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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樣的人給不起愛情,但是看到歪躺在床上,張著嘴打瞌睡的她時,我心裡多了些奢望。

  “女人,你睡相再難看點我就真不放你走了。”

  蘇喻

  哥哥總說,我心裡的執念太多,不容易隨遇而安。

  可當我睜開眼看到身旁躺著個大男人,而自己沒有驚聲尖叫時,我覺得我還對得起隨遇而安這四個字。

  “你怎麼沒去殺人?”他睜開眼時,我們重逢後的第一句話從我嘴裡脫口而出。

  我看到他的眼皮在抽筋,我打個哈欠,原來黑手黨也會眼皮抽筋。

  “在你眼裡,黑手黨就該每天殺人?”他眼睛好黑,聲音好冷。

  我又打個哈欠,“不然做什麼,難道黑手黨每天忙著播種耕地嗎?除非地是女人。”我輕笑一聲。

  “那樣的話,我不介意做次農民。”他翻身壓上,直接行動,不顧我的目瞪口呆。

  沐川

  我騙不了自己,我想她,最起碼我的身體想她。

  解決掉暗算我的那幾個渣子後,我離開了她的家。其實那根本不算是她的家,她消失後的第三天,房東就來催繳房租。感情這女人離開不全是為了躲我,順帶著算是把房子退訂了。幸好同一天,Don採取了行動,我奪回了自己的東西,甚至還有原本不屬於我的東西。

  回來後,我不是沒找過女人。我是男人,沒有為誰守身如玉的觀念。不舉卻是意料之外的。

  我趕走了那群女人,或黑或黃或白皮膚的。

  知道實情的Don用中文打趣我,“沐,你被幾槍傷到命根了,這是創後精神受損。”我直接回了他一拳,把黑眼圈的Don打發出去找她。

  現在抱著她,愛撫、挺身、進入、聳動,然後是淋漓盡致的歡愛,我知道我不是不舉。

  我的身體被這個女人蓋了個印子,從此這副殘軀只屬於她,同理,她也只能屬於我。

  抱著軟軟的身子,我聽到她懶懶的聲音,“把我抓回來,就是為了和我這樣?”

  是,就是為了和你這樣,於是我又這樣了幾次,把積攢了一個月的精力一次性用光,結果是她直接睡到了後天上午太陽照屁股。

  蘇喻

  我有點迷糊我和沐川到底屬於哪種關係。說是情人,他對我有情嗎?是愛人?恐怕我們之間的愛只有做愛。

  我就這麼一直被他養著。沐川算是個很好的“豢養主人”,他並沒太限制我的自由,也正是因為我能自主和外界保持著電話聯繫,我才在那個晚上知道了那個消息。

  哥哥娶了喬然――我這輩子最恨也最嫉妒的一個人。

  傍晚,他竟是早歸。我坐在三樓他書房的窗台上抱膝看著窗外。那是我最喜歡的位子,最喜歡的姿勢。

  十月的紐約,院子裡多得是金黃的落葉,放眼望去,望不到邊的金燦燦。

  他推門進來,我說,“知道嗎,窮人只要把眼睛眯起來就能把那堆落葉想成金子,那樣他就能成一個富人。”

  他把我抱下來,一直抱到他的沙發椅上,把我摟在懷裡。“你不用眯眼,只要你想,明天他們就真能變成金的。”

  我笑了,摟著他脖子在唇上親了口,“你說那首歌為什麼不叫《金子代表你的心》呢?那樣我肯定認為你是愛我的了……”

  他就勢分開我兩腿,手指快速的探進我甬道。

  我脖子一昂,“我要……”

  他手卻沒停,一下一下或淺或深,勾勾頂頂,弄的我不盡興。我急了,直接扒了他褲子,原來槍早上膛了。我一笑,“就裝。”

  我慢慢坐上去,把他完全包容進去。腳尖勉強點著地,我就這麼一高一低的自己達到了第一次。結束時,我哭了,“哥哥和她結婚了,為什麼他們都那麼幸福,不幸的只有我。”

  他沒說話,只是勾起我的腿,開始了下一輪。

  沐川

  那天,本來有些事還沒處理好,我卻提前回去。Don說她和她的哥哥通了電話,她的哥哥娶了她最討厭的人。那種感覺我懂,其實並不是討厭,是羨慕而不得之後的無奈罷了。

  當時,她抱著膝蓋坐在我書房的窗台上,日光中,眼神像個折翼天使般的憂傷。我把她抱下來,做愛。她第一次主動,我卻不快活,因為她不快活。

  那天,我們像兩個瀕死的人一直做一直做。最後一次結束後,我想,明天要叫Don換把椅子了。

  我不會安慰人,除了和她水辱交融,我想不出其他方法。

  第二天,清早。她從我懷裡醒來,第一次笑著親親我,說,“沐川,我好像有點喜歡你了。”

  我從沒說過愛情。她以為她是個不會有愛情的人,她豈知愛情對於我也是奢侈。正是因為這,我們才走到了一起。

  兩個同樣體溫冰冷的人依偎在一起取暖,是笑話,卻是個真實的笑話。

  蘇喻

  幾個月後,哥哥來了美國,為了我,也為了媽媽。

  媽媽最近的狀態不大好,有次肺里進了異物,高燒了一個星期。

  其實把哥哥叫回來不完全是為了媽媽。

  我懷孕了。沐川不知道,因為孩子還不到一個月。我是意外發現的。叫哥哥來,是為了要他陪我去醫院。

  在美國幾年,除了哥哥和媽媽醫院的幾個醫生,我沒和其他人過多來往。

  哥哥知道孩子的事情很生氣,但他還是陪我去做了手術。

  我最近表現很好,所以沐川對我和哥哥一起去看媽媽的理由並沒懷疑。

  他是沒懷疑,可他還是知道了。

  還沒從手術台上下來,他直接踹開門沖了進來,我從沒見他的臉那麼嚇人過——☆、61 疼痛在零下七度(3)

  【番外三】疼痛在零下七度(3)

  蘇喻

  她還是小小的一團,滑出我體外時,我甚至感覺不到她,唯有疼痛是真實刻骨的。哥哥說的對,我說不疼,其實我真疼。

  手術台躺著極不舒服,好容易護士幫我把褲子穿好,我才覺得身體稍微有點溫度,可還是依舊冷。

  他就是在這時踢門進來的。之後過了很久,我問他,醫院那扇門你賠了人家多少錢,他倒好,眉毛一豎直接在我腰上掐了一下,“把我女兒弄沒了,給他們留活口已經夠可以了。”

  沐川說的不是假話,他長的斯文,可破門進來的瞬間,我看他真是有那個衝動把屋子裡穿白衣服的那群人都開槍突突了。不過這種情況並沒發生,因為我說,“沐川,真疼……”

  “女人,你太狠心。”他用從未有過的力氣抓著我的胳膊,指頭像刀一樣幾乎把我的肉割開,我卻笑了,胳膊疼了,那裡就不疼了,心也更好過了,我笑的越發沒心沒肺,“你不知道嗎?我壓根沒心。”我是個缺七情少六欲的人,壓根沒心。

  “女人,你太得寸進尺。”他眼睛更好了,嘴巴抿的好像隨時隨地的下一秒就會張開嘴巴把我吃掉。

  我連寸都沒有,去哪裡進尺。我做著口型。

  下一秒,他直接打橫把我抱進懷裡,護士見了忙攔,“她剛做完手術,得好好休養……”護士小姐後面的話直接被他一眼瞪了回去。

  只有懷裡的我知道,他動作很輕,比每次抱我都輕許多,也小心許多。

  “言楚,我都被人劫走了,你都不攔著!”經過那扇被踹斷的門,我看到了看戲一樣的哥哥,小樣你夠行的啊,感情來美國就是來看戲的。

  “再說話我不管他是不是你哥……”沐川放話。

  瞧瞧,你這位不好惹。哥哥拿一種我很怕怕的眼神看我。怕個狗屁,言楚你什麼時候怕過誰!

  可最後我翻的白眼也沒見得了天日,直接就被沐川手下拿的毯子兜頭罩住了。

  大夏天的,裹著毛毯!Don就是白痴!直到上了車,隔著毛毯,我吹著若有似無的空調,終於昏昏欲睡。

  沐川

  我一直知道她怕要孩子。我也知道她自己偷偷在做措施。只是她不知道,避孕藥早成了維生素,極少用的安全套也被我伺候了幾針頭。Don說我的情感變豐富了,開始會患得患失。我知道,改變是因為她。

  可是孩子還是沒了。

  該死的事前我還知道。剛好那天東城區一百多號人叛變,鄧肯派我去把事情擺平。去之前,我還給她那個見了鬼的哥哥打過電話,警告過他不許動孩子。

  可平叛結束,當我從清理好的戰場上滿身血氣的回來時,卻接到手下的報告:她還是把孩子做了。

  真他媽的,我當時舉著手裡的槍一口氣朝天打光了全部子彈。

  上車前,我大喘了半天的氣,朝Don伸手拿過衣服。每次行動後的習慣,洗好澡換好衣服再去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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