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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抽。插幾下,低吼一聲,路透只覺得□一熱,身子跟著軟了起來。

  做完後,嚴九抱著路透,細細吻著。

  路透眯眼,發著迷糊,突然覺得□有什麼往外流,於是伸手推了推嚴九,“我去下洗手間。”

  “披件衣服。”

  “恩。”

  路透坐在馬桶上,盯著衛生紙上那條細細的血絲,腦子有點迷糊,這個月的那個好像晚了不少日子嘛。

  【內容接作者有話說】

  作者有話要說:她搖搖頭,從架子上拿下一片衛生巾,弄好之後,對著鏡子笑了笑,今天剛和好,他又要過回和尚生活了。

  她不知道自己即將迎來的是什麼驚喜。

  與此同時,遠在英國的彭敏母女也正在計算著什麼。

  終究是光明壓倒黑暗,還是黑暗彌足光明,待定……[補齊上章的字數,梧桐是守信用的]

  必須把路透的感情寫清楚,才能繼續,過渡徹底結束,孩子他爹快出現了,期待啵,親32

  32、孩子 …

  32孩子

  春節的氣氛,真正盛開在大年初一的合家歡中,也真實結束在初六晚上的一場手忙腳亂當里。

  過程,觸目驚心。

  事後嚴九想想,仍舊後怕,像重新經歷一次生死時速,與死亡擦身而過的驚懼,久久留存心中。

  事情的主角不是他。

  而是,另有其人。

  這個世界上,能牽動嚴九神經的“另有其人”一個巴掌數的過來,這次,恰恰是他最最在意的那個。

  嚴九掐著指頭數了五天,終於在初六這天把站在馬桶前發愣的路透一把抱起,朝床邊走去。

  路透拍著他的胸口,“日子好像有些不對……”

  路透白嫩的小手打在嚴九黑色真絲睡衣上,水滑的材質在她指下,像是滴水落入池中掀起的圈圈漣漪,曇花般散落開來。裡面古銅色的胸膛露了出來,路透的心隨著眼一同迷醉在嚴九的熱吻當中。

  事情就發生在嚴九探身要進去的時候。

  早在上次,路透肚子就不是很舒服,這次是更加明顯,酸脹痛變本加厲的從小腹一路向上,直到後來路透已經忍不住抱著嚴九流淚呻吟起來。

  “阿九……我、我肚子疼……”

  嚴九退出時,看到一條細長的血絲沿著路透腿根綿延向下,隱沒在膝蓋窩裡,像根隨時會折斷的風箏線,而由於疼痛而微顫抖動的路透,就是線上拴著的紙風箏,預被風折,堪堪維持。

  平時的冷靜此時都不知道藏到那個角落裡,正暗自窺測著他的狼狽,嚴九徹底的六神無主了。

  “媽!媽!”失措的男人能想到的唯一可以求助的就是於晚。

  於晚這幾天沒睡踏實過,嚴寬這次回來,是有意復婚的。

  人生在世,能有幾個十年好過,孤獨了二十幾年,臨老了老了,再次擁有一個完整的家,攜手一個曾經拋棄她的人,這是個誘惑,也是個賭。

  輾轉幾晚,難於成眠的於晚正仰面睜眼看著天花板,就聽到急促的門聲傳來。

  門外同時響起的還有同樣焦灼不安的呼喊。

  是兒子!

  能讓向來持重妥帖的兒子慌成這樣,一定是出了大事。

  於晚連忙翻身下床,連外套也忘了批,就奔去開門。

  走廊里只點了一盞小夜燈,暗橘色的燈光,把嚴九臉上的緊張不安勾勒擴大了好幾倍。

  “媽,路透出事了!”

  剛打開門,對什麼還全無準備的於晚來不及問清事情原委,就被嚴九連拖帶拽往他房間跑。

  “到底是怎麼了?”於晚手被抓的生疼,卻沒多說什麼,只是想弄清事情。

  兒子的驚惶如此稀罕,稀罕到於晚養了他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

  情況應該很……嚴重?

  “小透肚子疼,好像還有點流血……媽,你說……”後面的話他不想說,也不敢說。

  於晚對兒子的話,沒有回答。

  一切見了看。

  見到後,果然很嚴重!

  “老九,撥120,快去!”

  於晚看了路透,邊指揮著嚴九,邊給路透穿衣服。

  好在嚴九離開前,給路透套了睡衣,不然她不得囧死。事後,路透和嚴九說起當時自己在想什麼的時候,仍然後怕、心有餘悸的嚴九哭笑不得。

  不得不說,男人和女人的思維方式在這時是截然兩個背道而馳的方向。

  不知世事的女人在乎面子,深知情況危急的男人則更加關心他女人的里子。

  嚴寬這幾天睡得也是惴惴的,聽到隔壁聲響,起身穿衣,出門時剛好看到走廊里撥打120的嚴九。

  “我們這裡有個病人……”

  嚴九找著最合適的措辭來形容路透的症狀,嘴唇卻哆嗦著完全發不出合適的音節。

  早就跑進房間看過,又跑出來的嚴寬一把將電話從嚴九手裡搶了下來,“病人疑似流產前兆,我們的地址是XXXXX,大概多久到?一小時?不用了,我們自己送病人過去,請聯繫市中心醫院,謝謝。”

  掛斷電話,嚴寬重重的拍了下兒子的背,“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拿車!我們要馬上送路透去醫院,完了是什麼後果你自己想!”

  最壞的假設已經證實,現實就變得越發殘酷和真實,一切好的壞的,都觸手可及。

  還遲遲陷進“流產前兆”四個字的泥淖里爬不出來的嚴九,被老頭這麼一拍,清醒的思維才漸漸回籠。

  是了,他是路透的男人,現在不是鬧脆弱玩失意的時候,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還需要他!

  嚴九臉上不帶一絲情緒,朝嚴寬點下頭,“這裡就拜託了……”

  他猶豫一下,喊出了那聲。

  “爸……”

  嚴九似乎不想給老頭一個父子重圓、淚流煽情的時間段,頭也不回的就朝樓下衝去。

  走廊隨著一個人的離去,顯得越發晦暗不明,燈光打在這個五十多歲老頭的身上、臉上,落下一地略顯閒散蕭索的細密陰影。

  嚴寬擦了把眼睛,轉身朝於晚在的那個房間快步走去。

  於晚給路透穿好衣服,配合著嚴寬把路透背下樓時,路透已經被臉上的冷汗打濕了額前的劉海,像剛剛從桑拿房做過汗蒸一樣。於晚出門前順手拿的塊毛巾這時派上了用場,不停的拿在手裡擦拭掉路透的汗珠。

  只是,就像夏天剛剛修剪過的糙坪,剛剛割過一批,新的又冒了出來。

  臉色白的嚇人的路透好像擠出身上所有全力一樣,對於晚一笑,“阿姨,和阿九說,我沒事。”

  說完這句,路透的眼皮便像年久失修的房子一樣,越來越沉,眼見著隨時崩塌。

  於晚著急,拍拍路透的臉,“丫頭,可不能睡啊。”

  “我……沒睡,就是……累了……”

  於晚正在著急,院裡,車喇叭鳴的刺耳,吵醒了熟睡的路安,小傢伙爬下樓,看到亂成鍋粥的大人們一臉迷茫。

  “阿姨怎麼了?”

  最終,於晚也沒能陪同一起去醫院,她不得不留在家裡,陪著路安這個小祖宗。

  看著還有些虛喘的嚴寬坐在駕駛位上熟練的加速換擋,再加速再換擋,嚴九第一次慶幸自己還有這麼個父親。

  就像上車前嚴寬說的,以他現在的狀態,不用到醫院,三個人就直接車禍地下見了。

  他看了下抱著路透卻依舊在發抖的手,的確不在狀態。

  120電話里說的一小時路程,來時,嚴九開了五十分鐘,所以他站在手術室外忐忑等待時,繃緊的神經夾fèng間偶爾一個念頭瞬間閃過,老頭子是怎麼二十分鐘就開到的呢?

  這念頭也就是在大腦里輕輕一滑,就被秒殺在頭頂紅色的手術燈光下了。

  紅色半球燈,像個高傲的旁觀者,漠視著底下來回徘徊踱步的男人,燈光隨著步子的移動折she出不同角度,嚴九隻覺得頭頂像頂了個警燈,就差配上那刺耳叫囂的聲音太給他添堵了。

  身邊的一切似乎都變得安靜無比,耳邊好像可以聽到手腕上錶盤里秒針滑動的聲音,滴答滴答……滴答滴答……無限循環……

  “嘎吱”一聲,上了歲數的手術室大門緩緩打開,仿佛帶著歲月的痕跡,斬斷了什麼,又開啟了什麼。

  嚴九心一震,抬頭看去。

  藍衣藍帽的醫生走出來,邊走邊摘口罩,露出的臉上帶著cháo紅,似乎不是經歷了一場手術,而是剛剛打過一次網球比賽。

  鄭翹楚有點累,病人情況不是十分好,幸在送治及時,不然不僅孩子保不住,就是大人也……他抬起頭,準備迎接病人家屬的炮炸式問話,然後在和風細雨的把結果告知對方,再然後是兩方皆大歡喜,再然後……該感謝感謝,該告別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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