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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蘇白鬆開了孫雪的手，他往後退了兩步。他一直在為孫雪靈的死自責。他知道是他害死了她。
他原本以為他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但是聽到孫雪說出這個事實，他發現他根本無法接受。
孫雪道：“赫連蘇白我問你，你真的愛孫雪靈嗎？”
這個答案不言而喻。他自然是愛她的。
孫雪道：“我覺得你根本不愛她。你若是愛她，你絕對不會讓她那麼傷心。你知道這些年她都是怎麼熬過來的嗎？”
孫雪靈堅信赫連蘇白是愛她的，這份信念支撐著她熬過了被赫連蘇白冷落的這麼多年。
赫連蘇白道：“她這些年是不是一直很痛苦？”短短的一句話，他卻用了渾身力氣才說出來。
孫雪道：“沒錯，她這些年過得很痛苦。所以，我說你根本不愛她。你若是愛她，又怎麼忍心讓她這麼痛苦？”
赫連蘇白眼含著淚，他道：“我只是覺得長痛不如短痛，她跟著我不會幸福。所以，我拒絕她，想要讓她去尋找她的幸福。”
孫雪道：“好一個長痛不如短痛！可是，你確定你給她的是短痛不是長痛？”
她到死都是痛苦的，這難道是他所謂的短痛？
赫連蘇白如被雷擊，瞬間愣住了。
他以前怎麼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看到赫連蘇白難過的樣子，孫雪突然覺得心很痛，她心很不舒服。
孫雪靈愛赫連蘇白勝過愛自己的生命。而孫雪又擁有孫雪靈的記憶。所以，她自然會受到她的影響。
孫雪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道：“今天你不應該救肖雨的。”
赫連蘇白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道：“我知道你不喜歡肖雨，我也知道肖雨以前總是欺負雪兒。但是，你也不應該殺了她。”
她是飛花門門主花月英的女兒，她若殺了她，飛花門會放過她嗎？
到時候恐怕連結谷門都護不住她。
孫雪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維護她！赫連蘇白，你知不知道孫雪靈生前生後最討厭的人是肖雨！”
赫連蘇白道：“雪靈會明白我和肖雨沒什麼的。”
他之前之所以讓肖雨留在赫連家，其實是為了利用肖雨讓孫雪靈死心。他對肖雨沒有任何別的意思。
第371章 懷疑（1）
孫雪轉身坐在了椅子，她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道：“赫連蘇白，你和肖雨有沒有什麼一點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把肖雨留在你身邊，所以才讓她有了對孫雪靈下手的機會。”
赫連蘇白用不可思議的語氣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想到了某種可能，他的心都在顫抖。
孫雪道：“雖然你一直在拒絕她，但是她心裡始終相信你是愛著她的。所以，她怎麼可能去尋死？”
赫連蘇白道：“你的意思是雪靈是肖雨害死的？”難道她不是自殺，是被謀殺的？
赫連蘇白的胸膛不斷起伏，他心亂極了。
孫雪道：“不然你覺得我為什麼非要置肖雨於死地？”
她是那種看不慣別人要置別人於死地的人嗎？
說完這些之後，孫雪忽然覺得心輕鬆了不少。
孫雪道：“赫連蘇白，你若是對肖雨下不了手，我不勉強你，但是請你看在孫雪靈慘死的份，不要阻止我殺她，我要為孫雪靈報仇。”
赫連蘇白當時破除那道陣法符根本不是為了救肖雨。他看到兩儀劍飛進了陣法符，以為孫雪有危險，所以才毀了那道符。
很想解釋，可是他沒有心思解釋。孫雪靈的死因對他衝擊太大了。
他怎麼都沒想到孫雪靈是被肖雨害死的。
他道：“是肖雨把她推下忘情崖的嗎？”
孫雪道：“對。是她。所以，我一定會殺了她的。”
赫連蘇白道：“雪靈的仇我會報。”
孫雪道：“你忍心對你的肖師妹下手嗎？”她的眼全是輕蔑。
他那麼維護她，怎麼捨得對她下手？
赫連蘇白道：“你必須明白一件事，那是雪靈在我心是獨一無二的，任何人都沒法和她相。既然是肖雨害死她的，我一定會殺了肖雨，為她報仇。”
他的眼透出了堅定的目光。
這讓孫雪相信，他真的會殺了肖雨。
孫雪從赫連蘇白身收回了目光，她道：“雪靈的仇我會報的。不勞你動手了。”
赫連蘇白道：“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誰？”
她為什麼會占據孫雪靈的身體？
孫雪道：“我先聲明，她的死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別因為捨不得殺肖雨想把孫雪靈的死推到我身。”
赫連蘇白見孫雪又誤解了他的意思，不由皺了皺。
他緊鎖的眉頭表示代表著他很無奈。
他道：“我知道她的死跟你沒關係。”在對付蟻后的時候，孫雪靈曾現身，那時她告訴赫連蘇白孫雪是一個好人。所以，赫連蘇白那是才沒有追究孫雪占用孫雪靈身體的事。
孫雪見赫連蘇白看著她，她不由道：“這麼跟你說吧，我的肉身已經被毀了。我原本以為我要死了。可是不知怎麼的，我的靈魂竟然進入了已經的孫雪靈的身體。然後我借著她的身體復活了。”
這頗有些借屍還魂的味道。
赫連蘇白道：“那你和林夏是怎麼回事？”
他記得他第一次見到林夏的時候，正是林夏甦醒的時候。那時的林夏對孫雪的態度不一般。
第372章 懷疑（2）
林夏沉睡了千年，他不可能認識孫雪。如果說他和孫雪認識，那必定是在千年前。
所以，林夏對孫雪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孫雪和林夏糾纏了千年，他們的之間的關係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的。
孫雪道：“我跟林夏的關係我不好解釋，但是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我和他是敵人不是朋友。”
這一點孫雪還是可以肯定的。
赫連蘇白道：“我看他並沒有把你當做敵人。”
孫雪道：“他若真的沒有把我當做敵人，他又怎麼會當眾說出那些話？他的目的不過是為了讓我無法在仙界立足。”
如果她真的成了林夏的女人。仙界的人是勢必視她為仇敵。到時候仙界雖大，卻沒有她的立足之地。
赫連蘇白道：“我曾經聽到過一個傳說，是關於陸壓的徒弟的。”
孫雪心一驚，陸壓的徒弟不是她嗎？
“傳說當年的仙界大戰，是因為陸壓的徒弟而起。據說妖王林夏和陸壓的徒弟有婚約。而月牙琴是他們的訂婚信物。仙皇不贊這門婚事，所以毀了月牙琴。仙界和妖界反目，引發了兩族戰爭。”
他頓了一下，繼續道：“神器兩儀劍是千年前陸壓的發法器。神器認主，他既認了流螢為主，自然不會再供別人驅使，可是你卻可以稱心如意地使用它。我不得不懷疑你與它有著某種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