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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豪金燦燦(靳懷理):在沒確定是女兒前,那傢伙的一切我都不關心。

  肉丸子(阮立冬):靳懷理!

  土豪金燦燦(靳懷理):別生氣,孕期媽媽愛生氣,生下來的孩子嘴巴會歪。

  肉丸子(阮立冬):……

  土豪金燦燦(靳懷理):阮立冬,倆事。

  肉丸子(阮立冬):什麼?

  土豪金燦燦(靳懷理):你爸媽的案子還沒有頭緒。

  肉丸子(阮立冬):哦,沒事。

  肉丸子(阮立冬):倆事,那另一件呢?

  孩兒他爹(靳懷理):第二件是我把你這個糟心的名字改了。

  肉丸子(阮立冬):……

  和阮立冬聊了一會兒,靳懷理關了QQ。毫無線索可言的案子讓他人抓狂的很,提著筆記本,他回了房間,人還沒坐下,床上的手提電話就響了起來。是當地分局刑警隊副隊長打來的,焚屍案破了。

  案子其實再簡單不過,韓平因為身體原因花費了幾乎家裡的所有積蓄,韓爸為了兒子,不僅自己的病不治了,而且沒經過韓盛的同意,父母倆還把家裡的房子賣了,這讓一直覺得父母偏心的韓盛大為光火,才交了女朋友的他越想越不忿,於是編造了一份自己的病例報告。

  韓家已經沒錢了,沒了主意的韓媽在韓盛的“提醒”下想起來祭天這條出路,最終燒死了韓平。

  只是出於一個母親的本能,火燒了一半,不忍的她把火撲滅了。而恰好在這時出現的韓盛帶著心痛的母親回了家,韓平的屍體則被留在了那裡。

  韓盛那張偽造的診斷書以及他的健康證明讓他說出了一切,雖然韓媽不信小兒子會做這些,也堅稱是她犯的罪行,可韓盛的教唆罪卻無論如何也逃不過了。

  一場始於親人間嫉妒的案件就此結束,引人唏噓,而靳懷理卻盯著手裡的信件出神,那是剛剛有人指明送來給他的。

  會是什麼呢?

  ☆、第77章 最後的亡靈(4)

  第七十五章最後的亡靈(4)

  一張白紙。

  信封里放著的是一張摺疊成心形的白紙。

  上面沒寫任何字。

  交給靳懷理信件的警員說,送信的人讓他帶話給靳懷理,信里有他需要的東西。

  送信的是個快遞員,也是傳話人,他人被警員留在大廳里,還沒走。

  只可惜,快遞員傳的這些話是按照客戶下單要求說的,至於是誰下的單,他也不知道。

  靳懷理需要的東西,無非是阮立冬父母失蹤案的線索,可惜一張白紙算什麼線索呢?萬鋒不懂了。

  靳懷理卻笑了,如果不是有人故弄玄虛的話,那這張紙還真會告訴他很多信息。

  那是張質地特殊的紙,把紙放在陽光底下,可以看到一個細小明晰的水印——pv50i6。

  “歐洲皇室用紙有種這類加過水印的紙,我想這種紙在這裡,能見到的地方不多吧。”靳懷理自信滿滿的說:“這張紙的主人是個女性,受過高等教育,年紀45到55之間,她具有明顯的樣貌特徵,譬如某種外傷,性格內向少言,人緣不錯,從事底層服務性行業,譬如清潔工,至於衣服,該是件洗的發白的工作服。就這些,夠你們找人了吧。”

  他噼里啪啦說了一通,萬鋒聽得一愣一愣,他拿過紙,翻來覆去看了好半天,“乖乖,靳老師,你是怎麼說出這一套套的,快說說。”

  “先把人給我找出來再說。”靳懷理哼了一聲,雖然知道了給他這張紙的主人大概是個什麼樣子,不過對方到底和案子有什麼關係,他還不清楚。

  真像靳懷理說的那樣,這種紙相當特殊,在城市裡,就一家歐洲企業才使用。

  一接到前方消息,靳懷理和萬鋒上了車,趕去了這家名叫RNQ的公司。

  警車呼嘯,飛馳在馬路上,窗外又飄起了雪,車窗結起白霧,朦朧了窗外的風景。

  車內的萬鋒卻有些焦躁,他坐在副駕駛上,扭頭看了後排的靳懷理幾眼。靳懷理正閉目養神。

  靳老師這是想憋死我啊!萬鋒心裡埋怨靳懷理,也是埋怨他不像靳懷理那麼聰明。

  “彆扭了。”後排傳來聲音,是靳懷理在說話,“小心脖子斷了。那紙的來源肯定是大的集團公司,心形摺疊的邊角細緻,符合女性的習慣心理,摺痕處有不規則毛邊,而且每個摺痕都有,那是指肚上的毛刺按壓紙張造成的,所以對方是個從事低端體力勞動的女人,紙張上沒什麼弄髒的痕跡,說明這個女人很愛乾淨,在大公司里打工還能保持這樣的心態,該是受過較高的教育,人緣好,不然要不到這種紙,不會是偷來的,因為她是個驕傲的人……”

  “所以你才說她的衣服洗的發白,也是因為自尊心,年紀我懂,符合這個行業的年齡,可是具有明顯樣貌特徵還有內向,這個怎麼說?”萬鋒聽的入神,也提出自己的疑問。

  “一個學識修養都不差的女人,如果不是具有某種缺陷,怎麼可能去做這種工作,受過創傷的人多半內向少話。”

  哦……萬鋒覺得他需要消化一下。

  靳懷理給出的描述讓警方很快鎖定了線索人物,RNQ的一個保潔員,可讓人失望也驚訝的是,這個名叫方桂芬的眼盲女人,已經死了一星期了……“所以這封信是你姑姑死前托你交給我的?”靳懷理手掌交疊,放在膝上,他絲毫沒掩飾自己打量對方的舉動。

  方桂芬的侄子坐在他對面,一臉不知所措,顯然,他不大適應和警方對話。他搓搓手:“我和姑姑來往不多,她是個很要強的人,幾年前那起車禍對她身體傷害很大,後來她就失明了。”

  “傷害是指胳膊嗎?”

  “是的,握力不行,連基本的書寫能力都喪失了。不過姑姑她很不一般,沒失明前一直堅持工作,而且生活過得不錯。”

  靳懷理揚揚眉毛,“她獲得過什麼人的幫助嗎?”

  男人驚訝的瞪著眼,最後點點頭。“具體我不清楚,不過的確好像有人定期給姑姑匯錢。”

  他們之間的對話沒進行多久就結束了。談話過程,萬鋒一直沉默,等出了門,他把腦子裡的問題一股腦的丟給了靳懷理。

  “靳老師,一個不確定和這個案子有沒有關係的女人,還死了,我們問剛剛那些有什麼用啊!”

  “不知道。”靳懷理乾脆的回答,他那樣子,好像在說“無知也沒什麼不對”一樣。

  “反正你們那邊也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閒著也是閒著。”靳懷理揚揚手。靳懷理的直覺告訴他,這起看似毫無頭緒的無頭公案並不像表面看得那樣全無頭緒,只是那些游離的線索少了一個東西把它們串聯起來而已。

  失蹤,消失的檔案,找不到的辦案人員,一個死了的盲眼女人,神秘的資助人……靳懷理朝萬鋒鉤鉤手指頭,他伏在萬鋒耳旁,囑咐他一些事情。

  萬鋒去忙了,百無聊賴的靳懷理走在馬路上,車水馬龍,人cháo聒噪,要到新年了,大街上多得是在準備年貨的人。

  走著走著,他不自覺的走回了方桂芳工作過的地方。RNQ的大樓高聳入雲,大門前的五向路□通混亂,和RNQ規整的玻璃體大樓顯得不大搭調。

  看了半天仍然沒有頭緒,萬鋒那邊也沒什麼消息,靳懷理索性在道旁買了杯熱飲站在路旁發起呆。

  正愣神,“嘎……”一聲漫長的車輪抓地聲刺耳傳來。靳懷理抬頭一看,是兩輛車差點兒撞在了一起。

  “哎,交通量這麼大的馬路,這麼多年都沒人規整下,都出了幾次事兒了……”買冷飲的老太太嘖嘖。

  哦?一個奇怪的念頭從靳懷理腦子裡冒出來,他正想著這個想法可能性的時候,手機又響了起來,電話那頭萬鋒的聲音興奮的不行。

  “靳老師,有重大發現,一直資助方桂芬的人你認識,是金璨!”

  這下,事情可真有意思了。靳懷理想起了臨行前金璨說的那些話,他真和這案子有關……萬鋒問靳懷理下一步該怎麼辦,靳懷理卻交給他另一項任務。

  “你要我去查什麼?”萬鋒以為他聽錯了,可靳懷理卻萬分肯定的說,“就是讓你去查那件事。”

  “好吧。”萬鋒走了。

  事情意想不到的順利,萬鋒拿到結果的時候,靳懷理他們啟程回了沭封。

  距離大年夜還有三天的時候,載著靳懷理一行人的火車結束一路嗚咽,停靠在了這座抗戰時期就建成的古老車站裡。

  隔著車窗,靳懷理看見月台上朝他招著手的阮立冬。破例的,他回應的朝阮立冬招招手。

  下車後,他擁住阮立冬,沮喪的說:“抱歉,什麼都沒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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