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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了。病地不輕。”想到自己是因為夏東柘來的這,走也是因為夏東柘,她嘟著嘴說。

  “啊?那是什麼病啊?”從不屑到同情,14歲用不到一秒的時間完成了這一系列的表情轉換。

  什麼病?傻病唄。陳輕撇著嘴,不知該從何解釋,頭頂的樓梯突然傳來踢踏腳步聲。

  步子很急,停在轉角地方。

  頭戴護士帽的護士看見14歲在,終於松下一口氣。

  “鍾冒,你不在病房好好呆著,又亂跑。大夫特別囑咐過我,不能讓你亂跑,你的流感會傳染別人的。”

  ……流感?

  陳輕呆呆地看著14歲,心想這是什麼情況,不是胸里長東西了嗎?

  還沒來得及問,護士就拉著14歲上樓了。走了沒幾步,想起什麼的護士回頭看向陳輕,“夏醫生好像在找你呢?”

  “讓他找鬼去吧。”接連被兩個人欺負欺騙的陳輕心裡窩火,跺著腳,她蹬蹬蹬的下樓,再不理會護士的叫聲。

  心煩的事情似乎一旦開頭便沒個完。

  次日清晨,陳輕被叫去了院辦。她沒想到,她的這個同學竟然能手眼通天,讓老師對她施壓,讓她參加那個她原本拒絕了的比賽。

  “老師,我能力不足。”低著頭,她小聲卻倔強的抗爭。

  “陳輕,別那麼說,你的方案糙稿你們班的蘇同學給我看了,很不錯的,再修改一下,完全有衝擊獎項的實力嘛。”

  “可是……”

  “別可是了,系裡也希望你們出成績。”

  ……

  正不知所措時,大門突然從外面被人推開了。

  夏東柘急匆匆地進門,二話不說,走到了陳輕面前,“你昨天在醫院見了一個小男孩?”

  “是啊。”怎麼了。

  “主任,這個學生接觸了可能的新流感患者,我需要帶她回去進行隔離。”

  “啊?”主任臉色大便,“那我呢?我接觸了她,需不需要也隔離一下?”

  “你不用,我先帶她回去檢查看看。”

  夏東柘急促地說著,也不顧繼續想說什麼的主任,一彎腰,扛起陳輕出了門。

  頭充血的難受,陳輕趴在夏東柘背上,迷糊地問著:“雖然我就和主任說了幾句話,不過要隔離的話最好連他一起啊。”

  疾走的夏東柘停下腳,粗喘了一口氣,“誰讓你昨天先跑了的?”

  “還不是因為你……”

  沒說完,陳輕突然聽見嘎嘣一聲響。

  “什麼響?”

  “腰……我的腰。”夏東柘咬著牙開口,心想,他真的低估了陳輕的體重了。

  ————小段子

  請用一句話形容你和ta有關生日最深刻的一段記憶。

  夏東柘:那天,天下著濛濛細雨,我捧著自己做的蛋糕,看她從樓里走出來,圓臉笑得好像麵團。那天,她吃著我做的蛋糕,說那是她吃過的最好吃的蛋糕,我很大度的讓她把一個都吃完了。我自己都沒捨得吃。

  陳輕:那年生日,天上下著大暴雨,夏東柘非喊我出去,走的急了,摔了一跤,臉摔得又紅又腫,撲了好幾層米分才算看不出來。那個生日真的過的很開心,唯一不開心的是夏東柘給我做了個蛋糕,太難吃了不說,還要我必須吃完,吃完不說,還要我夸好吃。

  #只是豬顏改#論事物的兩面性

  ☆、插pter 3你知道嗎(0)

  r3-10

  “醫生!有醫生在嗎?”

  緊張激動的聲音風般掀動掛簾,細碎響動引人抬頭,等年長的校醫看清眼前發生的這一幕時,手中的青花瓷杯險些墜地。

  “什麼情況?不是,我是問傷哪了?”惴惴地放下杯,他頗為敬畏的起身。

  “腰。”

  氣喘吁吁的人吞咽著口水,“他剛剛非要背我,傷了腰。”

  上下打量片刻來人的身材,醫生搖搖頭,“他背你是自尋死路,你再用這種姿勢把他扛到我這裡來,是要斬糙除根,讓他非死不可啊。”

  “啊?”陳輕愣神片刻,聽見肩頭那人用幾乎磨牙的聲音說著:“還不快放我下來!真斷了……”

  “哦……哦!”

  “夏東柘,如果你真殘了,我會照顧你的。”

  日上三竿,光線明亮的校醫室里,陳輕站在屏風後面,緊張地攥著手,反覆說著這一句話。

  她是認真的,即便知道夏東柘對她沒有愛,她也做好了照顧他一輩子的打算。

  可誰能和她解釋一下,正常事故之後,被害人不都是要追究肇事者責任的嗎,為什麼他不僅對她不聞不問,甚至還把她拒之門外了呢?

  “我想,他會不會因為傷情太重,不想給你壓力?”大a叼著棒棒糖,仰頭做著眼部按摩,“或者他是自暴自棄,羞於見人了。要知道男人的腰對他們來說很重要。”

  幾種揣度都說得出幾分道理,卻種種讓陳輕心寒無比。

  都怪我,她低著頭,心裡默默說。

  看出她情緒不對頭的嗶哥放下書,對著大a做了個手勢,“未必有那麼嚴重,他自己就是個醫生,再說,真有事他會不和你說嗎?”

  “可是……”

  “陳慢慢,別怪我沒提醒你,是他在你喜歡他的時候不喜歡你,是他拿你做賭注打賭,是你對我們說再不和他們來往的,你可別忘了。”拍掉嗶哥的手,風一般進門的川天椒掐腰站在陳輕面前。

  輕嘆一聲,陳輕點點頭,“沒忘。”

  “那樣最好。”

  滿意地點點頭,川天椒丟下手裡的幾個冊子,“增補講義,你們寢室沒人去拿,我幫拿回來了,一份三十。”

  接過幾人的錢,聽著嗶哥有關亂收費的抱怨,川天椒瞥了旁邊一眼,“坐地戶不在?”

  “她這幾天總不在。”陳輕低著頭,決定還是聽朋友的話,不再參和夏東柘這趟渾水了。

  可誓言和決心天生好像就是供人違背的,好比一天後聽說夏東柘傷勢加重的陳輕幾乎沒多想,便小跑去了夏東柘的寢室。

  肥胖的背影顫巍巍消失在綠色樹影中,大a搖著頭,“那就是她的克星。”

  “你以前可不信這個的?”驚嘆於室友的轉變,嗶哥的臉從書堆里抬起來。

  “有嗎?”大a扭扭脖子,神情些許不自在。

  一路跑去博士生宿舍,陳輕有些氣喘吁吁。在門口做了登記,她正準備進門,卻被門衛大爺叫住了。

  “聽說小夏的腰是你坐折的,小姑娘年紀輕輕,打鬧也沒個輕重,腰是隨便坐的嗎?何況你這個噸位往瘦巴巴的小夏身上一坐,他怎麼受得了。”

  “他到底傷得多重啊?”

  “很重,我看他走路已經直不起腰了。”

  沮喪和懊惱再次讓人嘆氣,甚至忘記解釋那傷根本不是坐出來的,陳輕撒腿去爬樓梯。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等她站在了夏東柘的宿舍門外,竟然吃了一個閉門羹。

  “他不想見我?”

  “嗯。”葉李挖了下鼻屎,勉強按捺住心情,“其實他傷的沒那麼重,陳輕你不用為他擔心啦。”

  “葉李。”

  “幹嘛?”

  “你不能因為不喜歡一個人就隨便說他壞話,那樣很不好,何況他還受傷了。”陳輕張張嘴,最終咽下了其餘想說的話。

  “我會再來的。”她悻悻說完,再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拎著水壺重回房間的葉李情緒並不比陳輕高漲多少,放下水壺,他恨恨地看著桌前正玩電腦的夏東柘。

  “你這樣子,哪裡像傷到腰的人?大騙子!”

  “你大可以去戳穿啊。”無所謂的搖著頭,夏東柘神情專注地看著電腦屏幕,“其實不用我提醒,你剛剛應該已經試過了,結果怎麼樣?”

  他輕笑一聲,屏幕映亮他微彎的唇角。

  “你……”

  “我怎麼了?葉李,換成我是你,我就不會選在這個時候拆台。她不是也很久沒和你說話了嗎?托我的福,這次說了吧?”

  語塞的人心裡思忖片刻,最終放棄了拌嘴,繼續倒水。

  在耍陰謀詭計方面,比起夏東柘,他的確自愧弗如。

  不知道這一切的陳輕心心念念的都是夏東柘的腰傷。

  夏東柘不見她,沒關係,她買了東西,托宿管大爺給她送上樓去。

  多風的深夏,校園裡起了黃沙,薄薄地蒙了她一臉。“呸”地吐掉牙fèng里一顆大砂粒,耳邊隱約傳來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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