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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六大了兩歲,反而和父親生分了,就算回到青城,和他一點也不親近。

  每天周衍正接他上學放學,回到家裡之後就在自己的房間裡看書寫作業,唯一讓他覺得有些樂趣的,就是偶爾會來家裡的榮竟何,以及樓下那隻長得很肥喜歡打瞌睡的貓。

  這幢別墅里,再也沒有出現過許青這個人。

  沒有人知道她後來去了哪,只知道霍聿深對背叛極為厭惡,無論對方是在他身邊多久的人。

  某天,榮竟何來家裡,他看了眼地上那隻肥碩的貓,隨意說了句:“也不知道誰養的,居然能長得這麼肥。”

  小六有些不開心,摸了摸貓的腦袋,嘟囔道:“養它的那個人不要它了。”

  那童稚的語氣,竟然莫名的讓人聽著有些難過。

  這可不過是個孩子而已。

  榮竟何撫了撫小六的發頂,有些事情他選擇了不說,那便怎麼樣都不會說。

  既然答應過守口如瓶,那便要一直瞞著,是做人最基本的原則,也是對那人的尊重。

  只是有些時候看到這孩子的臉,莫名的會想起以前的人。

  真是孽緣。

  榮竟何準備離開的時候,恰好霍聿深回來了,他看了眼榮竟何,淡淡的問:“你怎麼有空過來?”

  “我左右不過是一個閒人,得空過來看看小六,免得這孩子沒媽又沒爹。”

  榮竟何這話說的悠閒,卻是說了不該說的人。

  霍聿深眉眼一冷,沉聲說:“不需要你多提醒。”

  小六聽到這話心裡不好受,誰也沒理,自己氣呼呼的跑回了房間裡。可沒多久,突然想想還是不解氣,又跑回到兩人面前。

  指著霍聿深指責道:“還不是你把溫淺姐姐氣走了,她都說了會做我媽媽,會陪我很久很久的,都是你的錯,都怪你!”

  榮竟何在一旁沉默著,臉色也不好看。

  而霍聿深的眸色一瞬間陰沉的可怕,他極為平靜的喊了小六的正名:“霍宴琤。”

  男孩被他眼裡的陰鷙嚇到,當下便已經不敢說話。

  這是他發怒的徵兆。

  這兩年裡誰都知道溫淺的名字提不得,也不會有人敢在霍聿深面前提起溫淺這兩個字,就當那個人沒有存在過一般。

  他居高臨下睨著男孩這張熟悉的臉,低聲警告:“不許提那個人的名字,就當她已經死了。”

  他對一個還未滿十歲的孩子說這樣一個字眼,未免殘忍了些。

  榮竟何在一旁覺得看不過去,呵止道:“小六是你兒子,你有必要像仇人一樣對他嗎?你這個人真是”

  真是不知後悔為何物嗎?

  當然,榮竟何那半句話沒有說出來。

  小六的眼眶紅紅的,卻倔強的站在原地沒有走,他低著腦袋,這一副倔氣性倒是真的和那人有幾分相似。

  霍聿深看著只覺得更氣。

  榮竟何卻只是在心裡長嘆了聲,真是造化弄人。

  陸遠珩被判了幾年刑期,是按照罪罰最輕的來判,這大概是霍聿深最大的讓步,他明明可以讓這個男人身敗名裂,或者讓他坐一輩子牢可他沒有。

  要說身敗名裂,這個男人似乎也不在意,畢竟他如今孤身一人,怎麼樣都沒事。

  出奇的,霍聿深在年初的時候去看過他一次。

  在探視室里兩人一句話也沒說,一直到探視時間結束,霍聿深才出聲打破了此時的沉默:“溫淺兩年前就失蹤了。”

  那是他第一次主動提起這個名字,情緒無波無瀾,語氣平靜漠然。

  陸遠珩先是沉默,良久之後,他才淡淡的說:“也好,她總算能為自己活上一次。”

  霍聿深沒再說話,轉身走出探視室。

  又至深秋,滿目的蒼涼之色。

  剛出事的早些時日,他以為那個女人或許真的是死了,沒人知道她為何會和宋蘊知在一起出了車禍,卻好巧不巧的那天顧庭東逃婚。

  再過一陣子,他又希望她活著,哪怕真的是個顧庭東私奔了那也無所謂。

  半年前,無意間他知曉了一些顧庭東的隻言片語,他出現在雲城,離著青城不遠的那個城市,只是偶然露面,並非在雲城久住。而到至今仍舊孤家寡人一個,並未在他身邊見到什么女人。

  霍聿深初聽這些消息之時神情是輕蔑的不屑的,甚至他潛意識裡拒絕聽到關於顧庭東的任何事情,可當天晚上,他便親自去了雲城。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找什麼,去詢問監獄裡有無人來探監,結果是沒有。

  後來,時間久而久之,自然也就沒有人在他面前提起溫淺這兩個字。

  也就只有不知死活的榮竟何,或者是他那個討債來的兒子才會偶爾的提及那個人。

  而每每提起那個人,霍聿深總是會翻臉,有時候他自己也在想,如果這輩子有機會再見到她,他會做些什麼可想到這,他便覺得荒謬的很,這個假設並不成立。

  錦城那個家他很少回,瑜苑那幢小樓也原封不動的留著,他亦是一次也沒有踏入過。

  南方的冬天冷的很快,年復一年的冷,連同著這座城市好似也沒什麼人情味。

  第218章 時光深處遇見你2

  五月的雲城繁花似錦,下過一場雨之後空氣中浸潤著月季的清香,是個潮濕多雨的季節。 林喬在自家的花園裡摘了一大束月季,用一個好看的玻璃瓶插起來,放在客廳里,仿佛一室都能聞到那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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