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琴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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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墨只覺得懷裡又香又暖,如團軟玉似的,讓他血脈賁張,心神激盪,哪裡感覺到什麼疼,本能地一翻身,將竇昭壓在了自己的身下。

  竇昭大驚失色,慌張中雙手抵住了宋墨的胸膛。

  兩人四目相對。

  宋墨的眼睛亮晶晶,如同夜空的寒星,閃爍著璀璨的光彩。

  竇昭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訝。

  寂靜無聲的內室,漸漸響起沉重的呼吸聲。

  宋墨的眼睛,染上了情慾的氤氳。

  「壽姑!」他輕輕地呢喃,慢慢地俯身。

  竇昭感覺到了「危險」。

  可她的腦海里又浮出宋墨騎著馬,風塵僕僕地趕到真定她所居住的田莊,在田莊頭的牆頭凝視自己的目光;浮現他拿著硯台在燈下把玩,抬頭笑問自己父親會不會喜歡時的患得患失;浮現他綣縮在床邊的小心翼翼……她心裡頓時亂糟糟的,有種事到臨頭的矛盾。

  是推開他呢?還是任其為所欲為呢?

  推開他,於心不忍。

  任他為所欲為,上一世的記憶還殘留在她的記憶里,理智上她知道她應該儘快地容入這段感情,可心理上,她還是很難毫無顧忌地放開手腳。

  猶豫矛盾中,她咬著唇,逃避般地側過臉去,輕輕地推了推他。

  面頰卻情不自禁地升起兩朵紅雲。

  竇昭的拒絕,讓宋墨心頭一震。清醒過來。但她嬌美面龐布滿的紅暈,又讓他立刻意識,如果竇昭完全無意他,大可狠狠地把他推或,或是對她怒目以視……可竇昭她只是輕輕地推了推了,別過臉去。

  白皙柔軟耳垂,圓潤、飽滿,誘惑著宋墨的視覺。

  沒有機會的時候都要創造機會,更何況現在有個如此好的機會……

  宋墨沒有任何的猶豫,含住了那白生生的耳垂。卻無意間觸及到了竇昭的敏感。

  竇昭如遭雷擊,身子一陣酥麻。

  「硯堂,別……」她別過臉去。

  宋墨順從地放開了她,卻貼著她的面頰。趁著她說話的時候含住了她的唇。

  「硯堂……」竇昭的驚呼,化成了一聲嚶嚀。

  宋墨像個笨拙的獵人,本能地追逐著她的甜蜜,在她的唇齒間粗重地攪動,堵得她幾乎透不過氣來。

  笨蛋!

  笨蛋!

  竇昭腹誹著嗚咽地在他身下掙扎。

  他的舌靈巧而有力,她想咬他一口都辦不到。

  自己不會窒息而死吧?

  念頭一閃而過,宋墨卻退了出去。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宋墨也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看她的目光卻深幽莫測,落在了她劇烈起伏的胸脯上。

  「壽姑!」沒有等她緩過氣來,他已再次俯身。左手攬著她柔韌的腰肢。把她緊緊地箍在了他的身下,舌尖靈活地探入了她的唇間,輾轉吮吻,右手卻悄然地伸進了她的衣襟,摸索著握住了她的酥胸。指頭開始仿佛在撥弄琴弦似的,挑逗著她胸前蓓蕾腦,而大腿間更明個硬物生疼地頂著她。

  宋墨的激情,仿佛一瞬間就燃燒了起來。

  竇昭全身顫抖。

  如果不阻止。她很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可她如果阻止,嬌傲如宋墨,接下來會怎樣?

  是落荒而逃?還是鎮定地放開他,為了顏面故作不以為意地各自安歇?

  她是他妻子,他有權力得到她,卻因為尊重她的意願,而讓自己變得狼狽不堪。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竇昭想想都心疼。

  早知道這樣,當他把自己壓在身下的時候,自己就應該明確拒絕的。

  竇昭深深地後悔。

  可現在再拒絕,已經太晚了。

  仿佛感覺到了她的遲疑,宋墨箍著她腰肢的胳膊不由地緊了緊,在她唇齒間流連的舌尖變得更加恣意,握著她酥胸的手也開始不輕不重地揉捏起來。

  強烈的酥麻從她身體的深入一波又一波地湧向她的四肢百骸。

  這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讓她害怕。

  熟悉,是她也曾經短暫地體驗過這種激情;陌生,是這種感覺已經離她太遙遠,遙遠到她幾乎已經快要忘了。

  「宋硯堂!」竇昭的聲音從宋墨的唇間溢出,顯得有些支離破碎微,更透露著不容錯識的驚慌。

  宋墨突然放開了她,定定地凝視站她的眼睛,好像要透過她的眼睛,把她的身心都看個清楚明白似的。

  竇昭很是不安。

  覺得自己說什麼都不適合。

  可什麼都不說,好像也不合適。

  事情怎麼會走到了這一步!

  宋墨還只是不識情慾的少年。

  說來說去,都是自己的錯。

  竇昭又覺得有點懊惱。

  宋墨卻突然一笑。

  清淺的眼眸中笑意蕩漾,連那微微翹的唇角都旖旎起來。

  竇昭看呆。

  宋墨開始脫衣裳。

  竇昭不禁睜大了眼睛。

  他的身材極其均勻,腰間的線條更是極為優美,看上去瘦,卻瘦不露骨,肌膚更是如玉石,在朦朧的帳子裡,有著淡淡的光澤。

  宋墨大笑:「壽姑,壽姑,你怎麼這麼有趣!」

  他俯身吻著她的眼瞼,十分的親昵。

  竇昭心砰砰亂跳,臉漲得通紅:「不是……我……」卻沮喪的說不出話來。

  再怎麼辯解,也不能否認自己剛才一直盯著宋墨赤\裸的身體的事實。

  「壽姑!」宋墨笑著喊她,「我很喜歡壽姑這樣看我。」他輕柔地道,歡喜從他的眼角一點點的溢出來。有了讓人臉紅心跳的熱度。

  真是太丟臉了!

  竇昭的臉火辣辣的。

  宋墨捧著她的臉,溫柔地親吻著她額頭,長眉,眼角,紅唇……仿佛她是稀世奇珍,整個人都被他捧在手心,倍受珍惜與呵護。

  竇昭胸口漲漲的。

  宋墨卻變得激烈起來。

  他用力地吻著竇昭,舌在她的唇間肆無忌憚咬逗,狂野地翻攪,好像要把她吞噬了一般。讓竇昭有些喘不過氣來,在他的身下扭動著。

  衣襟散開,衣服一件件的被剝離。

  等竇昭發現時,她全身只著一件褻褲。嬌嫩的酥胸如帶著幾分青澀的水蜜桃,傲然地挺立在宋墨的眼中。

  這混蛋……竟然無師自通……

  不知道為什麼,竇昭很想笑。

  宋墨烏黑的瞳仁里卻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埋下頭,把那花骨朵般般的蓓蕾吞進了口時,肆意地吮吸、噬咬著。

  竇昭倒吸一口冷氣。

  卻有股麻痹般的快感從酥胸傳來,讓她全身都開始灼熱,甚至宋墨因偶爾過力而傳來的疼痛,也變成了絲絲的甜蜜,讓她顫慄。

  竇昭駭然。

  從前。她並不是這樣的。

  她討厭一切粗魯。認為是一種不尊重她的表現。

  可現在,同樣的事情放在宋墨的身上,她卻覺得甜蜜。

  「宋硯堂!宋硯堂……」竇昭慌亂地喊著宋墨。

  宋墨抬起頭來。

  烏黑的眸子裡有團火在跳躍。

  而她玫瑰花般的蓓蕾卻因為宋墨的舔咬呈現出嬌艷的光澤。

  竇昭不禁添了添豐盈的紅唇。

  宋墨的眸子一下子變得如子夜般深沉。

  他猛地褪下了竇昭的褻褲,就那樣闖了進去。

  竇昭低嗚一聲,死死地抱住了宋墨的脖子。

  「壽姑。壽姑!」宋墨貼著她的耳朵綿綿細吻,熱乎乎的氣息輕輕地拂過她的脖子,無限的柔情蜜意,「一會就好了……一會就好了……」他閉著眼睛。喃喃地安慰著她,身體卻絲毫不見停頓地撞擊著,而且還越來越快。

  真是魯男子!

  竇昭疼得直冒冷汗,卻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是怎樣的在自己的身體裡橫衝直撞。

  就像個頑皮的孩子,探索著未知的幻境。

  她不由深深地吸了口氣,輕輕地撫著宋墨的脊背。

  他肌膚燙手,背上全是細細的汗。

  竇昭心中一軟,身體漸漸鬆懈下來,那疼痛也變得能夠忍受。

  她的身體就在他的律動中漸漸地被打開,變得濕潤。

  感受到她的異樣,宋墨慢了下來,咬著她的耳朵咬喊了一聲「壽姑」,只是還沒有等她回答,他已握著她的纖腰猛地一挺,穿過層層緊裹的花瓣,深深地撞在了花心上……

  他不是第一次嗎?

  第一次不是都很快的嗎?

  怎麼他卻有完沒完?

  竇昭一聲悶哼,白皙的額頭有細微的汗珠沁出來,身體又酸又脹,不可抑制地火熱起來。

  她不由抱緊了宋墨,忍不住呻\吟地纏上了他的腰……

  ※※※※※

  清晨的陽光照了進來,竇昭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身體又酸又脹,好像昨天夜裡搬了幾百盆花似的。

  竇昭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內室里靜悄悄的,她穿著家常的月白色中衣,乾乾淨淨地一個人睡在鑲楠木的雕花大床上。空氣中是清新的茉莉花香,案几上甜白瓷的花觚里插著的那枚黃菊還保持著昨天的姿態,只有枕邊鴛鴦戲水的枕頭微微凹陷,仿佛在告訴她,明天的一切並不是個夢。

  她不禁喊了聲「素蘭」。

  門「吱呀」一聲打開,素蘭和甘露捧著洗漱的工具走了進來。

  兩人眉宇間都蕩漾著掩飾不住的喜悅。

  「夫人,」素心把她當病人似的,要扶她起床,「世子爺去了宮裡,特意囑咐我們,別吵醒您,我們就沒有叫你,一直在外面候著。」

  甘露更是把漱口的鹽水遞到了她的面前。

  該死的宋墨!

  唯恐天下不知似的。

  竇昭不禁橫了兩人一眼,道:「我又不是小孩子,還不會自己洗漱不成?」

  素心和甘露只是抿了嘴笑,小心翼翼地在一旁服侍著。

  梳洗完畢,素絹端了一碗烏雞湯進來:「是世子爺一早起來吩囑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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