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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熟悉我就像我熟悉她,女人輕輕擺動下腰肢,快感立刻像洪水衝擊堤壩一樣衝到我腦里。

  都說回憶往事容易上癮,像喝酒買醉那般上癮,甚至猶如沉淪毒品那般上癮。但對我這種沒有往事可以回憶的人來說,她是我唯一的癮頭。

  我以為我的保護足夠嚴密,但百密還是出了一疏。當時我正在和一屋子人商量晚上端掉Shark的計劃,Don進屋走到我身旁,貼在我身邊耳語一句。

  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皮椅的扶手已經直接被我扯了個口子。

  女人,你什麼時候能聽我的一次……

  ☆、62 疼痛在零下七度(4)

  【番外四】疼痛在零下七度(4)

  蘇喻

  我打個哈欠,又把手中的盒子往懷裡摟了摟,朝坐我對面的男人用中文說,“你比他墨跡,他要殺一個人,絕對不會給她時間連打三個哈欠。”

  我第一次見Shark。他比我想的年輕些,白種人,四十多歲,臉上橫著道明顯的刀疤,看到他那張臉時,不用他自我介紹我就知道他是Shark。我不僅知道他臉上那道刀疤,我還知道他屁股上有個子彈打的疤。

  刀疤是舊的,子彈的疤是新的。新舊兩道疤都是我家那位伺候的,一想到這兒,我就笑。打人不打臉,沐川不止砍了人家的臉,還把人家屁股給崩了,人家不抓你女人才怪。

  我現在有這個自覺,我是沐川的女人。

  Shark和沐川是多年的對手,所以中文對他來說並不陌生,可我想“墨跡”這個詞他沒聽懂。趁著他問他身邊那個亞洲人的時候,我打開盒子看了眼裡面已經爛的看不出花式的奶油蛋糕,嘆口氣。

  “今天是你生日?”Shark的中文就像生羊肉,光是聽就一股山味兒,我皺了眉,“要是我的就好了,想拍他一次馬屁怎麼這麼難?”

  “沒事,等他來了,你可以和他到上帝那裡去慶生,如果他上的了天堂的話……”Shark笑,我倒無所謂的聳肩,死亡向來就威脅不了我。

  房門再次打開,本就擠滿人的小房間又多了個人。“He'scoming.Only one.No weapons.”進來的人說。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心裡什麼東西多了,但似乎又少了什麼。

  沐川

  和他的一貫作風一樣,Shark還是習慣把他的房間塞滿一臉橫肉的保鏢。紙老虎就算把身材充的再高大還是紙老虎。我笑著進門。

  女人倒是自在,捧個盒子站在Shark背後,身邊被倆個男人架著,一點都不害怕的樣子。

  撩開在我面前礙眼的幾支搶,我走到屋子正中央,“Shark,如果你再讓別的男人碰她,我不保證我死前會不會把你捎上。”

  “沐,咱們這種人天生不能有感情,所以今天是你輸了。”Shark笑的張狂,卻同時朝身後兩人擺擺手。

  我看到擺脫掉控制的她扭扭胳膊,我問,“女人,怕嗎?”

  她搖搖頭,緊接著就苦著臉說,“沐川,生日快樂,可惜蛋糕爛了。”她朝我舉下盒子。

  的確爛的挺厲害,可我卻比吃到嘴裡的感覺還好。我朝她笑了下,“等下閉上眼。”

  “沐,沒看出來,你還這麼多情,連死都不要自己的女人看,放心,我一會兒就把她送去和你一起作伴。”

  我笑了,“我什麼時候說過死的那人是我了。”看了眼離我最近的兩人,我直接飛起一腳,搶了他們的槍,再順手兩下,屋裡十個人倒下了兩個。

  “沐,看來你是想你的女人走在你前面了。”Shark聲音響起,我動作一頓的功夫,胸上當時一痛。

  無恥的人果然是無恥到底,我兩腿支撐著不讓自己倒下。我看著女人被Shark攔在前面,槍就指在她頭上。

  而小女人也開始害怕,兩隻手抱著胸,有點無助的樣子。也難怪,這種場面,她肯定第一次見。

  “不是說了害怕就把眼睛閉起來嗎?”她這次倒是聽話,真把眼睛閉起來了。

  又是砰砰兩聲槍響,乾淨利落的結束了一切。

  蘇喻

  他要我閉眼,我真的閉起了眼。我說不怕,其實還真害怕,我就是這麼個矛盾的女人,就像我明明覺得這輩子不會愛上一個人,現在卻愛上了,還為他做這麼瘋狂的事。

  槍聲響起時,我的手都是抖的。沐川,你這輩子就歸我了吧,因為你,姑奶奶我付出了太多第一次,包括第一次殺人。

  Shark這傢伙體格太好,開了兩槍我不放心,又補了一槍,直到Shark手裡的槍無力的落地時,一屋子的大漢才反應過來他們的老大被人崩了。

  他是第一個衝到我面前的,舉著手裡的槍,他一身血的把我摟進懷裡,“Shark死了,我的人到這裡只是眨眼的事……”說話間,Don竟真的帶著他那群手下沖了進來。

  “馬後炮。”我嘀咕。

  結局自然很明了,黑道鮮少有感情,沒了他們的頭目,那群蝦兵蟹將自然是繳械了。

  Don看到他胸前的傷,忙著要帶他去看醫生、取子彈。他卻把嘮叨的Don推開,走到我面前,“腿軟了?”

  “嗯。”我點點頭。我不知道他怎麼知道的,事實上,從扣下扳機的那刻起,我都快找不到自己的腿了。

  他二話沒說,直接彎腰打橫把我抱了出去。

  於是,我和沐川的愛情從他鮮血流淌的大道上的那刻開始,正式開始撒丫子瘋跑起來。

  “沐川,生日蛋糕沒了。”

  “我們在就好。”

  “但是我們有這個!”我舉起手指,上面有沾在槍上的奶油。Shark是白痴,他搜了我的身,卻沒想到我會把槍直接塞進蛋糕里。袖珍手槍的隱蔽性果然好。

  不看他挑成彈簧的眉毛,我直接把手指頭塞進他嘴裡,然後咧著嘴說,“生日快樂,沐川!”

  據我所知,他不愛吃甜食,但我愛吃,不都說情人間最好有點共同愛好好嗎?我不愛殺人,只能培養他吃甜食。

  “女人,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的?”

  “你證件上寫的啊。”我說著,邊摸他的傷口,血還在流,可他一直抱著我沒鬆手。

  “女人,你不知道黑幫的證件沒幾個是真的嗎?”

  他像在笑,我眼睛眯了起來,“這麼說今天不是你生日?”如果今天不是你生日,那我壓根不用買蛋糕,如果不買蛋糕,我就不會被抓,更不會殺人……“從今天開始,是了。”血在流,他在笑。

  沐川

  我沒告訴過她我是孤兒。在老別克第一次把我從紐約最陰暗那條小巷裡面帶出來時,除了沐川這個名字外,我一無所有,包括我的生日。後來老別克給了我所有我沒有的,包括身份、生日,以及各種殺人的技巧。

  生日對我來說,無非是證件上的一串數字而已,有了它,我可以帶著我的護照飛赴各國,幹著殺人越貨的勾搭。

  可從現在開始,11月11日對我有了不一樣的意義。在中國,這天叫光棍節;在美國這天是我的生日,我的情人節。

  門從外面被推開,女人在湯碗和耳朵間交替換著手,看樣子燙的不輕。

  “沐川,起來喝湯!”受傷第十天,她的第十碗湯,依舊是母雞湯。當Don第四次被打發去買母雞時,回來他就撓頭問我,“沐,為什麼賣雞的中國大媽誇我是個好丈夫,我只不過說要買燉湯的母雞而已?”

  我當然沒告訴他在中國人眼裡,母雞湯多半是給坐月子的女人喝的。我也沒有提醒女人,因為我發現她只是這道湯做的稍微拿手些,而且……我喜歡看她手忙腳亂忙碌的樣子。

  “看什麼呢,還不快喝!”她依舊兇巴巴的,可我就是喜歡她這個調調,女人要是沒點脾氣,柔順的像綿羊似的像什麼樣?

  “淡了。”

  “什麼?淡了嗎?”她不信,拿勺子舀了嘗,“不淡啊。”她豎起眉毛,“找茬是不是?”

  “淡是因為喝法不對。這樣就不淡了。”我直接攬過她,舌頭探進她的口,在齒fèng間追逐雞湯的餘味。

  “你還有傷!”她抗議。

  “我傷的是胸!”我強調,直接駁回了她的抗議。

  那天的結果就是Don帶著來給我重新包紮傷口的醫生離開時,眼神是那種“你要做花下風流鬼,也要考慮下醫生和我的感受啊,才幾天啊,這都第三次了。”

  我笑,我笑Don體會不到那種幸福。

  可幸福總是來得遲去的早……

  蘇喻

  變化從這幾天開始。

  我再次從夢中醒來,還在抖的手正被他抓著不讓動彈。是個噩夢。

  “又夢到他了?”沐川看著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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