沫,她拉著大a坐下,“他又怎麼惹你了?”

  只顧著哭泣的大a沒告訴她究竟發生了什麼,胡亂猜測的陳輕終於沒有得到任何結論,只得摟著大a,默默安撫。

  大a的回來終於結束了陳輕孤單的假期,可依舊沒人和她說話。

  安靜的夜晚,陳輕看著天花板,她知道大a沒睡,卻不敢開口打破這份沉默。

  枕邊的手機一閃,她拿起來,平躺的閱讀姿勢激得她眼睛發酸,眨眨眼,淚眼模糊中,夏東柘的言語一如既往的戲謔。

  “你那個室友回來了?和葉李見面了?說了什麼讓這個傢伙半夜回宿舍抽風,想睡覺都不成?”

  可以想像發簡訊的夏東柘是怎樣一副皺眉的模樣,她眨眨眼,大a和葉李之間發生了什麼,那也是她想知道的啊。

  一時不知該怎麼回復,只好盯著屏幕發呆。

  她沒想到,第二條簡訊這麼快就緊隨而來。

  “有些事,不坦白比坦白好,不想和那個什麼大a做不了朋友就別犯傻氣,心思一上來,什麼都往外說。”

  她懂他的意思,這也是困擾她的地方,假期這段時間她沒按照大a說的那樣斷了和葉李的來往,可她不覺得這真犯了多大的錯。

  “我的朋友沒那么小氣。”她回復著,竟因為夏東柘的話有些生氣。

  “隨你。”發送了回復,夏東柘做了個口型:傻。

  這本就是一個兩難的境地,說與不說都有各自好處,利弊大小而已。再大方的女人也有小氣的時候,他是覺得隱瞞是更好的選擇。

  不過管他呢?出了事,他也會站在她身邊的。

  “葉李,你不是說你走錯方向了嗎?你不是不想回宿舍嗎?那幹嘛占著浴室兩個小時了。”

  沒人答他。

  哼了一聲,夏東柘的注意力重新回了電腦屏幕上。某論壇上,他才發的問題很快有了回復。

  網友我是一隻小小小小雞回覆:我去,樓主腦子沒壞吧,一百六十多的大胖子根本不是應該怎麼追的問題,肥女人不是應該躲遠遠的嗎?

  網友良心刷分五元一萬米分保證活米分回覆:樓主敢上個照嗎?絕對大醜逼。

  網友痞子不菜回覆:如果樓主長相正常的話,這個女生不應該倒貼嗎?

  熒亮的屏幕映著男人發抖的眼皮,又看了幾條,他索性關了電腦。

  他怎麼想的,幹嘛要去問這些傢伙呢?

  還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自己想辦法的好。

  疫情過去的燕北車站站口站滿了接站的人。

  陳輕手舉著牌子,站在站口接延遲報導的大一新生。時間轉瞬而過,她已經大二了。那好像還是昨天,她背著行囊來了燕北,為了追隨夏東柘。

  說起夏東柘,嘴角便泛起一絲笑意。

  她想讓夏東柘追她,可幾天過去,那邊卻一點來追求她的意思都沒有。她不擔心他不會來,只是好奇夏東柘會怎麼追。

  正想著,一波旅客遠遠的從站口走出來。

  很快,有幾個提著行李的同學看到陳輕手裡的牌子,踮著步子朝她跑來。

  陳輕又把牌子舉高些,想讓更多人看見她手裡的牌子。不料手甚至還沒舉穩,牌子便脫手而去了。

  她回頭看著同行的男生,盯著他手裡的牌子,聽他說:“夏醫生說了,牌子不能讓你舉超過兩分鐘,高度不能太高,會累,夏醫生說,新生的行李不能讓你提,他還說……”

  “別說了!”

  (本章補齊,4個小時左右後有二更)

  ————小段子

  某日,科室聊天,同事a:我老公昨天徒手抓住一隻蚊子。同事b:我老公做了一桌子飯菜給我吃。同事c:我老公給我買了個限量版的包。abc三個同事說完把目光都投向了一直沒說話的d,問起她老公如何。

  d:我老公如何我不知道,我就聽說隔壁科室的夏醫生為了不讓他老婆每天在一個總是慣性吹牛的病房工作,帶著陳輕去巴黎消暑了,沒蚊子、法式大餐,名牌包包,嘖嘖。#只是豬顏改#論防止吹牛☆、插pter 4匆匆而過(7)

  r4-7

  同學真的沒再說什麼。

  都用做的。

  陳輕想幫新生拿行李,總有人先一步拿走行李箱,步子快的連點追的上的機會也不給她。

  她想做指引,帶新生去學校大巴乘車,又有人先一步領著學妹走了,看著其他人忙碌,她失落地很。

  恰好有人抱了沓礦泉水過來,陳輕精神一震,“我來派水吧。”

  天氣炎熱,人站在太陽底下真的很容易中暑。邊感佩著學校安排的周到,她邊拿起兩瓶水。

  “你幹嘛?”同學攔住了她。

  “發水啊。”她眨眨眼,心想發個水也累不死人,夏東柘總不至於也限制她吧?

  “不是不是的。”同學猛勁搖頭,“這水不是發的。”

  “那是幹什麼?”

  “給你喝的。夏老師買的,說胖子特別容易中暑,讓我看著你喝。”

  中暑?盯著那整整一沓十二瓶的農夫山泉,陳輕真有了中暑才有的眩暈。

  夏東柘,你是怎麼想的啊?

  談不上全校,至少整個臨床系都知道了夏東柘在追陳輕。

  從沒被人關注過的胖妞一時風頭無兩,走到哪裡身後都有著無數道追逐的目光。

  這讓她太不適應了。

  朋友們卻樂見其成。

  嗶哥在宿舍里分著她從老家帶來的土特產,臉上笑容難掩,這其中有對陳輕的揶揄,也有開心的成分在。早在老家時,校網上關於期末考的成績便已公布,嗶哥以單科三門第一的成績位列年組第一。

  “雖然是並列,不過我有信心,下次絕對能得一個名符其實的第一。”遞來一個奇形怪狀的瓜,嗶哥又從口袋裡摸出三百塊錢。

  “喏,給你的。”

  “什麼啊?”正為上午迎新的事苦惱不已的陳輕沒精打采地靠著椅子,不明所以地看著嗶哥和她手裡的錢。

  “網線錢啊。”嗶哥嘟囔著,“告訴你啊,陳慢慢,你有多少錢我們知道,我和大a商量過了,總歸一根線一個寢室用,費用均攤,至於電腦,我家裡這個學期要給我買,暫時先蹭大a的用用。至於她……”

  眼神飄去坐地戶的位子,嗶哥搖搖頭,“和她玩不到一起去,咱們三個算吧。”

  嗶哥自然不知道網線的錢是葉李出的,陳輕知道。

  想了想,她接了錢,說聲好。

  一場疫情讓開學的時間一躍延遲到了九月末,天氣未及轉涼,窗外的蟬聲聒噪,像在高喊著“真熱真熱”,陳輕揣上嗶哥的錢打算給葉李送去。

  順便的,她想去找夏東柘談談。

  樹影飄搖的林蔭路上,腳步莫名停住,她看著遠處手挽手並肩走在一起的兩人,愣了。

  “大a,他是誰啊?”

  “陳慢慢,你過來。”大a笑靨如花,指著身旁的男生,“這個是程野,我男朋友。”

  啊?目光從大a移去了旁邊,陳輕看著皮膚黝黑的男生,心想這是要變天了嗎?才幾天啊,大a就有男朋友了?再說這個男朋友還她從來沒見過的。

  “你沒問她那人是哪冒出來的吧?”半小時後,身穿白大褂的夏東柘端著兩隻杯子,走向糙坪旁的長凳。

  風徐徐,夏東柘身上的消毒藥水味道清淡,還算好聞。

  陳輕接了杯子,點了點頭,“想問來著,可她說他們還有事,沒理我就先走了。”

  “哦。陳輕,你喜歡我多久了?”

  話題轉地有點快,陳輕眨眨眼,臉頰一片緋紅。

  “兩、兩年多吧……”她結巴著說。

  “這其中我是不是一直沒點頭,不用答了,我就是沒點過頭。”他昂著頭,表情刻薄卻讓人討厭不起來,“可你還是堅持了那麼久。這說明什麼?女生傻的有,像你這麼傻的卻沒幾個。”

  什麼話嘛,他這是想說什麼啊?小小的火苗在陳輕心裡躥升,她最不喜歡翻舊帳了。嘴巴沒來得及張開,便被巨大的巴掌捂住了。刻薄的聲音再次襲來:“不過一般心理生理正常的女生一旦對一個男生產生好感,一時半刻就不會放下,你這個室友應該各方面都很正常吧?”

  “那是自然。”

  “所以,她不可能這麼快就放下葉李,這麼做賭氣的成分大,幼稚啊!”

  幾乎和她的想法一致,陳輕頓時沉默了,那該怎麼辦?

  “你剛剛去找葉李幹什麼?”

  “還錢。”說到這,陳輕摸了摸口袋裡的錢,葉李不在,錢自然沒送出去。

  “把錢給我吧。”夏東柘伸出手,食指沖她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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